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眨眼,我家知常也这般大了,现在想想,娘脑袋里还有你刚被抱出来,连哭都不会哭的样子。”即便现在大儿子已经长大成人,黎母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心揪得慌。
“娘,我这不好好的嘛,您看这帖子,写得对不对?”
黎母擦了擦眼泪,接过看了看,见工整有序,便颔首道:“不错,继续写,把你的朋友们都叫上,咱家的园子装得下。”
……好家伙,知道娘你有钱,但也没必要这么实在。
说来到京之后,黎望还真交了不少朋友,先不论五爷、展昭和晏四狄青,便说是国子监里,都有不少谈得来的朋友,还有些纨绔届的,也能说得上话,零零总总,居然也写了厚厚一摞的帖子。
“说起来,当初你才这么点大,连路都不会走,就生了一场重病,你爹啊急得晚上睡都不睡,就怕你晚上烧起来,从前你爹当真是俊秀公子,那段时间生生老了几岁,同僚见他,还以为他是晚上偷偷努力工作,好生被人排挤了一段时间。”
黎母不无感叹地说着,黎望却忽然忆起了某些童年回忆,比如午夜梦回时,看到自家亲爹一双带着重度黑眼圈的眼睛明晃晃地看着你,不吹不黑,黎某人有被吓到假哭过。
“你就知道嫌弃你爹,也不知上辈子你俩是冤家还是什么,竟这般喜欢对着干。”黎母笑着调侃两句,才又道,“哦对了,你甘师傅和师兄那边,可会来人?”
黎望便从回忆中出来,道:“早两日便接到师兄的信了,他在关外脱不开身,不过托人送了礼过来,但还需几日功夫。师父近些年身体不大爽利,便不来了,师妹给我写了信,也随了贺仪过来。”
“也行,你十六岁那年,甘师傅和你柳师兄都到蜀中帮你庆贺,京中这场不来也无妨。”黎母说完,又道,“说来,你师妹今年也该到成亲的年纪了,可许了人家?”
怎么说呢,这上了年纪的京中贵妇,就喜欢操心小辈们的婚事。
黎望口中的师妹,乃是师父甘豹的独女甘玉兰,善使家传飞刀,武功比他还要厉害两分,他想不出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师妹这般的妙人。
“娘,这种事儿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甘家现在隐居,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黎母便轻轻敲了敲儿子的肩膀,埋怨道:“问两句还不成吗?知道你不想成家,娘也不勉强你,京中比你大还单着的王孙公子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娘这语气,绝对是跟爹学的,没跑了。
“娘,儿子错了,您消消气,来,喝茶。”
黎母被哄得高兴了,这才又舒展道:“不过是问问罢了,娘依稀记得你那师妹生得容貌俏丽,当时送你去军山神树岗时,见过一面,挺玉雪可爱一小姑娘。”
说来,黎母当时怀黎晴时,还心心念念想要个小姑娘,黎爹更甚,临盆那会儿都在念叨,谁知道……又是个小兔崽子,虽然也很高兴,但总归没有香香软软的女儿可亲。
“师妹模样随师母,确实生得标志,我离开前,她跟着师母在神树岗开了家小店,听师兄说,生意做得不错。”
黎母闻言,便忍不住打趣道:“这话本里,师兄师妹的,难免要生情愫,怎么你们师门各个都是光杆?”
“……娘,您跟爹学坏了。”竟学会了阴阳怪气他!
“不过是实话罢了,你师兄不是也没成亲嘛,不过你师兄那个火爆脾气,气上来连你师傅都敢怼,也是少见。”
这话头黎望可不敢接,他师兄脾气爆起来,连自己都敢砍,他这身子骨可承受不来:“娘,嘉玉表哥说要来的,您院子准备好了吗?”
在江南时,虽然黎望跟外祖家的长辈小辈处得都不错,但关系最好最亲近,还得是大表哥商嘉玉。当时黎望的药膳闻名江湖,他懒得打理,便把授权给了商嘉玉名下的酒楼玉小仙。
及至如今,黎式药膳汤也只在江南的玉小仙有售。至于巽羽楼,却是没有的。
“哪用你说,早就准备好了,这日子也近了,想来嘉玉这孩子也快到了。”黎母还是很疼大侄子的,好久之前就找人布置了院子,“你俩从小就关系好,他这次入京,你可得好好带人玩一玩,别老跟巽羽楼的食客对着干,好玩吗?”
……确实是挺好玩的,反正黎望是不准备改的。
说来,五爷的横幅到明日,就足足挂满一个月了,可惜了,明日他还要去上课,看不见撤横幅时,五爷脸上的模样了。
黎望脸上满是可惜的意味,正在开封府跟展昭倒苦水的五爷忽然后背一机灵,当即精准吐槽道:“展昭,我跟你说,刚刚五爷后背发冷,必是那黎知常在算计五爷了!”
展昭:……倒也不必都甩在黎兄身上。
“你也别气了,明日那横幅就摘了,等撤凉皮的通知挂出去,绝不会有人还记得你五爷的。”反正巽羽楼的食客现实得很,八卦虽好听,但事关菜单,他们当即就会变了嘴脸。
白玉堂:“……展昭,你不会安慰人的话,可以不用强行安慰。”
“展某说的可都是实话,五爷你不爱听,便可去巽羽楼,听些爱听的话。”展昭在朋友面前,也不全是好好先生,促狭的话也是张口就来,脸上却还是那幅正经模样。
“展昭,你变了!”
五爷愁啊,虽然横幅能摘很高兴,但摘了之后就撤凉皮,搞得好像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撤的菜,黎知常这险恶用心,他都不稀得说。
“五爷你就别愁了,黎兄的生辰将近,你当初离京前,不是还说要给黎兄准备一份特殊的生辰礼吗?”展昭见朋友“郁郁寡欢”,当即提议道。
白玉堂当即拍桌而起:“那盆红牡丹难道不够吗?五爷可足足花了百两银钱,难道还不够特殊吗?”送礼?不存在的。
展昭自然看得出五爷是口是心非,嘴上却没点破,只道:“可五爷,前些日子不还跟黎兄讲,自己一口唾沫一口钉,绝不会言而无信吗?”
五爷惊得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是黎知常同你讲的,还是狄青?”可恶,交友不慎啊。
展昭自然不会出卖朋友,当即道:“展某作为开封府带刀侍卫,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五爷无需知道。”
……五爷蔫了,甚至还想回老家自闭一段时间。
但话虽如此,第二日一早,白玉堂就穿戴整齐出现在了巽羽楼门前,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这人便是这般,懒得乔装,也觉得没必要乔装,毕竟五爷又没做错什么事,被人看两眼又怎么了,若有不长眼的惹到他,此处是黎知常的地盘,即便他不出手,也会有人替他出手的。
“怎么样,南星?今日这东西可能摘了吧?”
南星早得了自家少爷的知会,闻言当即点头道:“五爷说得是,这横幅早该摘了,小的这就去找人——”
这话还未说完呢,五爷便轻身跃起一下将横幅扯了下来,当真是好俊的轻功,纵有那完全不懂武功的百姓见了,都觉得这身段这面容,对得起那什么锦毛鼠的江湖传闻。
“五爷好功夫!”南星笑着从身后摸出另一卷横幅递过去,“不如,五爷替小的把这卷新的挂上去?”
第174章
售卖
当真是仆随其主啊,黎知常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了,这好好的南星还没长大呢,坏心眼却是长了一个又一个,白玉堂将手里摘下来的横幅三下两下收起来,如此才道:“南星,你当五爷傻吗,不知里面写了什么?”
虽然五爷惯来是不怕做得罪人的事情,但这种上赶着挨骂的事,他也绝不会去做。
就该让这黎家主仆多挨点汴京城的毒打,这知道疼了,以后就懂得给巽羽楼上鱼菜了。
南星闻言,语气当即充满了可惜意味:“五爷说什么,小的听不懂。”
“听不懂便罢,今日五爷进去吃饭,你可还拦我?”
这让人还怎么说,南星自然应下,还特意找了小二引路,等五爷到了三楼,却见上菜的小二已经端着菜过来了。
“这什么?”
“南掌柜说是东家贺五爷摘横幅之喜,特意给您点的菜,让小的见着您,便给您端上来。”
呵,早干嘛去了,现在倒来献殷勤,五爷是这般好打发的人吗?
“行,放下吧。”
布菜的忙叠声答应,这才开了盖子端上小菜,都是些特供雅间才有的凉菜小吃,甚至还有一份杂烩并拉面,幸好是放进食盒送进来的,否则五爷该被人嫉妒死了。
“东家说,您来得早,该吃点主食垫垫肚子,特意叫拉面的大厨给您做的,五爷您慢用。”
怎么说呢,黎知常这人哄起人来,还怪像那么回事的。
“行,你走吧。”
说来五爷也好久没吃这骨汤拉面了,现在闻着味,还怪想念的,等人出去,便享用起了美味早餐。
五爷心气儿是稍许平顺下来了,这下头的食客却遭了殃。
嗐,虽然吧已有不少人料到这凉皮是凉食,过了秋以巽羽楼东家那勤快模样,必然是要撤菜的,可他们却未想到,这秋都还都没入呢,撤菜的横幅倒是来得格外地早。
“南掌柜,这横幅几个意思啊,这天儿还热着呢,即便是下个月入了秋,也还是着单衣的季节,怎么巽羽楼就没有这凉皮的容身之处了?”
“就是,南掌柜你得拦着你们东家啊,这辛苦研究出来的菜品,只赚一季,不觉得亏吗?”
“又不是没人吃,怎就这般急慌慌地撤菜?还是说,你家东家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便要我们也心情不好?”
……
这场面,南星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应对起来熟练得让人心疼:“众位客人,恰恰相反,再过五日,便是我们东家的生辰,故而撤了凉皮,是为了上新菜。”
“新菜?”
“什么新菜?”
“贺生辰的话,是不是拉面又要回来了?”
“南掌柜,你倒是说话啊?”
“……”
南星心想我倒是想说啊,但声音实在没你们响亮,所以等人说得差不多,这才施施然开口:“我们东家上新菜,怎么可能新瓶装旧酒,这位老爷可别污蔑我们东家。我说再多,诸位也不会满意,不如诸位随小的进去一看新菜样式,如何?”
这倒是新奇,旧菜还未撤,这新菜居然还有提前展览一说?怎么的,难不成又是风雅之菜?
说来这大早上能来巽羽楼看热闹的,要么是有钱有闲起得早的,要么就是江湖人来看五爷摘横幅的,对风雅之菜的兴趣倒都不是很大。
一群人拥簇着进去,然后才发现原本做凉皮的档口已经改成了一排排的红泥炉灶,有些还未做好,但最中间的一个小火炉已经在使用中,上面还炖着锅冒气的汤。
有人嗅了嗅,也没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是密封做得太好,还是另有乾坤啊?
“南掌柜,赶紧说说呗。”
南星便介绍起这汽锅鸡的由来和锅子的特殊之处,众人听得果然起了好奇之心,等到厨下过来说是时间火候都到了,南星就命人把汽锅鸡的锅盖掀起来。
好家伙,原本平平无奇的一锅鸡,瞬间清香扑鼻而来。
有站在前排的食客嗅了嗅,那叫一个清甜鲜香,光是闻到味道,就已能想想这锅用热气炖出来的美味了。
“快!给老爷上菜!南掌柜,这锅汤我要了!”
“什么!你个老奸巨猾的,是我先来的,这锅汤合该属于小爷!”
“你俩都走开!尊老爱幼懂不懂,老头子先尝!”
……反正,就差点儿因为一锅汤打起来,好在南星早有应对之策,他笑眯眯地对着食客道歉,又说:“我们东家说了,这锅汤属于楼上的五爷,几位客人稍待几日,这汽锅鸡就能上菜单了。”
好家伙!本身是来看五爷热闹的,却没成想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好酸,太酸了,这五爷究竟是何许人啊,把巽羽楼东家得罪到挂横幅出气,居然都能把人哄好成这样?!五爷真的不考虑出个什么巽羽楼东家喜好合集吗?!
“也行,那南掌柜你赶紧去把五爷请下来,五爷自来是个爽快人,我与他买这锅汤便是了。”如果不行,那就舔着脸跟五爷交个朋友,这今日他必要喝到这锅汤。
白玉堂这会儿刚好把拉面吃完,正准备翻窗离开去逛逛东市呢,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嚯,合着你们主仆俩是把五爷当招牌使了?一锅鸡汤就想收买五爷,这可不行。南星,这汽锅鸡,五爷也不是没吃过呢。”
瞧瞧这险恶的嘴脸,啧啧啧,少爷就该来看看五爷这副模样,以后那横幅准保能多挂两个月:“五爷说的是,不过我家少爷说,这汽锅鸡又改过一次配方,味道更甚鲜美,五爷真的不想再尝尝吗?”
……怎么说呢,五爷就好吃这一口鲜,说是更鲜,他离开的脚步立马就不动了。
“行,那就去瞧瞧,若是不够鲜,五爷可是要翻脸的。”
您翻的脸还少吗?南星可不怕这威胁,当引着人去了大堂,就这会儿功夫,大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本身吧,这一锅汤若是用小些的碗盛,平分一下大家都能尝个味,现在嘛,就完全是僧多粥少了。
白玉堂是迎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楼的,怎么说呢,五爷心里反正挺爽的,叫你们看他的笑话,现在自己也成笑话了吧。
“听说楼下有一锅五爷的汤,我便来瞧瞧是什么汤。”
哇靠,这嘴脸,要不是打不过,在场几个江湖人恐怕已经动手了。从前光听江湖传闻白五爷之讨人厌,现在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白五爷万人嫌之名,实至名归呐。
“南掌柜,还不盛一碗,与五爷尝尝?”
这骄矜这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巽羽楼就是五爷自个儿家呢,庞昱今日本要去上学的,听说巽羽楼有热闹看,便当即转道过来,知道里头在上新菜,这哪里还呆得住啊。
好不容易挤进去,却见那姓白的独得一锅,那叫一个让人眼红啊。
于是他当即亮声道:“白五爷,给我来一碗呗。”
这声音有些耳熟,白玉堂觑了一眼,见是眼熟的小胖子,倒也没拒绝,毕竟他刚一碗拉面下肚,也实在吃不了整一锅,便道:“那就给他盛一碗。”
说罢,他便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汤。
鲜,出乎意料的鲜,他是在黎府吃过这汽锅鸡的,那还是黎知常亲自配的料,但与这份相比,鲜度完全又跃升了一个档位,比之佛跳墙自然还差点儿,但已经相去不远了。
好家伙,五爷后悔了,瞧瞧这小胖子牛嚼牡丹的样子,吃个黄焖烧鸡、虎皮烧鸡得了。
“好喝!这比我喝过的鸡汤都好喝!五爷,能再来一碗吗?”
呵,想得美。
五爷拒绝了小胖子,却拒绝不了将他团团围住的一众馋嘴食客,反正到最后,五爷这锅汤是没有走出巽羽楼的。
“太可怕了,展昭你知道吗!五爷这衣衫都差点儿被人撕烂了!也就五爷轻功了得,才能安然过来见你。”
展昭:……你过来有什么用,汽锅鸡呢?
“你可别不信,等过几日汽锅鸡上了,五爷带你去吃。”
展昭忍不住失笑起来:“五爷今日,心情看来非常好啊。”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啦。”前段时间他被调侃得很,虽然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被人羡慕总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那黎兄的礼物,不知五爷准备得如何了?”
白玉堂拍掌道:“那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起这个,展昭你准备送什么?”
“展某身无长物,自是比不上五爷送的重礼。”展昭谦逊道。
这话说得,挺动听的,五爷爱听。
两人在街头吃酒闲聊,巽羽楼的食客却又到了一季一次的舞动时刻。
怎么说呢,虽然大家都很明白巽羽楼东家惯来郎心似铁,菜品从来都是极限一换一,但……万一见鬼了呢,所以该舞还得舞,该闹还得闹。
反正这五日的巽羽楼,人流量激增,而等到第六日凉皮下架,汽锅鸡开卖,那当真是一开门,就直接座无虚席的。
“好家伙,你们这是五更天就来排队了吗?”
“没有啦,也就家父去上早朝时,蹭马车过来的。”
……那不就是天没亮嘛,至于这么拼吗?一锅鸡汤而已,又不是喝不到。
第175章
签王
然而事实证明,来得晚确实喝不到。毕竟汽锅鸡的烹饪时间起码得一个半时辰,加上处理食材切配的时间,两个时辰总是要的。
为了保证每一锅汽锅鸡的完美鲜度,黎望并没有让人提前准备宰杀鸡和配料,毕竟跟食客玩归玩闹归闹,巽羽楼既然要推新菜,那必须要保证最好的口感。
精益求精的结果,就是效率低下,第一批进场的食客,自然是很快就能尝到汽锅鸡的鲜美,但第二批,不好意思,那可得再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南掌柜,你不是开玩笑吧?爷这是来吃早饭的,不是来吃中饭的!”而且又不是节假日,他还得赶着去开工呢。
“这位老爷,我也没办法啊,要不您在堂内找找有没有相熟的人,拼个桌?”
事实上这样的对话,今早南星已经说得嘴巴都干了,甚至他还搬出了佛跳墙起码七日的烹饪时间,这么一想,汽锅鸡简直是“平易近人”。
“行吧,不过南掌柜,我还是排着队的,你可别忘了。”
南星自然应声:“您放心,咱们巽羽楼何曾出过这种不体面的事啊,您既然付了钱,东西必然是给您留着的。”
这倒是,巽羽楼只会明晃晃地搞撤菜攻击,那些谄媚的事倒是从不做。
“行吧,听说今日你家东家生辰,可有什么活动?”
别说,这活动还真有,南星当即亮着嗓子道:“老爷您这算是问着了,这可是今日巽羽楼的隐藏福利,只要老爷您问起,就能参与二楼的抽奖活动。”
“……什么意思?”
这位老爷闻言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合着是看运气的抽签啊。
“老爷您看,这大木盒之中共有竹签千根,其中有半价购汽锅鸡百根,还有免单汽锅鸡十根,当然了,今日东家高兴,其中还有一根签王。”
旁边的人耳朵尖啊,当即问道:“何谓签王?”
“这签王嘛,便是只要您抽到,就能决定下一个季度,巽羽楼上的一道新菜。”
哇靠!好家伙!这还得了!希望巽羽楼东家天天过生辰啊!
“南掌柜,此话当真?”这绝对就是兴奋的食客了。
“自然当真,不过今日只有每人消费新菜汽锅鸡才能抽签,且每人只能抽一次,抽完之后竹签会再次放回箱中,但如果抽中签王,这根签便由这位幸运得主带回,只要在冬季来临之前兑换,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