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只穿了内裤,露出充满力量的身体。
之前他们都是在黑暗中做的,可现在已经被欲望吞噬的Omega无法控制地往Alpha胯间看去,掌握着原始本能的器官被那一小块布料严密地包裹着,即使还没有勃起也尺寸可观的样子。
裴则屿往前走了一步,他好像还睡眼朦胧地,可江岸一个恍神,就被他搂着腰吻住了。
“嗯......”江岸一下子就喘不上气了,靠在洗手台的边缘,扶着裴则屿的肩膀,任Alpha用舌头撬开了自己的双唇。
大概一两分钟,裴则屿的手已经伸进了江岸的睡袍,手指轻轻在大腿内侧摸着。
“江岸。”
“嗯......?”
“可以标记吗?”裴则屿的嘴唇已经挪到了江岸耳朵边上,手指顺着江岸内裤的下边缘钻进去,从鼠蹊一直向后摸到了会阴,那里已经湿了。
江岸有些迟钝了,反应了一会儿才努力将目光聚焦看向裴则屿。相似的问题裴则屿以前也问过,那一次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行。”江岸喘息着回答,轮到他不容置疑。
“好。”裴则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低下头掩饰了,又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快了好像很听话的样子,在重新吻上江岸之前故意加上了一句,“那一会儿可别求我。”
江岸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裴则屿摁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摆弄,这种离开了床垫的情趣,好像不该是他们这种关系里会发生的事。
但事实如此,他坐在洗手台的边缘,勾着裴则屿的脖子,低下头就能看到Alpha的手指放肆地在自己湿淋淋的后穴里插着,指尖在甬道深处勾着,转着圈儿地照顾着路过的每一处。
洗手间太亮了。江岸越是羞耻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很清楚发情期的身体是不会知道满足的,腺体也发了疯似的释放着信息素勾引着眼前的Alpha。
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裴则屿低着头,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大开的双腿之间,看着Omega后穴边缘粉嫩的软肉被自己手指的勾弄带出来,发出久旱逢甘的潮水声。
“别看了......”江岸受不了他的注视了,手上用力把人拉近了一些,一边接吻一边用另一只手把裴则屿的内裤也拽了下来,“把手拿出去,用这个。”
动作有些粗鲁,Alpha勃起的性器被内裤勒了一下,然后猛地弹了出来,拍在Omega的大腿内侧。
江岸微微抖了一下,喉结滚动着,动作黏人地吻着裴则屿的脖子。
“进来,我不行了......难受......”江岸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别磨蹭......”
“说点好听的。”裴则屿撸动着自己昂扬的阴茎,故意在江岸穴口轻轻戳着就是不肯进去。
江岸愣了片刻,不敢相信裴则屿竟然说这种话,若放在平时,他早冷笑一声把人推开了,但现在他发了情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挺着腰往Alpha狰狞的性器上蹭着,几乎要从洗手台上掉下去。
“你......想听什么?”江岸用力勾着裴则屿的腰,生怕他真的走了。
“叫点什么,叫我两声。”裴则屿勾着嘴角笑,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刺激得江岸胸口都开始泛红,“不是喜欢叫我小裴吗?”
江岸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知道裴则屿没什么坏心,但他却因为他这烂情趣有点生气了。
“老公......""江岸垂着眼睛,用气音吐出两个字。
裴则屿愣住了。
江岸就是故意和他作对,大概这人打心里是打算一辈子不用那两个字喊自己了,可偏偏他有更厉害的花招。
“老公......这样行了吗?快点操我......”
裴则屿也忍够了,他用力扣住江岸的大腿根,把人两条腿分成更大的角度,挺身把一整根插进了江岸卸下了全部防备的后穴。
畅通无阻,Omega甚至发出一声惊喘,勾着脚趾一瞬间射了Alpha一身。
你却在3000英里之外.
颜
颜
第24章二十三(下)颜
卧室没有开灯,从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透出来的光源也很温吞,但足够能让人看到床上的情景。
江岸隐约记得,自己把洗手台上的物件悉数扫到地上去之后,裴则屿把他从浴袍里面扒了出来,直起身子用手托着自己的屁股抱着他往卧室走,每走一步,都插得更深,恶狠狠地抵在他在情欲的催化下已经松动的生殖腔口。
终于回到床上,一切就变得更加放肆和疯狂。
裴则屿没有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地破进了江岸的生殖腔,Omega坐在自己怀里,在成结的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本能挣扎的同时却歪着头把脖子送到了裴则屿嘴边。
Alpha有些窒息,躲闪了一下之后,咬着牙往那出散发诱人味道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把手从Omega脖子后面绕了半圈,用修长的手指把那里挡住了。
“咬我一下......”江岸声音发着抖,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的阴茎射出乳白色的精液,后穴也不受控制地收缩,挤着Alpha已经成结没法拔出的性器,“咬我行不行......唔好疼......”
“那你叫我一声。”裴则屿咬牙切齿,他不能确定江岸是否意识清醒。
江岸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叫出那两个字,反而恶狠狠地在裴则屿肩膀上咬了一口。
看来还是很清醒啊,裴则屿心里感叹。
深吸了一口气,Alpha强忍住了标记的冲动,就着连结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
卡在生殖腔口的茎头被刮蹭着,一时间逼得裴则屿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把人拢在身下之后迅速压了上去试图插得更深一些,囊袋紧紧压在江岸柔软挺翘的臀瓣上。这下江岸没法乱动了,只能把脸埋在床上闷哼着承受着裴则屿的射精,感受着一股股微凉的精液灌进自己的生殖腔。
过了十几分钟,小腹的酸胀缓解了一些,江岸疲惫地喘息着,试着动了动腰,果然可以挣脱束缚了,他哼了两声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嘴里小声嘟囔着累了,想要翻过身来挪到旁边干爽一点的地方去。
没想到还没松口气,就被裴则屿拦腰提了起来,强迫他把湿得一塌糊涂的屁股高高翘起来,脊椎也被温热的手掌压住,没有完全从身体里退出去的硬挺毫不留情地再次抽送起来,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还会带出一浪接一浪的汁液,淋湿了两人身下的大片床单。
“嗯......哈啊......”江岸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身体随着裴则屿的动作向前耸动,明明后穴已经被磨得有些麻木失去了知觉,可腺体却刺激着身体带来更巨大的快感,“不要了,我......唔等下我啊啊......”
“等什么?”裴则屿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你这里并不想等。”他说着竟然把一根手指也塞进了已经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后穴,稍稍用力挣开一个缝隙,立刻就有一股一股混着精液的汁水喷了出来。
江岸听到了声音,他一瞬间面红耳赤,慌乱地向后伸手,想把裴则屿作恶的手拽出去,因为心里知道自己没法在这种时候占上风,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回过头愤怒又委屈地看着裴则屿。
Alpha已经是跪着的姿势,抓着Omega的手腕一边挺腰一边笑,见身下的人这个眼神,他挑了下眉,用另一只手捏着Omega的屁股放满了动作。
一阵莫名的空虚袭来,江岸喘息着,看着裴则屿竟然越来越慢直到停了下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反手握住了裴则屿的手腕,轻轻拽了一下。
“到底要怎么样?”裴则屿歪着头,“你都射不出了。”
欲望翻涌着,后穴即使插着东西,也因为这片刻的静止而空虚难耐,江岸甚至会以为发情的热潮永远不会退却了,他扭回头来,心里咒骂裴则屿无良。
可不爽大概只持续了几秒,他再一次沦陷在裴则屿的信息素里,他咬了咬嘴唇,撑起身子扶住了面前的木质床头,塌下腰放松着把Alpha的阴茎放了出去。
生气了吗?裴则屿摸了摸鼻子暗暗想。
下一秒江岸向后贴过来,泛着水光的后穴把裴则屿的性器又吃了回去。缓慢的几次吞吐后,江岸把头抵在手臂上加快了速度,大力地把自己的屁股往裴则屿的胯上撞去,臀肉随着撞击颤动着,几乎摄了裴则屿的魂魄。
很快高潮如海啸一般袭来,江岸竟然忍不住用手抓住了自己柔软的胸口,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的力量,仄歪着身子往床上倒去。
裴则屿眼疾手快,把人拽进怀里,和他一同倒在了床上,然后顺其自然地拿回了主动权,一边从江岸身后在他腺体周围轻轻撕咬,一边小幅度但快速地动着腰,一下一下都发了狠,把怀里的人操弄得都快要喘不上气,更憋着求饶的话说不出来一个字。
江岸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裴则屿的身下了,眼前不断闪着白光,一只无形的手捏着他的心脏,腺体异常活跃是这些年来都没有的状态,但更多的感官直冲冲地往下腹聚集,阴茎却颤抖着什么都射不出来。
“我不行了......我,我要......”江岸夹紧了腿,慌乱地摸过裴则屿的手与他十指扣紧,在高潮的凌虐下另一种羞耻的感觉也突然爆发出来,“放......放开我,停下!”
或许尖利的声音让裴则屿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撑起身子掰过江岸的下巴,想确认他怎么了。
可是Alpha即将到顶的状态没法收住,他盯着江岸哀求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江岸绷紧了身子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发出呼吸过度的短促吐气声。
江岸还来不及绝望,就被又一轮高潮吞没,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微微痉挛着,仰着下巴努力汲取着空气,挺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然后才是卷土重来清晰的羞耻感。
他绝对射不出更多了,所以那一股股从茎头冲出的来的清亮液体,只可能是另一种东西。
江岸无力地闭上眼睛,想把人推开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察觉到裴则屿轻轻从后背一直摸到前面的手,往下贴着小腹冲着湿淋淋的地方去了,江岸挣扎着想要租拦,却没来得及。
“啊......”裴则屿了然,“江老师你尿床了啊。”
Alpha也还没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甚至再一次成结的茎头还堵在生殖腔里,他喘息着吻着Omega的耳垂,故意用着恶劣的词刺激着软成一滩泥的人。
“闭嘴。”江岸有气无力,越想越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出去,放开我......”
“我还没见过一夜就结束的发情期。”
“你没见过的多了......啊......”江岸闭了嘴,裴则屿又开始从后面磨他,他意识到这时候挑衅实在不占便宜,于是伸了伸腿不再说话了。
裴则屿抬起手,若有所思地轻轻描绘着江岸后背的脊骨线条。
“对不起啊,不能标记嘛......不用点儿别的招怕你缓解不了。”
江岸闭着眼睛,心里有点诧异,想不通裴则屿是什么意思。
“嗯。”半天他才轻轻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脏。”
被红酒灌溉。
第25章二十四颜
江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是亮的,但自己不在主卧。
客卧的窗户没有那么大,外面是一棵年纪很大的梧桐树,这个季节已经没叶子了。
在发情期得到了满足的身体很轻松,完全没有用抑制剂强压过后的疲惫和乏力,江岸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发情热退得很干净,这让他忍不住心情雀跃。
然后江岸才隐约想起来他被裴则屿翻来覆去地操干到形象尽失,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现在这个房间的。即使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江岸也羞愤地抬起手捂住了脸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
虚掩着的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似乎是裴则屿在和人通话。江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觉得有点饿了,想找点东西吃。
脚落地的时候软绵绵的,江岸都还来不及反应,竟然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江岸扶着床头柜回过头,看到裴则屿正听着手机诧异地看着自己,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先这样吧,反正没有我的签字也没用。”裴则屿匆匆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把电话挂断丢在床上,双手用力把江岸稳稳当当扶了起来,“没事吧?”
江岸觉得实在太丢人了,低下头揉了揉还在钝痛的膝盖,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裴则屿站着盯着江岸的头顶看了一会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笑吗?”江岸抬起头,眯着眼睛质问。
裴则屿赶紧摇头:“饿不饿?一会儿他们顺便来送饭。”
“他们?顺便?”
不知道为什么,裴则屿露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探究表情,甚至歪着头盯着江岸,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江岸的额头。
见他不回答,江岸也懒得多问,他推开裴则屿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这回有所准备,勉强能迈开步子了。
“看来不会耽误你公司的事情了。”江岸清醒自己这波发情期来去都很快,“好像结束了。”
身后的人又笑了一声。
江岸没法掩饰不满了,转过身瞪着他:“笑什么,你到底在笑什么,奇奇怪怪的。”
“现在已经周一了。”裴则屿不敢太嚣张,尽量平静地陈述事实,“我已经错过周会了。”
江岸难掩惊讶,嘴唇微张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一会儿他走回床边,在床头柜上和枕头下面找了一遍,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于是略过裴则屿直接走出房间往主卧走去。
如果现在是周一,那他岂不是丢了一整天的记忆。
推开门的一瞬间,江岸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忘记了自己是来拿手机的,张着嘴看着房间,半天没动地方。
他不仅毁了一个床垫,还拽坏了半扇窗帘,眼前这一切唤醒了他一些模糊的记忆。他记得裴则屿给他找吃的来,喂他吃了培根,还喝了牛奶,可下午那会儿江岸已经被情潮烧红了眼,一次一次主动往裴则屿身上坐,但因为体力不支根本坐不稳,裴则屿只能往他嘴里塞糖,然后扶着他的腰任他放肆索取。
“他们来把床垫和窗帘换掉。”裴则屿靠在墙上,头也侧着抵在墙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岸的侧脸。
江岸缓了一会儿,努力接受着自己的失控,然后垂下头:“不好意思,我太久没......”
“我知道。”裴则屿还挺善解人意,没让江岸往下说。
裴宅的人很快到了,即使江岸就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们也没有任何会让江岸尴尬的表情和动作,管家还过来和蔼地告诉江岸,他们带了那款江岸喜欢的面包来。
收拾和整理主卧的一片狼藉时,江岸和裴则屿就进了厨房吃饭,江岸真的饿坏了,吃了一整屉小笼包喝了两大碗粥,还忍不住拆了一袋面包,拿了果酱和芝士出来。
裴则屿就只吃了两个小包子,然后就坐在江岸对面,喝着咖啡看着江岸吃了一样又一样,这是第一次,他没有觉得江岸让人捉摸不透。
连着吃了四片面包,江岸终于停了下来,端起了手边的白水,察觉到来自对面的注视,他顺着杯沿抬起眼睛,正好和裴则屿对上眼神。
“如果公司有要紧的事,你下午可以去,我没事了。”江岸放下杯子,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色。
裴则屿对他如此快速的恢复有点失望,吃饱了的江岸,又是那副冷静的面孔了,让他觉得自己被冷漠推开。心里叹了口气,裴则屿站了起来走出厨房,很快又走了回来,把手里拿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江岸面前。
“嗯?”江岸低下头瞥了一眼,愣了一下。
摆在自己眼前的是盒紧急避孕药。
裴则屿坐回了对面,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然后也没有抬头看江岸,只是看着桌上没收的空笼屉说道:“应该没超时间吧。”
江岸捏着药盒看了一会儿:“这是你的意思?”
裴则屿听出质问的意思了,他抬头看着江岸:“我没有啊,就是想着你不想标记,应该也不想有什么意外吧。”
“哦......”江岸轻叹,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于是抬手摸了摸脖子,“没有标记,不太可能中的。”
“你比我懂,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裴则屿终于抬头看着江岸。
江岸的手指从药盒上无意识地划动,过了一会儿他喉结滚动,又开了口:“昨天,如果你标记我就能控制我了,至少一段时间内......”
“但我没那么做呀。”裴则屿冲江岸笑,不过眼神有点挑衅,“那样多没意思。”
江岸眼中划过一丝意外,然后也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把药盒拆了,就着手边剩下的半杯水仰头把药片吞了。
裴则屿的腿在桌下交叠翘着,随着江岸仰头的动作不自主地翘了一下脚尖,心里感叹江岸真是争强好胜,一个气口都不给自己留。
“过年时候人少,想不想和我去公司转转?”裴则屿装作随意地问,“指导指导我们工作什么的。”
江岸站起来正准备收拾桌面,听他这么说心里当然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盘,但他没说破,反而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行啊,看看裴总的大买卖。”
“你家里呢?我们需不需要一起过去拜年?”裴则屿没有纠缠,显得自己太有目的性,“结婚以后你都没去过,这真的合适吗?”
“嗯,不用,没什么不合适的。”江岸很坦然地回答,“我那位安阿姨,过年见到我估计都会觉得晦气。”
裴则屿的指尖在已经空掉的咖啡杯边缘摸着,看着江岸想分辨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在假装轻松。
管家忽然走到门口来,敲了敲门。
“少爷,江先生,我们那边收拾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回去了。”
江岸抬起头来冲管家点头笑了一下,然后迅速端着空餐具走开了,想到这位刚见证了卧室那片狼藉,大概回去还会回报给白潇,他真是臊得慌。
“另外太太让我问,过年你们会回去吧?”
裴则屿回头看了一眼江岸的背影,然后冲管家摇了摇头:“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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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二十五颜
最后还是决定回裴宅吃顿年夜饭。
年三十的前一天,白潇特意给裴则屿来了电话,让他和江岸早点过去吃饭。
接了电话以后裴则屿心情就一直不太好的样子,江岸本来不想问,但又觉得如果他是因为白潇这通电话,那肯定和转天的年夜饭有关系,最后临睡前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明天回去是不是有什么要注意的。
裴则屿靠在床头看手机,过了好半天,就在江岸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忽然开了口:“中午开饭早,晚上父亲要去里仁路。”
江岸愣了一下,一时没话。
“好几年没在那边过过年了,可能觉得则信今年比较辛苦,又受了委屈吧。”裴则屿又加了一句,然后放下手机,抬手把自己那边的床头灯关了,当作话题的结束。
这后半句大概是他在安慰自己,江岸掀开被子上了床,躺下之前又看了裴则屿一眼,也有些无奈地抿了一下嘴唇。
转天一早,两个人八点多就准备出门了。
裴则屿自己上了驾驶位,和江岸解释说他给曾平放假回家陪家人了,说话的时候还挺不耐烦的,看起来对今天要回家这个事一点都不满意。
不过等到了家,裴则屿还是平时回这边那个样子,算不上热情,但面对裴秉德,之前把负面情绪都收拾干净了。
江岸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的还在读书的小弟裴则桥带了女朋友回来,还有裴则濋也在家,说话叽叽喳喳一个人顶两个。
自打高中从江家搬出来自己住,江岸过年基本也都是和朋友或者一个人,现在在这座满是新年装饰的大房子里,大家都把他当自己人,不会像安音那样对他阴阳怪气,他一时倒也觉得新鲜热闹。
被裴秉德拉着说了会儿话,问了一些关于公司调研项目的事情,想来裴则屿看了江岸的邮件之后在公司汇报过,甚至还和裴秉德说了这里面有江岸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