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厌离莫问花莲 本章:第74章

    众人见两人空手归来,

    唐麟趾又气恼非常,便知那人逃脱了。

    花莲站起身来,走到唐麟趾身前,他神情凝重,

    问道:“小鱼儿说那人拿着封喉剑,你看清楚了?当真是封喉剑?”

    唐麟趾道:“没得错。”

    唐麟趾看向那被捆着的两人,这一男一女,

    都五六十来岁了,两鬓斑白,但双目精光满溢,显然是个练家子:“这两个是谁?”

    流岫道:“他们一行四人,有三人在外阻拦我烟雨楼的人,另一人进去杀了林格,

    便是与你们交过手的那黑袍人。其中一个魁梧汉子逃脱了,

    这两人叫我们捉住了。”

    齐天柱道:“少楼主可能查出他们身份?”

    流岫笑了笑,说道:“说来这两人倒还小有名气,也不用特地查探,就连花公子也认得他俩。”

    齐天柱看向花莲。花莲说道:“杭州有一处地方名叫聚贤堂,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汇聚在那处,

    亦正亦邪,都是些浑人。这两人便在其中,那人号松竹客,这妇人名付长舌。”

    流岫补充道:“说来凑巧,当年这两人也曾埋伏过星君,要抢封喉,最后负伤而归。”

    唐麟趾问道:“你说有四人,可知另外两人是谁?”

    流岫摇头道:“逃走的两人一带面具,另一蒙着头脸,未见真容,如何得知身份。”

    唐麟趾点了点头。转而向这两人冷喝道:“说!另外两人是谁,你们怎么使得卑鄙手段得到的封喉!又为何要杀林格!”

    这松竹客和付长舌都冷哼一声,把头偏向一边,闭上了眼,不理众人。

    唐麟趾眼中寒意森森,取下益算,就向这两人刺去:“不说是罢,那就先吃点苦头!”

    一侧青影一动,白光凛凛,挡下益算。

    唐麟趾说道:“鱼儿,你拦我做啥子。”

    鱼儿收好司命,贴身放好,目光在那两人身上一扫,淡淡说道:“他俩还有用,伤不得。”

    她先前陡然遇见那黑袍人,心思杂乱,现在宁下心来,回思起来,不论那人拿着封喉剑,还是杀了林格,都可能与玄机楼和清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另外八人也有可能是那人杀的。

    这人身份绝不简单,反倒是比最后一个秦枫来的还要重要。

    从她入手,不管是玄机楼,还是失踪多年的清酒,或许都会有所突破。

    鱼儿目光坚决。无论如何,都得捉住这人。

    过了七日,这日夜里,玉盘皎洁,白日下过雨,湿热的空气中掺杂着草木的土腥气。

    城北聚贤堂半里外的桥柱旁倚着一人,双手握剑,背在身后,望着河道。一人走来,身形雄健,朝她一拜:“恩人。”

    这人淡淡应道:“嗯。你传信要见我,所为何事?”

    男人说道:“松竹客和付长舌二人传回消息,说是君家三小姐欲调两庄门徒,伙同烟雨楼和花家捉拿你,恩人需速速离开杭州。”

    这人不见慌急,问道:“他二人从何处知道的这消息?”

    男人道:“我们那日分三路离开,我虽摆脱了烟雨楼的人,但松竹客和付长舌给烟雨楼的人捉了去,被他们逼问恩人身份下落,他二人抵死不说。那行人没有法子,便索性硬来,想要倾四方之力捉你。他二人便在一旁听得了。”

    “恩人,两庄门徒众多,都身手不低;烟雨楼消息灵通;花家人脉极广,财能通神。届时两庄门徒到达,四方联手在杭州城搜人,恩人除非懂七十二般变化,否则绝难躲过他们追查,他二人心中正是担忧此事,一回聚贤堂,便暗中传了消息过来,叫我来让恩人尽早离开杭州城。”

    这人沉默不语。男人说道:“恩人,虽不知这君三小姐为何要因为林格之死与你如此过不去,但这君三小姐是名剑山庄和九霄山庄的少庄主,听说还是解千愁徒儿,交友甚广,半数江湖客受过她恩情,恩人若无必要,还是莫要与她对上了,这女人,不好惹。”

    这人侧过头来,看向男人,盯他良久,她虽带着面具,男人依旧被她看得发毛。

    这人幽幽说道:“她的本事,我清楚。”稍顷,问道:“他二人被这君三小姐捉了去,是如何从他们手中逃脱的?”

    男人道:“那行人大抵是见逼问不出话来,所以看守松懈,他二人便趁夜逃了出来。”

    这人笑了一声。男人奇怪道:“恩人,怎么了?”

    这人转了方向,背对着男人,向着空空的巷道,说道:“他们这是放饵钓鱼呢。”

    男人一怔,未及说话,只听得衣袂飘动之声,对桥一侧的屋檐上落下一青衣男人,两袖宽宽,笑意盈面,他惊愕道:“两袖清风?!”

    一道黑影紧跟着从岸边飞跃而至,在桥边的河道旁站定,不是唐麟趾是谁。

    男人听得身后脚步响,朝后一看,一男一女走来,正是齐天柱和君姒雪。

    鱼儿从石桥前方的巷道中走出,她脚步看上去轻慢,落地无声,却走得极快,转瞬便至桥头,拦住两人去路。

    男人注意全在最后出现的鱼儿身上时,又听得空中豁的一声,他循声看去,只见后方屋檐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白衣飘飘,手持折扇,与阳春相对而立。

    众人见这人出来,也有些诧异。唐麟趾笑道:“莲美人,不是不跟我们一起行动嘛?”

    花莲道:“她拿着的是不是封喉剑,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今日要瞧个分明的。我这也是不放心,怕你们将这人又放跑了。”众人相视一笑。

    前有狼,后有虎。

    张了天罗地网,捉这么一个人。

    唐麟趾看向那人,冷笑道:“你再跑啊!”

    男人道:“原来你们那是做戏,故意放走松竹客二人的。”

    鱼儿一直看着那带着面具的人。那人未着黑袍,一身黑色劲装,身姿婀娜,是个女人,墨发长长,束在脑后,那人仍是背着手,握着剑,没有如临大敌的戒备警惕。

    鱼儿道:“也算不得做戏,若今日见不到这人,来日也只能如那二人听到的那般,让两庄门徒来杭州城找人。”

    那带着面具的女人问道:“君三小姐动这么大阵仗找我,为了什么?”

    这人声音沉郁,鱼儿略一回忆,便不曾听过这人声音:“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阁下。”

    “问过之后呢?”

    鱼儿道:“酌情处置。”

    这人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酌情处置?君三小姐好大的口气啊。”

    唐麟趾已经搭好了赤霓弓,冷声道:“敬酒不吃,你是要吃罚酒?”

    这人未看唐麟趾,一直盯着鱼儿,问道:“不知君三小姐要问什么?”

    鱼儿道:“你叫什么?”

    这人沉默了一会儿,阳春在上叫道:“你可别想弄个假名字糊弄。”

    这人回道:“知还。”

    鱼儿微敛眉头,似有些怀疑,她沉吟道:“知还

    姑娘,何门何派?”

    这人此时便回的十分干脆:“鬼门。”

    此言一出,鱼儿,花莲几人齐齐变了脸色。花莲冷声道:“你是鬼门的人,如何证明!”

    这人从腰上取下一枚令牌。阳春道:“令牌可以造假啊。”

    这人说道:“如若不信,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鱼儿道:“为何要杀林格?”鱼儿口里问着话,目光已一寸一寸的将那人从头打量到脚。

    这人道:“门中命令。”

    “另外八人也是你杀的?”

    “是。”

    “鬼门为何要杀这些人!”鱼儿越问越快。

    这人答的不疾不徐:“门里的事,不便告知。”

    鱼儿道:“你是哪一鬼的属下?”

    这人道:“直属于判官。”

    几人心中已有思量。鬼门的门主判官,五大得力手下称之为鬼,实力超群,听命于判官,管理门众。

    门众一般听从五鬼调令,直属于判官管理的,除了五鬼,并没有几人。

    鱼儿问:“你可认得清酒?”

    这人道:“认得,叛徒。”

    花莲问道:“你手中封喉剑从何处而来!”

    这人道:“蔺家旧址中取的。”

    花莲铁青了脸,声音极冷:“你怎知在那处。”

    这人道:“那叛徒说的。”

    唐麟趾神色一动,说道:“你见过她,她在哪里,在你鬼门?”

    这人跺了跺脚。一众人诧异不解,阳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道:“我是说,她死了,化作一抔黄土,归于大地。”

    唐麟趾眸色赤红,手中松弦,一箭射出,怒喝:“你杀了她!”

    这人封喉剑拔出,一阵轻细的剑吟声响起,众人腿心一软,阳春踉跄一步,险些跌了下来。

    这人长剑一拨,将来箭拨转了方向,更泄了力道,箭插入石柱中。

    “我杀人虽不少,可不顶无辜的怨债,那叛徒本就奄奄一息,被她师父琴鬼带回门中后,没多久便咽气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报仇,先找对人再说。”

    身侧一道劲风来袭,鱼儿持着秋水攻来,招招迅疾,剑尖刺来,如密雨落下一般,无处可躲。

    这人并不多言,与鱼儿交上手,招式从容,不落下风。

    阳春在上看到那人出招,问唐麟趾道:“唐姑娘,你看不看得出那人是哪门剑法?”

    唐麟趾沉吟道:“倒是有些像鬼门手法……”

    鱼儿一剑逼退那人,问道:“你说你是鬼门人,那为何会使佛门金刚掌!”

    先前齐天柱与她对上了一掌,察觉到这人使得一招是佛门招式,因而诧异,回去后便与鱼儿说了。

    这人怔了一瞬,说道:“这有什么,佛门金刚掌是外门功夫,又不是什么门中密招,我从几个少林弟子那里偷学来,有什么难?”

    说罢,这人剑路一改,使了一剑招出来。

    这剑招鱼儿已烂熟于心,轻易便拆解了开来。

    这人道:“便如这君家剑法,学来一般的容易。君三小姐,不知我使得对不对。”这人用的一招,正是前些日子对上君姒雪时,君姒雪用过的那剑招。

    这人学了来,竟有七八分像。

    鱼儿后掠退开,看了那人半晌,说道:“知还姑娘身负奇才,世间少见,我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一人能做到如此。”

    这人却不接话,只道:“是么,这也不过寻常本事罢。”

    第116章

    如鱼化龙(十一)

    鱼儿未收剑,

    秋水剑的剑身像银辉落在湖面,闪出粼粼波光,

    如同响和封喉一样,兀自颤鸣,一行人之中内力最浅的阳春最先支撑不住,

    一屁股坐在了屋檐上。

    那男人也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见鱼儿拿着剑,以为她还要再打,

    也取下刀,要助一助恩人。

    鱼儿看了他一眼,问那女人道:“你怎会与聚贤堂的人在一起,

    这些人为何又甘心为你驱使?”

    “早年帮过他们一些小忙,这些人虽是混不吝的性子,好歹知恩图报。杭州城内他们消息灵通,因此叫他们来查林格住处。”这人并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鱼儿不露声色,也看不出来她到底信是不信,

    心底又在想着些什么。

    “君三小姐还有什么话要问?”

    鱼儿道:“已经问完了。”

    这人嘴角微弯,

    弧度极浅,偏只鱼儿见到了,她不禁想着,此刻这女人面具下定是一副戏谑的神情。

    “那君三小姐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

    鱼儿收了秋水,走到桥旁,

    让开了道路:“今夜打搅了,改日定当亲往鬼门赔礼道歉。”

    这人挽了个剑花,收起封喉,朝鱼儿那方离去,那男人跟随在后。路过鱼儿身旁时,这人说道:“恭候大驾。”

    唐麟趾怒气未歇,神色凶恶,横了那两人背影一眼,到桥头狠狠拔下石柱上的箭,走到鱼儿身旁,说道:“就这样放她走了?”

    花莲飞身落在桥上,缓步走来。鱼儿问道:“方才她说的话,你觉得有几成真?”

    花莲一转折扇,背起双手:“半真半假。混杂真实的谎言最叫人信服。我原觉得此人重要,今夜一看,这人绝不能放过。”

    唐麟趾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才要问。鱼儿和花莲已向那离开的两人走去。余下几人不明就里,却也不多问,一起跟了上去。

    那两人走了一路,到一处偏僻的客栈。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见鱼儿几人依旧跟在后边:“恩人,他们这一直跟着,不知还要做什么。”

    这人往后瞥了一眼,叫道:“奎山。”

    那男人应道:“是,恩人有何吩咐。”

    这人道:“你先回聚贤堂去,明日麻烦你和我跑一趟乌金城。”

    奎山又看了一眼鱼儿几人,他们已走了过来:“可是恩人,这些人你一人应付……”

    这人道:“不妨事,你去罢。”

    奎山回想那几人显露的几手功夫,他均是不及,若留在此处,反倒给恩人添麻烦。

    他心里好是愧憾,松懈了戒备,给恩人惹来君三小姐这武林里的小祖宗:“恩人小心。”行了一礼,便退下,回聚贤堂去了,路上两番回头,没见那行人跟来,知道那些人是咬着恩人不放了。

    奎山走后,这人进了客栈,客栈只有一个守夜的小跑堂,点一盏油灯,在柜前昏昏欲睡。

    这人才上了楼梯,要回厢房。鱼儿一行六人,前前后后挤进了客栈。

    花莲走到柜前,敲了两下,叫道:“小跑堂,住店!”

    那小跑堂迷迷糊糊睁眼,本有些不耐烦,一看清是花莲,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花,花二爷,你老怎么到我们这小店来了。”

    “没听清么,住店!”花莲折扇点着那要上楼的人,朝她一笑,说道:“把那人东南西北上下的六间厢房都给我收拾干净,花爷我现在就要住进去。”

    阳春双手拢在袖中,挤在齐天柱旁边,笑着小声道:“花莲兄弟好一番纨绔子弟的做派。”

    那小跑堂的朝那楼梯上的人看了一眼,好是为

    难:“花二爷,这有的厢房还住着人……”

    花莲从袖子取出一叠银票往那小跑堂的怀里摔去:“现在!”

    那小跑堂看了一眼银票,眼睛直了,满脸堆着笑:“是,是,你老稍候。”

    那女人只往下瞧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回房了。

    小跑堂的叫来了老板,给花莲安排妥当,当夜这六人除了阳春回花宅通知流岫,其余五人就在这客栈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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