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沈娢谢归墨 本章:第79章

    沈棠觉得可笑,“二房把你塞到长房来,和谁打过招呼,我把你赶回二房,还要挑日子吗?”

    “你!”

    沈娢气到说不出来话。

    二太太跪爬到老夫人跟前,抓着老夫人的腿,“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害长房子嗣……”

    老夫人厌恶道,“把她给我拉开!”

    两丫鬟过来把二太太拉到一旁,沈娢见不得丫鬟拖二太太,将丫鬟推开,护着二太太。

    二老爷道,“拿纸笔来!”

    丫鬟不敢不听二老爷的,将笔墨纸砚端来,沈娢双眼通红,拔下头上的金簪抵着自已的颈脖,“今日你们要将二婶休出侯府,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竟然拿自已的命来威胁他们,真以为谁在乎她沈娢的死活呢。

    沈棠看向屏风后,道,“劳烦大理寺给做个证,是齐王妃自已寻死的,与我们平远侯府无关。”

    众人往屏风望去,只见大理寺卿从屏风后走出来,神情颇有些尴尬,原以为只是来抓地痞定罪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沈棠嘲讽一笑,“拿自已的命威胁人,只有在乎你死活的人,才会受你的威胁,你觉得能唬得住我吗?”

    沈娢一口银牙咬碎,她金簪刺破颈脖,血流下来。

    老夫人吓住了,连忙道,“快拦下她!”

    王妈妈要上前,沈娢不许她靠近一步。

    老夫人看着沈棠,急道,“你先别刺激她了……”

    沈娢已经嫁人了,是齐王妃,还是刚过门没几天的齐王妃,要在回门之日死在齐王府,就算有大理寺作证,叶贵妃也会追究到底。

    沈棠知道老夫人在担心什么,沈娢就是拿捏准了老夫人没这个胆子让她死在侯府,才敢如此威胁人,沈棠可不会惯着她,“我娘经历大哥失踪之痛,险些小产,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却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把儿子偷换走了。

    父亲和祖母自信不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信母亲,还认定母亲是因为大哥的失踪,得了失心疯,将母亲关了起来,导致母亲郁郁寡欢,含恨而终,让我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庇佑,二婶却打着心疼长姐出娘胎就险些被母亲掐死的幌子,对长姐有求必应。”

    “二婶犯下的错,二叔休她都是轻的了,长姐却妄想仗着自已是齐王妃的身份,给侯府施压,长姐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会威胁人?”

    沈棠站起身来,看着老夫人和沈绥道,“母亲临终遗言,要姜家抚养我长大,今日之事,若不能给我和姜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不会再回侯府一步!”

    “舅舅,我们走。”

    姜大老爷姜二老爷站起身来。

    沈棠抬脚就走,沈绥道,“父亲已经让你母亲失望过一回了,不会再让你失望。”

    沈棠鼻子一酸,脚步停了下来。

    沈绥看了眼老夫人,问二老爷道,“这毒妇做的事,你当真一无所知?那你告诉我,你今日为何要杀春兰灭口?!”

    二老爷嘴巴像是被泥巴封住了一般,再说不出来半个字。

    二太太道,“是我,是我让二老爷杀春兰的……”

    沈绥冷笑一声,看向老夫人道,“母亲信吗?”

    老夫人面如死灰,眼眶通红,“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余地?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姜老太爷姜老夫人请罪。

    沈绥只说了一句,“姜氏能死而复生吗?”

    这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捶打在老夫人心头上,疼的老夫人险些窒息。

    沈绥听似问话,却是在告诉老夫人,除非姜氏活过来,除非当年那个被装在食盒里的孙儿找回来,否则他沈绥永远不会谅解二房的所作所为。

    老夫人闭紧眼眸,“分吧,二房分出侯府,没有侯爷准许,不得再踏进侯府一步。”

    沈绥看向姜大老爷姜二老爷,眼神带了几分祈求。

    姜大老爷就对沈棠道,“人死不能复生,棠儿……”

    沈棠望向沈绥,“父亲还会准许二房进侯府吗?”

    “永远不会!”

    声音掷地有声。

    沈棠也相信沈绥能做的到。

    但她不信老夫人能做的到一辈子不见二老爷。

    沈棠就道,“既然永远不会,那干脆点儿,将二房从族谱上除名!”

    第185章

    断绝

    “棠儿!”

    老夫人声音加重,脸上半分血色也无。

    沈娢死死的盯着沈棠,“沈棠!你敢!”

    沈棠眸光冰冷的从沈娢脸上扫过,望向老夫人道,“我做什么都是为父亲,为侯府好,我只想断绝父亲和二房的关系,至于祖母,祖母要侯府大宅住腻了,想二叔了,随时可以搬去和二叔住,让二叔尽孝。”

    “今日我找大理寺来,不为别的,就是要大理寺帮着写断绝书,给我们平远侯府做个见证!”

    沈棠眼神决然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被沈棠的眼神看的心底直发毛。

    尤其是沈棠那句我做什么都是为父亲,为侯府好。

    沈棠确实为侯府做了不少事,沈延是她找到的,也是她派人将春兰接回府,让他们知道当年姜氏到底受了何等的冤屈,长房不是无子,而是有两个儿子。

    沈棠确确实实都是为沈绥好。

    父母在,不分家,她为了平息姜家之怒,松口把二房分出去,而且没有沈绥发话,二房不得再回侯府大宅一步,这和断绝关系没有区别了,沈棠却还是坚持要沈绥将二老爷从族谱上除名。

    态度决然到,好像二房会做什么,祸及整个侯府一般。

    老夫人就那么望着沈棠,沈棠面不改色,姜大老爷也不明白沈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二老爷为了爵位,祸害沈绥两个儿子,沈绥和沈二老爷的手足之情已经荡然无存,并不需要那一纸断绝书,棠儿更是知道哪怕有断绝书,也断绝不了沈老夫人和沈二老爷的母子情分,她也无意做这样的事,却偏偏要那一纸断绝书不可。

    姜大老爷劝沈棠,“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老夫人痛心疾首,“你就一定要这么逼祖母吗?”

    沈棠道,“祖母要实在舍不得把二房从族谱上除名,就把父亲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吧!”

    姜二老爷道,“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

    沈棠道,“舅舅!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过!”

    这话是说给姜二老爷听的,更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看着沈棠没得商量的眼神,老夫人真的怕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话挤出口来,“依棠儿的,将二房从族谱上……除名……”

    二老爷脸色煞白,“母亲!”

    二太太再次扑过来,“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让老爷休了我就是,你们不能把娢儿和固儿也一起从族谱上除名,他们没有错……”

    沈娢恶狠狠的看着沈棠,“你是要逼死二叔二婶吗?!”

    沈棠对大理寺卿道,“劳烦大理寺卿写断绝书。”

    大理寺卿,“……”

    被个小辈逼着断绝关系的,还是第一回见。

    但沈二姑娘性子倔,满京都都知道,平远侯府二房坏事做尽,导致沈二姑娘的生母郁郁寡欢,含恨而终,沈二姑娘要替母报仇,没人能说什么。

    但这断绝书可不是随便写的,大理寺卿望着沈绥,“要写吗?”

    沈绥道,“有劳了。”

    大理寺卿也想赶紧写完走人,李管事请大理寺卿到一旁,不多会儿,大理寺卿就将断绝书写好了,沈绥签下自已的大名,摁下手印,李管事又端给二老爷。

    二老爷拳头攥紧,沈棠道,“我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才把大理寺卿请到府里办这事,二叔要想到大理寺大堂上再断,父亲会陪你去的。”

    赤果果的威胁。

    大理寺卿听得头都大了,也亏得娶沈二姑娘的是靖阳王世子,这要换个人,未必招架的住啊。

    二老爷额头青筋暴起,手攥紧的,恨不得一掌将沈棠活活拍死。

    可是二老爷敢吗?

    不敢就只能签下断绝书。

    看断绝书签下,大理寺卿摁了手印,就迫不及待道,“府衙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管事送大理寺卿出府。

    姜大老爷姜二老爷也一起离开。

    大理寺卿和姜家两位老爷走后,老夫人看着一屋子里人,“都给我出去!”

    婆子将瘫软在地的二太太拖出去,沈娢狠狠的剜了沈棠几眼,也出去了,丫鬟婆子们都出去了,最后是二老爷。

    沈棠没走,因为老夫人把其他人赶出去就是要问她的话。

    等人都走干净了,老夫人看着沈棠,“告诉祖母,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往祖母心口上捅刀子的事?!”

    沈棠也不瞒着,如实道,“我怕二房犯诛九族的罪,祸及长房。”

    老夫人背脊蹿过一阵寒意,脱口道,“你二叔不会做这样的事。”

    沈棠笑了一声,“如果我说二房已经做了呢?”

    诛九族的罪可不是开玩笑的,沈绥问道,“二房做什么了?”

    沈棠望着老夫人,“我不敢告诉祖母您,怕您会活活气死……”

    老夫人道,“你不说,才是要急死祖母。”

    沈棠就道,“祖母可还记得顺王府赏花宴,我被下药迷晕的事?”

    老夫人点头。

    这事过去并没有多久,就算过去再久,她也不会忘记。

    沈棠道,“那日沈娢将我塞进箱子里,要送出顺王府,靖阳王世子气不过,将她打晕,扔进了箱子里,顺王府的人不知情,将沈娢送出府,送给了昌平侯世子……”

    老夫人脸色煞白。

    昌平侯世子是什么样的人,满京都就没有不知道的。

    沈娢落到他手里,不会有好事。

    老夫人记得沈娢回府那日崴伤了脚……

    沈棠跳过这部分,继续道,“皇后寿宴那日,叶贵妃要把沈娢算计给靖阳王世子,靖阳王世子为了反击,和大皇子联手,原是要把沈娢推给昌平侯世子,逼昌平侯世子负责,结果出了点岔子,大皇子来不及和靖阳王世子商议,擅作主张将人从昌平侯世子改为了二皇子……”

    老夫人脸已经白的跟张纸一样了。

    沈棠还觉得不够,一连两个问题砸过去,“祖母知道,王家大少奶奶肚子里怀的极可能是昌平侯世子的骨肉吗?”

    “祖母可知道混淆皇室血脉是什么样的罪?”

    老夫人手抖的连佛珠都拿不住了。

    沈绥也是倒吸了几口凉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父亲?”

    沈棠道,“告诉父亲了,然后呢?沈娢算计女儿,父亲还要替她出头吗?女儿没有这么好的心肠。”

    “后面的事,已经不受女儿控制了,女儿能做的,就是让父亲和二房彻底断绝关系,从此祸福无牵扯。”

    第186章

    马车

    沈棠这番话的重点还不在于告诉老夫人,二房和沈娢有多无耻,给二皇子戴绿帽子的事,毕竟这事就算暴露,二皇子和叶贵妃也会为了自已的颜面,为了保住昌平侯府,私下处置。

    重点是靖阳王世子是拥护大皇子的,因为叶贵妃和靖阳王妃的关系,大家都默认谢归墨就算不支持二皇子,也绝不会和二皇子为敌,站到大皇子那边去。

    皇上有八位皇子,但有能力争储君之位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个,储君之位只会在两人中择其一。

    成王败寇,不论谁坐到那个位置,都会清算对家。

    沈娢嫁给了二皇子,二老爷肯定是支持二皇子的,要不分家,不把二老爷从族谱上除名,将来沈绥要站哪边?

    因为沈娢的关系,平远侯府已经被默认是支持二皇子的,不论沈绥是积极还是不积极参与夺嫡,将来二皇子登基,从龙之功都只会落在自已的岳父二老爷头上,沈绥忙一通,不过是替二老爷做嫁衣。

    要支持大皇子,那在满朝文武看来,平远侯府是脚踏两条船,这是为官大忌,属于两头不讨好,将来大皇子成事,也不会重用沈绥,纯粹是好处没有,坏处一个躲不掉。

    趁着二房残害长房子嗣,事情败露之际,干脆点,断绝关系,以后二老爷做的一切事,都与平远侯府再无干系。

    从今以后,父亲可以选择拥护大皇子,也可以不参与夺嫡,至少不会有人把平远侯府干脆的划到二皇子阵营去,至于二皇子夺嫡成功,沈棠没想过这种可能。

    本来沈棠逼的老夫人不得不同意把二房赶出侯府,老夫人心底还有些不虞,毕竟当年姜氏郁郁寡欢,含恨而终,除了二房包藏祸心,偷梁换柱之外,还有他们和姜家的质疑和不信任在雪上添霜,这部分,就是姜家也没脸登门问罪。

    这事二老爷休妻,将二房分出侯府,足够给姜家交代了,现在听到这事的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老夫人可以想见接下来的朝廷夺嫡会是何等的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把整个平远侯府给搭进去。

    沈棠为侯府,为祖宗基业着想,老夫人不怪她。

    可惜没有证据证明当年沈延的失踪,是二老爷的手笔,不然沈棠哪还用的着解释,直接把二老爷扔出侯府,老夫人都不敢吭半个字。

    沈棠望着沈绥,将接春兰回京的事,告诉沈绥和老夫人知道,“四叔四婶是顾及二叔是父亲的亲弟弟,没有确凿证据,不敢向父亲透露丝毫,当日我将春兰托人送进京的信,交给四婶,四婶就立刻派人拿钱去望州赎春兰了,后来我猜出信的内容和二哥有关,为了确保春兰能平安进京,又托靖阳王世子派人去望州照应。”

    “二叔要杀春兰,不止在府里,昨儿在城外的客栈,就已经试图灭口一回了。”

    “我直接让他们将春兰送进府,也没有和四叔四婶打声招呼,肯定吓坏他们了。”

    沈棠不担心沈绥,毕竟四房是在帮沈绥找儿子,对长房是重情重义,沈棠担心的是老夫人,怕她迁怒四房,毕竟二老爷和沈绥都是老夫人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或许老夫人会觉得,要没春兰那个丫鬟,二老爷做的那些事不会败露,二房和长房不会闹到这般不可开交的地步,孙儿再亲,也亲不过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

    沈棠没明说,但她的担心,老夫人岂会听不出来,老夫人心底不是滋味儿,在自已孙女眼里,她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吗?

    老夫人看着沈绥,“要不是春兰那丫鬟,我们都不知道姜氏当年受的委屈,也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可能还在人世,我记得公中在城南有两间一连的铺子,回头把房契地契给四房送去,要不是真心为你好,又岂敢管这个闲事。”

    要是别的事,还可能怀疑四房是冲着爵位来的,沈绥和二房决裂,膝下无子,就有可能从四房过继子嗣,可四房找的就是沈绥的儿子,沈绥找回自已流落在外的亲骨肉,哪怕就是个目不识丁的混混,爵位也不会有四房什么事的。

    不用老夫人说,沈绥知道该怎么做。

    自已的亲弟弟祸害他儿子,庶弟和弟妹却私下不遗余力的帮他找儿子,怎么能叫沈绥不动容?

    现在知道二哥没有被活埋,就还有活着的希望,春兰是唯一一个见过她二哥的人,还有那驾马车,方才也没有来得及细问,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王妈妈出去将四老爷四太太还有春兰又叫了进来。

    四老爷四太太惴惴不安,夫妻之间吵架,手足之间矛盾,是最插手不得的,人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能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他们反倒里外不是人了,只是沈绥对四老爷一向不错,不知道这事便罢,知道了怎么能不管?

    尤其是四太太,因为春兰一去不回,她也不确定当年听到的是不是婴儿哭声,姜氏一口咬定自已生的是一双龙凤胎,儿子被人偷换走了,她也不敢站出来帮她说话,没有证据,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氏无助,一日日郁郁寡欢下去。

    她能做的就是多去陪陪她,开解她,告诉她活着才能找到自已的儿子,后来姜氏含恨而终,这么多年,四太太没有一日不愧疚,她后悔没站出来把那一声隐隐的哭声告诉姜氏,或许有了她的信任,姜氏能撑下去也说不一定。

    知道二房有多心狠手辣,在侯府有多手眼通天,四太太都避着二太太的锋芒,从不敢和二太太交恶,恨不得四房关起门来过自已的日子。

    春兰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了,知道春兰还活着,四太太岂能不赎她回京,她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来死后,也没脸去九泉之下面对姜氏。

    沈棠起身,对四太太歉意道,“春兰的事,我事先没告诉四婶,四婶别生气……”

    四太太摇头,“方才春兰告诉我了,若不是你派人去,她这会儿已经死在望州了,不可能活着回京。”

    沈棠望着春兰,“关于我二哥,你可还有什么线索,当年那驾马车,你可知道是谁府上的?”

    春兰回道,“那马车不算气派,但也不差,上面挂着块牌子,上面写了个‘林’字,应该是一户姓林的人家的马车。”

    “二少爷胳膊上有一大块胎记,从肩膀到胳膊肘,只要见过的人,都会印象深刻的。”

    幼子胳膊上有胎记的事,姜氏只告诉过沈绥,因为都没人信她生的是一双龙凤胎,更别提胎记了,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沈绥也没对外人说过这事。

    老夫人道,“马车停在城外,有可能就是京都附近的人,先让李管事带人去打听一下,不行就张贴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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