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再忍不住,攥住段临舟的腰一用力,让他骑在自己身上。他抬眼看去,只见段临舟嘴唇被亲得湿红,眼睛湿润,满面都是情动,俨然发情的坤泽,意犹未尽一般,竟又低头亲了上来。穆裴轩咽了咽,掌着他的脸颊急切地吮着那根软绵绵的舌头,手也探入他衣襟内揉掐那两颗小小的红乳。他揉得有些粗鲁,粗茧磨得中庸乳晕迅速红了起来,尖儿翘翘的,段临舟身体发起抖,也不知是吃痛想闪躲还是迎合,“不要掐……”
穆裴轩问他:“不舒服吗?”
声音哑,故意逗段临舟,屈指弹了弹翘起的乳首,又夹在指尖搓揉,又问道:“不喜欢吗?”
段临舟抽了口气,说:“喜欢,喜欢死了,”他低声说,“你亲一亲就更喜欢了。”
穆裴轩本就是强撑着随口问两句,听他那般说,心火蹭的烧了起来。自段临舟怀孕以来,他忍了数月,天乾重欲,穆裴轩又正当年轻,哪里忍得住?他喘了声,胡乱地扯开段临舟的衣襟,没等脱了,就已经咬住了翘立艳红的乳,囫囵地含入口中吮嘬。段临舟被吃得腰软,呻吟着,眼睛眯了起来,他虚虚地坐在穆裴轩身上,鼻尖尽都是天乾的信香,未饮酒却像吃醉了一般,手指也摩挲着穆裴轩的发丝,脖颈。
他吃着乳,那小小的一颗,勾得人抵弄乳孔,要吮出乳汁似的,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就如同婴孩吮吸母乳,穆裴轩不可自控地想起段临舟已经怀孕了,他怀了他们的孩子,将来若是孩子出身,段临舟会给孩子哺乳吗?
坤泽在怀了孩子之后乳会胀大,奶水都储积在里头,可段临舟是中庸——一念及此,穆裴轩愈发口干舌燥,吮吸的力道也大了,段临舟吃了疼,情不自禁地攥了攥他的头发,呻吟里多了几分呜咽。
穆裴轩这才放过那被吮得水光淋漓的乳尖,脸颊埋在段临舟脖颈间,嗅着他身上清苦的药香勉力压了压躁动的欲望。他单臂搂着段临舟,情难自抑地揉捏着饱满的臀肉,探入后穴时,他心口跳了跳——那处儿已经湿透了。
段临舟到底不是坤泽,二人欢好时,总要厮磨许久,抑或拿了脂膏后头,这样湿,还是头一遭。他喘息灼热,齿尖痒,磨了磨他的耳朵,低声说:“好多水,先弄过了?”
段临舟也喘,竟不自觉地晃着腰套弄插在穴里的手指,说:“没有……”
是当真没有。
可不知怎的,今夜似乎动情得分外快。段临舟忍不住蹭着他的脸颊,说:“直接插进来吧。”
穆裴轩呼吸窒了窒,寻着穴中的敏感处狠狠抠弄了片刻,直将段临舟刺激得叫出声,说:“不许这么浪。”说是这么说,穆裴轩却也是难耐的,心中受用,扶着已经胀得不行的阴茎抵着穴口就慢慢插了进去。他那话儿茎头粗,青筋暴起,饶是段临舟想要得紧,就这么吞下那东西也有些勉强,可又实在满足。
二人都出了一身汗。
三月末四月初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段临舟却浑然不觉,好像要融化在如火的情潮里。穆裴轩也觉出了不对,中庸天生不易受信香影响,以往二人欢好时,段临舟虽也是沉浸在其中的,可从未有这样失态,简直成了情期中的坤泽,好似半点都离不得自己的天乾。
穆裴轩知道段临舟喜欢他,可段临舟是中庸,又年长于他,二人在一起时就显得多了几分理智从容,而今他如同情期中的坤泽,柔软多情地依附于他——简直是头一遭。穆裴轩被刺激得双眼微微泛红,自下而上入得太深,他们插了十来下就换了姿势,段临舟仰躺在床上,双腿本是架在天乾结实的肩上的。可穆裴轩顶得凶,那话儿插进去就舍不得出来,也的确是舍不得,那处儿潮湿紧致,饥渴地吮嘬着茎身,好像要将他吃下去似的。
穆裴轩被缠得满头大汗,又残留了一点理智——段临舟还怀着孩子呢。
抵在肩上的腿一颤一颤的,挂不住,就滑了下来,被穆裴轩攥住让他勾在自己腰上。那双腿瘦长白皙,勾在天乾窄韧的腰上,离不得似的,痴痴缠缠地夹得紧。
穆裴轩想停一停,段临舟耐不住,挺着下身往他胯下送,说:“心肝儿,继续……”
穆裴轩咬了咬牙,失控地重重插了几记,手掌也掴上泛红的臀肉,说:“怎么这么骚?”
“弄伤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几下肏得太深,孩子几个字也入耳,段临舟恍惚间想起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后知后觉地生出了羞耻,“孩子……呜——太深了,轻些。”
他一紧张,穴里抽搐着紧咬那根凶物,穆裴轩额头滚下汗,道:“别夹。”
穆裴轩俯下身来含住段临舟的嘴唇,唇舌纠缠,津液渗出信香在口中弥漫开去。段临舟鼻息灼热,仿佛应和着下头的动作,穆裴轩的舌头也插入他口中,上下都似被入侵了个透彻。
他射进去时,段临舟早已丢得乱七八糟,精水溅在腰腹间,黏黏糊糊的。
欲火难消。
穆裴轩射过一回,勉强解了瘾头,第二回是后入的。段临舟跪趴着,薄薄的腰身下凹,屁股红透,翘起来时形状饱满诱人。穆裴轩在上头咬了两口,才扇了几下,才插进去。段临舟腿根已经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含不住的淫液,即便是穆裴轩有所收敛,还是将他顶得几乎跪不住,满面都是春色。
穆裴轩一边操他,掌心湿黏,摩挲着段临舟的小腹,已经近四个月,怀相仍不明显。
他一摸,像是在提醒段临舟肚子里孩子的存在,段临舟耳热,旋即就听穆裴轩问他:“宝宝会知道他的爹亲在被父亲肏吗?”
段临舟臊得慌,强作镇定,说:“不过三四个月,知道什么。”
就是生出来也不知道呢。
可知道是一回事,到了床上,这话就格外让人难为情。
穆裴轩笑了声,抬手摩挲着段临舟的后颈,说:“书上说父亲的信香能安抚孩子,等他再大一些,他便能感受到了。”
段临舟被弄得喘息,道:“再大一些就不能做了……”
穆裴轩沉思须臾,说:“小心一些。”
段临舟一怔,哼笑道:“还当王爷有多高的定力,此前不是还担心伤着孩子吗——”话没说完,恼羞成怒的穆裴轩已经咬住了自家王妃的后颈,手指也抵入口中。段临舟下意识地舔舐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顿时就尝着了精和信香,有自己的,有穆裴轩的,混杂着,冲击着中庸的每一寸皮肉。
他眼角红透,再无暇说话,舌头软绵绵地舔吃着手指,后穴也溢出了水,激得里头的茎物胀大了一圈,稍稍退出又用力撞了进去。
段临舟三四个月时孩子尚不怎么显怀,慢慢的,肚子就大了起来。他怀了胎,段氏上下和宁王府都小心翼翼的,平日的琐事账册也都不再送到他眼前,段临舟倒是难得做了回闲人。
到五六个月时,怀相已经很明显了。兴许是怀了孕,段临舟如怀孕的坤泽一般,分外依赖天乾的信香。可他是中庸,穆裴轩便是将信香释放得整个屋子都是,他也不过闻得那么一丝半缕,不够——就只能依赖唇舌接吻,或是床事。
段临舟还沉迷上了穆裴轩咬他后颈的感觉。
若他是坤泽,被咬了后颈便能短暂结契,可他是中庸,结契是不能结契的,却能借着咬破的后颈灌入天乾的信香。只是他后颈好得慢,偏又缠着穆裴轩要,这于天乾而言,是本能,穆裴轩又怜惜他的颈子,舍不得下重口,每每舔上几回,结果反倒激得二人都动情。
段临舟身子重了,二人欢好时,就得格外小心。段临舟怀孕之后胃口好了许多,吃得多,就长了些肉。他原本因病过分清瘦,长了些肉,抚摸上去时如触摸上好的羊脂玉,汗涔涔时,皮肉雪白里浮了莹润的水珠,晃得人眼花。
这一日,纪老大夫溜溜达达地来了王府,给段临舟把脉。
他的腰养好了,可毕竟上了年纪,出门的时候就少了。上一回段临舟见他,还是孕吐得厉害时,穆裴轩担心,愣是让人把纪老大夫抬了过来。
纪老大夫瞧他面色红润,心里也放松了几分,说实话,看多了这小子病恹恹的样子,乍见他这样,纪老大夫还有点不习惯,可还是欣慰居多。当初他知道段临舟要嫁穆裴轩本是不赞同的,段临舟一个将死之人,又是商贾,好端端的搅合进那高门里,未必能落得好。
谁承想,竟歪倒正着,成就了一桩姻缘。
这便是天定了。
纪老大夫将手搭上段临舟的手腕,道:“瞧你的脸色,就知你近来过得很是不错,想来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他突然顿住,竟收回手搓了搓自己的指头,段临舟道:“如何?我觉得自己近来好得很,孩子也应当好好的。”
穆裴轩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纪老大夫定了定神,又探了脉象,过了许久,他才抬起眼睛看着段临舟,神色复杂地说:“也不知是该说你气运好还是不好了……”
穆裴轩拧着眉道:“纪老大夫,这话从何说起?”
纪老大夫啧了声,道:“双胎,你怀的是双胎。”
段临舟:“……哎?”
穆裴轩:“……啊?”
纪老大夫翻了个白眼,说:“哎什么,啊什么,就是这小子肚子里揣了两个孩子,两个!”
穆裴轩:“……”
1
第120章番外四
6
莫说中庸,就是坤泽怀双胎也是少见。
纪老大夫走后,小两口许久都没回过神,淡定如段临舟脑子里还回响着双胎二字,好半晌,才感叹了一句:“我可真是,了不起。”
他这一句话将穆裴轩逗笑了,说:“段老板果然了得。”
穆裴轩忧愁又欣喜地看着段临舟的肚子,左右没外人,年轻的宁王伸手摸着段临舟凸起的孕肚,夏季衣裳轻薄,撑圆的肚皮藏都藏不住。怎么就怀了两个呢……两个呢,穆裴轩只要一想段临舟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两个孩子,他们在慢慢长大,就有些心惊胆战。
穆裴轩道:“牧柯离开时可曾说什么时候回来?”
当年在梁都时他就常往外跑,现在到了瑞州,那是半点也待不住,常背着自己的药箱骑着自己的小驴就走了。驴是他养的,说是在外头行医时,正见着这要被主人卖了的驴有些可怜,彼时他正背着行医时村民送的果蔬米粮,沉甸甸的,走不动,索性就将驴子买了下来。
牧柯给那头驴起了个名字——大蓟。
大蓟,性良,味甘、苦,可止血、祛瘀消肿。
段临舟道:“他三日前才走的,约莫要半个月吧。”
穆裴轩有些焦虑,不住地踱步,说:“得让他回来,这几个月就在瑞州别去外头了,”说罢,又吩咐分墨,“去将瑞州最擅接生的人都带来王府……不拘瑞州,让闻风院的人去查,接生过双胎的最佳,虽然还有几个月,让他们先在府上待着……”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笑了下,说:“急什么。”
“还有几个月呢。”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的神情,叹了口气,道:“……临舟。”
段临舟仰起头看着他,伸出手,穆裴轩握住了他的手指,凑唇边亲了亲,又贴脸颊边蹭了蹭。段临舟勾了勾他的下巴,笑道:“欢不欢喜?再过几个月,我们就会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穆裴轩说:“欢喜。”
“我只是……有些担心。”
段临舟道:“不用担心,上天既已经赐予了我们两个孩子,总不致再让你我一场空。”
相较于孩子,穆裴轩更担心的是段临舟,产子不易,中庸尤其如此,穆裴轩岂能不担心?可无论如何,他定会竭尽所能,护佑他们父子平安。
7
这一年注定是个兵戈之年。
瑞州自出兵平定刘子异叛军,休养生息三年之后,再度出兵,穆裴轩并未亲自出征,领兵的主帅是付岳,徐英和周自瑾等人为副将,一道北上迎击南侵的胡人。这一回出兵是暗中出兵的,穆裴轩遣了使者带着他的亲笔印信去找秦凤远密谈,或许是出于大局,抑或是对故土还有几分眷恋,秦凤远终究是同意和穆裴轩联手,半月后,定下两军一明一暗,夹击胡人的计策。
出使秦凤远军中的谋士是个叫杨善的天乾,约莫三十来岁,颇有些才干,他回来后便和穆裴轩禀报了出使一干事宜,临行前,踌躇片刻对穆裴轩说,以他在西北军中之见,只怕要起乱事。
穆裴轩一怔。
秦凤远年少成名,威名赫赫,如定海神针一般,戍守在大梁的西北,好似有他在,就永无西北之患。他是军中不败的传奇,纵然心高气傲如穆裴轩,提及秦凤远,也不由得肃然起敬。杨善对穆裴轩不曾隐瞒,道是西北军中似有人对秦凤远执意南渡颇为不满,他已经攻下了梁都,本该休养生息,不过半年就再度出兵攻打衡州,乾纲独断,一意孤行。
更要紧的是,秦凤远信香失控,以致军心不稳,人心思变。
而今大梁以北,半壁江山已归于秦凤远之手,梁都又是富庶之地,繁华迷人眼,保不住有人不愿再打仗了。
这些事情,秦凤远未必不清楚,可他还是执意出兵衡州,自毁一般。穆裴轩心中有几分怅然,莫名的,又有些感同身受。他不由得想起当初段临舟险些死在那一箭下,若是段临舟出事,他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这天下掀个天翻地覆。
穆裴轩虽未随军出征,可公务只增不减,好在这两年西南风调雨顺,并未有发生大的天灾人祸。穆裴轩年轻,可他在军中待得久,惯以军法治下,奖罚严明,手腕铁血,底下人倒也不敢欺上瞒下,懒怠糊弄,瑞州一带姑且可称得上吏治清明,在这乱世之中倒也是极为难得。
去玉安之前,穆裴轩从未对帝位有过想法,可玉安一行让他明白,只有登上那个位子才能握住自己的命途,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不再为人刀俎,任人宰割。即便是被史书断为乱臣贼子,受世人唾骂,他也不在意了。功过是非本就是留于后人评说,他不惮背负骂名,只是想,他到底是辜负了安南侯府的百年忠魂,来日百年之后再向他爹和大哥请罪吧。
段临舟肚子里怀的是双胎,到了孩子六七月份时,渐渐显出双胎有的分量。他身子重,行走久了就腰酸腿疼,可纪老大夫叮嘱过,平日里走动走动,对孩子生产有好处。每日二人就会在廊下慢悠悠地走几圈,时已经瑞州已经很热了,湖中栽了荷花,花开得极好,粉的,红的,枝枝娉婷,风拂过都似染了荷香。
柳三九自打知道段临舟怀孕之后就扎在了宁王府,日日都要盯着段临舟,见段临舟爱吃酸甜口的果子,说:“坊间说酸儿辣女,三哥是不是要生个儿子?”
“也不知是天乾还是坤泽,”柳三九眼睛亮晶晶的,说,“我觉得坤泽好,乖乖巧巧的,将来我教他练刀,哪个不长眼的天乾犯他面前,一刀一个——”
他还比划了一下,切瓜似的,流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公子可是怀的双胎呢,说不得一举得了天乾和坤泽。”
柳三九不喜欢天乾,闻言皱了皱鼻子,勉强道:“不过三哥生的天乾,想来不会那么招人嫌。”
段临舟微微一笑,说:“说不定是个如我一般的中庸。”
柳三九道:“中庸也好,像三哥的中庸最好。”
穆裴轩来时,就听见他们的说笑声,开口道:“在说什么?”
流光和柳三九都起身向他见了礼,段临舟躺在逍遥椅上,闻言笑道:“在说这两个小东西不知是天乾还是坤泽。”
穆裴轩想了想,说:“什么都好,不过要是有个如临舟一般的小坤泽,中庸,一定很是可爱。”
段临舟道:“长得像我也就罢了,性子可别随我,我幼时一身反骨,最是顽劣,我爹请的夫子见了我就头疼——”他话刚落,就皱了皱眉,却是腹中孩子似是不满他所言,蹬了一脚,顿时气笑了,道:“这小子,踢我呢。”
五个月时,他肚中的孩子就会动了,头一遭动时,初为人父的二人都新奇得半宿没睡,时不时地摸摸肚子。后来动得多了,就不稀奇了——腹中这两个也不知是两个都不老实,还是当中一个顽劣,实在好动,冷不丁的就要来几下,好叫自家爹爹记着他。
穆裴轩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隆起的孕肚,说:“不许闹腾。”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在他掌下竟又蹬了一下,嚣张得很。无论感知过多少回胎动,穆裴轩都会为之而动容,他轻轻摩挲着,眼神柔和,说:“气性大也不错,将来不会受人欺负。”
他和段临舟的孩子,本就是要被人尊着,宠着的。
段临舟心想还受欺负呢,就穆裴轩这架势,只怕别人还没欺负上自家孩子,他先打上门去了。
段临舟身子愈重,就愈发依赖穆裴轩的信香,可月份大了,二人不敢再胡来,即便是欢好时也多有克制。黄昏时下过一场雨,入夜之后就凉了许多,可段临舟依旧觉得热,他浑身都湿透了,水里捞出来似的,怀孕之后紧实的臀肉变得丰腴肥软,又白,握上去就让人忍不住重重揉掐拍红。
穆裴轩犹爱拍打他的屁股,段临舟本就年长于他,被自己的小夫君这么扇打屁股,无端让人觉得羞耻。他一窘迫,穴儿里能吃人一般,夹得紧,每每都让穆裴轩舒爽不已。他喜欢看段临舟放浪坦诚的样子,也爱他羞窘得浑身通红的模样。段临舟是背对着穆裴轩坐在他怀里的,臀缝间挤着一根粗长狰狞的器物,那话儿也湿了,黏糊糊地浅浅插入穴口又抽了出来,快活也折磨人。
穆裴轩闻着段临舟满身的梅香,不知是不是怀孕所致,他一动情,淡薄的,藏在血肉里的信香好似都变得馥郁,袅袅地溢了出来。他搂着段临舟,整个人都好似埋在潮湿的梅林中,深深浅浅的梅蕊簇拥着他,让人沉醉不已。可信香越浓,就勾得穆裴轩下头更硬,想按住段临舟肆意抽插肏干,最好能将阴茎捅入他狭窄的腔口。
他被满脑子的疯狂欲念逼得喘息粗重,失控地咬着段临舟的肩膀脖颈,“临舟。”
段临舟也馋那根东西,摇晃着臀肉厮磨,好像要将那话儿吞进去,冷不丁的,翕动的穴眼嘬着茎头就激动地流出春水,也逼出了段临舟的一声呜咽,他手往后伸,攥着天乾贲张的器物想吞将下去,可腰被捆着,只能徒然胡乱蹭着,可怜地叫着穆裴轩的名字,“阿轩,插进去吧。”
穆裴轩又急又重地喘了声,勉强将那话儿插了半根进去,如此插了几十下,可段临舟犹觉不足,里头痒得厉害,渴求着天乾弄得再深些,再狠些,他偏过头迷乱地索吻,哽咽着求穆裴轩狠狠肏他。穆裴轩被勾得青筋直跳,忍不住深深插了进去,后穴馋得厉害,阴茎甫一深入就咬紧了,刺激得天乾不知是该抽出来,还是掐着他的腰狠狠弄口那张磨人的穴。
可段临舟怀了孕,孕肚压得生殖腔下移,不消怎么顶就能撞着腔口,段临舟哪儿能吃得住这等刺激,扬着脖子就射得一塌糊涂。穆裴轩抵在腔口用力碾磨了须臾,艰难地抽了出去,孕期的中庸欲重,可又不禁肏,碍于孩子也不敢肆意地弄,简直跟伺候祖宗似的。
高潮了一回,段临舟失神了许久,等他回过神时,穆裴轩正虚虚地伏在他身上吃他的乳尖,一只手还探在身下套弄那根还硬着的东西。天乾口中滚烫,吃得乳晕都烫了,他喘着,抬手插入穆裴轩散乱的发丝中,挺着胸往他口中送,另一颗还翘着,空虚发痒。他难耐地自己揉掐着小小的乳头,说是小,比之他怀孕之前却胀大了不少。
穆裴轩被他淫浪的姿态激得阴茎都跳了跳,拨开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乳头,舌尖抵着乳孔打转。唇舌灵巧,伺弄得段临舟快活得要命,恍惚间,听穆裴轩说:“临舟,这儿——大了许多。”
段临舟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毛,循声望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湿透也红透的乳头,可真是大了许多,乳头颤颤的。这些时日总觉得胸乳发胀,段临舟自己寻了书来看,大抵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也着实羞耻,即便是段临舟,也没多吭声。
这没瞒过穆裴轩,段临舟诊出怀了双胎穆裴轩就提着一颗心,尤其是段临舟身子渐重,他时时都小心,自是也发觉了段临舟胸口的变化。他先是查了书,又问过大夫,确认无虞之后方才放心。
穆裴轩哑声说:“……大夫说,这是要有奶水了。”
段临舟脸上一红:“啊,大夫说……你问大夫做什么?”
穆裴轩没说话,只是盯着段临舟的胸乳,轻轻揉了揉,问道:“胀得疼吗?”
段临舟面颊更热,含糊不清道:“有点儿,”他又压低了声音,耳鬓厮磨一般,说:“你亲一亲能好些。”
穆裴轩喉结滚动,“亲一亲便够了?”这话是抵着乳尖说的,呼出的吐息是烫的,话落下,当真只是亲了一亲,段临舟闷哼了声,伸手压了压天乾的后颈,指腹磨着腺体,低声说:“舔一舔……心肝儿,别抻着我了。”
穆裴轩笑了声,如他所求的将那小颗乳头含入了口中。
段临舟出奶却是又过了半月,这半月里,他原本平而小的乳晕都胀大了一圈,微微凸起,衬着圆滚的孕肚,别有一番色气淫靡。穆裴轩将那两颗乳头含在嘴里吮吸,也握在手中把玩,总能将段临舟玩得泄在他怀中,满面潮红,伸着舌尖索吻。穆裴轩按捺不住地低头吻他,下头硬邦邦的,一下子射不出来,只好在他并拢的腿间里厮磨,等到射出来时,精水便溅在圆滚滚的孕肚上。
穆裴轩望着,虔诚地自腹尖儿,一一吻上去,含住奶尖儿时,段临舟啜泣地抱着他的头。胸乳实在胀得疼,他求着穆裴轩吸得重些,穆裴轩被他缠得出了一身汗,动作就变得粗鲁了几分。
突然,他听见段临舟一声拔高的呻吟,有什么润湿了唇齿,甜津津的,透着股子腥气。他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又吸了口,段临舟颤了颤,腿也无力地蹬了蹬,沙哑的嗓音叫着他,“阿轩,阿轩……”
穆裴轩松口吐出烫红的乳头,垂眼看去,这才发觉嫣红的乳首上挂了白。
是奶水。
段临舟溢奶了。
穆裴轩整个人都似被这淫靡的画面摄住了,他伸手揩了揩,指尖潮湿,又往口中送去。段临舟再睁眼时,就是穆裴轩尝他奶水的画面,哆嗦了一下,抬臂挡住了脸。
怀胎十月,段临舟的孩子是还有半月满十月出生的,早在九月时,整个宁王府就已经严阵以待了,大夫,接生的稳婆都被好吃好喝地养在府上。
可即便如此,段临舟产子那一日,还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年轻的宁王脸煞白煞白的,却也只能陪在一旁,握着段临舟的手陪他说话,可话出了口,声音都打颤。段临舟痛里分出神,挠他湿漉漉的掌心,说:“你别抖。”
穆裴轩抿抿干燥的嘴唇,眼睛泛红,道:“我没抖,”手还在颤呢。
“临舟,你别怕,会没事的。”
段临舟笑了声,“嗯,不怕。”
双胎生产不易,段临舟是中庸,还是头一遭,还是吃了好一番苦头的。
那时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这场秋雨已经断断续续地下了数日,夜里的雨声敲击窗棂,连绵不绝。他自入夜时开始有些痛,直到卯时,雨声将歇,两记婴孩的啼哭次第传了出来。
翌日,瑞州上下欢声一片,皆因宁王府喜获两位小主人,罕见的龙凤胎,一个是天乾女公子,一个则是坤泽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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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番外三
一个悯鹤的小番外
叶怀悯常做一个梦。
梦中他走过一条长长的小径,迷雾笼罩四野,他看不清来时路,也望不见要去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隐约是在一座石桥边,因为他听见了潺潺的水声。
叶怀悯依稀记得自己在桥边等了许久,像是在等谁,可便是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等的时间久了,他能看见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有人划着小舟缓缓而过。
桥上有个给过路人煮汤的老妪,问他:“小子,还不走吗?”
叶怀悯听见梦中的自己笑笑,说:“不急,再等一等。”
老妪咕哝道:“你都等了三年了。”
“等得久些才好,他若是太早来……”说到此处,叶怀悯听见梦中的自己顿了顿,有些怅然,末了,说:“晚些来吧,他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