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了她就开始后悔。
待在房间里的每一刻都很煎熬,时黎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她觉得沈献仪今晚过来肯定又要挨骂了,她正在努力劝说自己待会儿不要再欺负他。
直到房间外面有人敲门,时黎混乱的思绪才总算暂停下来,理智也全都重新归位。
她走下椅子,站在门口,开口喊了一声:“沈献仪?”
“嗯,是我。”
时黎终于打开了门,从门缝后面露出了一双眼睛,低头看见少年带着一个行李箱,穿着滑雪服,戴着雪帽和围巾,还背着滑雪板,就在那里看着她。
她直接问道:“你自己开了房吧?先去把东西放了。”
时黎没想让他进来,说完就打算关门了,可门外的人这时却拉下了手套,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抹掉了她下睫毛上面挂着的晶莹泪珠。
沈献仪的手很暖和,体温高的让她惊讶,就像个火炉。
他站在门外,很轻声地问她:“怎么哭了?”
·不要问我
时黎还是让沈献仪进来了,他把东西都放到了一边,自己默默整理着。
房间里多了个男生让时黎很不习惯,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男朋友。
她现在很不想跟他接触,因为知道自己心里的负面情绪很丑陋,那些快要腐败的复杂感情今晚正在肆意作祟,她不想被任何人闻到臭味。
时黎在沈献仪旁边站了一会儿,打算走了,开口时声音很冷淡:“要不你把你房间的卡给我吧,我去你那里住。”
他解开了脖子上的围巾,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依旧是背对着她的姿态,说道:“我想先洗个澡。”
时黎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说罢,她又拿了根烟去阳台外面点燃,靠在栏杆上面低着头抽,不知道现在脱光了去雪地里翻几个跟斗能不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时黎忍不住想要唉声叹气,她不知道自己跟沈献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这段关系里折磨他,可想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沈献仪洗完后就出来了,屋里暖气温度很高,他只穿了件黑色的线衫,领口下的锁骨又白又深,凌乱的发梢还往下滴着水,在布料里不断洇开。
时黎抽完烟回来,看他穿这么少,怕他会着凉,还是出声提醒了一句:“头发吹一下吧,不然容易感冒,这里特别冷。”
他顿了顿,摇头道:“我没有找到吹风机。”
时黎记得自己昨晚还用过,起身又去浴室帮他找,从柜子里拿出来后,她刚想把东西递给他,就听他在旁边开了口。
“你能帮我吹吗?”
她沉默片刻,没能拒绝他,接上插头,开始手法专业地给他吹起了头发。
室内光线暖黄,周围的木质地板颜色同样温暖,给人感觉就像是屋里燃着壁炉一样,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冰天雪地和呼
qun~~~~~~~~~
啸风声。
时黎的手指在少年的发丝间拨弄的时候,不小心又看到了当初那捋颜色几乎已经消失的挑染,那天下午跟他做过的事都还历历在目。
她找到了一点熟悉感,迷茫的感情也像是有了抓手,终于开始跟他聊天了:“你家人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
“那你过来的时候吃晚饭了吗?饿不饿?”
他摇头。
“等吹完头发我先陪你去找地方吃饭。”
时黎给他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将吹风机收起来准备要走,可他却突然伸出手将她的手腕给拉住了,双眼沉沉地注视着她。
“刚才为什么在哭?”
时黎挣不开手,只能尽量避开他的目光。
沈献仪终于把她的手放开了,给了她自己楼上房间的房卡:“你去吧,我今晚想睡在你这里。”
这是她在沈献仪去洗澡之前说过要的那张房卡,她说如果他不走,那她就要去他的房间住。
时黎拿过卡,可最后只是把那卡又放到了一边,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我刚才想我哥了,就跟他打了个视频,他要找个很有钱的女生结婚,要通过这个途径跨越阶层,我让他不要这样了,他抽了根烟,说不行,我又求他了,我他妈求了他好多次了,他还是说不行。”
“沈献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要钱,我可以自己赚钱的。”
她在颤抖,沈献仪抬手时摸到她身体很凉,手指也都是凉的,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包上了,低声请求道:“不要问我。”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继续问他:“为什么是我这么难受?”
他撑在床边,把她被泪水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给拨开了,还是留在她身边没有走开:“因为你做错了,现在死的那个是狗。”
她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
沈献仪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手指在她的眼尾上轻轻擦拭,给她耐心讲了起来。
“镇上有个好心人,遇见了一只流浪的狗,他收养了狗。一开始他们和善相处,后来有一天那条狗突然就发疯咬伤了他,大家都断言说好心人会死,可最后好心人的伤口很快就痊愈了,死的那个是狗。”
她愣怔了一下,眼泪开始慢慢往下流,接着她突然就崩溃了,整个人完全都受不了了,好像天都塌掉了一样,哭得比不久前还要更厉害。
时黎躲进了被子里,手足无措地捂着脸,眼泪不停往下掉,完全停不下来。
-
注:《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奥利弗·哥德史密斯,是毛姆的《面纱》中出现过的诗。
·沈献仪,睡觉
床上的人哭得没力气了,最后不停抽噎着,慢慢也还是睡着了。
沈献仪没有上床去靠近她,只是帮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让她不至于血液不流通醒后肢体麻木,又给她掖好了被子,然后就去了外面。
时黎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做了噩梦。
她时隔多年,又一次梦到了继父从后面突然把她给拖到了地上,她就像个玩具一样毫无反抗的能力。
胡茬贴到她脸上的触感像针在扎,混合着吸毒的人特有的臭味,一张嘴就散发着熏人的恶臭酒气,他的舌头像条水蛭一样,攀附在她的身上扭动吸食鲜血。
再后来就是扑面而来的温热鲜血,血腥味浓郁。
一个怀抱紧紧抱住了她幼小的身体,问她要不要去吃点薯条和汉堡。
时黎从梦中醒后直接伏到了床边忍不住干呕,她压着喉咙想吐可又吐不出,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看到房间里还亮着微弱的光,所有东西都很寂静地摆放在原地。
室内除了她以外似乎就没有别人,时黎有些脱力地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她清醒过来后,想起了不久前对待沈献仪的态度。
明明是他女朋友,但是却对他一点都不好,不光跟他说那样的话,还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喜欢其他人,她真是被他给惯的无法无天了。
她要诉苦没关系,可对谁都不该对着他。
时黎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给沈献仪发了消息。
-你回去了吗?
明明人没在,可是他的手机却在室内响了,时黎清晰地听到了震动外加新消息的提示音。
她下床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手机在哪里,可是转头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阳台上像是有道人影。
明明距离天亮的时间还很早,可在皑皑白雪的反射下,月光依然能够将室外的一切都照得很清楚,就连远处雪山的景象也十分清晰。
外面寒风冰冷刺骨,时黎出去的时候都忍不住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睡衣。
她发现沈献仪靠在外面阳台上在抽烟,地上多了很多的烟头,烟盒也已经空了,他手里的就是最后一根。
时黎快被冻到结冰了,伸手过去摸了摸沈献仪的手,凉得就像屋檐下挂着的冰凌一样,忙把自己空掉的烟盒、打火机统统都收了起来,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在外面多说。
“快进去,外面好冷。”
她声音在不停发抖,室外现在是零下二十度,穿这么单薄的睡衣就跟没穿差不多。
沈献仪把烟头摁灭,和她进了房间。
室内很温暖,时黎脱掉他身上的外套,直接把人给弄进了自己刚才已经睡得很热的被窝里,边被他现在的体温给冷到发抖,边用力搂住了他的身体,怕他今晚就直接被冻死在这里了。
“沈献仪,你等着看吧,你明天准感冒。”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听声音像是有点打不起精神:“我身体很好。”
她隔着睡衣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刚才在外面被风吹得有多冷,吸了吸鼻子,没忍住说道:“那就是我被你给冻感冒了,你现在太凉了,就像块冰一样。”
他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到了一边,给她盖好被子。
她又翻身贴近他,拉住了他的手,握紧不许他再跑:“沈献仪,睡觉,今晚我抱着你睡。”
-
第二天上午他们一起去滑雪了,沈献仪也会滑雪,他刚上中级雪道就开始和安顷比赛。
时黎昨天哭太多,眼睛肿了,戴着雪镜的时候都还好,可当她们两人开始休息时,安茉看到她雪镜下的眼睛的时候直接被吓
到尖叫了。
“妈呀!你眼睛被蜜蜂蛰了?长白山这么冷的地方也有蜜蜂吗?”
时黎连头都没抬,开口说道:“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你还嫌不够夸张?”安茉一直在看时黎的脸,很想拍她现在不那么好看的照片,但又怕拍了之后会挨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
时黎乱说:“沈献仪昨晚来找我,我烦,所以跟他吵了一架,气得哭了一夜。”
安茉看了眼正要去和安顷滑第二轮的沈献仪,嘁声道:“你这都什么破脾气……”
迟疑片刻后,她又说道:“虽然但是,你也稍微对他好点吧,感觉他在你这挺可怜的。”
-
两人比赛滑雪,沈献仪每次都赢了安顷。
正常人看了都会有些恐惧的雪道沈献仪看了却没感觉,要论滑雪经验他不如安顷,可跟安顷比的时候他不要命。
沈献仪拉了拉自己雪服的领口,抖掉了上面的雪,垂眼看着远方还在小心慢慢滑的人群。
“时黎和时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安顷同样在整理自己的装束,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我不了解,他们才是当事人,你想知道他们之间有怎样的感情,怎么不直接去问时黎,你不是她男朋友吗?”
“我只是好奇你知道些什么?”
他们两人今天的气氛从头到尾就不怎么好,安顷也没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道:“沈献仪,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上你,但她眼里除了她哥以外压根就看不见别人,你别试了,我早就帮你试过了。”
他说完了,拉下雪镜就要走,沈献仪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问道:“你和她也做过吗?”
安顷顿住了。
“时黎说,我以后要用房子和钱,来养她和孩子。”
安顷终于回头了,看着他的目光很阴沉:“你让她怀孕了?”
沈献仪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内射了。”
·浴室里做爱
周围人来人往,安茉坐在休息区里拿着手机正在修自己的照片,时黎抽着烟在发呆。
像是对不远处传来的视线有所感应,她吐了口烟,侧目看向了沈献仪过来的那个方向。
他果然隔了段距离在看着她。
时黎把嘴里的烟给拿开了,掐掉,发现他身后空无一人,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安顷呢?”
沈献仪一步步地走过去,连眼皮都没眨动一下:“不知道,还在滑吧。”
这个人身上有股不顾他人死活的淡漠感,时黎怕他把安顷给推下去了,没忍住又在他来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这时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把她的眼睛给遮住了,沈献仪把时黎给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就像是在家里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回来,结果闻到她在外面还摸了其他的狗,心情很不好,非常不想让她把注意力分到其他人身上。
时黎双手把沈献仪的手给拿开了,看着安茉又问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吃饭吗?”
安茉一点也不想过去给人当电灯泡,继续给自己美美的照片更换着滤镜。
“我再玩会儿。”
时黎只能和沈献仪单独走了,他们回酒店把滑雪的用具都收起来,然后就去了楼下的餐厅。
时黎看到有牛排,点了一份黑椒味的,但是牛排被制作好端上来后,她切的时候却切不断筋,不知道是刀叉使用手法不对还是其他原因。
沈献仪把她的盘子给拿了过
来,帮她耐心切起了小块,时黎没拒绝他,在他帮她切的时候,她就在吃他要的水果盘。
时黎盯着沈献仪的手指,突然就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背,接着拿出他手里的刀,牵住了他的手。
沈献仪抬起眼睛看向她,见时黎的目光还落在他的手指上,声音低低地说道:“做什么?”
“突然很想摸男孩子的手。”
他不再动了,让她摸他,时黎摸了沈献仪的手很久,最后将自己的手指卡入了他的指缝间,贴住了他的掌心。
“下午不想出去了,你待会儿回房间之前先去找人拿盒套,我们来做爱。”
-
沈献仪滑雪出了汗,他们一起去浴室里洗澡,时黎抱着他的腰慢慢地跟他唇舌纠缠,两人都一丝不挂,赤裸的皮肤互相紧贴着,在热水下摩擦。
这还是那晚之后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沈献仪在浴室里面就开始给她做起了前戏。
她靠着墙壁站着,抬起一条腿踩在沈献仪的肩膀上,而他就在她身前蹲下,仰着头在舔着她的私处。
玻璃后面的男女体位暧昧,她抓着他的头发,喘息不断,挺起小腹将自己的私处往他温暖的口腔里送,自己轻轻摩擦起他的唇舌,毫无顾忌地用那里磨他的脸。
她那里面已经湿润到快要不行了,里面汪汪的都是淫水,汁水四溢。
不知道被沈献仪舔了多久的穴,最后是时黎自己想要了,她过去扶着面前的玻璃,两团柔软的大奶子也贴到了玻璃上,对他陷下了腰身抬高屁股,大腿间娇嫩欲滴的两片花瓣也泛着水光。
她把额头抵在玻璃上静静地等,身后的少年戴上了避孕套后,扶起自己的大肉棒在她水淋淋的穴瓣上摩擦了十几下,然后慢慢地顶了进去。
两人都发出了满足地喟叹声,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开始在里面来回抽动起来,时黎被沈献仪从后面紧紧压着,随着肉体地啪啪撞击声响起,双腿有些微微颤抖。
沈献仪这段时间被她晾了很久,性欲早就高到了一个不宣泄还能忍、一找到她的逼操进去就再也停不下来的程度。
时黎自己也清楚他这点,所以不反抗地喘息着,几乎被他用力地随意肏干。
穴眼的红色嫩肉不停被他的鸡巴带出又顶进去,交换出来的全是她阴道里的白浆,私处流了大量淫水,酥酥麻麻的痒到让她快要站不稳。
下午两人不打算出去,会在酒店一直做爱。
他第一次射的时候时黎已经达到了一次高潮,第二次还没到,结束后沈献仪就抱着她继续给她舔逼,又让她那里发大水,大腿根颤抖着、阴道里痉挛着又高潮了一次。
·大量颜射
高潮后就没力气,她抱着沈献仪午休,午休睡醒后又跟他不停接吻,手指不安分地乱动,摸到他的鸡巴在内裤里面又硬了,很粗很长,很想和她继续干的样子。
沈献仪在摸她的头发,像是想要把她圈住一样,他很享受跟她之间进行这样无言的亲密。
这样抱着亲了一会儿,时黎自己主动爬到了下面去,隔着内裤帮他舔起了鸡巴。
她将那根东西整根掏出来,从下面一路舔到上面,最后放在嘴里慢慢吸吮。
她和沈献仪今天下午没有一直进行插入性的性爱,更多的还是很边缘的撩拨。
她撩拨他的性欲,用掌心压住他的鸡巴,搓弄他的睾丸,他也撩拨她的私处,手指在她的逼缝里抠挖,揉弄阴蒂,还要吸她的奶。
时黎的两边奶头都被他给吸肿了,雪白的乳肉上残留着很多红痕,两人在肉体交缠里被热到皮肤都湿漉漉的,身上和头发里面全是汗。
这种边缘性行为不像插入那么激烈,但能让她跟沈献仪亲热很久很久,而且整个过程中时黎都头脑昏昏,非常享受这种缱绻又缠绵的感觉,跟男朋友的身体赤裸裸贴在一起,感觉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