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嘻冷笑：“我听明白了，如果这两个条件我一条不答应，你们就没有瑕疵布，是吧？”
副厂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行”
沈嘻起身，“告辞”
既然人家不卖，她也不能逼着人家卖不是。
沈嘻走的干脆。
副厂长眉头紧锁，总觉得事情超出了他们掌控。
第197章
有人落水了
副厂长担心地目送沈嘻离开后。
转身对向厂长道：“厂长，我觉得这事咱们做得……”
“做得怎么？她不是有本事吗？跳过我们纺织厂，自己在村里搞生产，能耐的她。
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村里一群泥腿子，还能做纺织厂的活儿？
真是笑掉大牙了。
“厂长……”
“你不要再说了，咱们仓库里的瑕疵布就是放到发霉也不给她。”
副厂长：……
唉！
沈嘻离开纺织厂，没有去供销社找司臣。
而是对小张说：“你去供销社找一个人，告诉他先不要买布，让他到机械厂来。”
她有更好的办法拿到纺织厂的瑕疵布。
“找谁？”
“一个男同志他叫司臣，长得特别好看，你去了就能一眼认出他了。”
“好，我马上去”
小张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孟华不理解，“沈姐，纺织厂不是不卖你布吗？你怎么还不在供销社买。”
买不到布，那订单怎么办？
“他们是不卖，但只要他们有就行了，你等着看吧！我一定把他们的瑕疵布拿到手。
对了，辛苦你跟小张跑一趟了，等我买到布，请你吃国营饭店。”
也不能让他们白跟着跑一趟。
本来她还想利用电视台采访，想让纺织厂答应的，没想到这向厂长还是个硬骨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行，非逼着她用套路。
当即，沈嘻带着孟华去了机械厂。
她有机械厂工作证，很顺利就去了厂长办公室。
但刘厂长不在。
但周副厂长在。
有他更好说话。
都是自己人，沈嘻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找周副厂长说明来意，“我接了批外贸订单，洋柿子要样品，但京都纺织厂那边的布料还没送过来。
所以想请周厂长帮个忙。”
听完沈嘻的要求，周副厂长人都懵了。
这小祖宗净给他说些听不懂的话。
“小沈同志咱们这里是机械厂，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有”沈嘻自来熟地做到沙发上，“纺织厂那边嫌我没有把订单给他们做，他们就故意为难我。
我可是咱们机械厂的外派员啊！为难我不就是为难机械厂吗？”
周副厂长，他可不觉得是这个道理。
不过听沈嘻这么说，八成是有事找他帮忙，便道：“你就直说要干啥？”
“周厂长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眼看劳动节快到了，厂里要不要给职工发福利？”
“那肯定的，每年都发。”
沈嘻一拍大腿，“今年厂里福利我包了，全都我出。”
啊？
周副厂长人更懵了。
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嘻，不懂她抽什么风。
“别看了，怎么说我都是咱们厂外派员，为职工谋福利那不正常吗？
不过嘛！嘿嘿！周副厂长帮我办件事。”
来了。
周副厂长就知道沈嘻还有后手，不然他真看不出她为什么这么大方。
“说吧！就知道你有事。”
“你打电话给纺织厂，就说劳动节要给厂里职工送福利，要一批瑕疵布。”
听到这里，孟华恍然大悟。
开始她听沈嘻跟周副厂长对话，一头雾水。
直到现在才算听懂了。
她真是学到了。
同样周副厂长也恍然大悟，看着沈嘻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呦
这小沈同志的脑子咋长得，这办法她都能想的出来。
“成，不过先说好，咱们厂职工的劳动节福利，你包办。”
“没问题”
沈嘻拍着胸脯保证。
有她这句话在，周副厂长立即拨通了纺织厂那边的电话。
按沈嘻说的，要了一批瑕疵布为职工发福利。
那边没有怀疑，每年劳动节厂里，都会给职工发福利。
他们厂也会发。
很顺利的答应了。
当天周副厂长就让人去了纺织厂拉那批布。
免得夜长梦多。
司臣跟小张到机械厂时，那批布刚好拉了回来。
看着这批瑕疵布，司臣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毫不吝啬地夸赞沈嘻，“嘻嘻，厉害”
沈嘻嘚瑟地扬起下巴，“当然厉害，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司臣耳尖一红，怪不好意思的。
午饭沈嘻请客，请小张孟华，周副厂长去了国营饭店吃。
因为等着拉货的车回来机械厂，午饭时间晚了些，过了饭点。
国营饭店里的红烧肉都没有了。
好在还有烧鸡，炖的肉菜。
沈嘻让他们挑着肉菜上。
烧鸡是第一个端上来的，只看卖相，沈嘻就没什么食欲。
跟她做的烧鸡差远了。
但其他人倒是吃的满嘴流油，狠狠解了馋。
小张跟孟华每次跟沈嘻出来采访，都被沈嘻喂的肚子溜圆。
这顿饭刚吃完，小张就惦记下一顿了，“沈姐，你什么时候再找我们出来跑采访啊！这几天没见你，都想你了”
孟华无情拆穿他，“你不是想沈姐，你是想沈姐请客吧？”
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笑起来。
小张憨憨一笑，“说的你不像似的。”
跟着沈姐吃香喝辣的。
在台里就只能吃食堂。
“明天吧！你们俩到红旗村来，采访村民制作鞋垫。”
刚好多两个监督的人替她看着村民，以防有那些爱占小便宜的，想偷布料回去。
“成，我们肯定去。”
吃过午饭。
沈嘻让司臣骑车子先回村里。
她坐机械厂拉布料的卡车回去。
司臣没有意见。
他们两人总要有一个跟车的，沈嘻坐车回去他放心。
他是放心了，沈嘻可不放心，一再叮嘱司臣，“回去路上遇到什么闲事都不要管。
尤其是女同志的闲事，自己多长个心眼，别被人赖上。”
司臣笑笑，只觉得沈嘻想多了，现在民风还没有那么开放。
像沈嘻这样的女流氓基本上没有。
但为了让沈嘻放心，他还是满口答应，“好，都听你的，我一定不多管闲事，离女同志远远的。”
“嗯，你别不放心上，我的话你都记住。”
“好，记下了，忘不了。”
“那好，那你路上骑车慢点，注意安全。”
“好，那我先走了。”
周副厂长听着他们对话，觉得沈嘻这把司臣管的也太严了。
忍不住说了句，“司同志脾气真好。”
换个人试试，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对象当外人面这么对他说教。
肯定多少回两句嘴的。
沈嘻没反驳，司臣确实脾气很好。
司臣这么一路都没有什么事发生，直到快进村时，过了桥走到河边。
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有人落水了。
第198章
非要司臣负责
有人落水了？
司臣下意识朝河边看去，果然看到河里扑腾着一个人。
他第一时间扔下自行车就要救人。
可猛地想起沈嘻的话，又停住了动作。
侧目看向站在河边喊救命的人，不正是红旗村的范知青吗？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范知青已经跑到了他跟前，“司同志你快救救金知青，她掉水里了。”
“你为什么不去救？”
“我、我、我……”
范知青眼底是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似乎没意识到司臣见人落水不快去救人，反而问她为什么不去救。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她不会游泳，咳咳咳噗，救命，司同志救命……”
河里的金杏花还在用力扑腾着，看似像落水，但落水的人能这么条理清晰吗？
连岸上他们的对话都能听这么清楚？
司臣不是傻子，这下更不着急救人了，反而推着自行车道：“我也不会游泳，你们等着我去村里喊人来救你们。”
说完，骑上自行跑了。
根本没给她们反应的机会。
司臣也是说话算话，到村里后立马见到人就喊，“金杏花掉河里了，我不会游泳，谁会游泳快去救人。”
经他这么一喊，不少未婚男同志撒开脚丫子就往河边跑。
河里的金杏花还没反应过来，司臣居然就这么见死不救，跑了。
正跟岸上的沈知青大眼瞪小眼。
“你别看我，我已经帮你拦司同志的，是他不救你。可不关我的事，我是不会把那一块钱还你的。”
沈知青说完，捂紧口袋，好像生怕金杏花会跳上岸来抢一样。
“蠢货，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河里的金杏花气得小声咒骂一句，但也不敢大声骂。
骂完又道：“算了，我不会要回来那一块钱的，你先拉我上去。”
水里好冷，现在这天气还不是夏天，河水还是很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