她看到魏从戈盯着她的眼睛起先皱眉,转为慢慢瞪大,然后他大步去了右边贴着帐子放的一排木架旁,打开一个箱子翻找,不多时翻出一卷画像,展开放到佑春身边比对。
“叫什么?”
“林幼春。”
“哪两个字?”
“幺幼小女,与姊妹共春字。”
“多大?”
“十七。”
“哪里人?”
“温陵。”
魏从戈只问了四个问题,便没再问了,似乎自言自语道:“南边来的?”顿了顿,又说,“怎么这么像?”
送佑春来的大娘被他挥退出去,只佑春单还留着。她思量几回,试探问道:“将军,有何不妥吗?小女身世清白,家中人口三代……”
魏从戈打个手势止住她的话,将画像丢到桌上,人坐回矮榻:“你同我表兄要找的女子,很像。”
佑春眼眸泛起小小波澜,没想到魏从戈会主动告诉情况。她的目光转向桌上那画像,因画像倒着看不真切,但能看出来,画像上的女子同她外貌极为相似。
再加上穿衣打扮,佑春当然能认出来,画中人是她的上一个身份,王府的丫鬟又春。
“但也只是像,名字也像,年龄和来头都对不上。唉……要是能找着倒好,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消停。”魏从戈食指敲打桌面,长吁短叹。
如此一来,佑春便都懂了。
这魏从戈魏将军的表兄,竟正好是拓跋启。当日拓跋启从王府启程去边关巡防时,在马车上曾闲谈与她提过一句,他娘舅在边关驻守,姓魏。现在魏从戈这样说,佑春将这话一对应,就什么都清楚了。
六年了,拓跋启一直在找她,甚至绘了画像,还让边关这边帮忙寻人。
借着这个机缘,她才得以避开层层繁琐,直接到了魏从戈跟前露脸。
071|第71章
暂看管
关于像极画像中人的事,佑春不便多言,她只是浅浅一句“与那位姑娘相像,是民女的福分”,这句话并没有引起魏从戈的注意,因为他已经将她与又春的联系排除了。
尽管她们看上去几乎就像是同一个人。
但是来历不对,更重要的是年纪都对不上,这些做不了假的事是铁证。六年前的又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可能过了六年,还是十七岁?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凑巧有人生得与她像罢了。
魏从戈斜倚着,沉默了几息,而后起身走到那高一些的木桌旁,铺纸提笔写信,沾着墨扬声道:“你先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帐中待着。”
他决定还是写信将此事告诉表兄,由他来定夺。万一正主那个找不到,弄个长得像的赝品放身边也好呢?总之,在拓跋启回信之前,这个叫林幼春的女子不能出任何岔子,放在他身边,免得军营混乱害了她哪里不好。
“是,听将军您的。”佑春默默欣慰,她总算省事一回。
不过,她看魏从戈提笔写信,猜测应当是写给拓跋启的。她又有些担忧,万一拓跋启要了她,她该怎么留在魏从戈身边历劫呢?
但此事不由她,担心也无用。佑春走上前,主动帮魏从戈磨墨。
这人写信目不斜视,写完吹干装好,唤了人进来连夜去送信。忙活完一连串后,才注意到屋里多着一名女子。
佑春被他盯了一眼,他那眼神狂放不驯,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低人一等,是个物件。然而对于佑春来说,是不可能会怕他的,他要看,那便给他看个够。
因此,她与旁人不同的仪态,倒让魏从戈多看了两眼。
看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胆子倒是不小。
既然留了下来,又不是作客的,佑春主动揽活:“将军可是要梳洗了?”
“不用你。”魏从戈拒绝,叫了人进来伺候。
军营里事事都不算方便,但身为一军主将,魏从戈的待遇自然是顶尖的。四名婢女捧了东西进来伺候他擦身梳洗,室内一时无话,只有细微的动静。
佑春在一边默默看着,发现魏从戈身上新伤旧伤斑驳遍布,估计很小就上了沙场。见惯了生死,手上人命累累,所以他脾气古怪性情乖张,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谁替他做事的时候手脚慢了还是怎么的,被魏从戈拂开差点摔了。
“这是谁?笨手笨脚的,换了。”他腔调带着不耐烦,衣服也没系好,几步翻身上床,将人都赶了出去。
佑春安安静静的,只当个透明人,捡了条毯子在矮榻上睡。
此时油灯还未熄灭,魏从戈两指顶了铜钱正欲射出去盖住棉芯熄火,余光看到佑春盖着毯子缩成一团在榻上,才又想起她这个人。
刚才她不说话站在暗影里,还真容易被忽略。
留她在身边只是因为拓跋启那里要等个交代,不能把人放出去,危险。其实魏从戈也没仔细琢磨过要怎么处置这个麻烦。但好在麻烦并不麻烦,像他从草原捡回来的小狼,不够黏人但也不撒泼胡闹。
看了一眼,魏从戈就没管了,他就当这人是空气,当不存在,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射灭了灯火,脱了里裤。
佑春才刚经历场景故事的转换,还没适应,也迷茫,不会太快睡着。没过多久,她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奇怪的喘息,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轻微的震动。
她蹙眉辨认了一会儿,听出来那动静,是魏从戈在“磨刀”。
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自渎泄欲,并且动静一点也不憋着,大开大合,弄得声音越来越响。
给佑春听湿了。
射精时他闷哼了一声,能明显听出来抖了几抖,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腥气。
虽然此时肉胎凡身的佑春感知不到,但她可以肯定,此时这帐中的阳气必定浓郁非常。
魏从戈那身材,那气魄,通身阳气恐怕如正午灿阳一般灼人心火。他的阳精应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越深想,佑春越浑身难受,下面湿得厉害,困意渐渐消散。
黑暗滋生胆量,她越想越入迷,逐渐不清醒,绞着双腿挤压阴户,制造淡淡的舒服。可越有感觉越想要更大的刺激,她不由自主也伸了手进里裤,翘着中指去揉。
她忍住没呻吟,就以为魏从戈不知道。
可魏从戈的鼻子比狗还灵,他日日在这帐中,气味都熟悉习惯了,佑春穴中淫水那样的宝物流出来,怎么会闻不出来?
072|第72章
就看看
佑春不知道,魏从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他爹三十多岁才有的官职,不止是武力高强。他能打那么多胜仗,在大草原上和原住民交手不落下风,和他那异于常人的灵秀五感离不开关系。
因此她隔着摸不过瘾,褪了小裤裸着腿敞开穴才揉了没几下,就给魏从戈发觉了异常。
此时他那边已平息了,没了动静,满足了过后正欲入睡,忽地嗅到一丝陌生的香甜气息,掺着一点点骚味。
魏从戈眉心轻皱,屏住呼吸,高挺的鼻尖耸动。不消须臾,他静悄悄坐了起来。
佑春忍住不叫已经很艰难了,她满脑子都是和拓跋启欢好的回忆,因为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回忆声色并茂,印象深刻。因为沉浸,她丢失了一些对环境的敏锐感知。
直到手指翻飞揉烫了蜜豆,她哆嗦着高潮完毕,不知为什么睁开眼,才发觉面前蹲着一个男人。
佑春吓得一颤,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魏从戈抱着胳膊歪着头看她,他即使蹲着,还要比躺在矮榻上的她高出些许,这情形,没有人不害怕的。尤其还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这若是寻常的凡人,此时大概已羞耻得在挖地洞自掘坟墓了。还好佑春见多识广又心大。再者,她从前与刑戈也没少胡闹,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如今这两不相识的境况,初次相见就发生这样的事,还是让人窘迫。
沉默对视片刻,魏从戈轻笑一声:“你胆子不小,偷听我打鸟就算了,还自己玩上了。”
佑春:“……”
他与拓跋启太不同了,一个内敛封闭,一个狂放不羁。陡然换个人重新来过,佑春竟有些拿捏不准。
正当她百般酝酿该如何回话时,魏从戈又说:“既然这样,不如你给我看看屄。”
佑春:“……”
真是大胆又不要脸,比刑戈还混不吝。
不过,应该和她们两个地位调换有很大关系。在九重天,刑戈再傲,也傲不过她头上去。
佑春暗里骂了他,表面上瑟瑟缩缩地同他说:“将军,这……”虽然进展对她有利,但不能表现得正中下怀,总要委婉一些,才符合情况。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干你。”魏从戈已生了心思,不可能再收回去。他站起来去点灯,端了油灯又回来,在矮榻坐下,眼神示意佑春掀开毯子打开腿给他看。
佑春磨磨蹭蹭,拿毯子挡了脸,真掀开遮挡露给他看。
魏从戈不满:“腿再打开点。”
佑春照做,弯曲着双腿缓缓打开,颤颤巍巍地露出私密之处。
一时寂静无话,魏从戈一双视线钉死在佑春漂亮饱满又水嫩的肥美蚌穴上,眼神逐渐滚烫,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动弹不了。
该死,她那处竟然生得这么美?不能只用出乎意料来形容,而是震撼。
时间一长,佑春双腿之间的间距越来越近,眼看美景被遮拦得越来越多,魏从戈伸手挡她:“我让你动了?”
佑春抖着声说:“将军,还要看多久?”
魏从戈清醒过来,想来也是,怕他把持不住把她办了,吃了表兄要的人,干脆扯了毯子给她盖上,不看了。
他只是盯着她那儿看了会儿,都不说下身硬了,甚至还出了汗。
“行了,挡着吧,说了不动你就不动。”魏从戈猛地站起身,走来走去,躁动不安。
佑春抱着毯子斜倚着看他,困惑不解:“将军没有侍妾吗?”
魏从戈嗤笑一声,不知是对什么不满:“没有,看不上。”
他肯回话就轻松多了,佑春借机与他攀谈,聊着寝房私密那些事:“为何?难道将军每每想了,都只能自己解决吗?”
“……”魏从戈,“你少说几句,没人拿你当哑巴。”
佑春:“哦……”她又在心里骂他,脾气臭,一身硬骨头。
魏从戈环抱着手臂,卡着桌沿交叠双腿半站半坐,打开了话匣子:“这边关能有什么好人物,熬死人了。”
佑春想笑,强忍了:“那将军喜欢什么样的神仙人物?”
“我?”魏从戈抛玩着他那枚铜钱,抛起、落下、接住,一个回合冒出一个词,“漂亮的、又白又嫩的、胸大、屁股大、声音甜、会叫哥哥。”直到想不出来,叹息一声,“这鬼地方,我宁可自己打鸟。”
不过顿了顿,他忽然看向佑春,眼神上下一打量,欲言又止。
佑春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倒是又白又漂亮,那儿也好看得紧。只可惜我不能动你。”
佑春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和打算:“民女的命是将军救的,寄人篱下,由不得自己。”
魏从戈也不想跟她解释太多,最后接住铜钱握在手心,长叹一口气。
073|第73章
做怪梦
如果不是魏从戈等人搭救,这五名被匈奴俘虏的女眷下场可以想象。因此她们来到这军营里,最好的情况是做婢女换吃换穿,余下的情况,是什么都可能会有的。
因此没什么谈条件的资本,这条命都是人家给的,人家想如何,自然由不得自己选。尤其是魏从佑春的回应太正常,但又夹杂着一丝无奈和不愿,这点值得回味。
留在一军主将身边是多好的事?不单是什么保障都有了,甚至能称为是绝处逢生,逆袭枝头。
毕竟幼春只是出身普通商贾之家的一介草民。
魏从戈没作声,熄了灯火几步跨回去躺下睡了。
佑春暂时摸不透他,也安顿好自己,闭眼入睡。
她倒是毫无负担的睡得着,魏从戈受了大刺激,又总觉得空气中若隐若现还是她的味道,浑身燥热难耐,无论换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明明才弄过的分身,却比刚才还硬还翘。
满脑子都是粉嫩冒水的女人的屄。
他躁动得很,又不想再擦一次,生生忍着,这一忍,就憋出一个离谱的梦。
梦里就在这帐中,真实得令魏从戈以为就是正在发生的事。幼春敞着两条腿在那矮榻上发浪,像被下了春药似的浪,浑身发热意识模糊,叫着喘着要男人。
然而就在他要靠近的时候,他表兄拓跋启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脱了裤子和她滚在一起,颠鸾倒凤。嘴里说着“又春,终于找到你了”。
魏从戈眼睁睁看着刺激眼球的活春宫,生生看射了。
惊醒后,已是第二日晨曦,哪有拓跋启?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表兄恐怕做不出梦里那浪荡的行为。
魏从戈抬身,看到幼春还睡着,想起那个梦,极恼火地捏了捏高高略宽的鼻梁。
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做这么荒唐的梦。本来只是顺手帮表兄一个忙,竟把他自己搅和了进来。
他脱了沾湿弄脏的里裤扔到一边,翻了身继续睡。
对于魏从戈来说,这梦确实荒唐,因为他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想过人是拓跋启要的,他就要如何回避之类的,但总归不能乱碰。
不过,像做梦那样就太荒唐了,荒唐得他浑身不适。莫名其妙,好像他要怎么她一样。话说回来,他要真想要她,管她是幼春还是又春,管她什么身份,他都不会憋屈自己。梦里的他也太窝囊了点。
是了,真正令魏从戈不适的原因,主要是窝囊。
以他的性子,可不容许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只会在旁边干看着。不许谁踩在他头上,拓跋启也不行,管他是表兄还是堂兄,是皇帝都不行,更何况他还是个需要他起兵支持的亲王,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点子小波澜佑春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睡迟了醒来,魏从戈都还没醒。此前她跟在拓跋启身边,他日日规律作息,不论前一日做了什么,寅时末都要起床。哪怕她后来熟了不用起,可以接着睡,但总归影响,因此她后来总睡不尽兴。
所以这天没什么动静,她就睡迟了些,没想到魏从戈一军主将,竟不勤勉。
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刑戈,那也是个懒散纵容的,我行我素,从不跟不喜欢的人多费一句口舌,有看不惯的当场动手,没少惹祸。
幸而他服她,在她面前有所收敛,只是到了床上,从不憋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只有在床上,才能翻身做她婬神娘娘的主人。
为此没少挨佑春的揍。
想着那些像是前尘往事似的天上事,佑春抱着毯子打量魏从戈的将军大帐。
陈设倒是简单,最多的是武器,架子里的长枪大戟、横刀棍棒,墙上挂的弯弓箭袋,皆是精工重锻的好东西。以及还有许多动物的皮毛,甚至还挂了个角奇长又弯曲的鹿头。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摆弄这些,昨儿还亲自打磨匕首。骨子里就是争强好胜的血性人物。
因为跟他不熟,佑春细想了想,多出两分谨慎来。最怕他是个下狠手脾气暴的,若还没喜欢她,惹了他不快挨这些武器惩治,可不是好受的。
小仙童只能保她不死,皮肉之苦估计没法子。
因此她在他身边,要比在拓跋启身边更为小心才是,谨言慎行总没错。
又等了大约两刻钟左右,魏从戈终于转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掀了褥子站在地上伸展身躯,佑春眼睁睁看到他下身空无一物,顶着硕长黑紫的可怖性器乱晃。
大有刑戈的孽障风范。
074|第74章
易与难
佑春才盯着看没几眼,魏从戈像是突然意识到有人在看她,灵性转头,捕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
白天与晚上不同,充盈的光线将一切袒露,不似黑夜遮掩包藏。但魏从戈显然镇定自若,并没因为他忘记帐子里还有个人,不慎遛了鸟而惊慌。
他大剌剌地去拿凳上备的干净衣物换上,棉布包裹住下身,突显一囊鼓胀。
他是主子,他坦荡,佑春总不能也学着。她回避目光,起来整理自己,以指头勾梳略微凌乱的散发,再理好被她睡过的地方。
她背身对着魏从戈,总觉得他在看她。
魏从戈是在看她,昨天没怎么注意细看,夜里光线又不好,只大概知道了幼春长什么样子、多高,留了个粗略的印象。如今天光换亮,他看她背着身梳头、弯腰整理织毯,仪态婉约、举止娴雅,像一株南方娇嫩的花被带到这黄土干燥的野蛮地,令人眼前一亮,挪不开眼。
而且,她腰肢纤细,再往下却又高高翘了起来,玲珑有致的曲线令人心跳加速。
魏从戈的一双眸子瞬的热了起来。
她竟然生得如此得天独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魏从戈以为他漫天开口形容的人物万里挑一都寻不到,哪知眼前竟然就有一个。
这感觉,怪让人不知所措的。
他仰头甩开视线看了看帐顶,穿好外袍出去洗漱跑马。再看下去,恐怕分身又要有反应。
他走后,佑春偏头,余光捕了一尾匆忙的衣袂,唇角微微上翘。她就知道,他果然是个经不起挑逗的。
经历过拓跋启后,她已经懂了,尽管人间的这些与天神没瓜葛,但性子基本相差不多。刑戈性欲旺盛、精力充沛,而且那阳物硬烫,精水又多,魏从戈,应该也逃不过是个饿鬼转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