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微微闭上眼睛,那些漫长而煎熬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无数个夜晚,他独自徘徊在陌生的街头,望着人来人往,满心期许能在某个转角与她重逢;
无数次,他在那虚假的地址附近苦苦寻觅,哪怕心中的希望一次次被冰冷的现实浇灭,却依旧不愿放弃。
“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害怕你会遭遇不测,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每一分每一秒,思念都在啃噬着我的内心。”他的手微微收紧,仿佛生怕岁岁会再次从他身边溜走。
“我不敢睡觉,因为梦里的你总是那么模糊,每次醒来,那种空虚和绝望就会将我彻底淹没。”
“我拼命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可只要一停下来,你的身影就会占据我整个脑海。”池砚舟的声音愈发颤抖。
“你就是个小骗子。”他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痛苦和委屈,直直地望着岁岁。
江穗岁听着池砚舟痛苦的倾诉,心中的怒火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愧疚。
她咬着下唇,眼眶泛红,慢慢松开了牙齿,那原本咬得泛红渗血的刺青周围,一圈浅浅的牙印清晰可见,仿佛是她愧疚心情的具象化。
她抬起头,双眼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是故意给你假地址的。”
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无奈,“我知道如果告诉你真实的地方,你肯定会时不时飞过去看我。”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那么脆弱、那么狼狈的样子。”江穗岁一边说着,泪水一边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两人紧贴的衣衫。
而且,万一,手术没有成功呢?
池砚舟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心疼不已,缓缓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只想守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动用了所有势力,可江家有意隐瞒,池砚舟根本查不到。
池砚舟将岁岁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喃喃道:“这两年,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每一个没有你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他微微松开岁岁,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岁岁,答应我,这下以后不能再离开我半步,好不好?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了。”
江穗岁看着池砚舟,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着说:“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了。”
她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在离开了。
池砚舟再次把她拥入怀中。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这一刻,过去两年的分离与痛苦,都化作了此刻重逢的珍惜与爱意。
他们轻声诉说着思念,倾诉着那些藏在心底的话语,似要把这两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第98章
岁岁,张嘴
在误会与担忧彻底消散后,空气里弥漫的尽是失而复得的甜蜜。
池砚舟眼眶微红,二话不说,长臂一伸将江穗岁轻柔又急切地捞进怀里。
他抱着女孩,缓缓走到地毯上坐下,双腿曲起,把江穗岁稳稳圈在自己的怀中,像是要用怀抱为她筑起一道永不被伤害的壁垒。
他下巴轻轻搁在女孩的肩头,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颤抖,轻声问道:“身体真的好了吗?”
江穗岁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暖与安心,缓缓转过身,双手轻轻捧起池砚舟的脸。
她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与坚定,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真的好了,你别再担心啦。”
池砚舟听到这话,原本紧蹙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眼神里的忧虑也渐渐被爱意取代。
可下一秒,他像是突然切换了频道,双手紧紧环住江穗岁的腰,微微晃着身子,带着点委屈的语气说道:
“不行,我这两年担惊受怕的,你得好好补偿我。”说着,还把脸往江穗岁的颈窝蹭了蹭,活脱脱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见池砚舟这副模样,江穗岁忍不住笑出了声,眼里满是宠溺。
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扭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池砚舟却不满足于此,低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女孩,小声嘟囔:“还要亲亲。”
江穗岁的脸瞬间红透了,眼神开始闪躲,轻轻拍了下池砚舟的肩膀,娇嗔道:“不要。”
她嘴巴现在还疼着呢。
说着便想把脸别过去,可池砚舟哪肯轻易放过,微微收紧手臂,不让她躲开,继续撒娇:“我不管,我就要。”
看着女孩红肿的唇瓣,心底的欲望压过那一丝心虚,低头。
江穗岁看着池砚舟近在咫尺的脸,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双手抵在他胸膛。
池砚舟愣住,眼中的期待瞬间变成失落,委委屈屈地问:“岁岁,为什么不亲亲我?”
江穗岁不满地哼唧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气鼓鼓地说:“你还问!谁让你刚才在学校那么冷漠的,我一回来满心欢喜找你,你却冷着一张脸,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回来呢!”
池砚舟一听,着急地双手握住江穗岁的肩膀,急切地解释:
“岁岁,不是这样的,我……我当时根本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一靠近你梦就醒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心底那疯狂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曾无数次想,要是能把她藏起来,是不是就不会再失去。
池砚舟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可怜:“还有,你当初为什么给我一个假地址?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你回来也不告诉我,凭什么那个温若初是第一个知道的?”
江穗岁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眼神开始闪躲,心虚地不敢直视池砚舟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所有的理由在他的深情与委屈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小声嘟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池砚舟紧紧盯着江穗岁,仿佛要把她看穿。
江穗岁低着头,脸颊因为心虚而微微泛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久,她才鼓起勇气,轻轻拉了拉池砚舟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了。”
池砚舟冷哼一声,醋意上头,不假思索地问道:“那我和温若初,谁在你心里最重要?”
江穗岁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吃醋而满脸写着不满的男人,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A市商场上崭露头角、沉稳的池砚舟,竟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争风吃醋。
不是,他和初初对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啊!
可在池砚舟那越来越幽深,仿佛藏着无尽漩涡的眸子注视下,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江穗岁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可池砚舟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小声说道:“你……你最重要。”
听到这话,池砚舟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放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娇气包,大醋缸。”江穗岁看着他,小声嘟囔。
池砚舟怎么比她还娇气!
某人当然听见了,不过他才不在意。
长臂一伸,将江穗岁紧紧搂进怀里,像是抱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然而,池砚舟显然并不满足于此。
他轻轻松开江穗岁,搂着她的腰,从地毯转移到沙发上,把女孩放在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坐着。
双手捧着她的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撒娇似的说道:“岁岁,你都没主动亲过我,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江穗岁看着眼前这个像大狗狗一样,满脸期待的池砚舟,心中一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缓缓抬起头,心跳如雷,脑海中回想着刚才池砚舟失控吻她的样子,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凑近。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轻轻落在池砚舟的唇上,这个吻笨拙又生涩,却让池砚舟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和满足。
就在江穗岁想要退开时,池砚舟怎么可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甜蜜。
他抬手扣住女孩的后颈,微微用力,将她重新拉向自己,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炽热而霸道,舌尖轻轻扫过江穗岁的唇瓣,引得她一阵颤栗。
江穗岁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池砚舟的衣角,紧张得不知所措。
池砚舟的另一只手则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合自己,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江穗岁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汹涌的爱意,大脑一片空白,脸颊滚烫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接触中。
池砚舟的吻愈发炽热,像汹涌的浪潮,在江穗岁的唇瓣上辗转厮磨。
每一次贴近都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眷恋。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紊乱,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就在这意乱情迷之时,池砚舟微微分开一点点距离,额头抵着江穗岁的额头。
两人鼻尖相触,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呼吸。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诱哄:“岁岁,张开嘴……”
第99章
不舒服~
江穗岁的脸颊绯红如霞,双眼迷离,满是懵懂与羞怯。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份过于炽热的亲密,可池砚舟扣在她后颈的手,让她无处可躲。
“别怕,岁岁,相信我……”池砚舟又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穗岁的唇上,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江穗岁的心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在这暧昧的氛围与他深情的蛊惑下,她缓缓地、缓缓地张开了嘴。
刹那间,池砚舟再次吻住她,舌尖探入,与她纠缠交织,带着霸道与温柔,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江穗岁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大脑彻底空白,身体发软,只能紧紧抓着池砚舟的衣服,任由他引领自己沉沦在这汹涌的爱意之中。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颤栗,每一个瞬间都似要将她点燃。
昏暗的客厅里,暧昧的气息肆意弥漫。
池砚舟像是被爱意冲昏了头脑,吻得疯狂又急切。
江穗岁被这汹涌的爱意冲击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心跳急剧加速,耳边只剩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和池砚舟急促的喘息。
她的身体发软,只能紧紧抓着池砚舟的衣角。
可随着池砚舟的吻愈发炽热,她渐渐有些受不住,双手下意识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要寻求一丝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江穗岁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池砚舟缓缓松开了她。
两人分开的瞬间,一条若有若无的银丝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暧昧又隐晦,似是两人纠缠爱意的无声证明。
江穗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眼神中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惊惶与迷离。
池砚舟凝视着她,眼底的欲色愈发深沉,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与渴望:
“岁岁,还想要。”
江穗岁闻言,原本就水雾弥漫的眼眸瞬间瞪大。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双手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凌乱地飞舞。
池砚舟的手顺着江穗岁的脊背缓缓下滑,摸索着她的腰身。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开衫和裙子,池砚舟掌心的滚烫透过衣物传递过来,让江穗岁忍不住发颤。
身体轻轻扭动,试图躲开这份让她心慌意乱的热度。
“岁岁,两年前你答应过我的,回来要补上。”池砚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惹得她一阵酥麻。
江穗岁恍惚间想起,两年前分别时,自己确实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刚刚,还有现在,明明都亲了。”江穗岁红着脸,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娇嗔,透过指缝传出来,“明明就是还了。”
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池砚舟那炽热的目光,心里却明白,自己在这份浓烈的爱意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江穗岁实在承受不住了,这才明白为什么池砚舟以前最过分的也只是亲唇角了。
池砚舟听了江穗岁的话,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穗岁,声音低沉且笃定:
“不够。”
说罢,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江穗岁的脸,指尖滑过她滚烫的脸颊,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这两年的时间,可是要算利息的,岁岁,你欠我好多。”
江穗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恨恨地唾骂道:“你就是个无赖,奸商!”
可池砚舟对此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迷人又危险。
未等江穗岁再多说什么,他便霸道地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加汹涌。
他的唇重重地压上江穗岁的,舌尖急切地探入,像是要把这两年缺失的时光都补回来。
江穗岁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抽离,只能再次陷入这无尽的温柔漩涡之中。
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亲吻了很久,池砚舟虽然吻得忘我,却也始终把握着分寸。
每当江穗岁快要喘不过气时,他便会稍稍松开,让她得以换气。
可不等江穗岁缓过神来,他又会再次覆上,继续那炽热的亲吻。
江穗岁的脑袋晕乎乎的,双腿发软,若不是池砚舟紧紧搂着她的腰,她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浓烈爱意中时,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暧昧。
江穗岁瞬间一激灵,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拍打池砚舟,连话都说不利索:“电、电话。”
池砚舟意犹未尽地缓缓退开,眼神中还残留着未熄灭的欲念,可看着江穗岁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松开了她。
江穗岁手忙脚乱地在一旁摸索着手机,当看到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时,心跳陡然加快。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池砚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才按下了接听键。
“妈妈。”
“嗯,我都办理好了。”
“对,我跟阿舟哥哥在一起。”
说到这,江穗岁声音带上几分心虚。
“什么时候回去啊?”
正说着,池砚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脸上瞬间浮现出委屈的神情。
他扣住江穗岁的手腕,轻轻用力,将她的手牵引到自己脸颊上,眼睛湿漉漉的,满是祈求,仿佛在说“别回去,留下来陪我”
。
见江穗岁有些动摇,他得寸进尺,侧头吻上她的手腕。
温热的嘴唇触碰到肌肤的瞬间,江穗岁像是被电流击中,浑身一颤。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江穗岁差点拿不稳手机,她磕磕绊绊地对着电话说:
“妈……我晚上回去,嗯……先这样啦。”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挂掉电话,江穗岁便生气地瞪着池砚舟,脸颊因为羞愤和着急染上一抹嫣红:
“你刚才在干嘛呀!我妈妈还在打电话呢!”
池砚舟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趁江穗岁不注意,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让江穗岁根本来不及反抗,只能再次沉沦其中。
在这迷迷糊糊间,江穗岁突然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咯得她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