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侍人妈妈王后 本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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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柏舟之乐。以前有听女子传唱,却不如这会听着动听。”司马蘅听清了女子所唱乐后,便忽然激动起来,不由得赞叹道。说完,更是倾身掀起车帘,看向湖面。只是隐约的看到人影,并看不表面目。也不知是如何美好的女子,会有如此动听的歌声。

    “这是那些女子在采苇。劳作之日苦不堪言,只有一歌才能一发心中苦闷,故,由这些女子唱出来的歌声,更是动听。”刘曜放下手中卷轴,有些好笑的看着司马蘅。

    司马蘅听了,但放下车帘看向刘曜,见他看着自己发笑,脸又有些发红,但还强自镇定道:“公子所说倒是有理。”

    刘曜空出一手揉了揉疲累的眼睛角:“看来你平日里是不用做些苦力的,不然,不会听不到这样的歌声。”

    刘曜的话似有深意,司马蘅垂下头,不禁心头跳了跳,却是说不出话来。

    刘曜也没有深究,这话似是无意说出,见司马蘅垂头不语,便又把目光看向手中之卷上。一时之间,车内却是寂静无声,只有那牛轮的滚动声。那采苇的歌声,也不知几时抛在了身后。

    半天,司马蘅抬起头,轻声道:“我本是一大家贵女,生来吃穿不愁,更是受人尊敬,从无受半分苦难。只是好景并不太长,家族破落,生存危难。为换一时安隐,我本是要被迫送于一个欺我家族之人。我并不愿就此令人摆布,于是被寻机逃了出来,想去南方一位亲人之处躲避。我从未行走远程,更不知这里面的凶险,只是一心觉得离开了便是好了的。哪知却差点命丧路上,幸得公子相救。”

    司马蘅半知半假的把自己的状况说了出来,真实的身份却是不敢说的,就算刘曜再如何君子,她的身份终究也太过吓人。

    刘曜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听司马蘅细细说完后,便叹息一声:“姑娘也未免太过胆大了,不过,勇气却是着实令人叹服。”

    第二十九章

    渔父村

    更新时间2012-7-24

    22:36:47

    字数:2645

    一日,三五掀开车帘,探进头对刘曜道:“公子,涪郡到了。”

    刘曜抬头看了一眼:“如此。”然后对司马蘅道:“涪郡有一故人在此,想去拜访,司马姑娘可否先一起同去?”

    司马蘅虽心急快些到渭城,然后找寻南去之人一块同往,但这会刘曜如此问了,便按下心思,点点头:“愿一同往之。”

    涪郡是一个小镇,人口不多,城镇上也只是稀稀落落几间店铺。刘曜让三五买了一些吃食,又再买了一大包甜糖作礼,然后便又出了城。

    司马蘅有些疑惑:“那故人不在城里?”

    刘曜笑了笑:“他不喜喧闹,所住之处是在山野。”

    “啊。”司马蘅一声惊叹:“是位隐士?”

    刘曜回道:“然也,是位品格高尚之人。”

    司马蘅听了便不再言语,有些有才华,有品格之人,的确不喜外人打扰,专寻山野之处落脚,一心研究学问,不理俗事。她记得,她的阿兄司马睿便曾说过,若不是身不由已,倒想做个闲云野鹤的隐士,倒落得更是轻松自在。

    对于隐士,司马蘅也只是听过,从未见识过。这会听了刘曜去拜访的故人竟是位隐士,心里就有些期待。

    走了半日,司马蘅感觉那牛车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三五在外面叫唤道:“公子,前面山路狭窄,车过不去,只得步行了。”

    司马蘅从牛车上下来时,四外张望了下,发现这里果然不比一路来的风景,倒又像回到了刚出洛阳城时的情景,两边是浓密的树木,只余一条小道通过。

    刘曜回头问司马蘅:“这里去那山里,怕是还要走上一段路程,可是能坚持?”

    司马蘅早已不是刚出洛阳城的娇贵公主,在跟随王家的马队时,便有过一走便大半日的时候,这会听了刘曜的话,心里倒不觉得有多难受,便点头:“无事矣,我能走。”

    刘曜对她的回答显然是满意的,便招呼已经把牛车托好在山下农家那里,但还有些犹豫的三五:“这里民风淳朴,这车留这无事,我们快些走吧。”

    三五应了声诺便把送礼的吃食提好,边在前面带路过大声问道:“公子,我们如此不先告知一声便前去,若是山谷道人不在,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刘曜双手负在身后,不知是不是照顾司马蘅,走得并不是很快:“道人一年都不出山一趟,哪有这么不巧,偏偏我们去时便不再。”

    三五嘟嚷着:“那可不一定,若我们运气差些,说不定他还真不在。”

    刘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山路不好走,小心只顾说话却是顾不好脚下,摔了可没有人背你。”

    三五听了,倒也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步子却反而加快了些,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倒像是经常来。

    司马蘅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刘曜的背影,只见他虽走在陡路上,可腰身依然挺得笔直。宽大的白袍,随着步伐轻轻扬动着。偶尔有从树缝中洒落的阳光,形成光圈印在他的背上,一瞬间似乎让他整个人都发了光,看上去异常耀眼。

    司马蘅看着那背影,就想起她在雨天遇到他时的样子,她的眼前也出现了那样的光芒,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这是个风华正茂的男子,司马蘅心里忽然就冒出这样几个字眼。跟随陌生男子出行,本就是件大胆的事情,如今又在心里总是想着这位男子的一举一动,那岂不是更大胆?司马蘅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司马姑娘,你可是不舒服?”刘曜不知几时回过了头,看到司马蘅皱着眉头,便担忧的问道。

    “哦?啊,无事矣,只是走得急了,有些喘。”司马蘅被刘曜的声音打断的思路,以为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先是一惊,然后听了他的话,才轻吁一气,有些无措的回道。

    “那就好,若是有恙,便说一声。”刘曜听了司马蘅的话,虽觉得有异,但也没有追问。

    “刘公子,你可叫我阿蘅,我家人都是这样叫我。司马姑娘司马姑娘的,总是显得见外。”司马蘅见刘曜回过了头去,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便冒出这样一句话。

    那刘曜听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弯起嘴角回道:“也好。”

    短短两字,并没有拒绝,司马蘅便也笑了起来。

    两人继续走起路来,却是一时无话,那三五人小,步子却快,这时在前面一转弯后,却是不见了人影。山里除了偶尔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声后,便剩下两人的脚步声,一时也显得静寂了不少。

    “阿蘅。”

    “啊?”

    “呵,先叫一声,熟悉下,等会再人前叫起来也就顺畅些。”刘曜略含笑意说道:“我字乃永明,阿蘅也可以换个称呼。”

    司马蘅听了不知为何,又有些羞赧:“永明,刘曜回过头朝司马蘅一笑:“然也。”

    看着刘曜的笑容,司马蘅却是垂下了头,她只觉得的全身发热,呼吸更是急促,是走路走得久了的原因?还是别的?司马蘅不敢深想,只是觉得今日里的羞涩要比往日的都多。

    “阿蘅,你看。”刘曜像是没有发现司马蘅的异样,穿过一个林子后,便指着山下对司马蘅道:“你看那,可美乎?”

    司马蘅走到刘曜身侧,那被山风吹起来的白色衣裾轻抚在司马蘅的衣裳下,司马蘅只觉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的便顺着那修长白净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山下那宽大的平地,平地四周是一排排的农田。这是个收获的季节,那田里垂下的粮食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是一大片的金子,亮得晃眼。而那些用土搭成,用草木作顶的屋子便散落在农田边沿。还有一条仿如白玉彩带的河流,绕村而过,河水上面还静静的泛着几条木舟。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又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司马蘅看得有些发呆,嘴里喃喃道:“金子。。”

    “是麸麦。”刘曜显得也得是高兴:“这里的农户们种得麸麦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司马蘅听了有些奇怪:“这是为何?”

    “或许是土地更适合麸麦生长矣。”刘曜的笑意一直不减:“我们下去吧,就快到矣。”

    司马蘅看到这山下的村庄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刘曜拜访之人是独居,哪知却还是有些许多人住之地。

    “此村名为何?”司马蘅跟在刘曜身后问道。

    “叫渔父村。”

    下坡之路走起来总比上坡之路要快些,虽看着有些远,但不多时,便来到了村口。村里人知道了刘曜的到来,村口已经有几个穿着布衣,梳着总角的小孩迎在了那里,看到刘曜便欢笑着冲了上来,永明阿兄,永明阿兄的叫着。

    那些孩子的手可能经常在地里玩耍,都有些脏。但显然他们小,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上前便抓着刘曜的衣裾,表达着他们的欢喜之情。

    能四处游历,能有仆人随从,甚至还能有一架不错的牛车,虽说东西不多,但还是能看出刘曜出身应也是大家士族。这样的人家,自是尊卑贵贱分得清楚,所以这会,见刘曜对这些最是低贱的农户能这样亲近,不由得便就看向刘曜脸上。却只能看到他低垂的侧脸,可就算这样,也还能看到他那嘴角的笑意是直达眼底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些孩子,虽然他们把他洗得干净的白袍弄得脏了。而这会,司马蘅也明白了早前在镇上,刘曜让三五多买的甜糖是拿来送谁的了。

    陆续的有更多的村民走了出来,他们都热情的跟刘曜打着招呼。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刘曜似乎有相当长一段日子没有来了,所以他的再次到来,更让人欢喜异常。

    第三十章

    渔父村2

    更新时间2012-7-25

    22:10:02

    字数:2452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刘曜的身上,司马蘅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等大伙与刘曜寒暄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一妇人上前拉住了司马蘅的手,双眼笑眯眯的:“姝女,可是与刘公子一块来的?”

    司马蘅对这样的热情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听了妇人的问话,呆愣了下才慢慢的点了下头:“然也。”

    那妇人听了便笑得更是欢了,眯着双眼打量了司马蘅全身上下几眼,然后才笑呵呵的又开了口:“公子久不来,一来便带来一位如此美丽的姑娘,倒是罕见。”

    看着妇人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司马蘅有些嚅嚅的不知如何开口。

    妇人倒也不怪,只当司马蘅害羞,用她那粗糙的手心又是善意的拍了拍司马蘅的手背:“一路走来,定是辛苦,姝女不防到我家喝口水歇息会?”

    司马蘅听了,不敢自作主张,只是把目光朝那围住的刘曜身上看去,那妇人见了,便又是一阵笑:“姝女放心,公子一时是走不开的,你尽管到我家去,到时自会告知公子。”

    听了妇人那意有所指的话,在看着妇人一脸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司马蘅醒悟过来,妇人是误会了她与刘曜的关系,她虽有些脸红,但也没有多作解释,的确她也有些累了,便回道:“如此,打扰大娘了。”

    妇人家是几间草屋连在一起的,屋前还有菜地,地旁边还养有一些家畜。而那些家畜旁边正有一位布衣少女在给它们喂食。听到动静,她便转过身来,只见她脸色被晒得有些黑,但更衬得双眼发亮,她年纪约摸跟司马蘅不相上下,见到妇人进来,便扬声叫了一声:“阿母。”

    那妇人应了声,然后拉过司马蘅,笑着对少女道:“甘棠,有贵客到矣。”

    那名唤甘棠的少女听了,便把目光放在司马蘅的身上,然后便是一阵欣喜,从那地边跳了过来,问道:“啊,姝女是何从而来的?”

    妇人答道:“与刘公子一块来的。”

    听到刘公子三字,甘棠的眼睛更是发亮:“当真?刘公子来了?”

    妇人答道:“可不是,不然姝女怎么会来,是刘公子带来的。”

    甘棠却是没有理会妇人的话,急忙把手中的物什往旁边土墩一放,边往栅门外跑去边道:“我去去就来。”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司马蘅笑了笑:“让姝女见笑了,这孩子便是如此鲁莽,没有一点女子家的风范。哪像姝女般,举止文雅。”

    司马蘅哪有见怪之理,听了妇人的话,便忙回道:“甘棠活泼开朗,讨人喜欢,却也是不错的。”

    妇人听了别人对自家女儿的称赞,哪有不喜之理?便拉着司马蘅更显亲热了:“不管那竖子,我们进去吧。”

    司马蘅刚随妇人进屋不久,便听到屋外传来动静,那甘棠却是去而复返,双颊不知是否因跑得快,而显得有些通红。她进了屋里,说话却是没有方才的通顺,反而显得有些扭捏:“阿母,刘公子,他他,往我们这边来了。”

    “是刘公子来了。”妇人惊呼一声,忙迎了出去。

    司马蘅也跟在了她的身后,出门一看,就见刘曜在一个壮年的陪同下进来了院子,见到妇人,便叫了一声:“甘母。”

    妇人忙应了,然后问道:“公子可是来找姝女的?”

    刘曜点点头,然后看向妇人身后的司马蘅:“这里是甘母家,她为人和善亲切,阿蘅自是可以留在这里略作歇息,等晚时,再带你去山谷道人处。”

    看着刘曜温和的目光,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司马蘅只觉得心中涌出的柔意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轻轻的颔首。

    看了司马蘅的动作,刘曜像是放了心,便又对妇人道:“如此,烦甘母多加留心了。”

    甘母又是笑得意味不明:“不烦不烦,公子自是先去。”

    这时,司马蘅只觉得身上她有些不舒服,转头看去,就看到那刘曜身边的壮年,正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有着迷惑,似对她的出现很是意外。司马蘅见了,便也没有反感他那大胆的目光,只是朝他善意一笑。那壮年碰到司马蘅的笑容,却是全身一僵,然后竟不敢再看司马蘅,头颅有些不好意的垂了下去。

    司马蘅收回目光,一转眼就看到不知几时站在了自己身侧的甘棠。她的目光却是没有了早前对她时的那种欢喜,反而更多的是不解,似又有些恼怒。

    刘曜这会要去哪里,司马蘅是不知道的,只见他与甘母说完话后,便与那壮年出了院子,往外面走了去,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公子每次来,都要先与村里的男子过了一两招,才会去涪翁处的。”见司马蘅有些迟疑,甘母便笑呵呵的解释道。

    “涪翁?”司马蘅反问道,这个名字她是陌生的。

    “然也,涪翁乃是方才公子所说的山谷道人。”妇人见司马蘅有些不惑,便一拍手醒悟过来。

    “那过招又是怎么一回事?”司马蘅再次问道。

    “公子身手了得,村里的壮年只要见他来,都要在村口空地上与他较量一翻后,才肯作罢。”妇人开始收拾院子,手脚忙动之时边说道。

    “身手了得?”司马蘅又一次疑惑了。

    “然也。”说完,妇人倒是有些奇怪了:“姝女难道不知公子身手厉害?他的功夫可一点也不比村里壮年差,虽说不常进山,但跟随壮年打猎时,身手更是敏捷,里长家里那块上好的虎皮,就还是公子动手打的呢。村里人对他都佩服的很,固,公子每次来,壮年定是要他较量,让他指点一二的,也盼能独自打一头虎呢。”

    一路走来,司马蘅只见刘曜温和有礼,常伴他身侧的也是只有卷轴。她只是以为他是位见识博广的文士,却是从没有想过他功夫了得,能一手打死老虎。这会听了,再想想,在这样的乱世,若身手不是了得,那又如何敢在只有一个仆人的陪同下就四处游历?

    想清楚这层,司马蘅只觉得自己却是还不够有阅历,过于愚笨了些。

    “你是公子何人?”就当司马蘅垂首深思时,那甘棠走近了她的身侧,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司马蘅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她态度的转变。又这会听了她的问话,想着与刘曜的关系,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一时沉默了下来。

    见司马蘅不答,甘棠有些发急的跺了跺脚:“你倒是说呀。”又道:“一个女子这么大胆的跟着男子出门,你该不会是公子的妇司马蘅一愣,妇君?是以为她是刘曜的妾?是妾,怎么会这样以为?司马蘅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甘棠,但只见后者本来发亮的双眼这时却有些发红。

    甘母这时过来对甘棠喝道:“怎么能如此无礼?一看姝女便知是贵人,怎么能说姝女是妇君,如此不懂礼数。”

    甘棠却是不怕,回嘴道:“不是如此,那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大胆与男子出行?”

    “永明君乃是我的恩人,他救了我一命。”司马蘅这时开了口,然后把刘曜救他事说了出来,她觉得让她们误会,不如把事实讲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病发

    更新时间2012-7-26

    21:41:21

    字数:2664

    司马蘅的经历如同清水般平淡无奇,在这乱世里,家破人亡,被逼无奈四处奔走之事时有发生。只是她这样离家出走,在甘母她们看来还是有违礼数的,是太过胆大的。

    但这会听了司马蘅的话,倒没有多加说什么,只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她。

    甘母拉着司马蘅的手,和气的道:“姝女一路真是辛苦了,不过如今遇到了公子,他定会帮你的。他是个好人,在这村里,几乎每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司马蘅倒不觉得自己可怜,听了甘母的话后便笑道:“孤苦无依时,是永明君相助才让我活了下来,他的确是个君子。”

    甘棠的情绪也柔和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到了渭城就会离开?”

    司马蘅点头:“我的亲人在南方,我定是要去那里找到他们的。”

    甘棠听了,态度更是好了,也拉过司马蘅的手:“那如此,你就在我家好好歇息会,等公子拜访了涪翁后,你再一块离开。方才是我不好,姝女莫要见怪。”

    司马蘅虽对甘棠捉摸不定的态度有些疑惑,但这时见她如此和气,倒也不好多加怪罪:“如此,叨唠了。”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刘曜却一直没有回来,司马蘅几次往门口张望,都不见人影。甘母见了便笑道:“姝女莫急,怕是村里人缠得紧,等晚些时定会回来的。只是天色已晚,涪翁居所又在更远的山里,怕是等公子回来,今日里也是进不了山的。今晚定是要在这里歇下来了的。”接着又对甘棠道:“你去把你屋子收拾下,晚时让姝女与你一块住。”

    甘棠欢快的应了下来,然后便进了屋子。

    司马蘅阻止不及,便只好在院子里的土墩上坐了下来,她的身子本没有大好,今日里又是走了半日的路,再加上可能在下山时,吹了点风,这会头又又沉了起来。

    甘母一时没有发现司马蘅的异状,她吩咐完甘棠后,便又在院子里腌起她的菜来,边腌边还跟司马蘅叨唠着:“等天完全黑了,他们定是会回来用些吃食的。到时,我家小子定会把公子带到这来。”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腌菜一放,忙站了起来急忙朝灶房走去:“我倒是忘了,公子要来,我可得把那晒干的肉片再切些下来。”

    司马蘅本想站起来,跟甘母去看看,她所说的肉干是何样子。可一站起来,更是觉得头晕,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并抬起手揉了揉越来越疼的眉心。

    甘棠这时从屋里出来看到司马蘅的动作,便上前来关切的问道:“姝女可是有恙?”

    司马蘅本想摇头,可最后还是颔首道:“然也,头有些痛。”

    “可是邪风入体?”甘棠一听,倒是有些急了,便用手抚上司马蘅的额头:“山里天凉风大,姝女走路体热,若这好有风吹过,便很容易头痛。啊,还真是有些发热。”甘棠把手拿开了司马蘅的额头,便惊呼道,忙把她扶了起来:“到屋里躺会,我让阿母煮些祛风的汤药给你喝,”

    司马蘅没有推辞,顺从的进了甘棠的屋里,她的屋子布置简单,只有几张木案,和靠墙一侧堆砌的一个土榻。榻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面是一床草席,躺上去时,倒也很是舒服。

    见司马蘅躺好后,甘棠忙转身出了屋子。

    司马蘅本就可能累了,再加上病发,便很快便睡了过去,迷糊间听到屋里有人走动,还有细细的说话声。其中似还有刘曜的声音,她听到刘曜的声音,忙一激灵醒了过来,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永明君?”她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叫周围的声音便静了下来,然后似有人走了出去,接着司马蘅耳边响起了刘曜的声音:“我在,阿蘅醒了?”

    司马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刘曜的声音方向看去,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司马蘅用力的睁着眼睛:“我怎么睡过去了?”

    刘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身子开始发热,可能受到了邪风。倒是要怪我,早知你身子本就不好,不该让你走那么一段路。”

    司马蘅忙摇头:“不怪你,是我太弱了些。”司马蘅想要看刘曜,但眼前都是黑的,便有些迟疑的问道:“天可是暗了?”

    刘曜回道:“然也,天色已暗。阿蘅不必担心,等会喝些汤药下去,睡一觉便好了。”

    司马蘅松了一气:“这样,难怪我看不到你,原来是天黑了。只是,这村里可是都不点灯,那等会我若喝药,能看到乎?”

    刘曜却是没有马上回答,他似呆愣了会,才慢慢的问道:“你,看不到我?”

    司马蘅朝刘曜的声音处看去,确实那里黑糊一片,便点头道:“然也,永明君可是能看到我?“

    刘曜又是一阵沉默,司马蘅只觉得眼前似有一阵微风吹过,然后才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他说的轻,更像是自语,司马蘅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司马蘅问道:“永明君说什么?”

    “我说,请恕我失礼了。”刘曜这会说得声音大了些也快了些,不等司马蘅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一只略带暖意的手掌放在了她的额头。是刘曜的手,他在探她的体温。

    司马蘅本来想说话,这时感觉到他的手,便沉默了下来。耳边一静,司马蘅便把感觉都停在了她额头的手掌上。这样一感觉,她才发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却是浑身都有些热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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