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祝珩燕暮寒 本章:第21章

    帮助

    “还有哪里不舒服?”祝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燕暮寒急得翻身下床,“我抱你去找医师。”

    祝珩甩开他的手,往床榻里面爬去:“我不去!”

    要真去找了医师,那他丢人就丢大发了。

    怎么突然开始讳疾忌医了?

    燕暮寒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握住他的脚踝就往外拖:“不行,必须去,你身体不舒服,万一拖久了会出大问题的,要是你不愿意被抱着,我背你去也行。”

    祝珩:“……”

    他在意的是背或者抱吗,他在意的分明是那难以启齿的理由!

    寺中清净,祝珩从小心性淡泊,过得犹如苦行僧,对于房事的了解仅限于话本,他未曾像话本中写的那样春心萌动,更未曾自读过,偶然的身体需求都是泡泡凉水草草了事的。

    是以遇到眼前的情况,祝珩根本无法泰然自处,心中慌乱羞怯,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

    可惜燕暮寒不给他躲藏的机会,抓着脚踝就将人拖到了床边,跟个野蛮的土匪似的,动作间带着一股要霸王硬上弓的狠劲。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祝珩被拽出了火气,他心中本就燥乱,抬腿便蹬,有几脚踹实了,赤裸的脚心蹬在燕暮寒的胸腹和大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他感受到柔韧的肌肉。

    期间好像还踹到了别的地方,只听得燕暮寒闷哼一声,松了手。

    祝珩趁机收回腿,又爬到了床榻里侧,紧紧挨着墙壁:“燕暮寒,你,你怎么样了?”

    踹到的地方比肌肉软,不像实处,位置似乎在腰腹以下,该不会是……祝珩苦着脸,他今后还得仰仗燕暮寒,可千万别把人踹出个好歹来。

    “不怎么样。”

    那一脚再重点,就能送他去当太监了,还好祝珩身子骨虚,没有多少力气,燕暮寒半跪半伏在床榻上,暗自庆幸。

    不过没力气也不完全是好事,一脚踹过来跟挠痒痒似的,不疼,但是勾人得紧。

    燕暮寒眼底的火烧到了身体里,手掌攥紧,很快又松开,盯着不远处的祝珩,目光幽深,像极了凶狠的狼盯上了满意的猎物,将要将之摁在爪下,吞食入腹。

    地面是凉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色,燕暮寒冷静下几分,也不着急起身了,屈指敲了敲床榻:“祝长安,为什么不想去找医师?”

    “我没事,只是吃的太多,补……过头了。”他这样唤,总让祝珩想起祝子熹,“你还是唤我的大名吧。”

    补过头?

    燕暮寒听不懂委婉的暗示,一边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一边拒绝道:“不行,我就要唤你祝长安,不过我唤的不是你的表字。”

    不是表字,那是什么?

    祝珩又燥又羞,为了转移注意力,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长安是他的表字,他与燕暮寒是在四水城相识,如若有前缘,恰在加冠礼举行之前,那时表字还不复存在,燕暮寒知晓的就是……乳名。

    长安,最开始是他的乳名。

    十三岁参加宫宴之前,祝珩时常偷溜出佛寺,他向往话本中和祝子熹口中描述的恣意江湖,每每都会化名为祝长安,以不同的身份看一看这个世间。

    如若燕暮寒唤的是他的乳名,那他在十三岁之前就见过了燕暮寒。

    祝珩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是几岁去的南秦大都?”

    在前往四水城之前,他从未离开过明隐寺,如果他们曾经见过面,那么燕暮寒以前一定去过南秦大都。

    燕暮寒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长安,我好歹是连破一十二座城的将军。”

    祝珩不明所以,这是在强调他很厉害吗?

    “我不是傻子,你如果想要套话,得用些更高明的手段,比如……”祝珩还在等他的下文,猝不及防两只脚踝都被握住了,燕暮寒嗓音里带着笑,哄道,“告诉我你究竟哪里不舒服,亦或者,乖乖让我带你去找医师。”

    祝珩身高腿长,脚踝很细,一只手圈过来还有余,燕暮寒摩挲着他微凉的皮肤,小心翼翼地松了几分力道,生怕捏疼他。

    比磨那拇指大小的玉珠时还要仔细。

    作案工具被控制住,祝珩如同待宰的鱼,尚在扑腾就被拖到了床边,燕暮寒抄着腿将人抱起来,埋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长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祝珩顿时安静下来,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我……”

    你表面冷硬,心防很高,但若是有人对你好,你便会掏心掏肺的回报,这一点即使过了七年,依旧未变。

    装可怜的招数屡试不爽,燕暮寒蹭了蹭他的肩膀,黏糊糊地央求:“别让我担心了,求求你,好不好?”

    没有人能拒绝撒娇的狼崽子,祝珩也不例外:“我说不好,你能善罢甘休吗?”

    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颈边微凉的发丝,耳畔柔软的央求,背后温热有力的手掌……所以的一切组成了燕暮寒,将他牢牢困住怀里的燕暮寒。

    祝珩突然有种预感,他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怀抱。

    “不能。”

    意料之中的回答。

    看来这人非丢不可了,祝珩破罐子破摔,摸索着拉起燕暮寒的手,往下带去,在碰到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燕暮寒环抱着他的手臂变得僵硬。

    耳朵应该又红了吧?

    祝珩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心底生出一点愉悦的恶意:“燕暮寒,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

    “……明日的补汤,我会命人停一下。”

    祝珩能够想象出他现在的表情,尴尬的心情散了几分,唇角弯出一点笑意:“嗯,不用去找医师了,叫人送桶凉水来吧。”

    燕暮寒皱眉:“凉水?”

    祝珩轻咳了声,哑声道:“一直那什么着也不是办法,我处理一下。”

    ……

    ……

    用凉水处理?

    行军之人身强体健,欲望强盛,军队中会特地设立营妓来帮助士兵纾解,燕暮寒从未找过人,每每都是靠嗅着一块薄纱,自己纾解出来的。

    奴家失手,官人勿怪。

    那块薄纱是祝珩的,混杂着脂粉气和药味,被他偷偷带走了。

    说回正题。

    燕暮寒在这方面的经验有限,但也知道一些纾解办法,像泡凉水,可以但没有必要,尤其是祝珩这样病弱的身体。

    “你以前都是这样处理的?”

    这不是值得宣扬的事,祝珩臊得面皮发烫,“嗯”了声,细若蚊呐。

    燕暮寒陷入了一种复杂的心态当中,理智告诉他祝珩这样处理对身体很不好,但情感上他获得了病态的满足,他怀抱中的心上人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干净得仿若山巅积雪,每一笔颜色都等着他去涂抹。

    他既心疼,又开心得要疯了。

    “我教你。”燕暮寒停顿了一下,又纠正道,“不,我帮你,以后不泡凉水了,都交给我,我来帮你。”

    祝珩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推到了床头,燕暮寒将被褥堆在他身后:“靠着,不要动。”

    失明带来不安感,这极大地刺激了其他感官,祝珩呼吸微滞,感觉到他松开了自己的脚踝,但很快又握住了,重复了两三次,手越来越抖。

    是在紧张吗?

    祝珩抬手遮住眼睛,思考着现在拒绝燕暮寒帮助的成功率有多少,三成?一成?

    脚腕一痛,燕暮寒松开嘴,在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牙印上落下一吻:“长安,不要走神。”

    “好可惜,你看不到。”

    “那就只能好好感觉了。”

    怕不是疯了。

    祝珩被他的放荡之言震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燕暮寒一贯体热,今晚喝了祝珩剩的半碗汤,虽然不多,但也被刺激得上了头,他梦到过祝珩无数次,真实的画面远比梦境带来的冲击感要强。

    让他难以自持,忍不住在祝珩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其实燕暮寒咬的并不重,但从他话里透出来的那股子疯狂劲儿,让祝珩心惊不已,同时也猜到了答案。

    一成都没有,燕暮寒会放开他的可能性为零。

    祝珩从来都沉得住气,无法改变的事就要尽快接受,调整对策,如今这份理智也带到了床榻之上。

    他看不见,只能依靠感觉,金丝炭烘得整个房间暖融融的,即使褪去衣衫也不会冷,祝珩按住燕暮寒解他衣带的手,有些不自在:“除去亵裤就够了。”

    给他留件上衣吧,就当留一块遮羞布了。

    燕暮寒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好,都听长安的。”

    说着乖巧的话,内里却是个疯子。

    燕暮寒方才咬在他脚踝上的那口彻底暴露了本性,祝珩默默腹诽,偏开头,将脸埋在被褥里。

    被子是用新棉花做的,丝绒为被面,今天刚晒过,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燕暮寒握住了他。

    房间里的金丝炭散发出木质香气,祝珩深吸一口气,嗅到了些许。

    燕暮寒的手好烫。

    医师说过几日就要开始针灸了,很烦,以往太医也给他针灸过,扎得他浑身都疼,晚上睡不安稳。

    燕暮寒的力气太大了。

    明日不用喝补汤了,食补也得注意,要找医师开点降火的茶,这种尴尬的事情一定不能发生第二次。

    燕暮寒的手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但似乎过于湿润了。

    房间里一片静谧,落针可闻,啧啧的水声忽然响起,如同惊雷落在祝珩耳边,炸得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滚动着的几个字:不是手,是嘴巴。

    祝珩睁大了眼睛,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下意识抬起手推拒:“燕暮寒……”

    手被握住,燕暮寒含糊不清的声音流淌在夜色之中,带着一点难受的鼻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嗯,我在。”

    祝珩被刺激得头皮发麻,他脑海中所有与此相关的结论被全部推翻,这档子事并不是痛苦的,也可以很……舒服。

    简直乱了套了。

    这是祝珩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刻钟,腿上的桎梏刚一松开,他就想往床里逃,无奈手脚发软,很快被蹭上来的狼崽子抱住了。

    “长安,我很舒服,你呢?”

    帮忙之后还要交流心得吗?

    这绝对是他遇到过最难回答的问题,祝珩脑瓜子嗡嗡的,鼻腔涌起一股不舒服的酸热感,他揉了揉鼻尖,从喉咙挤出一个字:“嗯。”

    是舒服的。

    他的长安觉得很舒服。

    燕暮寒心满意足,靠在祝珩的胸膛上,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心底突然涌起一阵疯狂的渴望,不够,还不够,他想要祝珩的心跳因为他变得更快。

    狼族天生喜欢掠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脸面什么的都不重要,燕暮寒扬起笑,拉着祝珩的手放在自己头顶:“长安,我都咽下去了,我乖不乖?”

    “…………”

    祝珩僵住,话不能说的太满,更难回答的问题出现了。

    第25章

    传言

    大抵是床上功夫了得。

    祝珩突然想起这句话,倒真是应了楚戎的猜测,燕暮寒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在床榻之上却放荡如斯,手段……高超。

    祝珩推不开在怀里拱来拱去撒娇的狼崽子,满脸麻木,如若被帮助的不是自己,他定会懒懒散散地给燕暮寒下一句评断:蛮野异族,行径过骚。

    所以,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怎么会有人吃那玩意儿!!

    “你怎么不说话?”

    祝珩心情复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是不相信我咽下去了?”

    祝珩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警惕地“看”过去:“我没有不——”

    不等他说完话,燕暮寒就笑着凑上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我真的都吃干净了,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

    检查?

    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祝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避无可避,唇齿被撬开,微苦的味道从燕暮寒的舌尖渡过来,随着口涎在舌面上化开。

    “长安。”

    “我很乖。”

    “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你说対吗?”

    他也吃过了那玩意儿。

    祝珩根本分不出心去想燕暮寒又说了什么骚话,满脑子只剩下这个想法。

    那玩意儿是苦的,其中还带着一丝腥味,越是不在意,味道越难以忽略,几乎攫取了他全部心神,祝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恍惚的状态中,直到鼻腔发酸,他被才被一声惊呼唤回了人间。

    燕暮寒的声音变了,从温软甜蜜陡然变得正经。

    祝珩反应了两秒,感觉到有液体从鼻腔中流出,他刚想去摸摸鼻子,手就被截住了,此时的燕暮寒已经拿来了纱布,帮他止血:“头抬起来,不要乱动。”

    补的太过了。

    起反应了不说,还流鼻血了。

    祝珩从未如此狼狈过,他靠坐在床头,捂着纱布,瓮声瓮气地提要求:“补汤以后都不喝了。”

    燕暮寒浸湿帕子,仔细地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好。”

    祝珩:“大补之物要控制量,不能吃太多。”

    燕暮寒:“好。”

    祝珩:“我说不吃了就不吃了,不能逼我吃。”

    燕暮寒:“好。”

    祝珩:“我自己吃饭,不要喂我。”

    燕暮寒:“不行。”

    ……怎么没上当?

    血止住了,燕暮寒将纱布丢掉,拉起祝珩的手:“在眼睛恢复之前,我会照顾你的日常起居,吃饭必须得我喂,你可以提要求,但这点没得商量。”

    所有対祝珩身体不利的事情,他都要排除在外。

    补汤带来的燥火都发泄出去了,祝珩的体温逐渐降下来,他往被子里拱了拱,讨价还价:“饭菜你喂,喝汤我自己来。”

    许是刚刚纾解过的原因,祝珩声音微哑,带着一丝慵懒。

    燕暮寒听得耳根发痒,随手丢了擦拭的帕子,将祝珩变凉的手揣进怀里,探进衣衫,紧贴在腹部:“视情况而定。”

    这就是讨价还价不成功的意思。

    啧,专横霸道的狼崽子。

    床榻是特别定制的,睡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燕暮寒躺进被窝,将祝珩的脚勾到小腿间,夹紧:“冷不冷?”

    源源不断的热度涌过来,将冰凉的手脚暖热,祝珩不是第一次与他肌肤相亲了,只是这一次时间地点不相宜,他们挤在同一个被窝里,无论是掌心下柔韧的肌肉,还是燕暮寒刻意放缓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惑人的性感。

    十八岁的狼崽子已经度过了变声期,杀伐凌冽,唯有低声耳语时才能听出一丝清朗的少年意气,像是撒娇,是面対特定的人时才会露出的稚子心意。

    祝珩心下动容:“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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