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广阔无垠的海滩上，充满欢声笑语，唯独霍言司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大海。

    季凯程这时又朝他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霍言司，我们正式聊聊吧。这四年你替我照顾念兮辛苦了。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

    “我不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言司看向他：“你觉得我和楚念兮在一起，是为了钱？”

    “不然还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爱？相爱才能在一起，她爱你吗？”季凯程猛地站起身，“今天，我让你彻底死心。”

    说完，霍言司就看到季凯程一步步朝着大海深处走去。

    他本来疑惑不解。

    可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楚念兮飞快地朝着季凯程冲了过去。

    “季凯程，你干什么？”

    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巨大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砸落在两人身上，泛起雪白的浪花。

    楚念兮红了眼眶，紧紧地把季凯程抱住。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

    季凯程浑身湿透地被楚念兮紧紧抱着，眼尾泛红，脸上沾满水珠，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海水。

    他直直地看着楚念兮：“我是疯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离开，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是整个青春，你为什么能转眼跟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他歇斯底里地质问。

    而楚念兮沉默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那双手上用力到指节泛白，似乎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季凯程紧抿着唇，脸色紧绷。

    他一字一句诘问：“楚念兮，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马跳海！”

    空气瞬间静默，凝滞在此刻。

    只有滔天的浪声拍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霍言司听到楚念兮嗓音哽咽地说道。

    “爱。”

    坐车回去的路上。

    浑身湿透的楚念兮，看向一旁坐着的霍言司。

    他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往日的光彩。

    从前霍言司总是很有活力，他就像是有花不完的精力，每天都会神采奕然地跟她聊天，分享各种有趣的事情。

    但今天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楚念兮见他这幅样子，内心莫名腾升出几分不安。

    到了大院门前，车刚停下，她开口解释：“季凯程是急性子，容易冲动。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回答，他真的会想不开去跳海。”

    听到这话，霍言司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有些嘲讽。

    他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楚念兮看到他这个表情，心神猛地震荡一瞬。

    “以后你生日，我都陪你私下过。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好吗？”

    “以后再说吧。”霍言司回得漫不经心。

    他们，没有以后了。

    霍言司别过脸，敛去笑意。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楚念兮而感到难过，而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从小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而自己如今却被一个外人伤害。

    难怪爸爸离世后，还惦记着自己。

    今天，楚念兮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爱季凯程。

    他都没这么难过。

    可听到楚念兮的解释，她只在乎季凯程性子急，却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丈夫是否会难堪……

    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所谓的尊严，对她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

    霍言司正准备去洗漱休息。

    楚念兮忽地拿出一个被彩色礼品纸包着的礼盒递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