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许枝鹤 本章:第225章

    “有事?”男人连眸光都没抬,一派漫不经心的样子。

    对方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老板,刚才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我给您道个歉。您能不能帮我说句话,不然经理要扣光我这个月的奖金……”

    她们这行基本工资低,全靠额外奖金提成。

    女孩委屈巴巴的,江珩目光淡淡扫过她:“带我去见你们经理。”

    女孩一喜,高兴的“嗯”了一声,走在前面。

    那经理还在和岳老板寒暄,见他们去而复返,露出疑惑的表情:“江总,还有什么需要吗?”

    江珩挑了挑眉,指着自己身边的按摩女:“这姑娘业务认真,服务热情,就是听不清顾客的要求,建议你们以后招人招点耳朵好使的。她的遣散工资就算我的,你们按劳动合同辞退吧。”

    经理:“……”

    按摩女:“???”就差没哭出声。

    就连岳老板都忍不住说好话:“江总,您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辞退吧?这水灵灵的姑娘哭起来多可怜,梨花带雨的我都心疼了。”

    江珩斜他一眼:“岳老板心疼可以带回去养着。”

    “……”

    -

    从温泉山庄回到酒店,江珩总算能清净下来。

    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又给许枝鹤拨了通电话,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老婆,开视频,让我看看你。”

    这个时间,夜深人静的开视频,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以前他回M国两人也这样做过,可是……现在她怀孕了,总觉得有些羞耻。

    江珩见她迟迟不动,有几分委屈,又有点儿求奖赏的意思:“老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多危险,外面处处都是诱惑。还好你老公我把持得住。”

    他这么一说,许枝鹤也有点狐疑,晚上那会儿她确定自己听到了女人声音,便点了视频接通,想看看他衬衫上有没有口红唇印什么的。

    谁知道画面一出,就是江珩正对着摄像头仰躺在床上,睡袍胸口大开的模样。

    第239章

    我对不起你

    许枝鹤看呆了,她问:“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江珩低笑:“我哪儿没穿好?难道要睡觉了我还得衬衫西裤穿的一丝不苟吗?”

    说完,他还特意拎了拎睡袍的领口,房间里光线不亮,可他身上的肌肉却是分明的——身材好的有点儿过分。

    “枝枝……”他低声诱哄,“到你了。”

    “我如今大腹便便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许枝鹤有些难为情的低声道。

    “你不让我看,一会儿又有人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按摩……”他低眉敛目的,表情看不分明。

    许枝鹤像受了蛊惑似的,手指不听使唤的扯开了睡袍。

    ……

    深夜,许枝鹤攥紧手机,虚脱的钻进被子里,屏幕里的男人肌肉贲张,额上热汗滚烫,无名指上的婚戒隐隐闪着光,口中还在不停念着她的名字,枝枝,枝枝……

    她羞得整个人都要沦陷了。

    她听着电话里他磁性好听的声音,有点儿委屈的撒娇:“别墅好大,房间好空。”

    “想回公寓了?”江珩明知道她为什么觉得空,却还是故意逗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让妈听到又不高兴。”许枝鹤声音小了点儿,“……老公,我好想你。”

    他默了默,说:“我也想你。”

    明明才分开一天。

    她又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周六。”

    她掐指一算,还有三天,时间好漫长啊。

    一整晚,她睡得都不太踏实。

    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心里像是缺了一小块。

    -

    今天是许闻舟出院的日子。

    许琳和江澜下了车,一路乘电梯上到住院部,电梯门一开,就看见守在走廊上的两名黑衣保镖。

    江澜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不知为何,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家做的是正经生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出门从来没带过保镖。

    而且这两个保镖站姿笔直,耳朵上挂着通讯设备,一看就是专业的。

    “妈,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吗?”许琳前后的环视着走廊。

    江澜没作声,当她走到病房门前时,两名保镖像是知道她身份,并未做出任何阻拦,许琳怯怯的看了这两人一眼,伸手推开了门。

    江澜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女人背影,额角太阳穴位置突然跳了跳。

    病床前的女人听到开门声,也回头朝门口看来,那一瞬,四目相对,两个女人的脸上都褪去了颜色,江澜垂在身侧的手几乎将指甲钻进掌心里,脸上虽还保持着一派镇静,双唇却已颤抖:“袁挽……”

    袁挽已经站起来,冲江澜莞尔一笑:“许夫人,好久不见。”

    震惊只是一瞬,江澜脸上的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挂上一层轻嘲的冷意:“你果然还活着。”

    “有劳许夫人挂心了。”袁挽淡淡道,“您都活得这么好,我怎么敢先去呢?”

    身旁的许琳不明所以,歪着头问江澜:“妈,她是……”

    “当年你把那个孽种送回里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江澜冷冷开口,带着一个常年被冷落的深闺怨妇的幽怨。

    许琳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是许枝鹤的妈?”

    袁挽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温淡淡的:“许夫人想多了,我本来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今天,是许先生费劲心思把我请过来的。”

    她既然已经在江珩和许枝鹤面前暴露行踪,会被许闻舟的人查到,也是早晚的事。

    可这话落在江澜耳朵里却是完全另一层意思了。

    她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毒和愤恨的望向病床上虚弱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没放弃找她……”

    病床上,许闻舟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袁挽和江澜似乎都动了一下,可是看到对方的意图,又默契的保持在原地,最后,倒是许琳先上前,递了杯水给许闻舟,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爸,你慢点。”

    袁挽目光淡淡的瞥了这一家三口一眼:“许先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其他的,要看枝枝自己的意思。既然您夫人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

    说着,拿起手包就要离开。

    许闻舟不顾咳嗽,急忙伸出一只手:“阿挽,不要走……”

    江澜听到这声,怒不可遏:“行,她留下,我走!”

    说完,拽起许琳,转头离开了病房。

    背后,传来许闻舟忏悔的声音:“阿挽,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江澜死死的咬住下唇:许闻舟,你无情,不要怪我无义!

    ……

    许琳被母亲拉着跌跌撞撞走出一段,终于得以停下,问出声:“她就是当年害你早产的小三?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还给他们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我现在就回去,帮你打跑她……”

    “打什么打,你用点脑子好吗?”江澜犀利的视线瞥向她,“你进来时没看到那两个保镖吗?”

    “那是……那个小三带来的?”许琳不敢置信的问。

    江澜冷笑了一声:“小贱人这几年不知道在哪时来运转了,现在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换做以前,她不还得在我面前夹着尾巴?”

    许琳垂眸,思索了一阵:“那她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钱,人。或者贪心点,两样都想要。”江澜闭上眼,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本来大局已经要定了,都是许枝鹤那个臭丫头,在董事会上一通大放厥词,搞得人心惶惶。”

    那次股东大会的情形许琳没有亲眼见到,只知道她们好不容易游说成功的几个大股东都在会后被强制退股了,这样一来不仅没达到试探的效果,反而帮许闻舟更集中了手里的股权。

    而现在,许闻舟马上就要出院了,他如果回公司主持大局,那江澜的算盘更是白打了。

    好在医生吩咐,他最近还不能过多的处理公事。

    想到这,江澜边走边吩咐:“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明天开始去拜访各大股东。”

    许琳跟上她的步伐,不确定的问:“妈,真的要从爸手里夺权吗?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

    “现在那个小贱人回来了,你爸眼里还能有我们母女?”江澜步子一停,扭头看向许琳的时候目光带着凉意,“妈还不是为你谋算?女婿那边,你再催一催,问他什么时候加大注资。”

    许琳点头称是,眼底却划过犹豫。

    顿了顿,江澜又叹息:“妈也是没有办法,为了从你爸手中分权,不得不引进燕宸的资本。”

    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也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可是没办法,看许闻舟的意思根本不顾忌他们夫妻情分,那她只能早早的为自己做打算了。

    -

    病房内,袁挽终究没能离开,过了好久,响起一声叹息。

    “……你老了。”

    “是啊,我老了。”许闻舟盯着枕边沾的一根白发,喃喃自语,“可是你却好像都没变,这么些年,还是这个样子。”

    袁挽笑了,怎么会没变呢?女儿都嫁人成年了,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改变。

    也许人上了年纪总是容易回忆起往事,自从许闻舟得到了袁挽的下落后,这几日做梦就总梦见年轻时那段日子。

    袁挽刚来许氏上班的时候,就是一副温温淡淡,不显山不显水的样子,明明长着令人惊艳的五官,却总是低调的戴一副粗黑框眼镜,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仿佛刻意降低存在感。

    因为这种柔弱的性子,又是新来的,难免被部门的同事欺负。有一天很晚了,他应酬完回公司取个文件,恰好在走廊看到她抱着厚厚一摞文件站在影印机前等候。

    晚上的办公室就她一人,她摘了眼镜,解开了总是束在脑后一板一眼的发髻,将高跟鞋脱在一旁,赤脚踩在一张A4纸上,可能穿一天高跟鞋实在太累了,时不时的还会竖起脚跟在小腿上蹭一蹭。

    这副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一下子就刻进了许闻舟的心湖。

    也使他犯下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阿挽,对不起。”许闻舟又说了一遍,也许是对当年的忏悔。

    第一次的时候,他半逼迫半诱哄,她哭的很厉害。仔细回想,她当时应该是不愿意的,而他被自己绅士风流的表象迷惑,自以为对方不过是欲擒故纵,半推半就。

    其实,她完全可以去告他强X。

    但是她没有。

    这就让许闻舟欲加得寸进尺,甚至在上班时间公然对她出手。

    直到那一天,江澜推开办公室的门,当场撞破。

    当时他还在创业初期,不得不仰仗江家,所以在那一瞬间,他权衡利弊,飞快的推开了袁挽,并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在我面前脱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江澜因为受打击太大,当场羊水破了,自然而然的将怒火转移到袁挽身上。

    而这时,他才知道,袁挽也已经怀孕了。

    他们在一起厮混了才一个多月,他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但私心里觉得那么内向低调的女孩子,在自己之前应该没有别的男人。

    出于愧疚心理,或者男人那点该死的自尊心,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孩子就是自己的。

    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袁挽和这个孩子,袁挽就已经辞职了。

    她换掉了手机号码,退了房子,像是从来没出现在这个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阿挽,我可能没多少日子了。”这些时日,许闻舟大部分时间躺在病床上,也许是一个人的时间太长,总容易悲观,又或者人到了一定年龄,对身体的感知已经超越了医学。

    袁挽淡然的看着他:“脑溢血而已,不会死人的。何况你手术不是已经成功了?”

    “阿挽,”许闻舟的嗓音很迷茫,“你能不能过来点?”

    袁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无助的看着她:“近一点……我想好好看看你。”

    袁挽看了眼门外的保镖,缓缓的上前一步。

    许闻舟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握住她的。

    “阿挽。”

    “嗯。”

    “可能我年轻的时候真的……造孽太多,所以老来要受这些报应。”一滴眼泪,从他浑浊的目中流出。

    “当年你把孩子送回来,人却不肯留下,我就怀疑过,枝枝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江澜一直苛待她,许琳也常常欺负她,那时候我想,我不管的话,你是不是就忍不住出现了,没想到会给两个孩子都造成阴影……”

    许闻舟当年在书房让许枝鹤让让许琳,事后被许琳知道了,一声不吭的三个月没理过他。

    虽然这件事后来没人再提起了,但许闻舟也发现,只要是有关许枝鹤的事,许琳都要插一手。

    “现在许琳对她母亲唯命是从,恐怕已经被带偏了,我是想管也管不上了。”

    袁挽还是那样淡然:“这件事我没资格怪你,人要做到一碗水端平很难,换成是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偏心自己的孩子更多。”

    “我知道许氏现在大半都落在江澜手里,她要是有经商头脑,我也没什么可说……可就怕我半生心血,毁在一个女人手里……枝枝倒是有天分,上次董事会上,她做得很好……”

    许闻舟絮絮的说着,袁挽仍旧显得淡然,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

    “阿挽,难道你就不恨我吗?”

    最初的时候,恨过吧……

    但是因为不爱,所以恨也没有那么浓烈。相反,像江澜那么偏激的表现,才是真的爱过,痛彻心扉。

    “我也利用了你,我们扯平了。”

    “阿挽,我没什么能补偿你们母女的,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在乎枝枝是不是我亲生的了,只要她愿意回来许氏帮我,主持大局,我可以把手里的股份转给她。希望你能帮我劝劝她,找个时间,我约好律师,你叫她回家一趟吧。”

    ……

    下午,许枝鹤在别墅,接到袁挽的来电。

    “许闻舟今天出院了。”她没有说“你爸”,而是连名带姓的,充满了生分。

    许枝鹤“喔”了一声,倒是挺好奇:“你去看他了?”

    “是他派人请我的。”袁挽加重了“请”字。

    “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

    “呵。”电话里,许枝鹤似乎冷笑了一声。

    顿了顿,袁挽深吸口气:“然后又说,希望你能回公司主持大局,他会把股权转让给你……哦,他已经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

    许枝鹤挺诧异的:“他一辈子的心血,他舍得?”

    “听他的意思,好像江澜想跟他分家,他现在病成这样,估计是心有余力不足,走投无路了才想到你。”

    “……”许枝鹤不过迟疑片刻,很快镇定下来,“我和江澜签过协议,不会要许闻舟一分钱遗产。”

    何况她根本就不姓许。

    “现在是他生前转让给你,不算遗产。”

    “那我也懒得接那份烂摊子。”许枝鹤的声音很淡然,能守着现在的一切,她就已经很知足了,上次去许氏开过一次会,就惹了一身骚,她更不可能让自己完全陷入那种泥沼。

    “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袁挽和她的看法一样,以前她是无奈之举,现在有了易家做后盾,她也不希望许家那点股份了,“如果你不打算要许闻舟手里的股权,那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在许枝鹤沉默的时候,袁挽已经继续道:“福兮,祸之所倚。如今许氏内部水深火热,这份股权我认为弊大于利。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好好的。你懂吗?”

    许久,许枝鹤握着电话道:“你放心,我自己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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