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江南小镇上,我的医馆生意兴隆,却也引来了一些人的妒忌。
镇上最大的药材商贾老爷,见我医馆生意红火,心中不忿,开始暗中散播谣言。
那苏先生来历不明,医术也未必可靠,大家还是小心为妙。他逢人便说,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然而,这些谣言并未影响到我的声誉,反而让更多百姓看到了我的医术与为人。
7
江南的春日,总是来得格外早。
这一日,医馆的门帘被轻轻掀开,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他
穿着普通的青布长衫,料子却不俗,浆洗得干净挺括,不像寻常镇上人家。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周身的气度,沉稳内敛,眉宇间自有一股寻常商人少见的从容。
他环视了一下医馆,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才开口道:“请问,苏先生可在?”声音平和,带着点询问的客气。
我放下手中的药碾,起身:“我就是。这位先生请坐,哪里不适?”
他依言坐下,将手腕放到脉枕上,简单说了症状:“在下姓王,往来邻县做些小生意。
常年在外奔波,近来总觉得双腿沉重发麻,遇阴雨天更是酸痛难当,看过不少郎中,都不见好转。”
我凝神诊脉,指下的脉象沉迟细涩,确是寒邪侵袭,痹阻经络之象。
再看他面色,虽不显病容,但细看之下,隐有青气。这并非普通风湿,而是更为棘手的“寒痹症”。
此症乃寒气深积,若拖延日久,寒气伤及筋骨,确有瘫痪的风险。
我心中有了计较,面上不动声色:“先生这病,是常年在外感受寒湿所致,病根已深,寻常汤药怕是难以除根。”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随即点头:“苏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可有良方?”
“病去如抽丝,需耐心调理。”我取过纸笔,写下一剂以温经散寒、通络止痛为主的药方,里面加了两味不常见的药材,用量也颇为讲究。“此方需连服半月,每日一剂。
此外,我再教先生一套推拿手法,须得每日睡前自行按摩,活络气血,方能事半功倍。”
说着,我起身示意,在他腿上几个关键穴位演示起来,手法精准,力道适中。
他认真看着,默默记下。
“多谢苏先生。”他收好药方,支付了诊金药费,并未多言,起身告辞。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琢磨着,这人不像普通的行商,倒像是。。。罢了,既来求医,便是患者。
半月后,那位王姓商人再次登门。这次他步履轻快,面色也红润了不少,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
“苏先生!”他人未至,声音先到,带着明显的喜悦,“先生真是妙手回春!不过半月,我这腿脚便轻便多了,阴雨天也不似从前那般难熬!”
他将锦盒放到桌上,拱手长揖:“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先生务必收下。若非先生施以援手,我这双腿,怕是真的要废了!”
我打开锦盒,里面竟是几支上好的人参和一小块色泽温润的玉佩。
这礼,确实厚重了些。
“王先生客气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我将玉佩推了回去,“药材我留下,玉佩还请先生收回。
见先生康复,我亦欣慰。”
他见我态度坚决,倒也不再坚持,只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情绪复杂难辨。“苏先生医术高明,心肠也好。
日后若有需要,王某定当尽力。”他留下这句话,再次郑重道谢后,才转身离去。
我捏着那几支人参,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疑虑更甚。这“王商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原来,他并非什么商人,而是微服出巡至此的江南巡抚大人。
他久患顽疾,遍访名医皆无效果,没想到在我这小小的医馆,竟得痊愈。
巡抚大人感念我的恩情,亲自提笔,写下杏林春暖四个大字,制成匾额赠予我。
苏先生医术精湛,心怀仁德,实乃杏林之幸。巡抚大人的话,很快传遍整个江南。
有了巡抚大人的庇护,那些暗中使坏的富户们纷纷偃旗息鼓,甚至主动登门赔罪。
而此时的京城侯府内,老侯爷的调查终于水落石出。
他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实云凝乃是政敌赵家安插的细作,其怀孕更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原来,云凝根本未曾怀孕,她只是借机接近萧玄翊,伺机窃取侯府机密。
老侯爷将证据摆在萧玄翊面前,声音冷硬: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宠爱的女人!
萧玄翊看着那些证据,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
他亲自来到云凝的住处,将证据摔在她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冰刀。
云凝看着那些证据,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她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饶:侯爷,妾身知错了,求您饶了妾身吧...
然而,萧玄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再无半分怜惜。
来人,将她带下去,按家法处置!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