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听到两人回家的声音,先是跑到温予澈身边,而后又被客厅浓郁的气味熏跑。
猫命要紧。
溜了溜了。
傅听肆正在水吧给温予澈倒水,很快也察觉到这股气味。
甜腻腻的,不断挑逗着他身为Alpha的神经。
——是温予澈的信息素香气。
他意识到什么,加快速度端上凉白开走到温予澈身边喂了下去。
凉意贯穿带来片刻舒爽,可很快也不起用了。
发情热更凶猛地袭来。
温予澈难受地翻了个身,眼神迷离地望向傅听肆。
他软着声音质问:“你在水里放了什么?我好热——”
更热了。
他抓住傅听肆冰凉的大手,胡乱地按在自己脸上,试图以此缓解难受。
听到这话傅听肆有些无奈,他能放什么?
这个没常识的家伙,竟然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怎么了。
可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把人捞进了怀里,顺便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更大片的皮肤。
Omega果然立刻缠了上来,一个劲的用脸颊去蹭任何能让他感受到凉意的事物。
傅听肆不得不把自己的手环调到最高档,又伸手从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一根抑制剂给自己扎了进去。
“好难受……傅听肆,我要热死了……”
温予澈嘟囔着,嘴里还不停喊着傅听肆的名字。
傅听肆心底软得一批,他按住温予澈试图作乱的手,哄着:“别急,宝宝,很快就不难受了啊。”
嘴上这样说,傅听肆其实也很急,这陆逾白到底在干什么啊?
怎么还不接电话?
在不知道温予澈可接受的情况前,他是一点信息素不敢放啊。
忍得他快疯了!
“喂?”
终于,陆逾白接起电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温予澈是不是特殊期来了?”
“是,我现在能做什么吗?”傅听肆也不兜圈子,直接问。
“两个选择,第一,临时标记他,他现在是第一次特殊期,反应不会很大,何况你是S级,临时标记便足够让他恢复理智;第二,给他打抑制剂,虽然他做过测试,并无异常反应,但打下去的效果谁也不知道。”
陆逾白从专业的角度给出建议,“所以,我希望你们考虑前者,效果会比抑制剂更好。”
且温予澈大概率会抗拒用药,便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试。
“还有,你释放信息素的时候记得收着点,反正能控制就尽量控制,过量的话他可能会有排斥反应。”
至于这个量在哪,陆逾白一时还真说不准。
大概就是做饭放盐时适量的程度吧。
“……行。”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傅听肆挂断电话。
两个选择开始在心底疯狂打架。
天使小傅说:“打抑制剂,你不是大言不惭要名分吗?那在没名分之前凭什么趁人之危?”
恶魔小傅则说:“咬他,都订婚了名分早就到手了,再说只是一个临时标记,效果还比抑制剂好,装什么贞洁烈A,你不是早就想咬了吗?”
两个念头打得不相上下。
可还没等分出胜负,傅听肆忽然发现温予澈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双手的束缚,而他自己则几乎被温予澈扒了个干净。
“想闻。”
温予澈贴着傅听肆,用那双热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向他撒娇,“傅听肆,我好难受。”
温予澈刚才都听见了,自己这是发情期来了。
虽然他的身体现在不太受控,但脑子还算清醒,他知道这种时候都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做安抚。
他生理课学得可好了。
可温予澈感觉傅听肆是不是学得不好,怎么还不给他放信息素?
他真的好不舒服……
傅听肆这就很冤枉了。
从电话挂断起他就默默释放信息素了,他只是在纠结该以何种方式彻底结束温予澈这次的发情期。
可大约是因为量少,所以这点信息素才完全无法满足温予澈的需求。
但傅听肆着实不敢多放,他也是无奈,他大约是第一个在自己Omega经历发情期时,还需要畏手畏脚释放信息素的S级Alpha吧。
他忍不住想骂,陆逾白那话说的跟放屁似的没用。
不过好在傅听肆在学生时代因为特殊等级需要多上生理课,所以对现在这样安抚无能的情形他也不算束手无策。
傅听肆又给自己来了一管抑制剂。
而后把额前有些汗湿的头发向后一撩,右手顺势捞起温予澈,像抱考拉一样把人抱进了卧室。
骤然缩小的空间内。
Omega甜腻的信息素一波一波地散发出来,在房间内不断地来回盘旋、堆积。
傅听肆似无知无觉,俯身径直吻住温予澈的唇。
他将人压倒在床,顺着手腕而上扣住Omega白嫩的手,十指交叉,第一次长驱直入,触及到那片柔软。
他贪婪地汲取又返还,不愿离开半点。
温予澈也始终感知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有多浓烈。
他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大冰块压住,凉凉的信息素顺着喉咙不断流进身体,不安分的热意被逐渐安抚下来。
可原本还算清醒的大脑却又因此愈发空白起来,心脏像过电般酥软。
他唯一的念头是,傅听肆怎么亲得越来越过分了?
可温予澈不知道,更过分的还在后面等着他。
趁着温予澈意乱没注意,傅听肆“手疾嘴快”,抬起他的后脑……
在临时标记形成的瞬间,温予澈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早上。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算好,窗外是灰蒙蒙一片。
温予澈一个人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整个人都懵懵的。
昨天的记忆还在脑子里反复上演,他最后是困到睡过去了吗?
那他的发情期,也就这样结束了吗?
“睡醒了?”
傅听肆从门口进来,手上还端着早餐。
他拉过床边桌,又把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放好,才伸手摸了摸温予澈额头。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听肆问。
温予澈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他在傅听肆疑惑的眼神里说:“后颈有点疼。”
他此刻正拿起手机。
而自拍功能里的图像显示,他的后颈上分明不止有一个牙印。
温予澈看向罪魁祸首。
也不说话,就是看着。
第33章
好梦
傅听肆忽然就有些尴尬:“我去拿药。”
他没经验,怕标记不完整会没作用,才忍不住多咬了两口。
他也实在想不到只过了一晚上,怎么这些咬痕看起来还挺骇人的。
“抱歉,还疼吗?”
傅听肆轻轻朝伤口吹气,仔细抹完一圈药,又帮温予澈贴上腺体养护贴。
温予澈咽下嘴里的鲜肉粥:“不疼了。”
其实本也没多大感觉,他就是心血来潮想捉弄一下傅听肆。
可刚才近看,温予澈才发现傅听肆眼下又有了黑眼圈,想来他昨晚应该照顾了自己很久,大约是没有睡好的。
温予澈忽然又有些心疼,抬手抚了抚傅听肆眼下的皮肤:“辛苦你了。”
傅听肆笑笑,并没有趁机卖惨。
他说:“我应该做的。”
且说实话,温予澈睡着后实在乖,他很轻松就把人擦干净塞进了被窝里,后半夜温予澈也没有再发情,一切都很平静。
他唯独在浴室里有些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