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我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我们先分居冷静一段时间吧。”

    本以为他会答应，可耳边却传来他略带疲惫的嗓音：

    “女儿那边怎么办？你要怎么跟她解释？昔念，你也该成熟了，有时候不需要那么聪明。想想孩子，别太较真。”

    我耳边一阵轰鸣，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忘记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

    只记得，裴言川离开前说：

    “我先去酒店住吧，你就跟女儿说我出差，去外地大学授课了。”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浑浑噩噩地，我已经坐在女儿的床前。

    看着她恬静可爱的睡颜，内心不断地挣扎。

    真的要妥协吗？

    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默默接受裴言川的不忠。

    这样才是对的吗？

    直到从女儿的房间退出来，我都没有想明白。

    收到沈薇薇的信息时，我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接下来，是几十张不堪入目的露骨私密照片，和一段录音。

    点开她传过来的录音，空荡的客厅里，裴言川隐忍克制的声音响起：

    “腰再塌下去一点。”

    另一道似撒娇又似求饶的声音响起：

    “裴教授，学生真的错了，麻烦轻一点。”

    裴言川的声音喑哑，满是情欲：

    “闭嘴，别加戏。”

    “你不喜欢吗？”

    对面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惩罚，让她声线被撞得破碎，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录音里，男女欢好的旖旎声一直持续着。

    我自虐般强迫自己听下去。

    许久，沈薇薇委屈地质问：

    “你又要走了？既然从不在外过夜，这么恋家，这么爱江昔念，那为什么还要睡我？”

    一阵沉默，我甚至以为录音已经结束了，可进度条明明还在继续。

    突然，裴言川的声音再次响起：

    “昔念……她作为妇科医生，整天接触那些东西，我总觉得她……有点脏。”

    录音在这里终止。

    他的声音寒冰刺骨，每个字都如同刀刃，刀刀见血。

    击垮了我所有的坚持，更是让这些坚持变得可笑。

    强烈的屈辱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有点脏？

    可觉得脏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婚姻6年，相恋10年，相识13年。

    我竟从未发现，那个记忆里治愈自己的清冷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眼底的泪水渐渐蓄满，我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原来我忍不了。

    即便是为了女儿，也忍不了。

    几天后，就是儿童节。

    就借着这次一起参加活动的机会，跟裴言川当面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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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裴言川会借口学校有事，爽约女儿排练很久的儿童节表演。

    为了让女儿的辛苦和期待不落空，到活动场地安顿好女儿以后。

    我就去跟园长沟通，将裴言川演奏的钢琴曲改为播放伴奏。

    回来便看见女儿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观众席上，与其他小朋友热闹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我只当是女儿内向，不懂得怎么融入进去，鼓励她去积极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