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有钱嚣张乖戾,而我一穷二白是个只会学习的乖乖女。
开学不久,老师便把我们调到了一个桌。
同学们认定我会被欺负得很惨,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像是改了性一般。
头发染黑了,上课不睡觉了,还总是最早来到教室,帮我把座位擦拭干净。
当时有一群职高混混天天堵我,要我微信。
他得知后,一个人不要命地去找他们干架。
那天他被送去医院缝了八针,面对父母的责骂却只字不提是为了我。
我看着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忍不住潸然泪下。
而他变魔术般从兜里摸出一朵蔷薇花给我,眉眼带笑:
“薇薇,其实我是给你采花去了,解决那帮杂种顺带的事儿。”
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少年脸上,他鲜少有这样认真的神色:
“你要真过意不去,就跟我在一起呗。我是真心喜欢你。”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带我回了他家。
我记得很清楚,那日他妈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们家可以接受没家世没背景的儿媳妇,但决不需要你这种乖乖女。我们需要的是能和行舟比肩而立的女强人,而非一朵还需仰仗他生存的小白花。”
陆行舟蹭的一下就火了,说他就喜欢我这样。
我却将这段话深深刻进脑海。
此后数年,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成长。
为了谈生意我学会了工于心计,抽烟喝酒,人人都会尊称我一声“季小姐”。
可他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复杂。
一次醉酒,陆行舟抱着我在我肩头磨蹭了好久,最终仰面躺在沙发上,轻叹道:
“薇薇,我还是更喜欢你当初身上的味道。像朵小花一样。”
我只是笑着将他安顿好,继续打开电脑通宵看合同。
4.
我回到家,沉沉的睡了一个下午。
醒来时电话已经被打爆了,都是亲戚朋友打来的。
甚至陆行舟的母亲也打来了十几个,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这些年,他的父母已经对我高度认可,只可惜陆行舟与我越来越远。
“阿姨,”我的指尖摩挲在屏幕上,“与那些无关,是我和行舟真的不合适。”
发完这条消息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暮色渐沉,房间变得漆黑一片。
门倏然开了,涌进一丝凉意,一个人爬上床将我搂进怀里。
“老婆,”陆行舟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今天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说重话,可你要理解我,我毕竟是老总,我的员工在我这出了事,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我已经叫人把她开除了,你就原谅我嘛,我这段时间专门在家好好陪你。”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手逐渐变得不老实起来,却被我用力挣脱开。
陆行舟清醒了。
“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腕固执地问,“你拒绝我?”
我麻木地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
“你和你秘书睡过了,是不是?”
纵然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我还是想亲口听他对我说。
空气安静了两秒,他说:“不是。谁告诉你的?”
可我很了解他。
他的迟疑和沉默,就已经说明了答案。
“你骗我了,你们发生过关系。”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亲口给我说的,要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问她吗?”
他的呼吸声吃重了几分。
“对不起。”
说完,他猛地跪在我面前,用力抱住了我,眼泪汹涌:
“薇薇,我是真的爱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要我,我真的不能离开你啊。”
他哭得越来越凶,手臂如钢筋一般将我禁锢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