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旧伤还是当年我舍命救下姜月邑留下的伤!
姜月邑捏了捏江枫的脸蛋,眼中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
“瞧你的脸色还是这样苍白。”
转而恼火地冲着外面喊道:“大夫怎么还没到?”
“没关系的姜姐姐,枫儿在楼兰国也时常会心口痛,大夫说是枫儿思念过慎……”
未等江枫说完,姜月邑便开口道:“枫儿乖,本将军现在就去将那个妒妇抓过来,有大夫在这,我看他这回还怎么装!”
说完她不顾江枫愈发苍白的脸,掀开轿子帘走了出去。
一下马车,她就皱起眉头。
“哪里来的血腥味?”
4
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对人血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小厮和侍卫手忙脚乱地忙活着,他们将从冰窖启出来的冰凿成小块放木桶中。
而我的尸首早已残破不堪,血浆混着水将冰块都染成了鲜红色,我的脸也在拖拽和碎石子的刮增下,面目全非。
小厮和侍卫见到姜月邑,立刻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他们不敢看姜月邑会是什么反应。
姜月邑骂骂咧咧地走近,双手扶住木桶,直接掀翻了。
“枫儿还没等到你的认罪,你倒有闲心在这浴身!
我的尸体从水桶中滚落出来。
两条腿因在地上拖行被碎石块磨得破烂不堪,又因在水中浸泡了这一会,血色被冲刷洗净,露出森森白骨来。
而我被绑住的双手和头颅,此刻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姿势。
凸起的双眼死死睁着,正对上姜月邑的眼睛。
姜月邑猛地后退几步踩到散落的冰块,狼狈地摔在地上,喉咙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但很快,姜月邑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目光阴森地从侍卫和家丁的身上扫过。
“周景横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众人迷惑:“将……将军……?”
“吓唬枫儿还不够,看准了本将军信佛心善,现在竟然和这个妒夫串通一气糊弄本将军?”
“以为随便找具尸体来我就会怕了?本将军驰骋疆场这些年,见得最多的就是尸体!想糊弄我,也想点新奇的点子来!”
小厮和侍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听到了声响的江枫也赶了过来。
“姜姐姐,怎么……啊!!那……那是……”
看到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江枫吓得尖叫着扑进姜月邑的怀里。
“枫儿不要怕。”
姜月邑赶紧心疼地捂住了江枫的眼睛。
“我也没想到这些年竟养了些白眼狼在身边!都是周景横这个男人的手段!为了逃脱惩罚惩罚想到这种下烂的法子,以为随便找具尸体来就能以假乱真?做梦!”
说完,她又狠狠瞪向面前的一众下属。
“太平日子过久了,本将军的脾气你们怕是忘了!我就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供出周景横的藏身之地,饶你们不死,否则!就让你们也尝尝被马吊着拖行的滋味!”
小厮的神色变了又变,终于按耐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将军!这具尸体就是周公子的啊!若是将军不信!大可让大夫验一验便知道了!”
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的大夫惊得药匣子都摔在地上。
未等姜月邑发话,他已经三两步奔到了我的尸体旁。
出于严谨,他先是搭脉,又探了探我的鼻息,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破烂不堪的肚子上。
“将军,公子因伤势过重,血流尽而死……腹中的五脏六腑都没了……”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直抖个不停。
姜月邑的表情变了又变,接着她开始愤怒。
“章大夫,这些日子本将军见你日日出入我府上……莫非,周景横的这番谋划,你也有份?
姜月邑双目凶光四射,狠狠掐住章大夫的脖子。
“本将军甚是好奇,周景横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敢忤逆本将军来帮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侍卫走上前,一拳将章大夫揍倒在地。
“将军别脏了手,还是让我来料理了他……公子,公子一定如将军所说,逃走了!只是公子太过于狡猾……我们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