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掠夺者:“......”
他们有些想笑,也真的笑出声来。
小四嘲讽地看向叶蔓蔓:“你在做白日梦吗?末世都已经第八年了,该抢的人口早就被各大基地抢光,没有人过来,你这个基地就是在过家家。”
叶蔓蔓高深莫测地看回去,一脸的玄机:“你不懂。”
[我要建立的基地,是异植异兽的老巢!人类只是我们的奴隶!]
系统疯狂附和:
叶蔓蔓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决定暂时不说出真相,她还需要他们干活开荒呢!
“好了!你们知道这件事就好,这段时间,你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企恶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整修基地,拦在路口抢人!”她特意指了指曹浩达,“你的任务还有洗衣做饭,知道吗?”
咔嚓。
曹浩达掰断了筷子,在众人愤懑的目光中,沉声:“知道了。”
·
又是一天过去。
整修基地的进度热火朝天,抢人的进度基本为零。
小藤蔓正在跟系统思考到底是先招揽异植异兽,还是先俘虏一大批人类当奴隶,争执无果时,犄角男突然走进来。
——路口好像有人过来了。
——那些掠夺者已经过去蹲着了。
百无聊赖的叶蔓蔓眼睛瞬间发起光。
“走走走!我也要去看看!”
这可是基地俘获的第二批关键人口,不管是过路的掠夺者,还是无辜的普通人类,她都要把他们抢过来!
小藤蔓兴致勃勃地带着犄角男来到路口,随便找了个远点的草丛蹲守。
改装越野车逐渐开进视野。
末世里还能开车上路的人,不是掠夺者,就是各大基地押送物资与人口的高阶异能者。
叶蔓蔓满怀期待地够着脖子,只来得及看清几公里外的车影,下一秒,系统突然惊慌失措地叫起来。
它比叶蔓蔓看得更高更远,扫描的范围也更大,在他们驶入视野范围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什么?!]叶蔓蔓十分震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去南方基地的方向吗?]
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周昼发现她!
惊慌失措的小藤蔓拉着小犄角,跳起来就想往回跑。
躲进房子里不出来,周昼就算路过这里,也只会擦肩而过!
没跑几步,她又调回头警告那几个掠夺者:“你们不许将我的存在告诉其他人,否则......”
叶蔓蔓做了个砍头的威胁姿势,甚至来不及等他们回话,就急慌慌地跑走了。
几个掠夺者:“......”
根本搞不懂一些小女孩古怪的举动。
·
疾行的改装越野车上,坐着五个高阶异能者。
车内气氛很压抑,明明完成了任务,但所有人都不敢在疑似被绿的队长面前高声谈笑。
薛子锴把手搭在车窗外,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的街道,他的记忆力很好,尤记得当初赶来C市基地时,就路过了这条废弃的小镇。
里面的物资早就空了,简陋脏乱的房屋都没法当成夜晚的落脚地。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薛子锴逐渐眯起眼睛,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队长,我们来的时候,这条街有这么干净整洁吗?”
作者有话说:
见面倒计时
(X)
强取豪夺倒计时
(√)
第45章
去而又返
◎周昼发现她了!◎
越野车在距离小镇还有几百米的地方突然停下。
藏在隐蔽处的掠夺者无声地对视一眼,
瞬间明白对面可能猜到这里有埋伏。
眼见着对方迟迟不往前开,曹浩达懒得再等,直接带头蹦出去:“里面的人,
都给我下车!”
随着喊声一起出来的,
是他的金系异能,
咔嚓两秒掀翻了越野车的前车盖。
越野车瞬间熄火。
坐在车里的薛子锴忍不了这气,末世里的越野车多难得,报废之后难不成得用腿走回去?
他将脑袋伸出车窗,怒吼一声:“哪个龟儿子敢掀我的车?拦路抢劫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吼完才看清拦路人,怒气突然停滞。
“咦?曹浩达?”
曹浩达的瞳孔也是一缩:“薛子锴?”
他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等车里的人全部下来,
熟悉的身影毫不意外地闯入视野。
八个大男人两眼一黑。
“头儿,
是周、周昼......”
C市基地里的人为了隐藏食人花的秘密,
罕少与其他基地交流,他们或许不认识周昼,但这些常年游走在各大基地掠夺资源的掠夺者,对周昼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末世之初,各大基地还没有自给自足的生产链,
只能抢人抢资源,
时不时还得应付神出鬼没的异植异兽潮,异能者与掠夺者之间的斗争又凶残激烈......曹浩达就是在那会儿,跟周昼交过手,眉心上的刀疤还是拜他所赐。
如今周昼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八阶异能者,而他......堪堪七阶,
更加不是对手。
“是浩达啊!”薛子锴乐了,
环顾四周,
嘲讽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掠夺者吗?怎么沦落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拦路土匪了?”
“拦一个月的路,够你吃够你喝吗?”
曹浩达握紧拳头,脸色难看极了。
要不是翻车翻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他何曾沦落到这个地步!
几个兄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敢怒不敢言,只得看向自家头儿,等他拿出一个决定。
“薛子锴,你也别笑我,这么几年还不是只混了个六阶异能,我好歹还比你高一阶。”
薛子锴一点儿也不介意,还能继续阴阳怪气,“所以你这几年就是靠在这种鬼地方拦路,才升上的七阶?那抱歉了,我可能永远学不来你——这么能放下身段。”
曹浩达气死了。
要不是八阶的周昼在这,他早就冲上去将薛子锴打得鼻青脸肿,让这狗崽子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正在他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时,周昼冷淡地敲了敲车前盖。
“车,修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
曹浩达深吸口气,冷着脸将车前盖又翻回去。
见他让步,薛子锴又好心地追问一句:“你们还要抢我们吗?”
抢个屁!
他能抢赢吗?总不能为了一个丫头片子的吩咐,不顾死活地跟周昼他们血拼,这图什么?
“赶、紧、滚。”
三个字,从曹浩达的牙缝里憋出来,显然已经忍耐到极致。
在他的命令下,其余七个掠夺者闪到道路两侧,让开一条宽敞的路来。
越野车缓缓前行,在即将掠过曹浩达的时候停下。
坐在驾驶座上的八阶异能者单臂搁在车窗,探究地看着曹浩达:“拦路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曹浩达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恶声恶气道:“关你什么事!走你的通天大道去!”
他已经够让步了。
放在几年前,必须打一架,才肯不情不愿地低头。
周昼打量了他几眼,并不认为他是自愿来偏僻的地方当上不得台面的“拦路虎”。
男人的视线冷静地移向前方简陋的街道。
除非是有更厉害的人,逼他就范。
周昼敲了敲方向盘,什么也没说,掠过曹浩达径直往前开。
只是车速格外缓慢,仿佛观光游览一般,慢悠悠地晃荡在整条街。
曹浩达狐疑地盯着越野车的车屁股,总觉得周昼这黑心肝的家伙要干点什么坏事。
嘶,如果他和那个植物系的小女孩对上呢?
叶蔓蔓是能打过他,但他不认为她敌得过雷火双系的八阶异能者,尤其周昼的异能还天然是植物系的克星。
曹浩达的花花肠子转了好几道弯,不远不近地坠在越野车的后面,寻思着有没有钻空子的时机。
他不敢直接说出叶蔓蔓的存在,但他可以多表现几下,让本来就聪明多疑的周昼发现端倪。
越野车副驾驶座,郑白羽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他是谁?”
“一个臭名昭著的掠夺团伙。”作为跟在周昼身边最长时间的队友,薛子锴很有发言权,“几年前跟队长抢过物资,被打得趴在地上求饶。我们这次联系副城主,就是借用他们的名头。”
副城主求到了掠夺者的身上,他们就截胡了这个机会。现在看来,掠夺者的身份确实好用,至少谁也没怀疑过他们别有用心。
郑白羽收回视线,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费尽心思挤进了周昼的队伍里,却发现想象和现实根本就是两件事。她以为周昼喜欢并肩作战的伙伴,以为只要变得更强更优秀就能吸引他的视线,以为朝夕相处会比其他人更容易摩擦出火花......但实际上,他对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更喜欢一个只见过几面的、毫无缚鸡之力的、忘恩负义的普通女孩。
体贴和冷淡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难道男人就只爱女人的皮囊?见过几次的瞬间就被轻易俘获?
郑白羽不能理解。
她的心底还存在最后一丝奢望——忘恩负义的叶蔓蔓已经离开,末世这么乱,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或许她还有机会,那些体贴和爱意,为什么不能转移到她的身上?
郑白羽深吸口气,尽量抛开那些杂乱的思绪,理智分析:“那几个掠夺者不对劲,他们肯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周昼扫了后视镜两眼。
曹浩达并不是一个肯甘居人下的家伙,他不服管教不服约束,不适合待在任何一个基地,天生杀人越货的料,是掠夺者里最典型的性格。
能让他憋屈老实地拦路,肯定有蹊跷。
越野车已经走过这条街道一半的路程,只要周昼加快油门,顷刻间就能将它甩到身后。
薛子锴有些迟疑:“队长,直接走还是探个究竟?”
周昼最后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曹浩达,冷淡地收回视线:“直接走。”
他没有心力再放在一个掠夺团队的身上,不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不想再接招。
男人的目标只剩下一件事——尽快赶回A市基地,卸掉身上所有的任务,然后再......去找人。
越野车突然加快速度,瞬间将曹浩达几人甩在后面。
小四傻眼:“头儿,他们就这么走了?”
曹浩达也很震惊:“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这些家伙都是A市基地的中坚力量,当年为了抢物资争发展,TMD跟蝗虫过境一样,发现哪不对劲,必定要去掏人老窝。
几年不见,怎么开始修身养性了?
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蠢的时候精明得要死!
曹浩达憋了一肚子气,实在不肯放过这脱身的大好机会,转身明晃晃地走进叶蔓蔓所在的大房子。
他绝对、绝对不会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基建,陪一个小女孩玩过家家!
越野车后座。
薛子锴趴在后车窗看了一会儿,在加快行驶的车速中,敏捷地捕捉到曹浩达的动作,瞬间警觉。
“队长,曹浩达进了一个房子!全街道最大最宽敞的房子,那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人!”
周昼充耳不闻,显然是不感兴趣。
薛子锴只好扭过身体,不再关注身后的一切,也就没看到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脑袋,悄悄地探出门,只冒出两秒,就嗖地缩了回去。
越野车很快行驶到街道尽头,即将彻底远离时,路过了整条街的露天晾衣场。
几件孤零零的衣服迎风飘起,成为废旧街道唯一一抹亮色。
八阶异能者的余光一瞥而过。
下一刻,车速骤停。
薛子锴差点撞上前座,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我素质到了末世还很高,时刻记得系紧安全带。”
“队长,发生什么了?”
周昼抿紧唇,目光死死地盯着飘在风里的那件白色连衣裙。
几人的目光纷纷移过去,哑然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