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导要是偶像的话,这种行为就是虐粉提纯。
最近公司也确实在用偶像的路数来给?文导洗白。
文渊泛黑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不少。
助理?打了急救电话,请求救护车过来。
一分钟后,一辆印有“消防处救护车”的白车驶来了。
助理?诧异地嘀咕:“哇,现在港城的救护车好神速,飞来的吗?”
文渊不以为然地说:“立法要求救护车必须12分钟内到达的嘛!可能我运道好,刚好碰见离得近的救护车。”
这么一说,他自己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他就说嘛,所有的事情明明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凡事发?生必有利于?他才?对。
救护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谁是伤员?”
助理?指了指坐在一旁台阶上?的文渊:“他有心脏病,需要氧气。”
同样戴着?口罩的“护士小姐”跟在后面问:“需不需要担架啊?”
助理?:“需要。”
很快,文渊躺在了担架上?,被推到了救护车旁边。
“男医生”跟助理?说:“搭把手。”
两个?人合力将文渊弄到了救护车上?。
助理?拿出手机,准备拍文渊的吸氧照。
另一边,司机检查完了擦碰的地方,他的前杠撞到了白色商务车的侧门。
助理?只?打给?救护车,他让司机尽量私了,不要报给?交通警察,他要拍照的嘛,肯定是越少人在场越好。
司机给?文渊开了十几年汽车,老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尤其是对触他霉头的。
他见对方只?是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先?发?制人:“你怎么开车的?”
白色商务车车主眼见那边的人被推上?了救护车,冷冷一笑:“我叉你老母!”
司机暴怒,伸手推了商务车车主一把。
商务车车主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推搡的动静太大,顿时?吸引了助理?的注意力。
他要气昏了,他让司机理?论,又没有让他动手。
助理?跳下救护车,劝架:“不要打了。”
救护车里。
“护士小姐”给?文渊罩上?了氧气罩,他平躺在那里,做着?深呼吸。
即使没有心脏病,吸氧也能让人缓解压力。
他最近的压力好大,夜夜被噩梦惊醒,想他纵横港城娱乐圈几十年,没想过要拿终身成就奖,更没想到在阴沟里翻船。
文渊的手指被夹上?了心电监护夹,手腕上?也多了束缚力。
他起初没有多想,直到手腕上?传来明显的扎针痛感。
他微微抬起头,正看?见“男医生”拿着?一次性的采血针。
救护车上?采血做什么?又不可以化验。
文渊神经敏感,瞬间从担架上?弹起,一手取下了面罩,中气十足地质问:“为什么抽血?是不是要偷拿我的血去做化验?”,尽在晋江文学城
助理?刚刚劝说打架的两人要以和为贵,忽然听见了救护车??x?上?的怒喝声音。
他顾不上?这两人会不会再打的你死我活,赶忙小跑两步,跑到救护车旁边。
文渊已经跳下救护车,车里一片狼藉,“护士小姐”瑟瑟发?抖地躲在最里面。
助理?只?觉头疼地问:“文导,怎么了?”
文渊简直像个?精神失常的神经病,指着?“男医生”大喊大叫:“这个?傻咗,食错药啊,想要抽我的血拿去做化验!”
“男医生”的声音不比他低,气急败坏地说:“你才?是傻咗,正常的救治程序嘛!你还心脏病发?,差点吓得我心脏病发?!你还要不要吸氧?没事的话,有点公德心,不要占用公共资源。”
助理?看?向?被打翻在地的医药箱,满地的一次性用具,有注射器,有采血针。
不知道是不是个?误会?
文渊却心有余悸:“不吸啦!我要记你工牌,投诉你。”
“男医生”愤恨地关上?车门,骂了句:“神经!”
救护车呼啸而去。
此时?的文渊还不知,豪门粉碎机今日忽然上?线,开了一场全程只?有八分钟的直播。
因为没有提前预热,一开始观看?直播的人数并不多。
弹幕也很随意。
……
直播只?播到文渊从担架上?弹起,指责医生要偷偷抽他血那里。
观看?的人数不多,传播的速度却极快。
……
前一辆救护车才?走?两分钟,司机和商务车车主还没能理?论清楚,居然又来了一辆救护车。
别说文渊了,连助理?也是一脸懵逼。
从救护车上?下来了一个?男医生,也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对着?他们问:“病患在哪里?”
与此同时?,助理?接到了公司负责人的来电。
电话一接通,负责人发?飙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和文导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呆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网络上?已经炸翻了知不知道,这次我们一起完蛋。”
助理?被一连串的问题炸到懵逼,他顾不上?电话那边的人是老板,直接挂线后第一时?间上?网搜索,出来的正是文渊在救护车上?的那段直播视频。
短短八分钟的直播,让文渊风烛残年被人冤枉的老人形象彻底崩塌,变成了说谎精、吸|毒|佬。
这种口碑,再无逆转的可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啊,被人当猴戏耍了。
文渊半黑半白的头发?,被风吹到凌乱。
他激动地站在路边大吼:“我要告他,告的他倾家?荡产,告的他去坐监……”
司机被吓到忘记在和商务车的车主吵架,等他再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那辆白色商务车的身影。
那辆载着?苏珍久的救护车一直开出十条街,才?在路边停下。
辉仔推开驾驶座的门下车,给?临时?演员发?薪水,夸赞他:“演技不错!”
临时?演员捏着?厚厚的利是,“多谢!下次有活还可以联络我。”
辉仔比了个?“OK”,等他人走?远,才?跟戴着?口罩的苏珍久说:“阿姐,我要去还车。”
苏珍久已经脱掉了粉色的护士服,她掐断了直播后,还没顾上?看?网络上?的反应,“我自己回去。”,尽在晋江文学城
辉仔:“不用啊,桦哥来了。”
他笑嘻嘻地指了指街对面的黑色迈巴赫。
车窗只?降下来了一半,车里的男人也只?露出来半边脸。
他今日又在装乖,架了副金丝框的眼镜。
他原本在低头看?着?什么,转眼看?向?窗外,发?现她的注视时?,带着?冷淡和漫不经心的眉目,一下像着?起了火,变得滚烫。
苏珍久今日解决了文渊,心情不错。
她转头问辉仔:“他以前看?起来也是这么斯文的吗?斯文的人可以混街?”
辉仔没有犹豫地点了头,却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苏珍久突然记了起来,他第一次回南家?,正是她十六岁生日。南家?要借她的生日舞会,迫不及待地向?外界公布他的存在。
彼时?她并不知,那也是他的十六岁生日。她心里有一万个?怨愤,一个?私生子的台面那么大,是在打她阿妈的脸。
可她答应了阿妈,要乖要照顾他的嘛!
还有为了不让二房看?他们的笑话,她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可以表现出来。
她带着?他挑选礼服,絮絮叨叨地给?他讲舞会上?的注意事宜。
他的眼神飘忽,不知有没有在听。
她微微皱眉,“我在跟你讲话,你要有礼貌地看?着?我,眼神不要躲闪。”
他的眼睛终于?肯和她对视,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却有着?肆无忌惮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她又讲:“眼神不要那么野,装斯文装乖会不会啊?”
第四十七章
苏珍久若无其事?地坐上汽车,
也没问南光桦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回去?,自顾自地打开手机,开始看网络上的发酵程度。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文渊那句“是不是要偷拿我的血去做化验”,
是他发一万份声明?也挽不回的败笔。
有好多人|品调查科,
作为好市民检举文渊吸食有?毒物质。
《小心尖》的官微和妲娱影视很?有?默契地一齐保持了沉默。
但前面?装的有?多惨,反噬就又多狂暴。
……
妲娱本来就不是《小心尖》的主要出品方,
负责人李玘从一个营销号敢和他们?硬碰硬,
便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好歹混圈这么多年,
见过的营销号数不胜数,
有?贪财好色的,有?沽名钓誉的,
但没有?一种像这个豪门粉碎机。
金钱利|诱,舆论施压,
都不能让他屈服。他像是娱乐圈里?的纪检监察,
冷面?无私到让人无计可施。
李玘很?早就主张跟文渊彻底切割,但秦允章跟他说:“这样会不会显得?好没有?义气?会不会影响公司的形象?”
说到公司形象,李玘也犹豫了。
他并不是相信文渊没有?吸|毒,反而确信文渊不干净。
然而一边仅仅是营销号,
而另一边却是拥有?很?多人脉的导演。
其实好多站队文渊的明?星也是这种心理,
大家都在?等这场没有?任何证据的营销号炒作,
到底会不会引来政府机关的介入?
谁也想不到,一个营销号却用如此荒诞的方式,
将文渊钉在?了耻辱柱上。
现在?与文渊切割已经是最坏的时机了,可不切割又不行。
李玘让公关部紧急发布了一条“妲娱影视一直以来遵纪守法”的官方公告,算是与文渊彻底切割,并且倒戈相向。
苏珍久有?认真分析过妲娱影视,在?娱乐圈中属于中上等规模,前几年影视业正欣欣向荣的时候,出品过几部佳作,曾经离上市仅有?一步之遥,只是挂牌两年零融资,最后黯然离场。
她似乎可以窥见秦允淑的野心,一定?是奔着让妲娱影视尽快上市去?的。
但不晓得?秦允淑有?没有?好好做过市场调研,最近几年想要融资上市的影视公司,可不止妲娱一家,几乎纷纷撤回了上市申请,足以说明?这并不是个入市的好时机。
秦允淑不是个昏头的傻瓜,她名下的两家五星级酒店,一直被她经营的很?好。
苏珍久想事?情想到出神,耳尖忽然感觉到了温热,南光桦低沉的嗓音也钻入了她的耳朵里?:“仙仙,不可以当我是透明?人的。”
可能自己也勾|引过他,苏珍久抬头将他的俊脸推到了一旁,无情的像个拥有?三千美男后宫的女王:“忙!”
南光桦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勾了勾她的手心,不满地控诉:“仙仙??x?,你不可以有?事?就亲我,无事?不睬我。”
他的声音压得?好低,看来还知?道要脸。,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珍久悄悄地瞥一眼被挡板挡住的驾驶座,她刚上车的时候有?特?意看过,开车的人不是沈逸舟,没见过的。
新的司机肤色看起来没比辉仔白到哪里?,精壮的身型很?像保镖。
对?此她倒是满意,他终于肯给自己配保镖了。
南光桦勾唇浅笑,“柏生,叫阿姐啊!”
驾驶座上的柏生笑哈哈地说:“阿姐,我开车很?稳的,绝对?不会撞车。还有?啊,我绝对?不会偷听你们?打情骂俏的。”
苏珍久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窘的要死,伸出手去?掐南光桦。
掐人的时候,没计划的,还不是掐到哪里?算哪里?。
不晓得?怎么就没有?掐中他的臂膀,掐到了月要。
南光桦没躲,还捏了她的手,就让她抓住那里?,又上脚踢了下驾驶座的座椅,没好气地说:“开你的车!”他的老?婆,只能他逗的。
要说点什么缓解她的尴尬。
南光桦捏着她软乎乎的小手,慢悠悠地讲:“你知?最近南向霖在?做什么……”
苏珍久果然忘记了抽回手,还眨巴着眼睛看他:“他在?做咩啊?”
南光桦看的心痒难耐,凑近了她一些?,才讲:“他啊,好久之前就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学生,说是要做一个经融有?关的APP,可以时刻关注股票基金的变动。最近听说APP做了出来,但这种APP没什么新意的,那几个学生负责增加APP的浏览量,他负责去?他阿妈那里?要钱,他阿妈呢,负责去?找老?爷子要钱。”
苏珍久一言难尽的样子。
突然觉得?她阿妈养了她可能还好,南向霖才是真的不如叉烧。
南光桦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接着说:“老?爷子叫南向霖自己去?找天使人投资,还说有?天使人投资,他就投。”
苏珍久有?点受不了他,原来主动和她说起南向霖的事?情,也像是个陷阱。
她抽了下手,没抽回来,一双水润润的杏眼说不出是警惕,还是不满地看着他。
南光桦低头浅笑,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讲:“仙仙,不要这样看着我。你满脸都写着‘他怎么越靠越近啊,是不是要亲我啊’。仙仙,你这样,我忍不住的。”
苏珍久想堵住他的嘴巴,不想跟他多说话,就是不想听到他每日仙仙来仙仙去?的叫,魂魄都要被叫走了。
她心里?这么想,真的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