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内部清洗,”霍楚沉说得很轻巧,“无论你是谁,只要势力一强大,总会被忌惮的,他们想除掉我很正常。”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荆夏怔愣地抬头,这时才感到了一股心有余悸。
霍楚沉笑了一下,依旧是那副轻松的语气,“我虽然做地下生意,可说到底我是个商人。商人逐利而生,任何时候都要懂得控制风险,也不需要有立场。”
似是而非的话,荆夏却隐约听懂了。
所谓控制风险,就是给自己留后路。什么样的后路,能让霍楚沉跟中情局抗衡,荆夏想着就觉得背心起了一层薄汗。
“你不会……”她顿了顿,踟蹰道:“你不会暗地里还帮其他政府做事吧?”
霍楚沉只是温柔地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让别人帮你无非两种情况,帮你对他们有利,或者不帮你对他们有损失。我跟他们打交道那么些年,多多少少会知道些对我有利的消息,关键时候拿出来跟对立政权做交易,能救我一命不奇怪。”
荆夏这时才想起来,刚才霍楚沉撕护照的时候,他的护照封皮是红色的。
“又在想什么?”霍楚沉把她抵在栏杆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心,笑着问,“害怕了?”
荆夏摇摇头,不说话。
下一秒,却伸手还住了他的腰。
“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吗?”她问,声音闷闷的。
霍楚沉被她这天上地下的发散思维问懵了,愣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应。
他是不想让荆夏知道这些的,更不想让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他,从此对他有所亏欠。
但安慰的话还没出口,霍楚沉就听到她颤抖却清醒的声音。
怀里的人晃了晃脑袋,理直气壮地说:“看吧,做坏事就要遭报应,任你当初怎么怼天怼地,该栽还得栽。这都是你自己作的,跟我可没关系,别想赖我身上知道吗?”
“……”霍楚沉抽了抽嘴角,觉得她说的也挺有道理。
下颌突然被印上一个软而热的东西,是荆夏的唇。
她从霍楚沉怀里爬起来,仰着头在他下巴上嘬了一口,然后有点惋惜地道:“那你以前那些华丽的头衔,什么航运巨头、纽约老钱、军火教父、Navoi总裁……就都变成过去时了。”
“我去年不是让贝斯给你户头上转了钱?几百万不够我们在阿根廷养老?”
“那是我的钱!”荆夏严肃地提醒某人,“你现在只是个身无分文的、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啊!!!”
掐在她腰上的手收紧,霍楚沉低头攫住她的视线,“我还有酒吧。”
“哦,”荆夏挑眉,淡淡道:“那你就是个酒吧小老板,但我可是坐拥百万美金的小富婆。”
“诶?!”她眼睛一瞪,像突然想到什么,看着霍楚沉道:“那跟你结婚,你是不是要分我的财产啊?”
荆夏表情凝重地想了想,推开霍楚沉道:“那要不之前的订婚就算了吧,反正你也没正式求过婚,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霍楚沉的脸黑成锅底,但仍秉承着一贯高冷的作派,低声提醒道:“那是连锁酒吧,范围覆盖整个南美,市值不会比你账户上的美金少。”
面前的女人果然愣住了,眨着眼睛看他,流露出一点尴尬的神色。
这下换霍楚沉不慌不忙,低头往荆夏瞪圆的眼睛上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松开了她。
屋里那群躁动的年轻人终于按耐不住,开门催促两人快回去继续玩游戏。
“不好意思,我们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荆夏从霍楚沉身后走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大家愣了愣,露出点遗憾的神色。
人群中却突然窜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荆夏看过去,发现是那个“替身捐肾梗”的男主角。
他看着荆夏缓缓“切”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我早就听说我们钢琴系有朵高岭之花,难打交道得很,原来人家一点都没夸张。”
荆夏耐心地听完,什么都没说,只笑着对其他人表示了歉意,牵着霍楚沉往外走。
“你们如果没有事的话……
?
”有人还在劝说。
荆夏没回头,只对他们挥挥手道:“我们有事,我们十个月没有做爱了,现在有点着急。”
“……”众人没想到会收获这么直接的回答,愣了一秒,有人窃笑,有人尴尬。
而荆夏说完,也没管那帮人的反应,拉着霍楚沉就走了出去。
之前她能忍,是因为想要尽力融入那个普通的世界。
可现在她不需要了,她有霍楚沉,他和她就可以构成一个完整的、属于彼此的、最契合的小世界。
身后的门被人甩上,里面又是一片热闹的、跟她们两人格格不入的世界。
荆夏看着身边的男人笑起来,正要继续问他关于酒吧的事。
一只温热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背上传来轻微地撞击,回过神的时候,霍楚沉已经把她抵在墙上,俯身。
等到她所熟悉的、疯狂而热烈的吻压上唇瓣,荆夏才发现,刚才那个离开的借口,霍楚沉好像是真的听进去了。
呼吸被攫取,黑暗之中只剩唇齿交缠的声音。
荆夏喘息着想推开他,却只换来他更深的入侵。
两人从顶楼吻到公寓的门口,一路上,廊道里的灯熄了又亮、亮了又熄。
“砰——”
闷闷的一声响动,荆夏被霍楚沉禁锢在门板上。
趁着他低头开门的功夫,她有些不甘地看着霍楚沉,诚恳地解释,“刚才那么一说只是个借口。”
男人才不理她,暴力捅开门锁的时候,还不忘一把将门板上的裸男海报也扯了下来。
荆夏被这人一如既往地“醋王”举动气得想笑,扯着他的手道:“别弄皱了,这是房东的东西。”
霍楚沉一边咬她的耳朵,一边把人推进房间,口齿不清地问她到,“他是谁?”
荆夏想了一会儿,如实回,“好像叫保罗·路德,好莱坞评的,世界最性感男人,嗯……”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原本缱绻的撩拨变得狠戾,霍楚沉把荆夏翻过去背对他,在她侧颈那颗朱砂痣的地方重重地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进攻让荆夏下意识前倾,伸手往桌上一抹,把刚才去超市买的牛奶和面包勾到了地上。
客厅里的灯也在这个时候被霍楚沉摁亮了。
视线可及之处,牛奶的纸袋破了一个,乳白色的液体洒到地毯上,弄得一片狼藉。
但让荆夏血压飙升的还不是这件事。
因为破掉的牛奶盒旁边,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她刚才顺手拿的那盒枚装的避孕套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
霍楚沉俯下身,拾起地上那个让荆夏僵硬的东西,问得有点居心叵测。
“如你所见。”
“哦?”霍楚沉半笑着挑眉,大手扶着她的小腹,吻着她的后勃颈道:“刚才买的?”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荆夏向来不想回答。
然而身后的男人将手里的东西一甩,“啪”的一声,盒子飞出老远,划出一道粉红色的抛物线。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自己刚才换下来的衣服那儿,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更小的盒子说:“要不要试试隐形避孕套?”
“……”荆夏腹诽,这盒东西该不会是他从纽约就揣在身上了的吧?
——————
真的有隐形避孕套,呜呜呜呜,不是我编的。也叫内置型避孕套、女用避孕套,我依稀记得谁给我说过,然后一百度真的有。
企鹅
第81章
番外四
负距离(H)
虽然问的是要不要,但霍楚沉根本没给荆夏拒绝的机会。
问题出口的同时,她就被霍楚沉拦腰抱起,直接放在了餐桌上。
两人都穿的是休闲宽松的白T,大手从下摆熟练探入,沿着小腹和腰际向上,荆夏的内衣很快就被霍楚沉解开。
他把她往餐桌上压,发了狠似的吻她,也不管两人身下的餐桌不时发出“吱吱哟哟”的抗议。
一向能忍的荆夏都有点吃不消他这种“吃人”似的吻法,几次挣扎想把人推开,都以失败告终。
“嘶——”
下唇传来轻微的刺痛,霍楚沉这男人属狗的么?!
竟然咬她!
荆夏气闷,抬腿就是一脚。
但霍楚沉迅捷而精准地扣住了她的脚腕。干燥的大掌摩挲她泛着凉意的皮肤,细微的电流从脚背往耳心蔓延。
等到荆夏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抓住她的脚踝往身侧一带,把自己挤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又踢我?”
他的声音温柔而蛊惑,带着浅淡的笑意,听得人背脊酥软。
“你慢点,”荆夏撑起身体,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有些嗔怪地埋怨,“别跟饿狗抢食一样。”
霍楚沉笑出声来,一边去扯自己上衣的下摆,一边玩笑道:“我都饿了十个月了,吃急点很正常。”
男人的声音突然朦胧,荆夏抬头,看见他正举臂,将身上的白T从衣领的地方扯下来。
动作间腹部和胸口的肌肉绷紧,蜜色的肌肤莹亮,肌肉线条流畅精壮、壁垒分明,甚至肋骨两侧的鲨鱼肌都看得清楚。
荆夏默默咳了两声,直觉一股燥热从小腹窜上了两颊。
臀后一空,她被一双大手钳住大腿,连人带桌的都往前拉了拉。
桌脚摩擦地面,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荆夏反应过来的时候,下身已经被霍楚沉扒得精光。
“……”果真是饿坏了,连“餐桌礼仪”都顾不上。
荆夏腹诽,见霍楚沉利落地拉开裤链,赶紧侧身抓来身边的那盒女用避孕套,抠出一颗,要往自己穴里塞。
也不知是具体哪个动作又刺激到了身前那匹“饿狼”,荆夏才抬着腿,摸索到正确的地方,就听见头顶的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
她有些不解地抬头,目光与霍楚沉的对上。
一瞬间,空气里似乎都炸开几星火光。
“呀!!!”
荆夏尖叫。
手里那粒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药被霍楚沉夺走。
她感觉到粗燥的指尖在敞露的花户处拨了拨,那枚药丸被霍楚沉放在了她的穴口。
接着,就是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直直捅了进来。
尽管没有太多的前戏,久别重逢的快乐已经足以让两人都兴奋不已。
插入不算困难,但也绝不轻松。突然的饱胀让荆夏蜷起脚趾,只觉得欣快从尾椎到颅顶一窜,身体满足得就像要化开。
荆夏被他这么突然地一顶,弄得呼吸紊乱,张着嘴,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这个狗男人!
荆夏在心里暗骂霍楚沉不要脸,竟然用肉柱把药给送进来。
这么色情的用药方法,真是……
然而心头一凛,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这种避孕套的用法,慌忙推着身上的男人道:“等等!你、你先出去……”
插都插进去了,别说是素了十个月的霍楚沉,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控制着脑子里的精虫把自己拔出去。
荆夏见他不动,而是隐忍又难捱地俯在她身上喘息。
于是她又作死地扭动了几下,焦急道:“这个药放进去了还要等一会儿才行,不然没有药效。”
“嗯……”
一声低喘从男人喉间溢出,带着危险的情欲气息。
荆夏不会知道,光是她的紧致湿滑就足以让霍楚沉疯狂,更别说她刚才扭动间,内壁吸裹的几下。
可是她说会没有效。
理智近乎崩溃的时候,霍楚沉还是咬着牙没有动,只问她到,“要多久才行?”
荆夏摸来说明书确认了一下,“十分钟。”
“要提前十分钟放进去?”霍楚沉问。
荆夏点头。
“那你担心什么?”霍楚沉把她抱起来,小幅度地挺了挺腰,“我跟你做,哪一次是少于二十分钟的?”
“……”面对这个流氓的陈述,荆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身体突然悬空,荆夏只能伸手去搂霍楚沉的脖子,双腿不自觉夹上他的劲腰,激得霍楚沉闷哼一声。
“放松点。”
他拍了拍荆夏的臀,眼含笑意地提醒,“你夹这么紧,万一不到十分钟,吃亏的可是你。”
“……”
霍楚沉看着她吃瘪又无语的样子,心里像是淌着一滩软烂的蜜,行走间动作也轻柔了几分。
可就算是这样,荆夏也被他磨得受不住。
此时他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他的手里,腿间的性器插入她的体内,被她紧紧吸裹,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在小腹里翻搅出一阵尖锐的酸胀感。
“你……嗯,去哪里?”荆夏颤巍巍地想躲开,然而臀部才刚一挪动,就被霍楚沉重重地摁了回去。
阴蒂摩擦他坚硬的腹肌,酥麻感撩拨得荆夏很快就有了感觉。
霍楚沉没有回答她,抱着荆夏来到沙发旁边,两人就这么下体相连地滚了上去。
期间荆夏还试图说服霍楚沉让他先拔出去等等,可是下一刻,她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腕就被霍楚沉用领带捆住了。
“再乱动,就把你的腿也捆起来。”
霍楚沉坏笑着威胁,把荆夏的双手举过头顶,露出她因为情动而泛粉的胴体。
她还穿着一件松垮的白T,内衣是前扣的,解开之后胸垫往两边散开。女人胸前两团饱满的乳因为兴奋而挺立,乳头在半透的白T上显出一个若影若现的轮廓。
这么看着,反而比完全脱光了更让人血脉贲张。
霍楚沉的眸光暗下来,俯身下去,隔着衣料叼住了她的一颗乳珠。
又湿又热的感觉瞬间席卷,灵巧的舌头找到顶头那个最敏感的小孔来回蹭动。布料的纹路比舌头的触感粗糙,一下一下刮擦过乳尖薄嫩的皮肤,快感像温热的水,缓而慢地涨上来,要把她淹没,荆夏很快就只能仰着头喘息。
“喜欢吗?”霍楚沉问她,声音很温柔。
荆夏昏懵地点头,甚至用腿心蹭了蹭他的小腹。
霍楚沉用手探了探她翕动的穴口,确实足够湿了。
他这才往前探身过去,撩开荆夏的上衣,一只手沿大腿根来到她的膝窝,轻轻向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