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楠楠的电话手表没了电,通话没有接通。
程洁无趣的把我的手机随手一扔,重重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痛的浑身蜷缩起来,程洁见状下意识的蹲下来想要查看我的伤口。
徐旭阳扶住了她下蹲的身体,言语里有几分妒忌:“程洁,他这种骗子哪怕是千刀万剐也是理所当然,你管他干什么?”
包厢里程洁的好友突然兴奋的喊了一句:“据说苏总今晚也在这家酒楼!程洁,我们之前那个策划案……”
程洁再也顾不上我,拉着徐旭阳的手:“机不可失,我们程家和苏家有点交情,刚好可以把你引荐给苏总。”
徐旭阳眼睛都亮了,在程洁脸颊落下一吻:“老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一群人都离开了包厢,没人理会地上的我,甚至像看垃圾一样看我。
等他们都离开了,我才忍着头部的眩晕撑起身体。
恢复清醒后,我第一时间给助理打了电话。
“于总,有什么急事吗?”
我摸着表上那条轻微的裂痕,这是刚才徐旭阳踩我的时候踩裂的。
我声音冷冽:“那个和我同名的助理不需要招进实验室了,他不配成为我的助理。”
“另外,帮我办一件事……”
和助理交代完,我就收到了老婆的信息。
“遇到几个难缠的人,楠楠睡着了已经送回别墅了,你明天还有发布会,早点回去休息。”
关心的语句让我心里一暖。
这辈子我最庆幸的就是离开程洁去了国外,遇到了现在的老婆并生下了可爱的女儿。
我离开酒楼准备离开,正巧碰到了程洁他们。
她们面色愉悦,明显事情办的挺顺利。
看到我站在路边,又是讽刺了一顿。
程洁带着人往外走,又折返回来往我怀里扔了一张名片:“于晓晨,别说我不顾及从前的感情,联系我的助理,她能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
说完车尾气喷了我一脸。
我拿起名片,才发现除了程洁助理的名片外还有一张她的名片,名片上是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这是程洁给我的一个台阶。
我看着那串联系方式冷笑,随手撕成了碎片扔进垃圾桶。
这样的施舍,我不需要,更不屑。
第二天的发布会是我首次露面的活动,备受大众关注。
可在上台前,我接到了楠楠的电话。
电话那头,楠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有人欺负我!”我赶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楠楠正在生气的辩解。
“这个吊坠就是我爸爸的,是你想要抢我的东西!”
楠楠一直是个文静的孩子,如果不是遭受到委屈肯定不会那么激动。
我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这小孩真是谎话精,自己偷了东西还要倒打一耙污蔑我们家薇薇?”
“能养出你这样的小孩,你爸能是什么好东西?”
程洁趾高气扬的声音压过了楠楠小声的辩解。
我大力推开门,楠楠见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进我怀里。
“爸爸!”
程洁和徐旭阳看着我们父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于晓晨,你又抽什么疯,你根本是个没种的男人,怎么会有个女儿?”
大庭广众下,程洁就这样无所顾忌的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可实际上,当时我诊断出的无精症不过是误诊。
在国外复诊的时候,医生说我是长期的心理压力导致的弱精。
是遇到了我现在的老婆,一点点治愈了我十多年以来由程洁带给我的压力。
我没有搭理两人,而是蹲着心疼的查看楠楠额头还在流血的伤口。
楠楠趴在我怀里小声啜泣:“爸爸!程薇薇抢了你给我的吊坠,还推我,抓我头发!”
我看向程洁怀里的小女孩,她手里紧紧抓着我从实验室带给楠楠的标识吊坠。
这是项目创立初期,给项目合伙人一人一个的纪念品,里面还内置识别芯片。
徐旭阳抱胸不屑的看着我:“于晓晨,不管你这个女儿是哪里蹦出来的,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和晨曦有什么关系吗?”
我站起来,直视着面前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