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司一个人对着生日蛋糕上摇曳着火光的蜡烛许下愿望。

    “我的愿望是，永远不再和楚念兮有交集，努力做好一个守护祖国边疆的军人。”

    吹灭蜡烛。

    他一个人吃下蛋糕。

    第二天，11月27日。

    霍言司离开前，倒计时最后一天。

    楚念兮还没回来。

    广播站的前领导吴鸣打来电话。

    “小霍，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为你送行了。”

    “好。”霍言司满口答应。

    下午五点半，聚丰国营饭店。

    霍言司和吴鸣一起吃饭的时候，饭店里正有人在议论楚念兮和季凯程。

    “我刚才看到楚团长和季凯程走在一起，听说他们两人以前谈男女朋友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现在是又和好了吗？”

    “怎么可能，别胡说，人家有老公。”

    吴鸣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同情地看向霍言司：“小霍，你没事吧？”

    霍言司摇了摇头：“没事。”

    他早就不在意楚念兮了，不管是季凯程还是其他男人，他都不在乎了。

    紧接着，两人身后又多了两个姑娘在讨论。

    “楚念兮不是有个在广播站做播音员的老公吗？没离婚，就勾搭其他男人？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别这么说，人家还是保持了距离的。”

    “楚念兮长得那么好看，又是个团长，前途无量，那个播音员真是配不上她。”

    听到这些，吴鸣没忍住，看向那个正在说话的年轻姑娘。

    “什么时候看婚姻，是比较工作了？你以后的工作，要是比不上你丈夫，你也把他让给别人？”

    此话一出，那姑娘顿时涨红了脸。

    吴鸣还想说什么，被霍言司拉住。

    “吴哥，算了，我们走吧。”

    从国营饭店出去。

    吴鸣为他打抱不平道：“这四年来，你为楚念兮付出了多少，难道她不知道吗？外界那么多的传言，她也不管管。”

    “都过去了。”霍言司听到这话，却依旧很平静，如同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从小到大，他的父母都很相爱。

    他一直觉得，爱情就应该像自己的爸爸妈妈那样，全心付出，彼此体谅。

    霍言司曾经一心以为付出会比得到更让人心安。

    可现在，他学会了先爱自己。

    吴鸣看着霍言司，不由得替他难过：“楚念兮心里既然没有腾干净，当初就不应该来伤害你。她既然忘不了季凯程，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

    想到从前，霍言司眼睫低垂，掩去眸中暗涌的情绪。

    “四年前，我陪着她康复，我们对彼此许诺会永远陪着对方。”

    “我做到了我的承诺，是她先违背诺言，我问心无愧，她也不值得我再为她难过。”

    他的语气中满怀着对新生活的向往：“等我回漠河，我会好好地重新开始生活。”

    吴鸣忍不住又问：“如果有一天楚念兮后悔了，你会回到她身边吗？”

    霍言司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离开她，我的人生会有一千种可能，但留在她身边，我的人生就只会有一种可能。”

    “所以，我不会回头。”

    霍言司离开前最后一天的夜里。

    楚念兮依旧没有回来。

    霍言司在家里收到了她打来的电话：“今晚要出任务，不回来了。”

    “好。”霍言司回。

    早在几分钟前，霍言司就给楚念兮的战友严莉莉打了一个电话。

    “你知道，念兮去哪了吗？”

    电话那头，严莉莉的嗓音有些迟疑。

    她欲言又止道：“念兮在照顾凯程，你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