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寒，你在怀念，你在一个替身的身上企图找到自己的精神寄托，你想要找回以前和死去初恋在一起的时光，对不对？」

    沈穆寒沉默了，整个人的气压几乎低成了负数。

    「沈穆寒，看着我。」

    他抬头，直视着我的眸子，和我四目相对。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坚定地印下一个吻：「我爱你，现在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他声音嘶哑：「爱。」

    我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那封发黄的信封：「你的过去我没机会参与，但我不想再错过你的未来。」

    我把那个信封轻轻放在他的手里：「我爱你，所以你最珍视的过去我不会碰，但你千万别让我不再爱你，好么？」

    沈穆寒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床上，像头饿狼一样一口叼住了我的脖子。

    一阵酥麻的电流传遍我的全身，我情不自禁地嘤咛让他变得更加疯狂。

    他一把撕开我的睡裙，火热的胸膛直接压了上来。

    贝齿咬住嘴唇，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沈穆寒，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沈穆寒的动作开始变得没轻没重：「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4

    柳兮兮成了公司里的一个笑话。

    平时所有的对外接待和商务接洽都是助理部排班，排到谁的班谁就陪沈穆寒出席各种活动，帮他打下手。

    但是自从柳兮兮被沈穆寒破格升为秘书后，这个排班就消失了，柳兮兮长期霸榜。

    柳兮兮第二天旷工了，当总助把她的旷工处理意见递到沈穆寒面前时，沈穆寒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更让公司上下都意识到，小秘书得意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公司里的人都是人精，察言观色是基本功。

    柳兮兮被总助调离了助理部，被安排到前台干杂活，沈穆寒在公司的时候，她甚至不允许出现在前台露脸。

    和她的职位一同降下来的，还有她的工资待遇，严重缩水的收入和一落千丈的地位让公司的众人纷纷猜测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

    商务宴请向来是我的这个总裁夫人的专属，可如今这位新晋秘书竟然代替我这个总裁夫人陪沈穆寒出席宴请，公司上下早就传得风言风语了。

    所有人都知道总裁夫人眼里不揉沙子，但所有人都没想到总裁夫人竟然做得这么绝，一点儿脸面也没给小秘书留，竟然逼得总裁当着所有人的面掌掴自己的小秘书。

    在这件事没发生前，公司里甚至有人猜测小秘书最终会成为下一任总裁夫人，但这件事一出，所有的传言都像屁一样消失了。

    公司里现在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觊觎总裁夫人位子的人下场会很凄惨。

    柳兮兮成为了公司所有人嘲笑的对象，甚至有员工当着她的面大声议论那天总裁落在她脸上的两巴掌。

    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既然你肖想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那就得承担这份肖想带来的后果。

    于是在我的授意下，总助向人事部门递交了辞退柳兮兮的申请。

    人事主管屁也没敢放一个，立马在上面签字，痛痛快快地出具了辞退报告，让柳兮兮滚蛋。

    但我到底还是小瞧了柳兮兮的功力。

    我没想到沈穆寒竟然会跟她聊起自己的初恋，他甚至跟我都没有多说过那段往事。

    柳兮兮第二天来公司收拾自己的东西时，特地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裙子和白色的帆布鞋，整个人清纯得让人无法直视。

    当她抱着整理箱在电梯里和沈穆寒偶遇时，不等沈穆寒开口询问，晶莹的泪珠就彻底击碎了沈穆寒最脆弱的防线。

    办公室里，满脸泪痕的柳兮兮站在沈穆寒的身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总助正面硬接沈穆寒的暴怒。

    「我给你发薪水，你竟然反过来用我给你的权力来对付我的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总助不卑不亢：「沈总，谁是你的人？」

    沈穆寒自知失言，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你被辞退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兮兮会接替你的位子。」

    当天晚上，沈穆寒头一次对我大发雷霆。

    「你凭什么把她赶走？就因为无聊的猜忌？你在害怕什么？你是不是嫉妒她比你年轻？」

    「别以为自己是总裁夫人就可以恣意妄为，你这种特意的针对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他随手操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直接砸在我的脚下，然后转身就走。

    「苏潇悦，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大门被他大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表明着他内心的愤怒。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一脸平静地找到一块比较锋利的花瓶碎片。

    抓着那块花瓶的碎片，我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化成一条细线，凝聚在手指的指尖，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朵好看的花。

    沈穆寒，既然你翻脸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5

    沈家老宅，我双眼通红，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