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养母的背景。
小姨是外交部长的夫人。
母亲的合作伙伴是孙泽华的夫人。
……
就这么顺下来,不管是谁在看冯月月,都对她这庞大的背景咋舌。
一封信洋洋洒洒,写的好不热闹。
冯帅看湿了眼眶。
一是感慨姐姐终于知道了自已的身世。
二是感动,有这么多人爱她。
同样的,他也明白了父母的用意。
你看,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
他和冯月月一样,所有的家人都是他的后盾。
不要因为一个迈米勒而去怀疑自已。
别说是一个流浪汉了,就是再来十个,哪怕是他们真的关门歇业,家里也永远支持他们。
保持善良。
保持初心。
信封里还有一沓钞票。
中间夹着一张字条,看那字就知道是小姨于悠写的。
“装闭路电视。”
也就是所谓的监控。
于悠最近正在国内积极推进这块儿的装置。
基站建的七七八八,天网也得一起盘活。
系统里的福报积分都堆了老高,她和父母都没心思去看。
眼下现实中的生活才是他们更想要的。
系统里的玩意儿都有点像网络游戏的味道,常常让他们有种抽离感。
索性不去了。
冯元冯帅是白手起家,装监控的钱肯定是拿不出。
于悠自作主张把钱掏了。
有了监控,不怕那些食客自导自演。
一劳永逸。
冯元一进门,就看见冯帅眼泪汪汪地坐在床边。
他大概扫了一眼信,又扫了一眼钱。
走上前拍了拍冯帅的肩膀。
二人虽说是双胞胎,但冯元出来的稍早一些,性格上也更沉稳。
“当哥的早说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怕个锤子。”
“以后咱可得好好干,把店搞出个名堂来,然后回国接手姥姥的生意,才不算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冯帅奋力点头。
“一定!”
……
京市,老干局。
方曹自从被调出来之后,在第八处的基础上筹备老干部局。
虽说没什么实权,但油水也不少。
更何况他也渐渐摸出些门道来。
有些老干部虽然退休,但人脉犹存。
这活儿比公安那头是少了些滋味和威严,但也不赖。
再加上赵文似乎已经认了命,不再搞幺蛾子,一门心思和方子菲一起培养领养来的孩子们,家里也总算落个安静。
他哪里知道,赵文不是认命,是被吓破了胆不敢造次。
“小方,你这茶不错。”
面前的老人放下茶,笑盈盈地感慨:“当初让你做这工作真没选错,看看现在的老干局,多有排场。”
方曹收拢思绪,连忙赔笑。
“这哪儿是我的功劳,都是上面规划的好。”
“还有就是咱们这些老干部们给我面子,否则工作哪有这么好做。”
他又给老人续上茶。
别看老干局负责的这些老头老太太年纪大,各个都闲云野鹤一般。
实则他们的孩子或门生都身居要职。
一如面前这位,哪怕是彭振东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喊声李老哥。
方曹可不敢怠慢。
李贺也不拐弯抹角,闲聊了几句之后,开始端详起方曹办公室的挂画来。
方曹立刻心领神会。
“这是新收来的画,画家不太出名,还是个学生。”
“不过画功很了得,有种超脱世俗的感觉。”
“您老慧眼。”
李贺笑了两声,连声赞叹:
“难得啊。”
“咱们的国画讲究一个意境,就是笔力欠佳些……”
“李老喜欢。”方曹作势起身,“总归也就是五十块钱收的,我给你拿下来。”
五十块。
压根不值一提,就算是收了也不算受贿。
第454章
拿谁开刀
李老眼里虽有欣赏,面上端得是一副正直做派。
“既然是你收的,我怎么能横刀夺爱。”
“李老说笑了。”方曹也圆滑,飞快地往李老手中一塞,“您要是怕有人说闲话,您就拿五十块给我,权当是买下来的。”
只要买去,就不算贿赂。
李老抓着画就没撒手。
可见是真喜欢。
“你,唉,实在是难得遇见这样的作品。”
“那就恭敬不如聪明,回头我把钱拿来。”
“现在大多数的国画,只有形,却失了风骨,我是当真喜欢这位画家,若是方局长还能替我收几幅画就再好不过了。”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
方曹回身,从暗格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来。
“同为爱画之人,李老不如自已去寻,免得再过一道我的手,也避免了外人说三道四。”
李贺接来一瞧。
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澎湃。
上面只有地址,没有电话。
他仔仔细细地收进上衣口袋。
至于他赞不绝口的画只是随手拿上,闲聊两句之后寻了个借口离开。
等他一走,方曹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三分。
老东西真难伺候,非要装成那文化人,说话都文绉绉的。
一股子文人酸气。
……
在解救被拐妇女的大行动前夕,秦之恒又收到了那封举报信。
这回是直接寄到了单位。
席军这些天疲于奔走,为的就是把彭博从行动里踢出去。
毕竟按照原本的意思,彭博现在应该已经在北边的边境上守着了。
却不曾想因为庞美婷发疯而搁置。
正好给了他一个发挥的由头。
席丰业借此搭上应魁的线。
二人原本就因为彭博有了些交情,又看他不爽,应魁自然是乐意帮忙。
借着彭博风纪私德问题迫使他退出了最终的行动。
多年努力,到了临门一脚居然出了这种幺蛾子。
竹篮打水一场空。
彭振东气得够呛。
但有应宗源挡在前面,他也不敢拿席军父子如何。
可彭家始终都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刃。
只要彭振东没有放弃让彭博转业,席丰就永远都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此时发来的检举信就是席军迫切需要的东西。
“查账?”
信中浓墨重彩的介绍了澎湃公司。
秦之恒早前还在怀疑澎湃公司和彭家、方家的关系,新的检举信里几乎已经挑明。
这个公司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中还有不少其他大人物掺和。
而文末则是直指公司的税务账目有极大的问题。
席军立刻就想到了自已的女婿戴有才。
一个电话就把人提来。
戴有才在岳父面前自然是毕恭毕敬,哪还敢耽搁,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秦之恒的四合院。
一看信,他就惊呼道:
“又是这儿?”
他暗自嘀咕:真是冤家路窄。
秦之恒眯了眯眼睛。
“戴局知道这家公司?”
“那我可太知道了。”戴有才把之前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还点评道:“是我脑子转的不够快,一下没认出来彭暖,若是起先认出,我肯定会提防提防。”
彭暖在澎湃公司上班?
秦之恒可对这个孩子印象颇深。
席军可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要是懂数字,也不会干警察。
“你就直接说,他们的税有没有问题。”
“爸,哪有公司税没问题的……”
戴有才刚开口,席军就怒目相向。
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和他打太极?!
“就算是有,那肯定也是上上下下打点过,账面上都做的天衣无缝。”戴有才忙道。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
肯定是有问题。
但他不敢查。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本就是各自背后有神仙,若真是冒犯了谁,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戴局倒也不必如此担心,现在不比得以前,公安机关和职能部门完全可以保障公民安全。”
秦之恒意有所指。
十年前或许很乱。
但现在未必。
依法治国的也不单单是一句口号。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戴有才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他们也不能只盯着一个公司下手。
如同席丰下到村子里救人。
那也得是多年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救过去。
这样的话就是大面积的行动,那些个愚昧的村民和人贩子就不会紧盯着席丰记恨。
“那就从外面下手。”
于悠端着茶水进屋。
外面?
三个大男人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