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扩张好的部位里满是黏腻的药膏,祝珩绕着穴口摸了摸,并没有出血,放下心来。
“唔,痛,好痛……”燕暮寒喘着气,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连呻吟声都变得微弱了几分。
即使痛的全身都在发抖,依旧没说过推拒的话,乖得要命。
祝珩心尖都软了。
“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不痛了。”他亲了亲燕暮寒的耳朵,并没有急着动作,含着那殷红的耳尖吮了两下,“燕暮寒,我属于你了。”
这句话奇异的淡化了疼痛,燕暮寒呜咽了声,满心动容,扭过头:“我也属于你。”
他早就将一颗心交给了祝珩,而今连身体都交了出去,完完整整,毫无保留。
虽然腻腻歪歪的情话很撩人,但是卡着一半实在不舒服,祝珩额角青筋暴起,语带诱哄:“那我可以继续进来了吗?”
燕暮寒:“……”
这种事不要问出来。
没有得到回应,但咬着他的嘴动了动,祝珩了然地笑了,抱住他的小石榴,挺身没入,去品尝最甜的汁液。
夜色深浓,风声簌簌。
在勾人的呜咽声中,到达了最深处。
祝珩停下动作,低下头,亲吻着燕暮寒颤抖的蝴蝶骨,呢喃道:“你是我的了。”
不等燕暮寒说话,他就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被吃掉的小石榴缓了几口气,慢慢也咂摸出一点趣味,从隐忍的狼崽子变成了娇滴滴的猫咪,指着龙阳图,小声哼唧:“长安,长安,我,我要学这个。”
祝珩看了一眼,那是面对面的姿势,忍不住笑起来:“好。”
他掐了掐那对可爱的腰窝,抱着他的小石榴转过身,都没有拿出来过,直接磨了一圈,燕暮寒惊呼出声,紧接着就被捞起了大腿,祝珩低声命令道:“夹紧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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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放晓,每一颗石榴籽都被吮到通红的小石榴终于被藏进了被窝里。
祝珩爱怜地亲了亲燕暮寒的眼睛,感觉到眼睫不安地颤了颤,嗓音沙哑:“相公,困,睡醒再吃……”
这人宠着他惯着他,主动接受他,整夜都在配合,又乖又讨喜。
顺从的接纳没有换来怜惜,反而惹得人得寸进尺,祝珩听着这句无意识的呢喃,又想起他昨晚哄着逼着燕暮寒叫相公,心头不禁软了几分。
“不吃了。”祝珩拂开燕暮寒脸侧汗湿的发丝,体贴地给他掖好被子,“我给你简单擦一擦身子,你睡就好,乖。”
身体得到满足后,精神也很亢奋,祝珩唤来人打了热水,沾湿帕子亲自帮燕暮寒擦身。
他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金枝玉叶端坐明台之上,为着这雪山上养出来的狼崽子低头赔礼不说,还纡尊降贵的弯下了傲骨。
非但不觉得耻辱,反而甘之如饴。
许是累得狠了,无论祝珩怎么摆弄擦拭,燕暮寒都没有醒过来。
目光落在怀中人光裸的肩背上,祝珩动作一滞。
那里有青青红红的痕迹,尽管当时收着力,但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这些痕迹堪称触目惊心。
餍足之后,心里只剩下了疼惜,祝珩找出药膏,将那斑斑伤痕都涂了药,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将人抱进怀里。
是他的了。
从身到心,完完整整,都属于他了。
祝珩睡不着,回忆起这二十年的人生,想从中找出一点能与吃石榴媲美的事情,但思索了半晌才发现,他从未经历过这般欢喜的事情。
这个人填补了他枯燥生命中的缺憾,人间情爱,滚烫真心,他曾经以为不会拥有的东西,燕暮寒都给了他。
从此风雪无惧,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太阳。
行过周公之礼后,两人越发亲近,时常亲亲抱抱,若不是军务繁重,大有白日宣淫的架势。
哈仑桑部已经收入囊中,大军拔营,燕暮寒本来准备留祝珩在此歇息,经过一夜的深入交流,最后他被祝珩以强硬的方式说服了,同意一起离开。
哈仑桑部发生的事情闹得其他部族人心惶惶,每日弹劾燕暮寒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送进王廷,都被王上压了下来。
虽然王上要保燕暮寒,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王廷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和督军一起到了军营。
文书上写着不痛不痒的谴责,督军是派来监视记录大将军行事的。
启闲光端着烤好的肉走过来:“军师,这是我刚刚烤的,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了,我还不饿。”
启闲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耿直道:“将军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烤好呢,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得这么黏糊了?”
军师的眼睛黏在将军身上,撕都撕不下来,要说没事鬼都不信。
祝珩已经和启闲光等人混熟了,闻言斜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启闲光撇撇嘴,吃着被祝珩拒绝的烤肉,理直气壮道:“我这是代表全军来问的,大家伙都很好奇,每日每夜抓心挠肝,长此以往会影响作战能力,军师你小小地透露一下呗。”
祝珩无语,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好奇心:“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督军。”
督军到的第一日,就拿着诏令在军营里立威,指指点点。
启闲光翻了个白眼,咽下烤肉:“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应付个屁,直接砍了他得了。”
祝珩噎住,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那是王廷派来的人,哪能说砍就砍。”
“将军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南征的时候,他砍了十几名副将,那些副将也是王廷指派的。”
燕暮寒因此立威,将大军的指挥权牢牢攥在自己的掌心里。
不愧是他看中的小狼崽。
祝珩与有荣焉,勾了勾唇,看见燕暮寒拿着烤羊腿过来,提前拿出筷子:“督军和副将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祝珩懒得解释,指了指天尧:“去问他,赶紧的,离我远点,把位置留出来。”
启闲光看了眼走到身边的燕暮寒,认命地起身:“得得得,我给你们腾位置。”
燕暮寒不会做饭,但是烤出来的东西味道不错,一整个大羊腿被他用刀片成小片,祝珩尝了一块,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好吃吗?”
此时天气已经慢慢热起来了,他在火堆旁坐了很长时间,脸都被烤红了,乍一看上去,就像染上了独属于夜色的绯意。
祝珩看得眼热,心神微动,压低声音道:“好吃,和小石榴一样味美多汁。”
末尾的四个字咬的很重,燕暮寒拿刀的手一顿,恍然间有种错觉,祝珩说的不是烤肉,而是他。
“……孟浪!”
祝珩弯了眼眸,军务繁忙,只吃过一次石榴,吃的太狠,石榴都学会了文绉绉的斥责。
“是为夫的不对,怎么可能和小石榴一样。”祝珩夹了一筷子烤肉,晶莹剔透的肉片上挂着香料,令人食指大动,“这烤肉虽然味道不错,但不如小石榴好客。”
好客……
燕暮寒的记忆被勾起来了,他紧张的时候祝珩吻着他的唇,也这样说过,但说的不是亲吻的地方。
“你——”
“谢谢款待,小石榴。”烤肉被送进嘴里,祝珩细嚼慢咽,盯着红了耳根的人,似笑非笑。
和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来了搅局的人。
督军是西十一部选出来的人,名叫西里塔,和祝珩是第一次见,盯着他打量了半晌,直到燕暮寒将佩刀拍在面前,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听闻军师才智无双,今日一见,这张脸倒是惊人,怪不得能迷倒将军。”
他在军营里不是白逛的,听了不少小道消息,其中就有关于燕暮寒和祝珩的禁断之事。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王上把人放过来,只不过是为了搪塞部族。
祝珩懒得搭理他,默然地吃着烤肉。
西里塔被拂了面子,表情鄙夷:“放肆,本督军为王廷使者,祝长安你莫不是仗着勾引了将军,就作威作福,对王上不敬!”
好大一顶帽子扣了过来,祝珩愣了下,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督军蠢钝。
北域中人莫不是都直来直去?
他按住了要发作的燕暮寒,低低地咳了两声:“大人这是何意,我与将军之间清清白白。”
他柔柔弱弱地靠进了燕暮寒怀里。
“我们只是比普通的将军和军师感情好了些。”祝珩仰起头,“将军说是不是?”
刚刚还夸我好客,现在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燕暮寒掩下了心里的不满,将刀往西里塔肩上一压,冷声道:“本将军敬你是王廷派来的人,但军师身体不好,你再辱他清白,惹他动气,我定对你不客气。”
言罢,他打横抱起祝珩离开了。
西里塔若有所思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鄙夷和惊惧都收敛起来,他招了招手,冲身旁侍奉的人低声吩咐道:“去查祝长安,将他的所有事情都挖出来,尤其要查清楚他和燕暮寒之间的渊源。”
那厢进了营帐,祝珩立马挣扎着从燕暮寒怀里跳下来:“你怎么能这样抱我?”
他这个夫君被夫人抱着回营帐,也太没有面子了。
“军师身体不好,我将你抱回来不对吗?”燕暮寒嗤了声,“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军师莫要多想。”
祝珩被噎住,解释道:“那督军杀又杀不得,咬死了不承认,给他找找不痛快。”
燕暮寒当然知道,只不过西里塔痛不痛快不清楚,他听见祝珩那样说,心里委实是不痛快的。
“就算承认了,他也拿你我没办法。”
祝珩笑着摇摇头:“麻烦多,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我有私情,但又抓不到证据。”
燕暮寒在他身旁坐下,嫌太远了,又黏糊着抱着他的腰:“为什么?”
“西十一部不会选个废物送过来,要引他露出马脚。”祝珩拍拍他的脑袋,“且等着吧,看看他想做什么。”
等了几日都风平浪静,没等到西里塔作妖,但等来了暗卫的信。
上一封信是祝子熹写的,其中只提了他和楚戎去了睢阳城。
这封信是暗卫传来的,将祝子熹所做之事与南秦变故细细道来。
“睢阳一役被翻上来了。”祝珩放下信,轻叹一声。
燕暮寒抬眼看过去,抚了抚他紧蹙的眉心:“是好事还是坏事?”
“睢阳一役中,祝泽安身死,祝家军群龙无首,当年此案轰动南秦,以楚氏被灭门结案。”
祝珩握住他的指尖,摩挲着指腹上的茧子:“此案一出,南秦必乱。”
燕暮寒想收回手,他很在意祝珩的看法,不愿将粗糙的掌心和残缺的尾指袒露出来:“那便是好事了。”
哪里有那么简单。
祝珩没有细说,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不愿让我碰你的手?”
每次牵一下手就要躲,很不乖。
燕暮寒虽然容易害羞,但很乐意与他肌肤相亲,牵手理应是他喜欢的事才对。
祝珩百思不得其解,遂直接问了出来。
“我没有,我只是——”
祝珩打断他的话,目光微沉:“别想骗人,我看得出来。”
燕暮寒默默低下头,像是做了错事,半晌,将掌心摊开,语调晦涩:“是不是很难看?”
第55章
吵架
“丑?”
祝珩微怔,下意识打量起燕暮寒的手。
这是一双典型的武将之手,因为燕暮寒擅使弓箭和弯刀,掌心和手指上都有厚薄不一的茧子,看着就十分明显,摸上去的感觉更重。
祝珩虽是读书人,但从小跟着祝子熹学习骑术,也知有茧子是正常情况,何况他读书执笔也在指尖磨出了一层薄茧。
他不明白燕暮寒的意思。
“我的手很难看,不软。”燕暮寒拉过他的手,摊开细腻柔润的掌心,他想说配不上祝珩,但又怕祝珩动怒,嗫嚅道,“茧子很硬,牵手,会让长安疼。”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祝珩却觉得这句话有失偏颇,燕暮寒不用流泪,只是平铺直述心中所想,他就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当然,狼崽子变成小石榴的时候,要哭不哭却被逼出眼泪的模样也让他很喜欢。
祝珩反手握住燕暮寒的手,掌心相贴:“不丑。”
他一直知道燕暮寒在他面前缺乏自信,也一直在想办法纠正这种想法,但他属实没有想到,燕暮寒一个舞刀弄箭的武将会在意这种小事。
粗犷的性情之下,藏着滚烫炽热的爱意,被爱意包裹住的,是一颗敏感至极的心。
祝珩攥紧了燕暮寒的手,好似要通过这个动作,攥住那颗藏匿在深处的心,好好地哄一哄,好让这颗比想象中更脆弱的心不要胡思乱想。
“我并不觉得难看。”祝珩摩挲着他的指尖,从指根捋到指尖,每一寸都摸遍了,“能拉得开千钧弓,握得住夺命刀,还能为我遮风挡雨,我很……喜欢。”
他思索了许久,对燕暮寒而言,再多的溢美之词或许都比不过他口中说出的“喜欢”二字。
他的狼崽子面对他时怯懦又自卑,但也唯有他的偏爱能令燕暮寒改变想法。
燕暮寒呼吸急促,心口泛起甜蜜的情绪:“长安所言当真?”
十指相扣,祝珩欺身逼近,蹭了蹭他的鼻尖,过近的距离让彼此眼中的对方清晰可见:“自然是真的,除了遮风挡雨,这双手还能帮我拎书,为我盛汤烤肉。”
突然,他话锋一转,低声道:“能抱住我的腰,搭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背上留下零星的痕迹,不过我最喜欢你抱住自己的腿,对我展露所有……”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正经起来。
燕暮寒嘴角抽搐,从感动到红着眼,变成羞臊得红了脸,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怎么好这样说。”
“有什么不好的?”比起怯懦自卑,祝珩更喜欢他羞恼的表情,“夫妻之间说点闺房秘事是很正常的,这些时日里只能看不能吃,我都对小石榴生出了相思之苦。”
祝珩将人抵在桌上,圈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意有所指地蹭了蹭:“石榴籽长好了吗?”
第一次吃石榴没有经验,下嘴太重咬破了石榴籽,祝珩一直很在意,想帮忙施肥,照料脆弱的植株,结果被拒绝了。
不仅拒绝,燕暮寒还不让他碰石榴籽了。
体贴的相公等了几日,羞涩的娘子还没有恢复正常,他只好来问一问了。
祝珩问的很巧妙,撒娇一般贴着燕暮寒的颈窝,呼出的热气激得脖子上浮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让我看看?”
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唇就堵了上来,一触即离。
祝珩挑着眉眼,笑意盈盈:“嗯?”
“不——”
又是一个亲吻,带着响声,吧唧一口。
燕暮寒又欢喜又羞臊,态度逐渐软化下来,半推半就地任他检查石榴果实这些天的生长情况。
“似乎长大了些。”
护心甲上带着一层薄绒,解开之后,凉风灌进来,刺激得石榴果实抽枝发芽,挺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