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屿颤抖着接过，眼中溢出欣喜，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同事，心中有什么千斤重的枷锁，悄然消散。

    温以宁问：“周南屿，你有勇气重新开始了吗？”

    回应她的声音无比坚定。

    “有。”

    ……

    秦牧白那边没有消息，温以宁等得很耐心。

    半个月后，她才终于收到了消息。

    却不是一个线索，一个漏洞，或者一个确凿的证据。

    他只是打电话过来，语气平静：“宁宁，看新闻。”

    温以宁打开电视，新闻里正在播放一起扫黑除恶的突发新闻。

    一条盘踞在地方多年的地头蛇联合一颗高官毒瘤被连根拔起，面对这样的恶性事件，国家绝不姑息。

    电话里，秦牧白的声音很轻：“佟春森身后没有人了，我从他的合作方手上拿到了当年事件的录音，现在就发给你。”

    温以宁心中震颤。

    “秦牧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她本来只想让秦牧白提供些线索，可没想到，对方却直接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将一个结果交到她手上。

    喉咙间溢出些酸涩，只听电话对面，秦牧白轻轻笑了笑。

    “宁宁，我不是你的良配，我没办法陪你一辈子。”

    “让我最后再帮你一次吧，以后，我们终于可以做陌生人了。”

    恩恩怨怨加加减减，他们终于在这一刻，互不相欠。

    挂了电话，温以宁收到了那段足以将佟春森送进警局的录音。

    她将它发给了周南屿。

    周南屿动作很快，下午便向警方报了警，将佟春森告上法庭。

    不光安排了周氏最好的律师团队，还在网上将此事抖落，闹上了热搜。

    随着热度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曾经受害者开始发声明。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们要为曾经的自己讨回公道。

    周氏将这些人全部安排进了国外的公司，不管结果如何，她们都不会被佟春森找到机会报复。

    浩浩荡荡的三个月过去，在多方努力下，佟春森最终落马，被判处终身监禁。

    笼罩在娱乐圈多年的阴霾，终于拨云见日了。

    判决结束的这天，温以宁在法院外等着周南屿。

    她的心情如同天气一样好。

    就像秦牧白不欠她的一样，她也不欠周南屿什么了。

    如今，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

    见周南屿出来，温以宁迎上前：“结果怎么样？”

    她已经大概知晓了结果，但还是想听周南屿亲口说出来。

    周南屿却没说话，只沉默地上前，紧紧抱住她。

    “温以宁，谢谢你。”

    周南屿说着，手上力道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温以宁刚想回抱住对方，却忽然听见周南屿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走吧。”

    第29章

    “佟春森已经伏法，我们的合作也可以结束了，你不欠我什么了。”

    “温以宁，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报酬，你可以走了。”

    周南屿说着，却别过眼去，不敢看她。

    温以宁没说话，眼底的错愕转瞬即逝。

    她迎上前，直视着周南屿。

    “为什么要我走，周南屿，你明明喜欢我。”

    她平淡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周南屿别过眼，却依旧坚持：“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合作。”

    可温以宁却不信。

    “我是学编导的，演员面对镜头的微表情是我要掌握的必修课，你骗不到我。”

    无数次，她能看出周南屿看向自己时的眼底，满是隐忍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