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再怎么求情哭诉,也不会有人心疼她。
傅珩深冷笑一声,深邃的眼眸阴恻恻的盯着她,“绕过你?那你放过林以研了么?”
“她一再退让你心软让过她了么?!”
“沈清雪,对付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最好的报复,就是一无所有。”
“来人,收回她名下资产,驱逐出南城!”
挥了挥手,几个保镖又重新将沈清雪抬起,作势就要往外抬。
“珩哥,珩哥!”
沈清雪脸色吓得惨白,眼中满是恐惧,她还想道歉挽留,却不想直接被保镖扇了几
巴掌打倒在地。
眼看着她不受控的被往外送,想到她以后的结局,沈清雪眼底的恐惧转换为憎恨。
凭什么都把责任推在她身上!
凭什么她就是这种下场!
“傅珩深!你不能这么对我!”歇斯底里的嘶喊让她喉咙涌出鲜血,她不在意,只是疯狂的用尽浑身力气嘶吼。
“你凭什么把所有责任推在我的身上!灌她过敏源的是你,将她丢在山上的也是你,到最后将她丢在海上淹死的还是你,明明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她,傅珩深,你才是凶手,你才是杀了她最大的凶手!”
“你不仅是凶手,还是愚蠢的懦夫,你不敢承认对她的感情,别人随意挑拨几句便信了全,用尽手段报复将你救出火海的人,你真是愚蠢的可笑!要不是她助你站回原谅的位置,我会回来?有人会多看你一眼?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的你人死了,还是你害死的!”
“傅珩深,我过得不好,你也好不了,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你不会好过的,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沈清雪的歇斯底里在寂静的傅家回响。
傅珩深紧握着拳头,许久,又慢慢松开,转身走到摔碎的照片堆里,小心翼翼的抽出被鲜血染脏的照片,用袖子一点点擦干。
这是林以研唯一留下的照片,不能弄脏,他没有别的东西了,眼睛干涩发烫,眼泪出猝不及防坠落,他拼命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
沈清雪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
往后余生,他不会好过的。
他会活在自己的心结中,一辈子愧疚自责。
林以研的骨灰被林家带走了,他想去赔罪,但几次扑了个空后,却被告知林家早已经居家移民疗伤,不原因见他一眼。
他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家中,将自己关起来安静。
他总觉得林以研没有离开,可他找遍了所有地方,打探了所有消息,无一不是空手而归。
半年过去,他慢慢接受了现实。
因为精神的时刻紧绷以及大脑的躁乱,他不敢休息。
整日将自己泡在工作中,晚上一个人,就靠救命麻痹神经,让自己得到片刻的喘气。
就这样熬过去半年,他第三次病倒被送进医院。
从急救室推出来,傅家父母两人都来了。
傅母站在床尾,可惜道,“真的不能把林以研的消息告诉他么?再这样下去,他不是累死就是喝死。”
“以研这孩子受过太多的苦了,她离开前最后的要求,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她的位置,我要信守承诺。”
“可再这样下去,珩深就要死了!五年前我们放弃了他一次了,可另一个儿子最后做出了什么成绩?要不是珩深康复出院,我们傅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次再放弃他,我们傅家以后都要完了!”
傅母眼里的利益大过担忧。
许久,傅父的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
“我也没办法,我只是帮她办了移民手续,除了她没死和去了意大利。其他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声中,两人叹着气,最后两人待不下去,相继离开了病房。
病房关上的瞬间,傅珩深倏然睁开眼睛。
一片死寂的眼睛此刻掀起骇浪。
18
林以研时长听到国内传回来的消息。
傅珩深对沈清雪的所作所为,她也知道的大差不差,心中没有报复的愉悦,只有不理解。
她不理解傅珩深对于她的离开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明明他以前那么恨她,甚至巴不得她死。
现在她终于“死”了,婚也离了,他和沈清雪这对苦命鸳鸯终于有钱人终成眷属了,为什么反而像疯了一样呢?
她想不通,干脆就不再多想,反正她已经对他的事情不感任何兴趣。
距离她来到异国他乡,已经过去了半年。
半年前她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面对陌生的语言,独自拉着行李,开始新的生活。
一开始她并不习惯,身边全是陌生的人,不在自己的安全范畴内,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过往的经历甚至让她患上了创伤应激,她变得敏
感多疑,总是在半夜被噩梦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