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何妤何伟明单鸣 本章:第47章

    相信陈澄会原谅我的才疏学浅,用俗不可耐的藏头诗,阐述我的爱意。

    固有山河远阔,我的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

    凌晨十二点,从酒吧出来的顾客入门,落寞食堂暂时没有下班的可能。

    桌桌是个正儿八经的夜猫子,晚上开始释放活力,不管和哪个客人都要扯犊子。他见芊芊趴在柜台上假寐,取来他的外套盖在芊芊身上。

    李大头看出我的焦躁,便让我先回去陪陈澄,他们会守好落寞食堂的。

    我叫醒芊芊,想带着她一起回去,可她抓起桌桌的外套,摇头说还想在落寞食堂等候。

    晚上回去的时候,大理的夜生活才开始,人民路一大堆年轻人聚集,在街头玩占卜、他们高声唱歌,大口喝酒。

    相对而言大理的物价低,志同道合年轻艺术家云集、蓝天下的苍山洱海就是他们追求的理想生活吧。

    这群人在没有生活压力的地方,持续快乐摆烂。近水远山,在大理无聊的日子,都是一种享受。

    ……

    生活很难被定义,就在我以为顺风顺水时,总要给出道难题,并且把我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仿佛它就是那个最坏的反派角色,指着我的脸骂道:“蝼蚁,这就是你位置。”

    四月末时,大理有雨有风有天晴。

    即便我和陈澄成为情侣许久,始终没有……最后一步。最多是共枕而眠,有她在时,我睡的很安心。

    陈澄不再失眠飞行,大多数时候,我还没有睡着,她先行与周公梦蝶。偶尔会有梦游,当我紧握住她的嫩手,她仿佛被强制关机,安稳躺下。

    邂悦小居迎来新的客人,对我来说却是旧时相识。

    常勤和季水水来的那天,梅雨连落两天,即便是不再落雨,天空阴沉着门脸,不愿露出一丝阳光。

    好在雨后的大理古城自有韵味。

    梅雨为城中增添一丝凉爽,来自各地的游客,沿着雨后如洗的青石板路愉快地往来于大街小巷。

    古城南门外,金花姑娘们迎合游客拍照,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驱逐凉意。

    进了复兴路,季水水四处乱逛,左顾右盼闲不下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特色商品。

    我是拒绝来这里的,但季水水生拉硬拽说常勤是个路痴,她也是个路痴。要是我不陪着他们,两人指定回不去了。

    于是我向陈澄诉说这项使命感极强的任务,在她思虑后,决定陪我浪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她还要去扎染店学习。

    道路旁的银店里,银匠们专注地敲打着银器,“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欢乐的交响曲。

    一不留神季水水窜进店里,不停地挑选着各种银饰品,

    赞叹着银匠精湛的技艺。

    我看向陈澄,挑选了一对银饰耳环,其实我对那些珐琅饰品也很感兴趣。可能是讨游客喜庆,大都色彩缤纷,不太适合陈澄。

    季水水拉着常勤的手,一一试着配饰,问他哪个漂亮。

    常勤扶了扶眼框,最终讲出一句万能通用语,“你戴上都好看。”

    店员将耳环装进精美的小盒里,我直接取出,“陈姐姐,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我羡慕的事情有很多,其中一样就是古人为妻画眉。陈澄很少化妆,所以我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体验。

    当陈澄对镜中我相视,我亲手为她戴上耳环。摸着陈澄柔软的耳垂,很钦佩银匠的打造耳环的手艺。

    鲜花饼店里,刚出炉的鲜花饼,酥脆中散发着清香,店员忙着按照游客的订单将鲜花饼打包,寄往全国各地。

    季水水提着一大包鲜花饼,我看向陈澄,她轻轻摇头,我明白她不想吃。

    红龙井,流水潺潺。绿荫下,手巧的阿姨正忙着给陈澄季水水编彩辫。同在一旁,常勤询问卖艾草香包的老奶奶价钱,老奶奶露着慈祥的笑容笑着说出价格。

    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当我掏出手机,没有想到是罗筠打给我电话。

    待我接通后,罗筠的第一句话是她刚出荒草坝机场,希望能够和我见一面,并且这件事情要对陈澄保密。

    我有种感觉,出大事了。

    第138章

    风花雪月养活不起陈澄

    和常勤两人告别,送陈澄去了扎染店。

    我和罗筠见面的地方,就是上次来过一次的LIFE

    IS

    A

    MOVIE,那家风格独特的重金属音乐酒吧。

    狂躁的音乐不停地刺激听觉神经,碰巧遇到经常去落寞食堂吃饭的客人,他挥手打着招呼。

    罗筠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烈酒,她身着一身红色长裙,洒脱又狂傲不羁。我到她身边时,还有个哥们企图搭讪。

    “喏,我要等的人来了,你确定还需要我的联系方式吗?”

    我蹬着一双拖鞋,白色大背心配着黑色短裤,很有屌丝的气质,那哥们不屑的看我一眼。

    罗筠继续说道:“话都不说,那就是不需要了,麻烦腾开位置,我们还有点事情需要商谈。”

    哥们欲言又止,看到罗筠不善的眼神,讪讪离开。

    我知道今天的罗筠不是陈澄的闺蜜,而是那个强势的职业经理人。因为她一开口就直呼我的大名,不是那个略带友善的帅弟弟称呼。

    罗筠面若冷霜说道:“齐览……喝什么?我请客。”

    看她这副架势,像是来兴师问罪。我坐在她对面,“我不是来喝酒的,知道你不喜欢弯弯绕绕,让我瞒着陈澄来见面,有什么事情还请说吧。”

    罗筠握住酒杯碰着桌面,清脆的声音消弭在躁动的音乐中。她可没管我答不答应喝酒,伸手向服务员要了瓶Martell(蓝带白兰地洋酒)。

    服务员送来装在冰桶里的蓝带,给我倒上一杯,罗筠这才开口,“有时候我挺欣赏你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还要勇于尝试,勇气可嘉,但撞了南墙不是受伤,会是粉身碎骨。且上次你在杭州说过的话,纯属当做放屁是吧。”

    分明是沉稳的语气,我却听出来几分躁怒。我知道她不看好我和陈澄,只是不明白她的今天为什么讲的这么直白。

    能够让她发生这种改变的,我想大概和陈澄回去杭州的事情有关系,虽然我从来没有主动问起过陈澄这件事情。

    我保持着理智,即便罗筠的话有些刺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陈澄回杭州……发生了什么?”

    罗筠冷笑一声,“橙子涉嫌违规操作海外基金,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了。她竟然跟疯了一样,简单处理后又跑来大理。我十分不理解,你给她灌过什么迷魂药。”

    我愣住了,斟酌后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陈澄从来不跟我讲有关她工作的话题。”

    我还想说明什么,罗筠打断道:“那是你没有足够的能力给她助力,还不明白吗?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给橙子的能有什么?朋友圈文青的破诗?躲在大理的逍遥快活?不闻不问前程?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你和陈澄的未来?”

    罗筠的话无情揭露现实,就算是再普通的情侣还是会相互吐槽工作上的烦心。但陈澄不会,即便我和她讲起落寞食堂,她也是认真的听着。从不会否定我的任何想法,哪怕我兴致盎然的讲述对落寞食堂天马行空的想法。

    我有些喘不上气来,大脑感到压抑。

    耳边除了音乐沉重的低音,还不停地回响着罗筠的质问。

    第一次直面这段感情需要面对的困境。

    我应该表述些什么,比如对陈澄的真心,再深情的描绘和陈澄之间感情。

    这种话在现实面前话显得苍白无力,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于是我沉默许久,抬头刚好撞上罗筠尖锐深沉的眼神,其中满是忧虑质问。

    “我不懂陈澄的工作,是因为专业能力不同。就像你说的那些,我也有过认真思考。我无法给陈澄优渥的物质条件,但我能给她提供遮风避雨的家,一日三餐,顿顿有肉。”

    “就凭一个月五六千块的工资,还完房贷还能余下多少。陈澄喜欢的科纳咖啡豆六百一磅,她经常去看的音乐剧门票三千一张,有了孩子能够给他提供优质的教育资源?其中的差距,不要说什么有情饮水饱。”

    风花雪月无法代替柴米油盐,人活在这个社会,需要基础的物质条件。这是无可厚非的,也是生存的刚需法则。

    罗筠的话很冷,我感觉酒吧燥热的气氛瞬间凝结成冰。

    “尝一下酒,五千一瓶不要浪费了。”

    她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继续说道:“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我以为会发生给钱让我离开陈澄的狗血剧情,然而她继续说道:“橙子身无分文离开杭州,我给她钱她也不收,权当做她这段时间的生活费。她的事情我也给陈叔说了,陈叔过段时间会回国,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不反对你们的恋爱,如果修成正果,真的结婚生子,我也会祝福你们。”

    罗筠对陈澄的好,毋庸置疑。

    当她潇洒转身离去,独留我在这里。

    罗筠不需要听我辩解,因为真正要面对这一切的终究是我自己。她只是条理清晰的提醒我,可能会遇到的困难。

    我举起酒杯,闻到一股塑料味道,闭气抿一口,没有想象中辣嗓子的感觉,略带香气,后味回甘。

    我似乎有些懂罗筠所说的差距,只喝的起四块一瓶X5的人,怎么去养活陈澄。

    我喝光五千块钱的酒,酒精在血液中挥发。

    和四块的酒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贵,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使人醉的意识朦胧。

    那些看似很遥远的事情,已然迫在眉睫。我需要赚钱,而不是在大理开着一家理想主义的小饭店。

    罗筠离开的时候已经结过账了,服务员对着我友好的笑,即便是在大理,也并不全是理想主义者。有人为求温饱,辛苦工作。

    一身酒气走在街头,抽着烟挥发脑海中的紊乱思绪。

    连着两天的乌云终于散去,我伸手挡住黄昏时刻的日头,阳光透过指缝,我看到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高高溅起的巨浪旋卷,海面像是剧烈沸腾的油锅,煎熬着我的身心。

    不经意间摸到那张银行卡,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施舍的乞讨者。陈澄不愿意收下钱,大概也是讨厌这种感觉吧。

    第139章

    回归现实

    心酸疲惫,回到邂悦小居沾床即睡。

    再醒来时,月光透过前窗洒满地毯,地毯的绒毛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辉,如同一层落雪覆盖。

    屋内安静,肚子饿的咕咕叫,幸好在自己的房间睡着的,不然自己醒了还要吵醒陈澄。

    动手熬了点粥,猫着腰把陈澄的房门打开一条缝。能够看到靠近门口有月光照亮的地方,再往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靠近软榻,我伸手落在软榻躺着的人身上,刚想蹲下亲吻陈澄,却惹得一声尖叫。

    “啊!齐览?你有病啊!”

    罗筠大惊失色的翻起来,一头撞在我的脑门上,吓得我后退好几步。捂着脑袋惨痛出声。

    “卧槽!罗筠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中有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偷袭陈澄的美好心情瞬间支离破碎。

    感到奇怪的不是她在大理,毕竟下午刚见过面,而她躺在陈澄的床上就很离谱。

    陈澄也被惊醒,越过罗筠的身体打开床头灯。三个人都很懵,脸上的表情无处不在说明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我意识到现在盯着人家看不太礼貌,转身前厅走去,陈澄穿着睡衣赤脚走过来,“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罗筠下午的时候到大理来找我的。她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就没有告诉你。”

    好在陈澄清楚这是个误会,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陈澄抽动鼻子,转问道:“你喝酒了?”

    我摸着脑袋解释道:“在落寞食堂一个人喝了点,不过现在很清醒,我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不然打死我都不会进来……”

    罗筠的声音传来,“橙子,把门上密码锁的密码换一下……我对你的安危很是担忧。”

    我赶紧说:“我那边熬了粥,有事明天讲,我先过去了。”说完,我向着门外走去,逃离这是非之屋。

    从事情发生到结束,自己都是懵逼的。

    幸好没下嘴,不然真就说不清了。

    他妈的,我当时还寻思怎么今天尺寸不太对劲。

    恍恍惚惚的喝完粥,瘫在沙发上抽着烟,想要让自己清醒几分。刚才的事情不过是插曲,而我现在要面对的有两个选择。

    要么留在大理经营好落寞食堂,至少不能只是盈亏平衡,而是要创收。满眼风花雪月吃不饱饭,我终究是要担负起对陈澄、对亲人的责任。

    要么回银川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即便就是罗筠口中五六千养不起陈澄的工作。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无为,风花雪月。

    这是我理想的退休的养老生活,但并不能成为此时安逸的理由。罗筠说的对,陈澄喜欢的咖啡豆很贵,音乐剧的门票更贵,但这只是陈澄需要的一部分,如此简单我也无力负担。倘若真要计较起来,我是个名副其实的穷鬼。

    那张银行卡就摆在桌子上,却像是压着孙猴子千钧重的五指山落在我胸口,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正在我烦忧之际,门口响动,当陈澄推开门,我赶紧收起银行卡。我和罗筠私下见面的事情,不想告诉陈澄。

    至于这笔钱,我早决定还给罗筠。只是她留下卡不等我反应就走了。

    陈澄赤脚过来,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罗筠不得把你抓的死死的。”

    “她睡着了,我才能脱身。”

    我捂住陈澄的小脚丫,冰凉的温度不由得唠叨一句,“陈姐姐,外面这么冷还光着脚跑,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澄拨动脚趾,“你这不是在给我暖脚。”转过话音问道:“你有心事?”

    陈澄的洞察力实在是恐怖,我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掩饰道:“这不是刚才差点被罗筠吓死,我发誓以后不再偷偷摸摸进你屋。还有罗筠更过分,竟然抢我的床位。”

    陈澄伸手戳了戳我的脸,“罗筠没有揍你都算好了。我也饿了,有没有给我留碗粥。”

    陈澄主动避开这个话题,我也绕过,回答道:“我就给自己弄了点,你等我去给你熬粥。”

    我放下陈澄的脚丫,顺手扯过来搭在沙发边上的小毯子盖在她腿上。

    当我端着粥过来的时候,陈澄趴在沙发靠背,用手撑着脸蛋说道:“齐览同学这么晚替姐姐熬粥,额外加一分。”

    即便是加分也无法让我忧愁的心生出开心,没有表现出来低落的情绪,我捧着碗,“要不要我喂你啊!”

    陈澄张开嘴唇,“啊~”。

    等喂完粥放下碗,也懒得动手洗碗。

    转头看到陈澄从隔壁走过来时脚底沾染的尘土,“你看你脚底脏兮兮的,陈姐姐,我帮你洗脚好不好?”

    陈澄皱着眉头,对于脏这个字眼,她格外讨厌。

    她可没有让我这样伺候的习惯,开口否定我的提议。

    “我自己去,你早点休息。”

    罗筠的话让我很愧疚,陈澄从杭州回来,虽然说身无分文许是夸张的说法,但她的确不再主动消费。是我的粗心大意,马虎的忽略了这一切,现在只想着怎么弥补她。

    我黏在她身边,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帮你洗脚。”

    在我死皮赖脸的纠缠下,陈澄终于答应下来。于是顺利成章的,我临时就任大澡堂搓脚工。

    花洒喷溅出的水淋湿了陈澄睡衣的衣摆,我还在想着罗筠说过的话,都没有注意到。

    陈澄伸手摸着我的脑袋,就像是摸着小猫一样。

    “有心事就和我说,不要压在心底。”

    我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她,“我现在很好啊,有漂亮姐姐陪在身边,身处无数人向往的大理,有着美好的生活,能有什么心事。倒是你啊,最近痴迷扎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澄将衣摆撩起来些,柔声道:“生活本身就有矛盾,所以我把烦忧划分成不同的等级,有些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忧虑不已,但对我来说,仅是细枝末节。”

    见我还有疑虑,补充一句,“我很习惯扎染,不同的颜料能够染出我喜欢的色彩。这种过程会让我放松,明天要不要陪我去扎染店。”

    我点着头,松开陈澄的脚丫,“好了,齐览同学明天要和你一起去扎染店。”

    “那陈姐姐要不要陪我睡觉觉?”

    “不行,罗筠还在那边呢。”

    “齐览,放我下来。”

    “姐姐今天跑不掉哦!”

    软榻上,两人共枕,我却无心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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