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她正低着头假装整理裙摆，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却始终没有开口否认。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我抓起桌上的香槟杯狠狠摔在地上，指着秦风怒吼：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也配让我和我爸给你表演？”

    “还有你们这些势利眼的东西，巴结讨好一个小白脸，有意思吗？我爸爸才是这个家正儿八经的男主人，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突然的爆发，让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片刻之后，那群所谓的商业精英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一个管家的儿子，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真是反了天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父子俩想爬床想疯了吧！”

    他们叫嚣着，让妈妈现在就将我们父子辞退，赶出去。

    所有人都在欺负我，侮辱爸爸。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妈妈的一句话。

    我红着眼眶，直直地盯着妈妈：

    “你告诉他们，我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下人？”

    妈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冷冷道：

    “是下人。”

    她看了看那些还在叫嚣的合作伙伴们，又补充道：

    “行了，小孩子不懂事，大家别计较。”

    然后挥手示意保姆：“把他关进房间，别让他出来打扰秦风的生日宴。”

    保姆张婶犹豫了一下，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低声劝道：“您别难过，太太也是在气头上，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吧。”

    房间内，我隔着墙壁依然能听见外面的喧闹声，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一墙之隔，我已泪流满面。

    以后，再无人会安慰我。

    4

    宴席结束后，客人们陆续离开，偌大的别墅重归寂静。

    保姆打开房门时，我正蜷缩在角落里，眼睛红肿。

    妈妈站在楼梯口，面容冷峻：

    “今天让你秦叔叔生气了，关你是给你一点教训。”

    又皱眉问道：

    “你爸怎么还没回来？秦风今天喝了太多酒，胃不舒服。”

    “你赶紧打电话让他回来煮醒酒汤。”

    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爸爸真的是他的管家。

    因为爸爸担心妈妈工作辛苦，应酬多，无论多晚多忙，他都会给妈妈准备醒酒汤。

    可她现在居然想用来讨好秦风！

    我死死攥紧拳头，愤怒和悲痛在胸腔里翻涌，终于爆发：

    “我爸又不是你们的管家，凭什么！”

    “爸爸已经被你害死了！他死了你都不放过他！”

    “啪！——”

    我踉跄后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妈妈的手悬在半空，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这时，秦风从楼上款款走下。

    他眼眶微红，一只手紧紧抓着楼梯扶手。

    “小风，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诅咒自己的亲爸啊。”

    “我知道，凌浩哥一定也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不愿意回家的。”

    “要不...我现在就离开吧...”

    说着，迈开步子作势要走。

    我冷眼看着他这副表演得故作坚强的模样，胃里一阵翻腾。

    我的好妈妈，果然不负众望，一把拉住秦风的手。

    “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你就住在这里。”

    她转向我时，眼神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