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的动作足够干脆。
许星的所作所为全被我放在网上,她到死,都只能受人唾弃。
我买了大量的水军,每天都有无数人将许星校园霸凌的词条向上顶。
说来也好笑。
我看向一旁身形憔悴,几乎站不住。
却还要固执地守着我的沈则川。
一阵失笑。
这钱,还是他给我的。
沈则川将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了我。
还没结婚,他就已经净身出户。
我在伦敦工作的这几个月。
几乎每天门口都能收到一束新鲜的铃兰花。
好几次,我都看到了匆匆放下花就逃跑的沈则川的背影。
他不敢面对我,我知道。
他害怕我永远不原谅他。
可这是事实,他无法改变。
沈氏被舆论压垮,摇摇欲坠。
成为行业末流,几乎是个赔本买卖。
可沈则川却固执地坚守着,好像守住我和他最后的这点回忆。
我就永远不会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一样。
18.
长期的高压环境,谁都受不住。
沈则川病了,病得很重。
他的那群兄弟们都来劝我去看看他。
他们说,无论怎样,沈则川照顾了我十多年。
对我都是有恩在的。
“要不是沈哥,你一个瞎子,哪能活得这么舒坦。”
“就算他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也不能把他对你的付出全部抹掉吧。”
沈则川在医院里,听到他这些兄弟跑来数落我。
急得不行。
鼓起勇气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可我还是去了医院看了他,甚至带着鸡汤。
那碗,有着家的味道的鸡汤。
沈则川端起碗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的泪落在碗里,一滴一滴,流了很久。
最终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我摇摇头,轻笑。
“这句话,你应该对我父母说。”
“他们真心爱你、呵护你。你却爱上了仇人。”
“至于我,你照顾我十年,我的眼睛因你而伤。我们早就扯平,一刀两断。”
提着保温桶出去时,沈则川满脸哀戚地叫住我。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总此刻像个孩子一样耍无赖。
“可我,就是不想和你一刀两断呢?”
我站在门口,逆着光,轻轻瞥了他一眼。
“沈则川,你忘了,我根本不欠你的。”
“十年前,是你求我,救救你。”
我叹了口气,抓走了沈则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现在后悔了。”
“当初,或许不该救下你。”
“那样,我爸爸妈妈或许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