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适地换了只手,小绵也忙碌地换到另一边。
就着这两手摊开的姿势,他压了压喉咙,特意温了声音,向小妻子解释:“不知今日有寒潮,下车时忘拿伞了。”
小绵擦净后,小心瞄了眼先生,八字眉蹙拢着,正在心里埋汰老程,余光又恰巧瞥见老程拿着黑伞气喘吁吁追上来的步伐。
“!”
她八字眉一抬,眼里透出喜悦。
先生竟然迫不及待了,好好磕!
于是,她悄悄退到花房外。
房内,骤时只剩他们二人,宋暮阮嗯了一声,负在腰后的双手不知不觉绞缠着,渐渐,渗出了亮晶晶的冷汗。
“萧生,过来坐。”
她捏住萧砚丞的袖口,便惹上满指尖的冷湿,然而还未来得及放下,手指被一团干燥的温热裹住。
昨晚的记忆霎那回溯,自腮颊到脚趾,她很清晰记得这份干燥,游走她里里外外的干燥。
颈根一瞬绯透,宋暮阮想要挣脱,但碍于小绵和老程都候在门口笑吟吟着看着他俩,她只好任他掌心对她的小手搓圆捏扁,引他走去另一间作休息用的内室。
内室暖气充足,南北两面是正面落地窗。南边靠窗的位置,置放着一张精致的玻璃雕花矮圆几,两张鸽子灰欧式金属矮脚布艺橡木沙发。北面则是一张同色系实木长椅秋千。
而正对的西侧,错落叠致堆满了蝴蝶兰、西洋镶色杜鹃,巴西木、虎皮兰等喜温植物,宋暮阮就着东边的沙发坐下,这样正巧能够欣赏花开烟景。
下一秒,身侧又落座下一人。
“……”
不会是元秘书办事不力吧?
这个老男人怎么比中午还要黏她?
宋暮阮飞快地瞄了眼,却瞄见一抹弯翘的唇角,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故意歪曲事实的打算:“看你这冷冰冰的脸,是不是元秘书又办错事了?”
“元秘书说你骄奢淫逸,铺张浪费。”
宋暮阮暗叹自己仅是抛了个饵,老男人就上钩了,她绷住面上油然而生的喜悦,追问道:“然后呢?”
萧砚丞不疾不徐地挽袖,腕骨从挺括端黑的呢袖露出,月色给这骨白镀上一层幽冷:“太太似乎很满意这评价?”
“元秘书不愧是文学系学长啊,用词精准,”顿了顿,她话里伪装的讽刺消弭,转而换角度贴心思考,“难怪你脸色这么差,如果我是你,立马得回家休了这位不知好歹的太太!”
萧砚丞寒声掷地。
“我只会解雇元秘书。”
“插手上司家事,对其太太评头论足,是下属一大禁忌。”
“……”
可怜的元秘书,五千万泡汤,七位数年薪,她可得给他保住。
宋暮阮挽上他的胳膊,娇滴滴地撒娇:“他可能是以你表弟的角度出发,好心提醒的。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我做事,轮不到别人置喙,”萧砚丞冷戾的嗓声在凝见少女的黝黑眼瞳时,柔上温度,“当然,除了自家太太。”
宋暮阮顺杆往上爬,亲呢拱了拱他的颈窝,一丝恹恹却压在眉心:“那萧总,你家占地这么广,建议多养几只金丝雀,为你的豪宅大院增添人气。”
“此议挺好,不如请萧太太代为操办一下。”
听他竟然没拒绝,宋暮阮惊讶地抬起脑袋,一双柳叶眼雀跃地眨着,一副马上为他张罗的兴致模样。
“萧总喜欢什么样的?”
“像太太这样——”
萧砚丞点到为止。
“嗯?”
她不太明白。
食指抬高,萧砚丞轻轻揉平她蹙凝的眉心,唇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浅的。”
宋暮阮一瞬弄明白其中意,登时就红了脸。
不是吧?她今天可是折腾了几个亿,也没踩到他底线吗?
……是不是元卓还没告诉他?
于是,她大张旗鼓地挂战旗:“我不喜欢你这院子,不如拆掉重建成庄园别墅那种?”
“老程。”
老程把伞给小绵,赶紧推门走入。
“先生。”
“明天把所有东西搬去庐台榭,三天内入场拆迁。”
老程:“?”
虽然不懂,但也不敢多问:“好的,先生。”
“萧砚丞,你都不心疼你的钱吗?”
倒是太太问出了老程心里的惊惑。
萧砚丞拾起少女的手,薄唇吻了吻她微凉的指尖,温着嗓声,耐心解释道:“太太想要构建我们的温馨小家,我无条件支持。”
“?”
温馨?小家?你确定不是拆家吗?
宋暮阮弱弱蜷缩指尖,委委屈屈地囔囔:“……我哪点踩到了你的萌点,我改还不行吗?“
萧砚丞拾捧她的两只小凉手,薄唇微启,吐出一道温热的气息,试图温暖她:“太太很好,不需要改。”
OK。
只喜欢浅的,对吧?
她改。
-
月黑风高。
宋暮阮趁萧砚丞洗澡的间隙,在问答网站上提出一个问题——
[求助!!!重金悬赏解决方法!!!]
[本人已婚女,嫁给老公是生理喜欢,昨天初次尝试,太疼!他也没办法深入。我有点想离婚,当然原因不止这一个,我这个大龄老公除了与我身体非常不和谐之外,精神也与我十分不搭线。其实今天我大胆提出过离婚休妻,但他话里话外对我很满意。]
[ps.很客观的评价(严肃脸):如果这世界的颜值总分是十分的话,他是十分帅哥,我是十二分仙女(狗头),话说各位网络一线牵的英雄好汉仙女们,你们的第一次什么感受啊?]
[敲重点,他刚刚还说他喜欢浅的,那我该怎么证明我很深(愁眉)让他快点嫌弃我?快点来人啊,不想今晚又呜呜哇哇啦!]
很快,有人给出回答——
[哈哈,仙女好可爱!既然男帅女美,你也喜欢他的肉体,不如再试一次?]
[赞成楼上,攻坚仙女。]
[姐妹,所以你俩破了吗?是不是因为没有深入,所以你才不适的?]
[谢邀,我觉得仙女阈值太高,或者换个地点试试?我和我老公前几次也是不和谐,但现在水那个什么交融(防屏蔽害羞),就是因为去小树林打开了身体。]
“!”
宋暮阮翻来覆去看着这条最新回答,眼前浮现出一个地点。
思索着的两道细黛眉豁然敛开。
要不——
她也去找一处刺激的地方野合?
66
76
第
66
章
◎三年就抱俩◎
八时,人未散。
萧氏大厦正门外,一辆漆黑的迈巴赫停驻,年轻的驾驶员很快下了车,但并未打开后座车门,转而直接朝对面广场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去。
车里,宋暮阮看周遭无过路的行人,她小手撑住男人的左肩,坐上他劲健有力的双膝,跪并在他的大腿两侧。
腿肌坚实有力,她昨晚也已亲密勾架过,只是现在十足清醒着,裸露在蕾丝长袜上方的两枚小膝盖隔着薄薄的驼羊毛西裤面料,清晰感受到那几条条健硕劲遒的肌肉线条,似乎比昨晚更硬。
鼓鼓的,像箭在弦上的弓,绷鼓得更有实质与安全感。
“萧生,今晚你会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浅。”
膝盖磨了磨他的髋骨,她冲他左耳吹了口气,信誓旦旦地放话。
萧砚丞掐腰的两只大掌撤去,一掌慵懒放在真皮座椅面,另一只随意抽出副驾驶椅背里的华市新闻日报,大拇指抻平报纸蜷折的一角,并未看她。
“拭目以待,萧太太。”
说完,他当她面认真阅览起经济版头条,一副完全自助的三不管架势。
“?”
宋暮阮顿时生出几分挫败感。
什么工作狂!人类运动大和谐的时候还有心思看报?
……是她没有魅力吗?
她撅了撅小樱花唇瓣,方才发帖求问,只得了一个总结性回答,细节没问,所以——
到底要怎么刺激?
……
沉默的两分钟过去。
腿上的少女仍未有行动,萧砚丞的浅眸静静从标题第一个字挪开。
看她小樱花嘴自发含吮着,凝眼杵着他的下颌思索,他勾起唇侧,慢条斯理地抖了抖报纸,第一个你字刚发出,膝上的两瓣柔软桃臀肉兀自朝他腿根撞去。
他不动声色地咽下愉夷一息。
与此同时,少女发出一声轻疑——
“下一步的话,电视剧里都是男主主动吻女主脖颈,那我应该……”
萧砚丞适时拾高报纸,下颌也自然扬抬。
右侧,茶褐色玻璃窗面,映出他的脖颈,修直而冷白,像一把傲然出鞘的寒锐雪剑,只待主人用她那张温软饱润的奶油小嘴开刃。
然而,漫长的六十秒过去,少女纹丝不动。
萧砚丞再度抖了抖报纸,饱硕的喉结折在中端,若一颗表壳凹凸的大核桃,在他的薄皮颈肉里,上下跃堕。
“萧太太,半途而废,非夫妻秘事宗旨。”
宋暮阮闻声,娇身似被上了发条,终于开始动作。
两根细嫩指尖覆上那颗饱硕喉结,她偏了偏脑袋,小樱花唇刚做出吮的尖嘴动作,那大核桃骤时一沉,上方一缕粗重鼻息,夹着淡淡薄荷味,如冬日克制的雨气,潮湿了她的杏仁白耳尖。
“!”
还没实施第一步呢,他就有反应了!
宋暮阮两只乌黑剔透的柳叶眼顿时亮霎,她搭在左肩的小手穿过他后颈,压塌他脑后的粗硬寸发,固定好姿势。
于是,她的小尖嘴成功吮上那颗饱硕,一深一浅地吮着,偶尔,从狭细的唇缝吐出尖尖舌,刮了刮喉结折出的棱角。
“够了。”
一声明令响彻隔断的车厢,天旋地转间,宋暮阮被压在车门上,她委怜地嘟起唇,用无辜又纯洁的黑瞳黏着他的俊脸。
“出息了,萧太太。”
他抵住她的鼻尖,哑嗤一声。
话音落耳,宋暮阮眼看两片薄润的弓唇,冲下方不可言说的左圆俯去,她及时双手护胸翻过身,手肘不经意摁触到车窗键,面前的茶褐色玻璃陡然降下。
她惊神往外一瞟,冷不防与保安室里拿着黑色对讲机,揪着他车观察动静的一位青壮年保安对上视线。
“!”
她登时扑倒萧砚丞,然后蹲下娇身,伸出一只小胳膊,快速把车窗升上去。
“没用的。”
萧砚丞躺在真皮后座,双手交叠在脑后,一双慵适的浅眸盛满少女绯红的娇颜。
“嗯?”
宋暮阮不太明白。
萧砚丞坐直身躯,拉过她拍胸脯的白嫩小手,重新抱回他腿根处,低声解释道:“作为安保工作人员,高管与顶头上司的车牌,他们必须牢记。”
“啊?”宋暮阮小樱花嘴张圆又懊恼闭合,一丝忧愁萦索在细黛眉梢,“那怎么办?”
“一我打电话,二趁他未出来,太太抓紧时间。”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她眨着娇滴的委怜水眼,央着他。
萧砚丞不为所动,两条长腿颠了颠,少女受力趴进他胸膛里,他的低磁嗓声游刃有余地拂落,隐约可见的挑衅。
“我记得某人说——萧氏大厦外热闹非凡,更能激起底层小动物的狂热捕兽欲?”
捕兽欲没激起,宋暮阮倒是被一腔胜负欲冲昏了头脑。
“你这头坏豹!”
今天她要猎杀他!
嗔着一双惊定的眼,她两只小手迅速解开男人的四颗黑曜金纽扣。
下一秒,粉嘟嘟的十根小指头摸去他两片健硕的胸肌上,绵软手心盖住他的两颗粉,一手顺时针,一手逆时针,毫无章法地揉着捏着。
男人的眼眸顷刻沉如两旋黑洞,欲望昭然可见。
今日,他的小妻子穿的是一件蜜桃粉披肩裹式毛呢外套,外套不算长,仅仅包住臀部,这本来是很普通的长度,但不知道他洗澡的间隙她跑去哪儿吃了豹胆。
下身,竟只穿了一条黑蕾丝打底裤。
裤面是一片真丝面料,很滑,无针线缝合痕迹,也没有弹性,更不是她昨晚的小码尺寸,他指骨只是轻轻一勾,便落了下来。
“你!”
她嗔瞪着他,胸前的两手倏地停住,像是卡壳未刷润滑的女友机器人。
萧砚丞另一只燥灼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扬了扬唇,几不可闻的一丝鼓励:“继续。”
宋暮阮酥软了手,难为情地蒸着脸腮垂下眼睫,正好瞥见裤腰中央的一只刺绣小蝴蝶,鲜红欲滴的颜色,是她的耳尖。
“等一会儿,头发。”
这时,一对年轻情侣手挽着手从车身走过,女孩停在茶褐玻璃窗前拨着吹乱的刘海,还拖着男友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