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是指那辆车不值钱,那可是杭州资行董事罗迟鸿的“坐骑”,只要开着那辆车,一只脚已经踏入杭州最顶尖的那个圈子。
只要在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主动和你打个招呼,当然……可怜的车主齐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罗迟鸿那种大人物之所以专门空出时间去见齐览,自然也是想确认是哪位才华横溢的少年获得了他的专属“坐骑”。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罗迟鸿没有点破齐览,显然是没有看得上这位小朋友。
一周后,罗筠带着铃铛来到银川。
她是一路开车过来的,但陈澄开着那辆红旗。这让她立马丢下霸道,时隔许久重新坐在红旗的驾驶位上。
“齐览真小气,给你都没买辆新车啊!我可是打听过了,他从叶安宁那里敲了一千五百万。一个破网红项目,比印钞机还来钱快。”
陈澄坐在副驾驶,摸着铃铛的狗头,听到罗筠变相的夸赞齐览,嘴角微微上扬。
“你自己手底下也有同类项目,肯定做过调研了,两者不是在一个层次上。”
罗筠转过身子,很是佩服的看向陈澄。
“橙子!你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就连这都猜到了。”
“我还猜到你接下来会对吉美有动作,这次离开杭州,除了把铃铛送过来,也是为了扰乱吉美的视线。”
罗筠傲娇的笑了笑,“那是当然,我罗某人无利不起早。”
“是吗……包括借给齐览的那五十万?”
如果齐览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就好像他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办法瞒住陈澄。
“橙子!你不要揭我老底。我最后都没有跟他要利息好不好。你说……你为了一个男人,成为不问世事的庸人,值得吗?”
“值得吗……这个问题很深奥,但我的回答很简单,我认为值得。”
罗筠长吁一声,“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橙子,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呢!”
“从本质上来说,大多数人爱的并不是对方,爱的其实是投射在他人身上属于自己的影子。可能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影子。”
罗筠开着车,听完陈澄的话,忍不住问,“那齐览就是你的影子?”
“是……也不是。那种爱是脆弱的,当对方身上被偏爱的特质消失,爱就会消失。而我爱的是齐览的“整个人”,和他有关的一切,包括他的缺陷和不足,而不仅是我个人想爱的部分。”
“得得得!我来银川可不是听你讲爱情哲学。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替你家男人去擦屁股。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眼谢阿姨从小长大的地方。”
陈澄开口戳破罗筠的心思,“同样也好奇齐览的生活环境。”
罗筠呼唤没觉得尴尬,看了一眼导航上的路线,说道:“我换了那么多的车,还是这辆红旗开起来最舒服了,早知道当时打赌的时候用别的车做赌注了。当初我问你怎么破解若有味被困斗的局势,你说什么都不做,惊为天人的言论差点把我的小心脏都吓破了。事实证明,还是你看人比较准确。”
铃铛摇着狗头,吐出舌头喘息,最初见到陈澄的那种躁动消散,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陈澄说道:“或许吧,这个世界充满变数,只要你做的足够好,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NO.2
晚上,罗筠和陈澄在一起吃饭。
罗筠毫无食欲的扔下刀叉,“这里的西餐也太烂了,品质这么差的牛排喂铃铛我都嫌弃。橙子,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竟然不陪我一起吃。”
陈澄摇了摇头,兴趣乏乏的说道:“今天没什么胃口。”
罗筠说道:“也是,你出门这么长时间了,齐览都不发个消息关心一下,他这个男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陈澄淡然的显露出一丝悲伤,“他今天……会遇到点意外。”
“橙子,你真的要成神了,和我坐在一起,还能知道你家小弟弟有意外发生。”
“有个他认识的女孩,告诉我她不想活了,想和他见最后一面。”
罗筠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然后呢?你答应了!你有没有告诉齐览那个女孩她……”
“没有,她让我保密。”
“陈澄……你也太……太是你了。”
“每个人对自己的生命有绝对的掌控权,她想做什么,我无权干涉。这是我对人格的尊重,也是对生命的敬畏。她说自己活得很痛苦,如果她认为死是一种解脱,为什么阻挡她去解脱。人间对于她来说就是地狱,何必强迫她停留在地狱。”
“如果齐览知道你瞒着他,他会不会有怨言。”
“那是他的事情,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肯定不会。”
“这么自信?”
“等你找到真正理解你的人就懂了。”
第266章
完结随笔「抬杠篇,也可不看」
01.
小道把书评短评认真的看了一遍,好的也有坏的也有。我有认真接受建议,努力改进自己的不足之处。
小道自认为和坦克差的远,特别是这本书和《房客》,两者没有什么可比性。
齐览是个真正的草根阶级,他只不过是农民用尽半生心血捧上“大学生位”而后碌碌无为的代表,这样的人有千千万,普通又平凡(当我是自恋的说法就好)。
齐爸花姨没有给他很多,但在冷漠的环境中给了他温暖的家庭,相对正常的三观。
在没权没势没背景的状态下,他遇到了陈澄改变命运,一个看似完美,却又处于孤岛状态的人。
假设齐览没有遇到陈澄,他不过是下一个张博文,为彩礼烦恼忧愁,为钱出卖灵魂。最终结婚生子,为资本制造着新鲜的“奴隶”。
而昭阳身份,就算放在当今的社会家庭条件并不差,所以他才有时间搞喜欢音乐,追求人生价值,可以有很多的选择。
说难听点,再后来去重温当年的情怀……抱歉,我更觉得他像个渣男,滥情的文艺青年。
(个人主观意愿比较浓重,想骂的道友们可尽情开喷。)
小道这样说并不是贬低《房客》这本书,只是单纯的评价主角的性格人设。
所以我说两者没有可比性,是因为坦克写的真的好,无论是文笔还是剧情构造。
我说过这本书是在三刷完《天道》以后有的想法,是我用拙劣手法模仿去一个神人,抱歉,好像不太成功。
在大多数剧情虚构基础上,里面的某些剧情,是我所知道的真实的事情。
可以评价这本书很烂,剧情无味,看的您想吐,给您带来不良的体验实在抱歉。
但我想表达的是在当下各种奇葩爱情观念下,一个无关资本的爱,这听起来像个童话故事。
“因为我觉得ta合适,因为我爱ta,所以选择一直和ta在一起。”
即便在现实社会中很少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而我编绘的世界里,我是相信有这种东西的。
02.
有关道德素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
齐览认为他和陈文锦睡过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普通至极的人生带给他的是相对的三观,那个做任何事情都唯唯诺诺的父亲告诉他,作为男人要负责任。
要强的母亲说活着要有骨气,最穷不过要饭,再穷再苦再累也不过几十年的事情。
虽然他们给不了齐览很好的条件,也会幻想望子成龙,施加许多压力给齐览,但他们努力的让齐览享受自身能够给到的最好条件。
这种家庭教育的确只会教不出来什么人中龙凤,但总体而言,相比更多的普通人,他们成功了。
齐览没有成为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算最差也不过是成为在一望无际的黄土地里刨食的农民。老婆孩子热炕头,偶尔会成为炙热的幻想。
相比那些以睡过多少女孩为炫耀资本的人,保持一颗纯洁的心,就是齐览的原则。
03.
书友的世界
来自
杭州西湖
来自#
十八线小县城晚饭后散步拍的
来自
端午源头,龙舟故里…湖南汨罗欢迎您
来自
朋友的油画《贺兰山下》,美丽宁夏,塞上江南
我是与道,有缘下本书相遇......
番外
最后的日记
十二月二十六日,夜
漆黑的天空中,几片薄云挂在其上,依稀可见几颗星辰,一轮月牙翘在天际,微风15袭来,卷起地面残雪,露出几片枯叶。
牵挂的人在身边,抬头即见,不用思念。
我搂着陈姐姐的胳膊,时不时的用额头蹭蹭她精致的脸蛋,感觉就像是沁凉的玉石,和她的性格一样冷。
这也怪不得陈姐姐,银川的冬天比不得杭州,宁夏原本气候就冷的很,而且昼夜温差又大。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再冷的天气也无法抵挡我炙热的心。
陈澄眯着眼睛抿嘴轻笑,释放着危险的信号,我立马乖巧的收回脑袋,不再得寸进尺。
她竟然没有制止我的小动作,反而正色说道:“齐览,明天陪我去北京吧。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母亲。”
我收起玩性的态度,认真的点头说:“好啊,不过……”
我故意停顿一下,陈澄用充满威慑的眼神看我一眼,“嗯哼?”
我嘿嘿笑着,轻轻摸摸她的手背,“以后不是你一个人的母亲了!俺也要叫妈。”
“切!还以为你刚拿到证,就想起兵造反。”
我当即拍着胸口义正言辞的说:“那当然不可能,在这个家里,陈姐姐永远是老大。”
陈澄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赶紧把手揣进她的羽绒服里。她的手掌温热,我忍不住挠了挠她的手心。
陈澄习惯了我这样的小动作,都不愿意搭理我。
昨天夜里下的雪还未完全融化,雪地里留下我和陈姐姐的脚印,一直蔓延到很远很远。
2022年12月26日,我们持证上岗。
我没有忘记在大理环海西路的誓言。
「我想和你住在同一页结婚证。」
我还说希望接下来的半辈子转身都能够看到她,事到如今,万般美好都在应验。
深夜,落笔,。
我的26岁富婆,我的……陈澄。
……
<天,晴>
母亲总是以愠怒的神色催促我吃饭,然而我懒洋洋的享受着被母亲大人伺候的时光。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我不孝顺,在爸妈的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土里土气的小览子。而我何尝不想永远做个小孩,这个世界纷纷扰扰,有时突然发生的事情令人唏嘘。
曾经一直嚷嚷着要参加我和陈澄喜宴的邻居老奶奶,终究是年岁到了,腊月初没了气儿。
当时我还不知道,后来和陈澄从北京回到老家准备办婚宴,才听我妈说了这件事情。
虽说没多大影响,可我秉持敬畏之心,领着陈澄去了邻居家,给老太太上了三柱香。
我和陈澄的婚礼的地方,不是在理想的大理,也不是在落寞的凤凰城(银川),是在满是热忱黄土的老家县城。
而且办宴席那天,许多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
比如白浪牵着江暮雪的手,满脸幸福的跟我打招呼的那一刻,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桌桌和芊芊不用说,他们特意从成都赶过来。
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一样,根本分不开。芊芊之前是在休学,现在回去成都上学了,桌桌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到成都了。
他还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仅他热爱,哪怕荒野孤岛,即是大理。
桌桌去凉山见过芊芊的家人,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猜应该是大差不差,就等着芊芊俩人毕业结婚。
让我略感遗憾的是常勤没有来,原因说来简单,却也复杂。
自从19年陈文锦那次自杀以后,她在银川城销声匿迹,彻底没了音讯。
季水水去过几次她家,但老房子里的主人换了又换,不见当年的顶着蓝发,肆意宣扬青春的好友。
而我和季水水的朋友情分,断的也差不多了。当然,这没有影响到我和常勤的关系。我们在银川的时候偶尔约个饭,相处的也算还可以。至少我结婚的时候,他的份子钱到位了。
再比如王浩那个狗东西,买了一万块钱的刮刮乐充当彩礼。他乐呵呵的从包里掏出一摞发票,口出狂言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顺便提一嘴,他和谢雅沁的事情,好像还挺麻烦,反正八字没一撇,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成。)
我瞪眼看着发票上的时间,18年十月份,这就是我刚和陈澄认识的那段时间。
以至于让我恍惚而叹,距离2018的那个夏天,已经过去五年了。
……
「2023·2·15」
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铃铛已然步入暮年。它不再像以前永远充满活力,不是撕咬我的裤腿,就是叼着陈澄的胸罩在家里四处乱窜。
在我点烟的时候,它还是努力的摇着尾巴龇牙咧嘴的凶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抽烟。
铃铛没事的时候,喜欢躺在阳台的地毯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陈澄的失眠症状有所减轻,但有时候还是会睡不着,然后我就陪着她熬夜。每当此时铃铛会过来贴贴,蹑手蹑脚的靠近我们,歪着毛茸茸的脑袋挤在沙发中央,摇摆着大尾巴。
虽然它还是很可爱,但是我讨厌它挤在我和陈姐姐中间,当作五千瓦的电灯泡。
铃铛走起路来,斜垮的脚步像是喝醉酒的壮汉,没两步就要歇一会儿。它低着脑袋趴在原地,时不时的瞅着我,它大概是在想,我和陈澄肯定会停下脚步候它。
终于在今天……在银川,在我和陈澄的小家里,铃铛寿终正寝。
我知道把这样的词用在一条狗的身上,有些不太适宜,但我还是想用它来表达自己的不舍。
可陈澄说,铃铛死了就是死了,到时候我和她迟早也会死的,只不过是在未来某天的事情。
以我现在的年龄,还无法想象那么遥远的事情,也没法做到陈澄一样风轻云淡对待死亡。
我只是搂着陈澄的肩膀,沉默着……
铃铛去世前,自己偷偷跑出家门。等我和陈澄找到它的时候,它在小区花园的角落里,给自己刨好了一个浅浅的坑。
坑不大,刚好够它躺进去。
陈澄联系了宠物医院,找人把铃铛火化了,还花了大价钱给铃铛买了块墓地。
说不在意的是她,真正难过的也是她。铃铛陪着陈澄度过的那些独孤时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铃铛如今如此落幕,任谁都会感到难过。
我也挺难过,就……我们刚组建成新的家庭,铃铛作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无法参与其中。
……
XX年XX月XX日
天气未知
我和陈澄刚从艺术体验馆出来,我锁好卷帘门,不放心地踢了一脚,抬头看了看挂在上面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