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击中要害
也许对别人也有过特别的情愫，但那些都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包括阿城。
“蓝凌羲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比起我们，无非是不要脸了一些。”
阿城气不过朝着他说。
蓝凌羲目光深邃，却透出轻蔑：“我就是不要脸，你也不要脸试试。”
保镖们都躲到了一边，不敢多听。
但老板的不要脸，真是天下无双。
阿城被气笑：“你要这么说，我们真是佩服不已。”
蓝凌羲收敛得意，面容清冷。
到底这些年是怎么过他很清楚，看不到够不着的那种滋味，他们也不能理解。
有结局没有过程，是他这一生都没办法弥补的遗憾。
“阿城……你的根也在这里，将来娶妻生子也在这里，布列不适合我的子孙，也不适合你的子孙，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年大哥的死，是南战宸的二哥一手所为，他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纵然我们视而不见，但也是存在过，不管是受谁指使，都一样是仇恨。”
“我虽然和大哥感情不和，但那是我和大哥之间的事情，觉得外人可以插进来的事情。我相信，然然不是不在意这件事，她在布列五年，那个南家二哥，也未必不清楚你我之心，不清楚然然之心？”
阿城看向蓝凌羲：“你……”
蓝凌羲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里的一些资料照片交给阿城，阿城拿来看：“这是？”
“这个人就是南家二哥，他叫南战绝，是杀了大哥的人。我已经查到他现在地位身份，只是这几个位置还没查到，他当年进入我们帝都，杀了大哥，是对我们的挑衅。取走性命这件事，他一定摸过我们的底细，那就知道南战宸和然然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当年的事情，也未必不是针对性的。”
阿城若有所思：“所以然这些年……”
阿城是刚刚反应过来。
蓝凌羲看了一眼周围，保镖们马上后退去观察，避免有人在附近。
等人离开，蓝凌羲拿回手机：“以我的了解，然然的城府很深，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帝都去布列，甚至把女儿压在那里。”
阿城说：“没听然然说过。”
“你那么耿直，跟你说了，你难免敏感，她肯定不会跟你说，但是南战宸一定知道他二哥南战生的事情，只是他也在提防然然罢了，大家心照不宣，他不肯说，然然也不会罢休。”
“作为如今的布列，他们的后盾就是南家，而你和然然在那边，却从来没有参加过南家的聚会吧，就连当年南战宸的那个侄子，不是也消失了？”
阿城越发觉得，蓝凌羲说的有道理。
“阿城……我知道你心里有然然，我可以不管，倘若有一天，然然愿意跟你走，接纳你，只要然然愿意，你们也确定，我可以退出。”
阿城怔了一下，看着蓝凌羲：“你搞什么，蓝凌羲我得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我不是你，想的也不是你想的。”
阿城气不打一处来，蓝凌羲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蓝凌羲却正色道：“我没有轻视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不可能每天留在然然身边，而昭昭身边也需要信得过的人，没有什么人，比你更让我放心，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让昭昭认你义父，纵然将来你无儿无女，她也可以养你。”
“……”
阿城愣了半天，回过神笑：“你果然老奸巨猾。利用我做你的一把刀，还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大哥当年要是有你的本事，他也许不会死。”
蓝凌羲没有反驳：“我不是利用你，是给你这个机会，你应该知道，我如果不给你这个机会，别人也可以。”
阿城没有反驳，确实如此。
蓝凌羲继续道：“我有个特殊的身份，是不能说的身份，过去我可以不管揽件，去做这个身份的人，承担这个身份带来的后果，但现在不行，南家背后连通了军火，人体器官，人口贩卖，他们甚至在某些网站上面，建设了一整套的买卖体系，以及工人玩乐的一个复杂组织。其中，他们连一些国家的公主夫人都不放过，而我……负责这件事。”
阿城脸都白了：“南战生知道是你？”
蓝凌羲摇头：“应该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大哥知道，而他们认为可能是大哥，所以大哥死的时候，帮我承认了这个身份。”
“怎么可能，大哥他那么不喜欢你。”
阿城觉得不会。
蓝凌羲看着阿城：“你也知道是不喜欢，不是有仇恨，如果当时大哥已经察觉是我，南战生又毫不犹豫的把事情说给他听，那你认为，即便大哥说出我来，他能活？如果不能，大哥的聪明，他一定知道，我会知道这事，会和蓝家报仇，而他为了减轻最低的损伤，选择了替我去死。”
阿城想清楚：“那现在呢？”
蓝凌羲舒了口气：“前不久我们的一次行动，打击了他们部分，当年的南化风被我们擒获，他看似无害，担任的却是掳劫人口的总调度，许多年轻女孩，突然失踪，最后进入网站体系，再到供人把玩，甚至活体摘卸都是他来调度，你认为南家是什么地方？”
“你他妈的早就知道这些，你还让然然母女在那边，你是不是……”
蓝凌羲微微皱眉：“你太不了解然然了。”
蓝凌羲更担心的还在后面，看着女儿：“然然不该怀孕，我担心是他们猜到是我，最先下手的是昭昭。”
“他们敢。”
蓝凌羲舒了口气：“敢不敢谁也不清楚，起码残风的死疑点重重，残风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
阿城心里一沉：“你是说，他们已经洞悉了什么？”
蓝凌羲点头：“当年大哥死了，我再也没出来，是因为我要抓他们，但前不久，残风去任务，身体出了问题，没有临时可以替他的人，作为上级的我，临时过去，我想……对方查到了什么，所以残风出事了。”
“残风……”
阿城更加震惊了。
蓝凌羲目光深沉：“我们是战友，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人，少年聚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
阿城惊讶的瞪大眼睛。
蓝凌羲深吸：“后来我们连续出任务，我们分开，我得战功越来越多，所以我成了他的上级。”
“那你们这是……”
阿城猛然回头看向别墅，身后没人他看向蓝凌羲：“你他妈的……你害死然然母女了。”
“阿城……”
蓝凌羲很认真。
阿城没有回应，但他也很认真。
“我要然然和南昭没事，也要你们都没事，当年的大哥，如今的残风……都是不该存在事情，抓他们，是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你们都不能有事。”
阿城好笑：“残风的死，击中了你的要害吧，其实你比谁都痛苦，但是你没有表现出来，我很佩服你，大义凛然，但终究你也有这一天，你也会怕，若不是，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些。”
第239章
保护你要保护的人
蓝凌羲没有回应，依旧平静：“阿城……南家在你心里也许不那么坏，但我必须拔除南家，你不要以为，生男生女是靠女儿泉，那只是骗局，实际上，某些人，喜欢食用刚出生的婴儿，而他们格外喜欢女婴，据说女婴更鲜美，所以布列的女孩子比例很低，或者是出生后就死了。”
“……”
阿城攥着手：“难道没人发现？”
“这种事根本发现不了。”
蓝凌羲转身看着阿城：“我信你，有你在，昭昭不会有事。”
“然然呢？”
“不要相信南战宸。”
“……”
阿城想了很久：“南战宸从来没有对然然不好，这么多年了……”
蓝凌羲看着女儿：“那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
“阿城，我不能说。”
“……”
阿城好笑了一下，也没再问，看着南昭那边：“谁也不能动昭昭。”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蓝凌羲皱了皱眉，手机响了。
“我是叶玄冰。”
叶玄冰是等麦洋睡了，他才出来的。
蓝凌羲看了一眼阿城：“说吧。”
“麦子怀孕了！”
蓝凌羲手怔了一下，轻笑：“还真是时候。”
叶玄冰解释：“胎位有点不稳。”
“那你留下。”
“我不是一定要留下，但我不是你，没有家国天下，我能帮你，已经是极大的人情，这时候我只能保护麦子。”
“辛苦了！”
“那我明天过去？”
“不用，你忙你的。”
叶玄冰那边犹豫了一会：“对不起！”
“没关系！”
蓝凌羲挂了手机，沉默着。
“叶玄冰也是你们的人？”
“不是我们，是他很聪明，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一直帮我。”
“难怪，那霍殊呢？”
“……”
蓝凌羲看了一眼阿城：“你知道太多，没好处。”
阿城看着南昭：“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担心昭昭母女。”
“留在这里，万一我回不来，昭昭将来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京都，送她去当兵，会有人帮她成为我。”
蓝凌羲说话的时候内心已经很荒凉，这是一代一代人的努力，也是一代一代人的无奈。
战不一定胜，但战就会有仇怨。
“你是不是疯了，昭昭是女孩子。”
“女孩子一样有力量，能保护她的只有一条路，万一我有事，就没有人做她的保护伞了，失去了我，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还有我。”
“阿城，你的心是那颗心，但力量不够，我蓝凌羲的女儿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如果不能安逸，那就让她成为一把大国重器，让她把一生都献出去。”
阿城缓缓合上眼睛，如果是别人，也许不懂蓝凌羲说的，但阿城懂。
被动的保护别人，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如同当年他保护蓝照天，蓝照天却能护住他一样。
阿城若有所思：“你确定，他们会管昭昭？”
“你太不相信这个国家了，所谓无上荣光，是世世代代的。”
蓝凌羲说：“这件事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然然，如果我不回来，然然生下孩子后，把孩子保护好，交给他们。”
“你疯了吧？”
阿城猛然看向蓝凌羲：“你把女儿给他们，儿子也不要了？”
“总比被人抱走好，我回不来，说明事情是最坏的，那你们都不安全，把孩子交给他们，事情解决后，会送回来，你只要告诉然然这是我的决定，就够了。”
“那然然会不会有事？”
“不会，这里还有最后一道防线。”
“是霍殊？”
阿城已经想到。
“所谓的暗帝，不是白来的，帝都终究是帝都三少的天！”
蓝凌羲说完转身回答是：“阿城……”
阿城转身：“什么？”
“昭昭和然然，交给你了！”
“你这不是……”
阿城问：“你要干什么？”
“……”
蓝凌羲没有回应，已经走了。
阿城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去看南昭南昭已经醒了，但他先看见的是蓝天护，蓝天护正盯着他。
阿城不解：“你看我干什么？”
蓝天护说：“我想去洗手间。”
“你多大了，还要我带你去洗手间？”
纵然知道，蓝天护是蓝照天的儿子，阿城对他也有点排斥，从某方面来说，阿城不赞成蓝天护留在南昭身边，总觉得不合适。
“昭昭，去房间看看。”
“我要去厨房。”
南昭去厨房，阿城带着蓝天护去洗手间。
进门阿城正准备帮忙，蓝天护说：“昨天晚上，二叔走了，他让我告诉城叔，别忘了答应他的事情。”
说完蓝天护转身离开。
阿城马上出了门，往楼上去。
刚上楼看到白悠然从房间出来，问：“蓝凌羲呢？”
“他不是在自己房间？”
白悠然根本没见到蓝凌羲。
阿城转身看向楼下，蓝天护站在楼下正看着他。
阿城看向白悠然：“……”
“怎么了？”
白悠然很奇怪，阿城明显不对。
“没什么。”
阿城看向蓝天护：“几点？”
“八点。”
“……”
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