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刚才打开系统,还没有看见上面的数值便被塞了好多东西,全部都是正经的菜名。
褚月见已经不再听这些话了,为了能让他赶紧吃完好放过她,因此还偷偷摆动着已经无力的腰。
耳畔的呼吸越渐明显,褚月见凭着感觉得他应该可以了,忍不住暗喜,结果便就被训了。
奉时雪见她吃得差不多了,竟然还有力气这样动,便搁下手中的筷子,将人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轻轻地拍打了一瞬她。
褚月见那一块的肌肤被拍红了,没有忍住趴在他的肩上小声呜咽后,颤抖将身上的衣袍再次沁湿了。
“不吃了,不吃了好不好。”她是真的不行了,所以抖着肩膀不断的哭着。
奉时雪将她的犹如白花般无辜的小脸抬起,吻掉她脸上的泪珠,喉结顺着一起滚动,哑着声音道:“好。”
虽然奉时雪是说了好,但后面褚月见还是被逼着吃了几次,直到小腹中的东西都弄出来才被放开。
暮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奉时雪将人从浴桶中抱起来,随意地给她裹上自己的衣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放在床上。
低头凝视她半响,才弯腰吻了吻她水润的唇。
半响才抬起了头,修长的手在褚月见的面前虚空点了点,什么也没有触碰到便放了下来。
自眼中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又很快便被压制了下去。
翌日。
天方破晓,褚月见便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身上上过药后已经好多了,也不知是什么药,效果挺好的,现在只是有些腰酸其他的不适都没有了。
环顾四周,没有在房间里面找到奉时雪,褚月见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她走到圆桌面前坐下,冷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却颤抖着将水都洒在桌子上了。
褚月见放下水壶,凝眸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摊水,忽然抬手将桌子上的水壶抚倒在地上。
方才她又做梦了,又梦见了原主和陈衍让,不是上次的神殿场景,是接着往下的后续。
陈衍让这笑面狐狸,正含笑着送原主去死呢。
不知为何想起梦中的那一幕,褚月见只觉得浑身发颤。
因为原主被他送过去换褚息和了,还被喂过可以忘记这件事儿的药。
所以很早之前,陈衍让便已经认识了原主,也来过一次洛河京了,却没有人知晓,就连褚息和都说他是第一次来。
他当时来洛河京是为了什么?
褚月见细想了片刻,露出了轻讽,其实也不难猜测了,莫约就是和皇权相关。
所以其实这次他来洛河京,本就是打的主动接近她的目的,刚好她也误打误撞需要他。
所以见他如此好接近便没有去细究,直接带入了原著中的剧情。
可若是原著中的剧情,只是浮于表象的片面呢?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陈衍让当时也不过是长她几岁的少年而已。
当时褚氏欲要收权打压世家,南海陈氏乃里面出挑的名门望族,按理说是逃不掉的。
就连深受信奉的祭师族,都被打压成这样。
南海陈氏却能够延续至今,其中没有发生过三两事,褚月见是半分不信的。
所以尚才弱冠之年的陈衍让,便偷偷上了洛河京,然后遇见了她,褚息和落难。
他……拿自己去换褚息和?
所以所有人都想要褚息和,没有一个人选择要她。
褚月见现在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心中好似憋着一团乱糟糟得气,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洒。
她向来都不爱吃这等亏。
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儿,最初的时候,陈衍让还拿走了自己的一支簪子。
他心思深沉,所做的每一步都不会不无道理的。
这簪子不知被他拿去有什么用,看来得找机会拿回来了。
一个正常的少年人,怎么就能为了权势,去诓骗一个无辜的人去送死呢?
如今又来洛河京接近她,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在极其自然,一见钟情扮演得天衣无缝。
这一步步的皆是心机算计,所以又是为了想从她身上谋得什么好处?
褚月见想着只觉得有些好笑,弯腰将地上的水壶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将其摆放成原本的方位。
还是有些渴。
所以褚月见去尝试拉了门,奉时雪这次出去没有锁门,不知道是忘记还是故意的。
屋檐有雏燕尝试起飞,明媚的光阴斑驳透过树下洒落下来。
四进的院落,亭台水榭。
广陵王果然习得了褚氏的精髓,一步一景,处处都是雕梁画柱的美景。
褚月见小心地避开人群找着,终于路过的扇形的石门。
她立在石门面前微微抬头,终于判断出来这里许是什么客居,一般来的人较少,里面的果糕水定然都一眼不差。
褚月见都没有想到,自己堂堂昭阳唯一的殿下,竟然能干出此等丢人的事。
早知道方才生气的时候,就不要丢东西了。
吸取教训下次还犯。
奉时雪给的衣袍都是他的,她穿在身上就跟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般,必须要提着衣摆才能方便走。
如今严重有些怀疑,奉时雪这次出去不锁门,就是觉得她穿着这一身衣袍走不了多远。
啧,歹毒还心机颇深的男人。
褚月见悄悄地推开了门,果然看见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水。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褚月见提着衣摆走过去,才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便听见身后传来门被阖上的声音。
吓得褚月见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随着她的回头砸得四分五裂。
“褚褚。”
陈衍让一身青白文雅衣袍,大约是最近过于忙碌,所以嘴角的笑显得有些勉强,温润不足冷漠有余。
褚月见倒是没有想到他原来在这里,而且说不定一直跟着自己的,不然怎么这么及时就和她前后脚的进来。
不过现在很不巧,她一点也不想要看见他。
褚月见蹲下去,伸手想要将地上碎裂的茶杯捡起来,不然会被人发现有人来过。
手还没有碰到地上的碎瓷,手便被人握住了。
熟悉的温度却让褚月见,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反应猛烈地站了起来,往后退至腰窝撞到了桌角。
陈衍让没有料到她的反应竟然会这样大,所以那双眼眸微微上扬看她,带满了诧异。
“褚褚?”他诧异地唤着,似不解。
片刻眼中蒙上雾,像明白了般开口便是温润的宽慰:“可是在恼我这段时间忙,没有来找你了?”
所以和奉时雪在一起了。
陈衍让将手收回来垂在身侧无声地捏紧,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蛰伏在黑夜的动物。
褚月见好奇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暗自咂舌,自己好像还没有做什么吧。
他这副被抛弃的表情,可真是……
好看!
“没有生气呀,我才不小气呢。”见状褚月见嘴角微弯,十分善解人意道:“知晓你忙。”
双手撑在桌上头微歪,一派率真烂漫的模样:“不过你怎么在此处呀?”
陈衍让企图在她脸上找到其他的神情,任他如何看都只能看出无辜,依旧如之前一样的神情。
“王府设宴。”陈衍让言简意亥地说着,并不想细谈此事。
上前一步想要去帮她整理微乱的鬓发,她状似无意地往旁边走了一步,躲了过去。
若是一次他还可以装作未曾发现,同她浅笑晏晏地笑乐,可现在他的手尚还停在半空中,转眸看她,里面是不加掩饰的困惑。
“一身的酒气,可别碰到我了。”褚月见嘴角的梨涡淡下来,带上了高高在上的审视。
原来是嫌弃他一身的酒气啊,昨夜喝多了,本不该来见她的。
“下次不会了。”陈衍让沉默地收回手,方才窜出来的寒气逐渐回归。
“之前你从我这里抢走的簪子呢?”褚月见主动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眸光纯粹。
陈衍让低眸看着面上的这只干净白皙的手,有些失神。
那分明是她默认他拿走的,如今却偷换了词,说是他抢的。
那是不是以后说可以弃他就可以,以往的情意都不作数?
褚月见等了半响手都举酸了,他还一副发呆的模样看着自己的手,猜想他许是不想还给自己了。
看来得找个其他时候拿回来了。
拿不到想要的东西,褚月见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转身便要走,却被身后的大力地拉着,推在身后的桌沿。
后腰抵在边沿被迫压制在桌上,褚月见想要伸手推他,却被他捉住了双手压与身下,带着急迫的吻落下。
褚月见头一偏,湿润的吻便擦过了侧脸落在了耳垂,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张口便含住了耳垂。
他的气息十分不稳定,像是气喘又像是带了慾气。
他想要急迫地确认眼前的人,现在还是属于他的。
若是,他可以当作未曾见过那场月下的缠绵,没有听见过那一声声说爱的娇吟。
甚至他完全可以当作一场梦,只他一个人做的不真实的幻梦。
褚月见推不开他干脆放弃了,任由着他的动作。
她看见了,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系统,上面只有一句话。
[系统:支线任务达成,兰摧玉折,奖励50任意数值(好感除外),神秘大礼包一份。]
关于陈衍让的支线任务,莫名就这样完成了。
正当她失神地看着兰摧玉折这个词,忽然脖颈一疼才反应过来。
他这个力道,等下绝对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
不知想到了什么,褚月见有些心虚,奋力挣扎着。
好在陈衍让虽然喝了酒情绪不稳定,还是维持了一些理智,见她反应剧烈松开了她。
被推开的陈衍让眼中还有一层雾气,将他笼在模糊中,嘴角却能弯出温润的弧度。
他看着捂着脖子的褚月见,促狭的眼中闪着光。
那个力道一定会留痕迹的。
“褚褚,南海的雁还要吗?”
陈衍让似笑非笑地靠在雕花屏风上,神情懒洋洋地观她,一袭如沐春风般的衣袍,衬托他似玉质金相。
作者有话说:
一开始的雪雪:咦,好大一个老婆第一次主动!激动,兴奋。
过一会儿后的雪雪:可恶,竟然是因为别人才捡的便宜。
最后的雪雪:为了逗老婆高兴我十八般武艺都用了,谢谢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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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让呀,做人最不该做的就是骗人。
第57章
“你衣裳脏了。”
她的脸上升起一层薄薄的粉桃色,
恰比欲熟的春桃,眼中还泛着雾气,显得可怜又无辜,
可她却说翻脸就翻脸。
褚月见观他一副得逞的模样就来气,
抬手用力捂着方才被他咬过的地方,
眼中闪过薄怒。
这些人怎么全部都病,奉时雪也有同样的癖好,没有想到他也有,这样的痕迹若是被奉时雪看见了,肯定又要……
思绪停止在这一刻,褚月见捂着脖颈的手有些微僵,眼中有一瞬间的疑惑闪过。
其实自己做过如何行为,
就算是奉时雪瞧见了也没有关系,
但她现在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方才不应该让旁人碰她的。
那种感觉来得强烈,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抓住。
有些难受,惶恐,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心虚。
“谁要南海的雁!”
褚月见将这些复杂的情绪,都归咎于之前陈衍让做过的事,抬手用力推了他,
转身便慌忙往外面跑去。
裙摆在静谧的林园里盛开,像是檐上试飞的雏燕。
陈衍让立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
散漫的笑意自那张金相玉质脸上褪去,
不过须臾便只剩下了漠然。
待到院中的人不见了踪迹,才低眸看着自己的指尖,
上面依旧还有方才碰过她的触觉。
她不要南海的雁,
或许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过要。
其实也在他意料之中的,
毕竟小殿下从最开始便只是觉得好玩儿,是无聊的时候找他逗个乐子而已。
他不也一样是这样的心思吗?
无聊的逗乐而已……
无意识捏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它承受不住其力道崩裂了。
掌心上有了刺痛,陈衍让才茫然回过神,低眸看着自己掌心上的血。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囚燕,或许那日本就不该心软的,所以现在他的掌中燕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