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营地就几步远了,我自己回去吧,严政委你先去忙吧。”
“你这样走不了路了。”严晏清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可是……”霍言司犹豫不已。
他迟疑的原因,一方面是自己确实走不了路了,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要是和严晏清一起回去被其他人看见免不了私底下怎么编排他们。
严晏清斩钉截铁地落下决定:“好了别犹豫了,你这伤必须马上看医生,寒冬腊月受的伤很难痊愈。”
她朝着霍言司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掌心朝上。
“我扶着你去医务室。”
“这,好吧。”
最终霍言司还是半推半就地让严晏清扶着他往驻扎营地的医务室走去。
军区医院离霍言司所在的营地有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这种情况不算危急,只能先送去医务室处理。
被严晏清搀扶着,霍言司却听到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每一步,严晏清都走得平稳,霍言司不由得觉得安心和踏实。
他和楚念兮结婚三年,她都没有对他这样关怀过,反倒是对季凯程又搂又抱。
思及此,霍言司眸色瞬间黯淡下来。
那颗微微悸动的心也重回死寂。
他忽地出声问道:“严政委,我们这样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严晏清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我们光明磊落,是说闲话那些人自己心思不正。”
她顿了顿,紧接着又说:“再说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完这句话,霍言司明显感觉扶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因为羞赧而微微变得僵硬了几分。
到了医务室门口后,霍言司连忙轻声道:“严政委,你快松开手吧。”
严晏清摇摇头:“就你现在这样,能自己走到医生面前吗?”
“我……”霍言司无话反驳。
只好任由严晏清将自己扶进医务室。
好在这时候大部分的边防战士都在执勤,医务室并没有多少人。
一见严晏清进来,随军军医立马认出来她,上前道:“严政委。”
严晏清摆摆手,随即将霍言司放在一张病床上。
“医生,你给这个同志看看吧,他在外头扭伤了脚。”
那军医闻言,立马俯身去看霍言司的伤势。
片刻之后,军医蹙着眉头说:“崴到骨头了,伤得不轻,得去军区医院打石膏。”
霍言司听后,急忙道:“医生,我只是扭伤了,你给我涂些药就好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军医不悦道。
“听医生的。”
严晏清对着军医说道:“你先给他简单治疗一下吧,等会我就让人送他去军区医院。”
说着,她又对坐在病床上的严晏清说:“霍言司,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晚点我让警卫员来医务室接你去军区医院,你有什么需要和警卫员说。”
“好好听医生的话,才能好得快。”
说罢,严晏清就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霍言司心头一动。
他不明白严晏清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们之间无亲无故,甚至只是第二次见面。
警卫员行动速度,当晚霍言司就被一辆车送去了军区医院。
第二天,霍言司在军医的安排下安上了石膏夹板,他的行动更不便了,做任何事都只能依靠着严晏清派来的警卫员和另外一名战友。
此时,他独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有些幽怨地望着病房里一扇四角的窗户。
正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你好些了吗?”严晏清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门口。
她那清秀漂亮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
“严政委。”
霍言司刚想起身,却一时不稳猛地从床上栽倒下来。
倏忽之间,严晏清手疾眼快,连忙奔过去及时接住了他。
而霍言司整个人由于惯性倒在她身上,姿势看起来亲昵非常。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