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蘅听到这里,才露出一笑:“王子好像并不忧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姬叔齐回过头:“能来这建康,得国君与公主热情款待,这便是好事。其他的嘛,尽人事听天命,却是无需过多忧虑。”
这姬叔齐倒是很看得开,也难怪了,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只是听他的意思,司马睿怕是还会听从臣人的意见,与他结盟之事怕是不可行。那么,她的婚事?司马蘅想到这里,心头便不由得一跳,姬叔齐的到来怕也不能改变吧。
这件事情为何变得这个样子了,司马睿言语坚定的认为,姬叔齐到来便可一解她的婚事。如今看来,似乎姬叔齐却是另有打算。却是没有提起一言半语求娶之意,反而却是国君终将是要顺从朝中臣民之意的。
司马蘅无法把疑惑问出口,只有进了宫把这事告知了司马睿。司马睿盘坐在席榻上,却是半晌也未一句话。似乎对这事也很是疑惑与不解,却是费心的细细想来。到最后,眉头却是紧皱,只是让司马蘅回去,却未再提别的话。
只是司马蘅临出门时,听到司马睿问道:“阿蘅,年前刘曜来时,他究竟还跟你了什么?”
司马蘅顿住脚步,不明白司马睿问这话的意思,回过头来时,却看到司马睿朝她走了过来,到她身边时,便摸了摸她的头:“阿蘅,你是否还瞒着阿兄?”
司马蘅最是无法抵挡司马睿如此疼惜自己的表情,她虽然还是无法想清这其中的原由,但司马睿既然问了,她便不再隐瞒,轻声道:“他,娶我并不是单纯的交易,而是因为对我有情。”司马蘅到最后,免不了还是有些脸色发红。
“原来如此。”司马睿叹了一气:“有情么?那阿蘅呢,对他是否也有情?”
司马蘅没有想到司马睿会这样问,她看着面前这位与她一块长大,总是疼惜他的兄长,如今近看,才发现她的兄长眼眸还是如从前般睿智,可却也还多了一些无可奈何。司马蘅看着这样神情的司马睿,却是无法不坦露心声,却是点了点头:“阿兄,有的,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觉得这并不是件好事,但无可否认,我对他还是有情的。”
司马睿听了,神情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放下手,转身又坐回了席榻上。他在一瞬间似乎有些哀伤,只是又不想让司马蘅看到,他用手撑着头,垂下头,对司马蘅道:“阿蘅,回去罢,让阿兄一个人想想。”
司马蘅出了大殿,她不知司马睿听了这话,会是这样一个神情,他在哀伤。不是恼怒不是不解,只是哀伤。这是司马蘅从未看到过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司马蘅不由得也觉得难过起来。
再遇到司马睿,他却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事般,对司马蘅一如从前。让司马蘅有一瞬间疑惑,那日里在大殿里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实的。
只是还有些不一样了,司马睿曾她的婚事会由着姬叔齐的到来而不一样。只是如今鲜卑的王子无一丝求娶的意思。看样子,她与刘曜的事似乎却是不会再改变了。这其中似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出乎了司马睿的意料。只是是什么,司马蘅这时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正当司马蘅忧烦这些事情时,殿里却是迎来许久不见的静夫人。她还是一如往常般盛装打扮,艳丽的脸庞上却是满满的厉气。也许是因国君要立后的事情,却是让她变得更是烦躁不安。
她也不像司马蘅行礼,只是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会,才再哧笑道:“有什么样的姐便有什么样的妹妹。平日里看上去一副娴静的模样,还不知私底下是如何的不堪。”
这话的粗鄙难以入耳,小如一听却是要发作,司马蘅一扬手拦住了,问道:“静夫人好好的呆在宫里就好,不知又有何事让你不顺意,来我这里出气?”
静夫人眉头一扬:“若是无事,我也便不会来的。只是出了一事,我想着还是给你听才好。若不然,传到了国君的耳中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司马蘅看着静夫人的样子,有些不解:“是何事,还要劳烦静夫人走一趟?”
静夫人便俯下身子来,轻声道:“你的妹妹始平公主,却是与男子私通信件呢。”
司马蘅一愣,然后便是大惊,她忙站了起来:“静夫人话可要三思,可不是什么话都是能出去的。”
静夫人便笑:“你以为无凭无据,我要捏造这些?我可是好心,知道这事,却是一点口风也未露,直接便告诉你来了。”
司马蘅却是摇头:“这不可能,始平在宫里不识一男子,再她还未及笄,又怎么会与男子私传信件?静夫人怕是搞错了吧。”
静夫人听了,道:“我知道你便是不信的,这样,你跟我来吧。我把那私传信件的宫女拦了下来,如今便关在我那殿里。你与我去看看,便知真伪。”完,便是扬起头,率先出了殿门。
司马蘅只觉得心神不定,对静夫人的话更是难理清头绪,怎么会出来一个始平公主与男子私通信件的事情。心里乱如麻,却是一时之间也不得法子,只得跟了静夫人前去。在静夫人的殿里有个偏门,进了去便是一小院,里面有一屋,关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宫人。那宫人也不是大错,饿个一两日便会放了出来,只是给个警示让她们更听话而已。
司马蘅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进到里面,便看到一个宫装女子正缩在墙角,听到动静便扑了上来,只喊冤诉苦。为免了冲撞贵人,自是有两位强壮有力的宫女把她按住,再用帕子把她的嘴巴塞住。
“她便是蘀始平公主传信之人。”静夫人看着那宫女,脸上一闪厌恶之色,然后回头对司马蘅道。
“她?”司马蘅有些迟疑的看着这宫女:“她可是亲口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女儿心事
静夫人便道:“宫女出宫自是要搜身,免得偷些宫里的东西出去买卖。侍卫便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方帕子,帕上还有些字句。正当我路过便拦了下来,一问才知是始平公主身边的宫人。这帕子便是始平公主给她,让她带出宫去的。”
司马蘅听了眉头紧皱,只觉得这其中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可又一时之间想不出问题。那宫女在那两们宫女的挟制下,这会却是只能发出呜咽声,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司马蘅走上前去,问道:“你叫什么名?”
旁边的宫女便把她嘴里的布子一舀,好让她回话,那宫女哭咽着道:“奴婢,奴婢名季。”
季?司马蘅一愣,她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始平公主有提过,而且看样子,这季的宫女还是颇为始平公主所喜爱的。
“那方才静夫人所之话可是实情,可当真始平公主让你把帕子送出宫去?”司马蘅紧接便问道。
那宫女却是摇头:“不是,不是,帕子是奴婢的,绝不是公主的。”
司马蘅便把目光看向了静夫人,静夫人却是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扔到司马蘅的面前:“公主,你自己看看吧。”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帕子中赫然却是两行这样的诗句,无处乎表达的都是思念。司马蘅愣住了,然后却是抬头:“这不可能,始平不会看过这样的诗句。”
“那你看笔迹呢,可是始平公主的?”静夫人不屑的笑道。
司马蘅看着那笔迹,的确,这是始平公主的字迹。司马蘅不会看错。只是这样的诗句她从何处看来,又将送去给何人?
司马蘅就又转头问道:“这可真是始平公主所书?”
季听了,却是只是哭着并不答话,司马蘅一看便有些不耐:“那你可知这又是送去给何人?”
静夫人却在这时拉住了司马蘅:“这话我也是问过的,可这宫女却是一字不肯透露。我看,临海公主还是去问始平公主来得快些。”完。却是转身离开了这屋子。
司马蘅也知静夫人所言有理。紧握着手中的帕子,却是在心头难得留下一片清明。匆匆跟静夫人道了一声后,便就去了始平公主的殿堂。
“高点,再高点。”司马蘅一走进始平公主的殿门。便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司马蘅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殿堂门口的地方,不知几时起搭起了一架秋千。始平公主此时正在寺人的推动下,高高的跃起。
始平公主的宫装便随着扬起的风高高的飘了起来,渀如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冲破宫墙,冲上天空。她略还有稚气的脸庞,满满都是欢快的笑意,不知是否还是有点害怕,她的双手紧抓住秋千上的绳索。但就算如此,她还是一次次的让寺人推动的高点。
司马蘅从没有这样放肆的玩过,笑过。看到这个情景,忽然觉得有些羡慕这样的始平公主。她手中还紧握着那方帕子。这样明媚欢笑的始平,似乎很难跟满腔相思的忧愁女子联系在一起。
“始平。”司马蘅叫了一声。
那欢快的笑声便停了下来,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朝司马蘅看了过来,然后便冲着她一笑:“阿姐。”然后便让寺人放慢速度,她好从秋千架上下来。
“好玩乎?”司马蘅走上前,笑着问道。
始平公主点头:“很快的,我似乎都可以飞起来了呢。”完,便是捂嘴一笑,又道:“阿姐可是要玩下?”
司马蘅摇头,拉起始平公主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心有些湿热,却是在这冬日里出了一层汗呢,又道:“你也小心些,天冷,莫要着凉了。”然后又道:“走,进殿,阿姐与你件事情。”
始平公主顺从的跟了司马蘅的脚步,只是还有些疑惑:“什么事呢,阿姐,你可是很少来找我的呢。”
自己对她倒是忽略了吧,平日里怕冷总是窝在殿堂里,若不等已也轻易不出门,现在回想着,她似乎有些冷情呢。心思急转间,嘴上回道:“是有一件事呢,阿姐觉得有些不可信,便过来问你矣。”
“啊,是何事呢?”始平公主看司马蘅得慎重,神情也有些严肃起来。
进了殿堂,司马蘅让寺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才把手中的帕子递到始平公主的面前:“这个,可是始平的?”
看到那帕子,始平公主身子一僵,然后脸色便有些发红,不太自然的道:“阿姐,这。”
一看她的神情,司马蘅却是看出了真相,她一叹气:“你怎么会写这个?始平,你又要将它给何人?”
始平公主听了,一把抢过帕子,胡乱的塞在了袖中,然后转过身,不敢看司马蘅,轻喃道:“我就随手写写的呢。”
司马蘅不由得一阵气结:“始平,到了这时,你怎么不跟阿姐实话呢,你可知道,你让宫人传信,已是大大的出格?”
听了这话,始平公主才渀佛想起似的,她猛地转过身:“对了,阿姐,这帕子怎么会在你手里的呢?”完,看着司马蘅神情,她有一瞬间的醒悟:“可是季?阿姐,你把季怎么了?”
“始平,如今不是关心那位宫人的时候。你如今应该跟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与人私传信件?”司马蘅一阵激愤。
始平公主却是不答,只是又道:“阿姐,季可是被你关起来了?我就怎么还不见她回来,阿姐不关季的事情,你不要为难她好么?”
到了这时,她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只是关心那么宫人。司马蘅深吸了一气,才平息了胸中的郁气,然后沉声道:“始平,先不要管宫人。先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是公主,又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子,怎么能做出这样有违闺格之事呢?若是传了出去,你日后的名声便没有了,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你跟阿姐,这信是要给何人的?”
始平公主看着司马蘅肃穆的脸庞,知道这事若是不清楚怕是不可能的,但又觉得这样气势汹汹的问她,心里有些不会舒服,便索性一甩袖子,盘坐了下来,微嘟着嘴:“不就是一块帕子,哪又有阿姐的这般严重。”
司马蘅有些无法,微一咬牙:“好罢,若你不愿与我,那我去告诉母亲,让她来问你。”完,便是转身就要离去。
始平公主见了,这才有些发急,她忙又站了起来,快步拦住司马蘅:“阿姐,我,我,你不要告诉母亲。若她知道了,定又会生我气的。”
“你也知道母亲会生气,那为何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倒是。”司马蘅看着面前的始平公主,有些微恼。
“好了,好了,阿姐,你莫气矣。”始平公主软下身子,拉住司马蘅的手臂,讨好的道:“始平这就告诉你。”
“王子章?”司马蘅听到始平公主出这三个字时,心里还是一跳,虽先前有些疑惑,还想找个机会问问的,谁知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了出来。
始平公主脸色有些微红,双眸却是清亮,点头又道:“嗯,他是始平见过的最俊逸的男子。”
司马蘅便有些哑言,若是俊逸,司马睿便要赢他一些。但始平公主偏偏对他有了心,如此这般便会觉得天下男子他是最好的。看着始平公主到王子章时那沉迷的神情,司马蘅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劝解的词语来。只有深深叹一气,王子章的确是个不错的儿郎,始平公主会喜欢也不奇怪:“就算如此,女子应该矜持。你也不该写这些词句,还让宫人送出门去。”
始平公主便垂下头:“我那日里出宫,却是看到城外有许多女子看到喜爱的男子,便往他们身上掷些花果,一表情思。季告诉我,若是男子也对女子有意,那便也回掷鲜花。如此一来,不定就成了好事。于是,我便想着,花果我掷不了,便让季帮我传方帕子出去,那么也是好的。”
“胡闹。”司马蘅气道:“怎么能与宫外的平民女子相比,你是公主,如此一来成何体统。若是你真对他有情意,却是应该告诉长辈,然后再作思量。幸亏这帕子拦了下来,不然,若是真到了王子章手上,他会如何想你?他若是觉得你轻浮,那么,你在他心中便是一文不值矣,到时你又该如何?”
听了这话,始平公主才有些发急:“啊,不应该如此吧。”
“始平。”司马蘅放慢了语调:“此事,日后万不可再为之,可知道?”
始平公主垂下脸,慢慢的点了点头,可随之她又急问道:“那,阿姐,你知道了这事,可会帮我?”
司马蘅便一笑,拉过始平公主的手:“始平长大了,也知道喜欢男子矣。”
始平公主便有些不好意思和垂下脸。轻嗔叫了一声:“阿姐。”然后又问道:“对了,季呢,阿姐,你把季怎么样了?”
司马蘅却是收住笑意:“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阿姐自有主张。”
始平公主还要什么,但看司马蘅的神情,便又只好闭口不再言语。
今天晚上去看晚会,见到了我很喜欢的宋祖英。。结果回来就晚了,然后这章也就晚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司马蘅最后还是把这事告诉了敬安太后,她觉得只有母亲才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儿女情长的事情,她无多的经验。若是误了始平,才是更大的罪过。但为了不让敬安太后过多的生气与责怪始平公主,她最后对敬安太后道:“母亲,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再我觉得王子章认真想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不好的。”
敬安太后自是听出了司马蘅话里的意思,可她却似乎并不太赞同:“虽王家儿郎看着是好的,可母亲总觉得并不太妥当。”
司马蘅便有些疑惑,问道:“是因他的出身?”
敬安太后摇头:“只是觉得,他这样帮助国君,若只为了个夫人之位怎么也不过去的。而偏偏王子章又不爱任何权势,母亲总觉得有些不妥当。”
司马蘅深思了下,然后抬头看着敬安太后,虽她不管事,但精明却还是在的。可能更多的时候,反而有些事情会比国君看得更清楚,司马蘅试探着问:“母亲发觉了什么?可是他会有更多的图谋?”
敬安太后不答,只是慢问道:“阿蘅,你不觉得这事就有蹊跷?为何偏偏帕子会被静夫人看到?送私信,应该是小心谨慎的事情,怎么季这个宫女就会这么不小心?要知道,若是被发现,不定就处死的罪。”
司马蘅听了这话,心里才是一跳,却是忽然想到她早前隐隐觉得奇怪的地方。没错。就是这个,只是早前一心挂在始平公主身上,一时未细想。如今听了敬安太后的话,才猛然想起。是了,就是这样,为何这么巧,会是静夫人看到?没有事情,静夫人怎么就到了宫门处?要知道,一个夫人没事是不能出宫的,更不会无缘无故去那里的。
见司马蘅沉默。敬安太后知道司马蘅也想到了这个,便更是语重气长的道:“若静夫人早先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块帕子在,那么,定有人告诉了她。而这帕子,始平定是不可能让很多人知道的。那么,知道这事的人不过就是贴身的妈妈,还有就是送信的人。而贴身的妈妈是从洛阳宫里带出来的,定是可靠,那么。只有一个。”
“是季。”司马蘅大悟:“这事被抓便是处死的罪,而季还敢如此大意被静夫人抓住。那么。若不是真的不幸运,就是很有可能她知道自己被抓也是没有事的。”
敬安太后赞赏的看着司马蘅:“阿蘅如此聪慧,一点就透,倒是让母亲很是意外。”然后又道:“若真如我们想的那般,那么季定是静夫人安排在始平身边的。而依我看,静夫人绝没有这样的头脑。如此一来,便可能有人在她身后授意。而这授意之人,定是聪颖能干的,而且不会是一般人。”
“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如此这番为她打算。也只有他,才会有这份才智。”司马蘅吸了一气,脑海很快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她很快又想到了上次,始平公主在城外被王子章送进来的事情。当时虽有疑惑,但最后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多疑。如今这样一想,不定还真是王子章设计好的。若季是他的人就更有可能了,始平曾,在她出宫前。季曾出宫一趟。这出宫便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司马蘅越想越觉得心慌,正迟疑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敬安太后。
便听到敬安太后又道:“会在一个公主身边安插眼线之人,而且还有能力安插,明这个人绝不会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完,脸上露出忧心之色:“可国君,偏偏对此人看重得可以,着实麻烦矣。”
听到这话。司马蘅把要的话又咽了下去,如今并不是这些的时候。如今更应该做的是:“母亲,若真是这样。那么王家之人便不可信,而且他们的目的怕是不简单。这事得尽快让国君知道,防着他才好。”
敬安太后听了忧心更重:“国君岂会信这话。这只是我们的推想。”
司马蘅一想也是,双手紧握着了好一会,才便道:“此事,的确无实凭实据。就连我们也是半疑半信,也难怪国君会不信。如今之计,却是要找出证据。若不然,我们若是误会了王子章也不是件好事。”
敬安太后忧心一退,抿着嘴对司马蘅一笑:“阿蘅所言极是。”着,便又是感叹:“你自小便有主见,无需母亲多操心。落难一年,你也最后回到了母亲身边。母亲相信若没有一定的才智,是不可能办到的。阿蘅,无论日后你去到何处,这份心智是万不可能丢的。”
司马蘅看敬安太后却是一时感叹到了别的地方,却也不敢反驳,点头道:“阿蘅知道。”
敬安太后听了,脸上便就有些欣慰。接着,她又回到了方才的事情上:“其实若是想知道季是不是他们的人,其实也简单。”
司马蘅一听,便有些惊奇:“当真,母亲可有计策?”
敬安太后慈爱的目光一转,露出少见的精光:“国家大事我不能处理,但这种事情,我还是有些办法的。阿蘅,你就看着点,日后也可多些处事的经验。”
敬安太后并不是软弱的女子,在国难来临之时,她是可以跟先王并肩站立的妇人。就如她所,大智也许没有,但小慧那是绝不会少的。司马蘅也是深信这点,听了敬安太后的话,便静下心来认真听着敬安太后所的话。
“若季是他们之人,那么他们定会保她周全,不会让她死去。毕竟我们并没有疑心季,她还有用处。再则,插一个眼线并不是简单之事,能保全定是会保全的。因此,静夫人好心不闹大此事,却是有可能怕国君过问,然后处治季的可能。她也断定,这样的丑事,我们是不会让国君知道的。因为,闹大对始平的名声不会是好事。”敬安太后到又感叹:“的确是好计谋,这还真不是心思简单之人想得出来的。”接着又道:“这事我会出面,也会尽力瞒着国君。应该知道若我出面,那是绝不可能留活口的。”到最后,敬安太后眼中有严厉的光一闪而过:“这样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
“若是他们唯护,那必有隐情。”司马蘅接口道:“母亲的法子的确管用,只是,”到这里,司马蘅却另升起一疑惑:“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不闹大,显然不是想毁始平名声。若不是如此,他们为何会闹这样一出,冒着被怀疑的危险。”
敬安太后也是一顿:“是了,这倒是一时没有想到。”着眉头便是紧皱:“的确有些不通。”
司马蘅也是思虑了一会,但还是没有头绪,最后便是一甩头:“母亲,如今也别想这些。我们先试试季是哪方的人,试了最后不定也会知道这事的原因的。”
“如今唯有如此。”敬安太后也是一叹:“但愿,是我们错矣。”
从太后殿出来,司马蘅的心更是沉重了。若是王子章真是可疑的,那么,又该如何。如今国库还需王家的支持,若是翻脸,对大家都是不利,若是凭由之,又不知他的目的何在,更是让人不安。如今,就算不想那么远,那么又该如何让国君有些防备之心呢?
司马蘅左右不得法子,待回过神来后,却发现走上了去大殿的廊上。她回过头问小如:“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小如忙回道:“看公主想得入神,不敢打忧。”
司马蘅转过身子,如今去大殿并不妥,还不知道些什么呢,得想个好的法子才行。待没有走两步,司马蘅脚步一顿,回过头问小如:“鲜卑王子还没有离开建康吧?”
小如有些疑惑回道:“当然没有,公主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司马蘅不理会小如的问题:“我想出宫见他一面。”
小如却是忙摇头:“这可不行,公主,你上次去见他已是越规,若是不看在与他是旧识的份上,国君也不可能让你去见他的。见一次就算了,要想再见,国君怕是不会同意呢。”
司马蘅要想出宫是可以的,但要见姬叔齐,却是似乎不是易事。若是不通报去见,是会惊动司马睿的,到时定会让他心存疑惑。若是通报,怕也会问原因。
司马蘅不知为何在这此心中困惑之时,却是想到了姬叔齐,她第一感觉他是会帮她的。不是因以往的交情,也不是因她信任他,只是觉得如今能的而且足够聪慧能帮她的,只有他一人了。司马蘅掉转头,又往大殿的方向走了去,无论如何,定是要出宫一趟的。
司马睿听了司马蘅的来意,的确有些困惑:“阿蘅为何想要见他?”
司马蘅坦白的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让他帮我解惑。阿兄,究竟是何事,可容我日后再告知?”
司马蘅这样一,司马睿倒真不好问什么了。他向来宠她,对她的任性也是无可奈何,再看司马蘅一脸肃穆,便有些叹气:“不知几时开始,阿蘅有话也不对阿兄讲了。唉,当了国君,似乎反而更不如以前矣。”(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始行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始行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始行事
司马蘅一听,心里便也有些发酸,不由得叫了一声:“阿兄!”
司马睿一扬手,却是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去吧,既然阿蘅都这样说了,我若是拦着,怕也是不妥。只是阿蘅记得,这事日后定是要向我说明。”
司马蘅忙点头:“阿兄放心,不是我要隐瞒。只是这事说出来,只是让阿兄平添烦恼罢了。若是能不劳阿兄就能解决,对阿兄也是好事不是?”
司马睿一睁眼:“这样说来还是为我好了?”
“阿兄相信我就是了。”司马蘅认真的看着司马睿:“我是绝不会害阿兄的。”
司马蘅坐在马车上,还在回想着司马睿那最后有些无奈的笑意。他的终究还是伤心了的吧,有事不跟他说,却是要找别人商议。甚至还说是为了他好,任谁都是会不舒服的。何况还是一直以来,两人的感情亲厚不同旁人。
阿兄,你定是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你有更多的烦恼。司马蘅忍住鼻子的酸意,心里暗自坚定的说道,阿兄,你已经庇佑了我许久,如今,就让我来为阿兄做一件事情吧。
姬叔齐对司马蘅的到来是有些意外的,他也实在有些想不出她来的原因。司马蘅知道时间紧迫,并不能让她说更多的客气的话。她摒退了屋子的侍从,然后对心有疑惑,便脸上却不显的姬叔齐道:“在渭城时。王子便信任我不会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那么,今日里,我能否信任王子一次?”
听了这话,姬叔齐脸上才露出慎重的神色:“公主,你其实还是可以叫我子玉贞人。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自是可以信任的。”
司马蘅松了一气,她心底对姬叔齐的态度还有些忐忑的,只是听了他的话后,心里便也就是信他的。司马蘅露出一笑:“如此,那我还是叫王子为子玉贞人罢。”司马蘅却是把称呼改了过来。没有错,叫着子玉贞人就更显得亲切。接着,她便把始平公主的事与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姬叔齐。
“这样的事情本不该告诉贞人,麻烦你的,可我实在找不出可以诉说的人,想着就向贞人讨个主意。”到最后,司马蘅便如此说道。
姬叔齐听了司马蘅的话,却是陷入了思考,半晌才再回道:“王子章王公子我也是见到过的。的确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不会轻易得罪人。又懂得本份。国君对他看重是情理之中的,他这样的人若是真没有目的,我看着也不像。公主,听你这样一说,此事的确很是可疑。”
司马蘅点头:“我也是怀疑的,所有便想着试上一试,若真是如猜想般那样,贞人,我又该如何行事。既可以让国君知道。又不让王子章起疑?”
姬叔齐思虑了下:“我觉得此事,你就该先告诉国君,把你的疑惑都告诉他,然后让他先保持镇定,等你试探后看结果。如此一来,若真是如你所料,那国君自会思量。”
司马蘅迟疑了下:“可我怕国君根本不给机会,他若是信任一人。便不会对他有任何疑惑。再说,他如今也还要跟王家通好,却是不能翻脸的。”
“你就跟他这么一说,这事定是会在他心中留下记忆。若是信就好,若不信日后做事,说不定他就会更多斟酌一番的。”姬叔齐如是说:“若是心中有了疑惑,那么便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做事。你要相信我。就算再是信任一人,但身为国君。他心中本就比旁人多分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