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鹤正给自己倒水,乍一回头,看见这么劲爆一副画面,差点把嘴里的水都喷出来。
“咳咳……”她一边擦一边哭笑不得,“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
江珩走到她身边,不以为意:“昨晚什么没看过,穿哪样还不是一样?”
许枝鹤心里腹诽了一句,既然都一样,你还折腾我大清早去给你买这东西!
不过不得不说,她好像真的买小了……
许枝鹤扭过脸不敢直视他,大清早就这样刺激人会爆血管的。
嘴上还不肯承认:“谁知道你穿多大,你又没说。”
江珩抬眼,似乎不太高兴:“我都知道你的SIZE。”
许枝鹤:“……”
他这才满意,低笑了一声,走到窗边衣架,拿起许枝鹤给他买的那套西装,开始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不得不说,这男人身材真的很好。
穿上她买的西装,比橱窗里的模特效果还好。
他一边低头系袖扣,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刚才从窗口看到傅寒声的车了。”
许枝鹤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刚才给你买东西的时候也碰见他了,他正好买水,你的内ku还是他刷的卡。”
江珩正对着镜子系领带,忽然眉梢一抬,似笑非笑的从镜子里看着她。
许枝鹤被他看得怪怪的:“看我干嘛?”
他终于系完领带,回过头来顺手就在许枝鹤脸上捏了一把,不咸不淡的开口:“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有时候是……大智若愚?”
第282章
你也可以依靠我
吃过午饭,江珩尽职尽责的做起导游,陪她在拉斯维加斯街头逛逛逛,买买买。
许枝鹤难得心情好,用银行卡的卡尖点了点他衬衫领口:“好久没包养你了,今儿我也当一回金主,看上什么,只管买。”
吃软饭是会上瘾的。
江珩欣然同意了。
堂堂跨国公司大总裁,刷起自己女人的卡,也是毫不手软,而且背挺的比给她买东西时还直。
只是后来买着买着,许枝鹤就开始肉痛了。
江总是什么品位?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店员说:“先生,您太太眼光真好,这条裤子很配您。”
江珩:买。
店员说:“先生,这件衬衫跟您太太的衣服颜色很衬。”
江珩:买。
店员说:“先生,您太太真漂亮。”
江总龙心大悦,买买买。
后来许枝鹤觉得,金主绝壁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包养一个这么贵的小白脸。
在M国,路人并不觉得女人买单,会让男人丢脸。
因为在他们看来,那是丈夫疼妻子让妻子管账的表现。
买了衬衫,休闲度假装,又去买了裤子鞋子,连袜子和换洗的内ku都买了好几条,最后又去化妆品专区买男士的护肤品和古龙水。
其实许枝鹤很少看到江珩用这些,但他也并不是不用。
专柜的店员给许枝鹤推销时,不停的夸她男朋友帅。
许枝鹤听得耳根子都软了,倒是江珩,一本正经的用英语纠正:“不是男朋友,是丈夫。”并且煞有介事的指着她肚子说,“她还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
店员听完连声恭喜他们,最后还给他们打了折扣。
买了太多,不得不先把东西塞车上送回酒店,再出去吃饭。
拉斯维加斯的自助餐很多,各种形式且价廉物美。
餐厅的座位在露天的露台上,风景很好,侍者来帮他们铺餐巾,江珩大大方方的从桌上拉着许枝鹤的手,嘴角笑弧浅浅,显得心情很不错:“花你这么多钱,你心疼吗?”
许枝鹤慷慨大方道:“没事,我偷电瓶养你!”
要是真包一个像他这么帅的小白脸,花再多钱也心甘情愿。
倒是江珩,捏着她的手把玩了一会儿,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方盒,放进她手心。
“这个,就给你当补偿吧。”
许枝鹤一怔,摊开在他手心的,是一只百达翡丽的腕表盒,和自己当初送他那只八百多万的陀飞轮是一样的。
打开盒盖,丝绒缎面上躺着的也是一只陀飞轮,只是表面偏秀气,一看就是只女士腕表。
江珩晃了晃自己手腕上至今戴着的那只:“当初你不惜血本送我定情信物,可惜这款已经停产,买不到女款了。隔了这么久,百达翡丽总部总算帮我重新开模定制一只同款的女表。”
江珩把盒子里的腕表取下,递到她手腕前:“这下,你不吃亏了?”
许枝鹤噗嗤一笑,任他捏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戴上,嘴里却满不在乎的说:“我又没有戴手表的习惯。”
“从今天起,开始培养习惯。”他是命令的口气。
“戴着表做家务都不方便。”
“又不用你做。”
“……”
这倒是真的。
可手表是男人的身份象征,对女人来说,还是包包最实际,每天戴一只这么贵的表在手上,忽然觉得手腕压力都变大了。
吃完饭,江珩说拉斯维加斯的医疗条件很先进,要带她去附近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自从江逢年心脏病复发后,孟芝就定下了规矩,家里无论大小,每年都要定期去医院做检查。
两人坐在车上,江珩低声在她耳边咬耳朵:“妈前阵子还问我们,有没有准备要二胎?”
“……”许枝鹤脸一红,小声质问,“两个小魔星还不够你烦,再要你带得过来吗?”
“带不过不是还有月嫂,主要看你的意思。”
上次生产是挺惊心动魄的,不过隔了这么久了,她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只不过怀一次孕就得歇上一年半载不能工作和自由活动,她总觉得女人的人生价值不能就定义在相夫教子上了。
不过她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叹了口气说:“顺其自然吧。”
江珩点点头,过了会儿又凑过来问:“那家里的小雨衣是不是又可以下岗了?”
许枝鹤闻言直皱眉:“你拐弯抹角的就为了这个?”
以前情到浓时,两人也躺在床上讨论过类似问题,江珩给出的答案很明确:“隔着一层橡胶肯定没有真正的水ru交融舒服啊!”
有些时候情绪氛围都恰好,却因为许枝鹤坚持要他去拿套,不得不生生打断,他也抱怨过好几回。但是又舍不得她吃长效避孕药,只能一脸郁闷的偃旗息鼓。
许枝鹤极度怀疑,什么要二胎都是借口,他就是想自己爽!
到了医院等候区,江珩一直把手放在她腰上。
她也就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那双手上。
骨节分明,很漂亮的手。皮肤偏于白皙,手指修长,轮廓和骨骼都很好看。在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环境里,因为他的存在,热热的,沉沉的,却让她产生很深的安全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依赖。
只要有他在,似乎什么都不用担心。
刚取了挂号单,从人群里挤出一个褐色头发的当地妇女,远远的就冲他们招手叫着:“嗨,丹迪,丹迪。”
许枝鹤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看着那女人向他们走来。
身旁,江珩却是不动声色的皱起了眉。
对方天性热情,到了面前,一开口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丹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枝鹤惊讶的看着身旁的江珩,小声问:“她叫的是你?”
江珩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却还是勉强点了下头,回道:“带夫人过来度蜜月。”
然后指了指身边的许枝鹤:“我太太,许枝鹤。”
“Wow,oseeyou。”
对方伸出手来,许枝鹤便也尴尬的与她相握。
许枝鹤知道江珩是在哈佛读的硕士,没想到在拉斯维加斯也能碰到老同学。
那位褐发M国女人上上下下把许枝鹤打量了一遍,忽然开口,问江珩:“你来医院是看Sara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