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得是忽略他胯下那根高高翘起的雄伟之物。
蓦然间,他一手将苦苦恳求动作放荡的汉子压在门上。同时,夹着烟的手狠狠握住汉子的浪荡磨蹭的粗腰。
由着那难以抗拒的压力,后背大力撞在门板上。
汉子呆呆望着手压在他肩上的蒋州,迷茫的看着那人压倒他的同时迅速靠近的脸,穿过他的视线,望不见的地方,肩头起了重量。
蒋州紧紧抵住汉子的侧脸,鼻子和嘴紧密碰触被晒得十分粗糙的肌肤,用力压在汉子出了一层薄汗的右脸上。
闲湿汗味儿钻进距离过近的鼻尖。他几乎从齿间挤出一句话。
“你好好的说,剧院的工作怎么样?”
那语气冷淡得都没有了实体,像是不经意就要散了。可莫名的,汉子却听出了死死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以后还要不要上班?”
汉子怕死这样的蒋州了。他什么也顾不上,连忙追着人回答。
“呜呜呜,剧院没有你好,行州,我不上了,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我只和你,我以后都不离你了”。
他伤心抹泪,向蒋州说着他要放弃能给他带来轻松和快乐的工作。虽然受尽欺压,但能为这个家尽一份力,显然远远超过了那层被人欺辱的痛苦。
可为了蒋州他能毫不犹豫的放弃那份快乐。
因为,是为了蒋州才会想到要去工作的呀,是为了能更配得上蒋州呀。
既然快乐是因为蒋州,那现在蒋州不愿,那快乐就破碎了,工作也就无所谓了。
他这哭哭啼啼的话一出口,空气里的压抑,显然要少了许多。
蒋州压在汉子身上,得到回答后,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仍然压在汉子耳边。
过了十多分钟,两人一个压着不动。一个配合的让人压着,也不动。
隐隐约约间,汉子朦胧意识到,接下来的时刻,会是非常重要的时刻。
这样的时刻是需要珍惜,且容不得人打扰的。他紧张的静静靠着门,一动不动。等待这个时刻的到来。
“爱情无所顾忌,也最不讲理。爱和死有一点相同,无论帝王的高堂大殿,或牧人的茅屋草舍,它都闯进去。一颗心一旦被爱情占据了,就再也没有了怕惧,也没有了羞惭”。
说着,蒋州忽然轻笑一声。清清淡淡的一个短促节奏的声音,不仔细听,就没有了。
却是十分惊人的。
从来没人见过他笑的。
这一笑,把原本听到那第一次听到,蒋州这么长的一段话后,就吓得呆愣的汉子,更是惊得双眼瞪得大大的。
不给他足够的时间反应,蒋州问他,「你听懂了吗」,这次的语气冷淡。
但藏在那终年不变的冷淡下面的温柔,被熟悉了蒋州的汉子轻易就捕捉到了。
汉子那脑子哪里会听得懂。但是,他却拼命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他敏锐的直觉已经清晰体会到那阵温柔。这就够了。这就足够让他全是一个人的心满足了。足够,让他热泪盈眶,哽咽难语了。
蒋州知道人听不懂,他夹着烟的手轻轻抚摸汉子腰,没有来由的,突兀插入的,不搭上文,不接下语,问出一句话。
「你想听我说吗」。
他手伸过去,轻轻擦掉汉子落在脸上的泪水,拇指抵在薄唇边,吸走那滴咸涩的泪珠。再次发问
「你想听我说吗」。
汉子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蒋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点了头。他哭得已经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心里的悸动已经将他的语言能力狠狠打倒。
蒋州平静的朝汉子伸直了胳膊。
汉子哭得呜呜出声,一下冲进蒋州怀里。两只大手紧紧抓住蒋州的衣服,救命稻草,主心骨,心头的宝物。
“你的脑子不好,听不懂那些话,我简单说来。我们结婚了,是我带你走进那道门的,你知道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蒋州拍着人不断颤抖的后背。他轻柔抚摸人粗实的肩膀。语气仍然冷淡,脸上一派静谧。
但那对于汉子而言,已经不再重要。话里的内容已经填满他颤栗的身体。
蒋州一板一眼的按着自己的规矩,十分郑重的语气问出。“见过隔壁的小朋友没有?”
紧紧抱着蒋州的汉子连忙答到,「见过的,行州,见过好几次了」。
蒋州嘴里继续发问,一手搂着人,一手把烟掐灭。黑暗里的火星子就没了。
“小朋友在外面遇到欺负了要怎么样?”
埋在人怀里的汉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哭着回答,「要回来找行州,行州保护,保护我,呜」。
蒋州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托着人的臀将人一把抱起,踩过烟头,往卧室走去。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清晰。
「我帮你欺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