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七侠五义,包黑脸 本章:第132章

    林书善当惯了善人,说辞这方面,当是无可指摘的。

    吴玉贞的琵琶弹得自是如泣如诉,不少人因此感而同情,但她在林家门口弹奏,确实挺影响周全百姓的,而且这周边的人,也都笃信林家是积善之家,故而便有人出来劝她,说是不是她找错了人家,要不要替她报官之类。

    然后他们就发现,这妇人眼神黯淡无光,竟是不能视物。

    如此这般,他们更加觉得这人是找错了人家,有那心地好的,见她席地弹奏却不愿离去,还给她搬了个凳子叫她坐下再说。

    吴玉贞报仇心切,哪里管旁人怎么想,今日她就是弹死在林府门口,也要叫许仲开和赵季堂这两个畜生出来见她。

    但很显然,吴玉贞低估了这两位的厚脸皮。

    林家的门是开了,出来的却不是林家的主子,而是奉命去开封府告官的下人。

    这下人也是能说会道,周遭邻居觉得林员外为人当真良善,要搁其他的富户人家,怕是要叫下人拿着棍棒来驱赶盲女的。

    吴玉贞却恍若未闻,琵琶声弹得愈发悲切,叫那些想要劝她的人,都没了开口的勇气。

    如此乐声,当真叫人忍不住落下泪来,这还是不知内情的外人,里头的方文,却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下去了。

    他趁着大哥去处理急事的功夫,连忙往外跑,却没想到……平川比他快了一步。

    林平川并未见过吴母,但他听吴风形容过吴母的外貌,他原本是听到乐声出去,想问问这妇人是否有需要帮助之处,可见其眼盲,额头还有烧伤,再看其样貌与吴姑娘的眉眼有些相似,便大着胆子问道:“你是吴伯母?我叫林平川,是这府里的大公子,我跟吴姑娘和风儿都认识的,您听他们提起过我吗?”

    吴玉贞的琵琶弹得又急又促,难免琴弦有些受不住,最后一句“手足相残心何忍”唱罢,琴弦便应声而断,林平川离得近,琴弦锋利,直接割破了他的手。

    不过只是破了点油皮,林平川并不在意。

    他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得吴母用着低沉的声音道:“你是许仲开的儿子?”

    林平川不认识什么许仲开,当即摇头道:“不是不是,伯母你认错人了,我爹叫林书善,我是我爹收养的义子。”

    义子啊,许仲开,你这是在逃避什么?还是说你宁可发善心对一些外人那么好,却不愿意怜惜她吴家上百口人命,当真是好一副慈悲心肠啊!

    “你既不是许仲开的亲儿子,便没资格同我说话,你让开。”

    方文冲出来的时候,便见师姐站起来,用琵琶一下拂开了平川。

    林平川不会武功,这脚下又绊了一下,便直接往后栽去,方文见此,哪里顾不得上其他,运起轻功便往前扶助了侄儿。

    但他左肩本就受了伤,此刻被个青年男子压了一下,痛得当即龇牙咧嘴起来,险些都没扶住侄儿。

    “方叔,你没事吧?”

    方文摇头,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先进去吧,你爹找你有些事。”

    这不过是方文胡诌出来的借口,林平川却是不疑有它,其实他还想留下来劝劝吴伯母,但想想,还是先去见爹,然后叫爹出马解决问题。

    毕竟他是小辈,若是在吴伯母面前留下坏印象,那就不好了。

    “赵季堂,你总算是出来了。”吴玉贞讥讽一笑,然后道,“还是说,你还要否认你的身份?”

    方文讷讷,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师姐,已经完全记不起十年前容貌柔美的师姐了。

    是他害了师姐,这条命赔给师姐便是了。

    “师姐,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方文轻声承认道。

    吴玉贞本就是找上门来寻仇的,哪里会轻易跟着赵季堂离开,闻言便笑了起来:“你叫我一声师姐,我却是不敢当的,我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悔恨收了你们两个劣徒,就算是养两只阿猫阿狗,也好过养两只会噬主的白眼狼!”

    “师姐,你别这么说!”方文只觉得脸臊得慌。

    吴玉贞却觉得听了一个好大的笑话,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赵季堂,你真是不要脸!事情做了还不愿意承认,你难不成也要像守节的女子一般,给你颁个贞节牌坊吗!不必废话,许仲开人呢!”

    方文当即脸色一变,道:“师姐你胡说什么,二师兄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不要说胡话。”

    “我看你才是在说胡话吧,你赵季堂,无父无母,若不是我父母收养你,你还只是个乞儿,十几年前,我从未听说过你有一个姓林的义兄,能收养……杀死我全家上上下下百余条人命的你,而且还白吃白喝地养你十年,你觉得我会信吗?”

    嚯,这话的信息量也太巨大了,围观的吃瓜群众本来觉得必然是误会,可现下看这两人的神色,怎么感觉好像是没找错人啊?

    而且一家百口人,这人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不是,师姐你想错了,林员外是我离开北海时认识的,他并不知道我的过往,所以我才编了个方文的名字来骗他,你不要多想。”

    赵季堂从前就不怎么聪明,一直跟着许仲开混,许仲开说什么,赵季堂就会冲在第一个,吴玉贞可太熟悉赵季堂这幅模样了,闻言就道:“赵季堂,我何时说过你那姓林的义兄,是许仲开了?”

    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方文登时就觉得上当了。

    不行,不能再说下去了,他嘴皮子本就笨,根本说不过师姐,越说越离谱:“师姐,随便你怎么想,等开封府的衙差过来,我同你去衙门自首便是了。”

    这话,就是一力担下杀人灭族的重罪了。

    林书善见到林平川后就心觉大事不妙,等他知道冲到门口时,已然是来不及叫人阻止方文的行动了。

    什么叫做猪队友,这就是了。

    关键是,除了猪队友一号方文,他还有个猪队友二号义子林平川。

    怎么说呢,林平川虽然是林书善的义子,可从他被收养到如今,大部分时间都是方叔在照顾他,方叔性子再好不过,怎么可能会是杀害吴家百余口人的恶徒呢!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方叔,你说话啊!”

    方文并不想叫侄儿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恶人模样,便道:“平川,此事你不要多管,也不要记恨任何人,答应方叔,好不好?”

    林平川整个人都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开封府的衙差带着方叔离开,至于吴伯母,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讨好未来岳母啊,忙跑回家去请义父帮忙了。

    然而义父的脸色,却叫他有些害怕。

    “爹,方叔不会杀人的,您快救救他啊!”

    事到如今,林书善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顺着方文的法子往下走,便对义子道:“平川,你方叔对你的好,你记着便是了。但其他的,开封府包青天,是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倘若你方叔当真有罪,你爹我也无能为力。”

    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信!爹你骗我!我要去求包大人还方叔一个公道!”

    林平川说完,便夺门而走,他也没来得及叫马车,一口气就跑到了开封府门口,却见里头正在升堂审案,方叔就被杀威棒押在堂下动弹不得,他一见,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包大人,冤枉啊,我方叔他是个好人,绝不会杀人的!他也不是什么赵季堂,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然而林平川刚号完,那头堂上,包公就落下惊堂木,叫公孙先生拿出从两广何县送来的户籍文书,该文书证明林书善和方文两人的户籍,确系伪造,当地并无二人。

    如此,林平川只听得堂上的包青天肃然诘问道:“赵季堂,你如实招来,那林书善,究竟是何许人?你们伪造文书,假充他人,到底意欲何为?”

    第277章

    刺耳

    户籍文书伪造?什么意思?

    林平川听得整个人都傻掉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叫他觉得离谱,可偏偏这一切却又如此真实,叫他连骗自己是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爹和方叔,都是顶顶好的人,林平川对此再确信不过了。

    即便可能在身份上有所隐瞒,但那必然是有苦衷有缘由的,绝不是什么杀害吴家百余口人的恶徒凶手!

    林平川想要冲进去替方叔说话,可他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敌得过身强力壮的年轻衙差,只能被其挡在堂外什么事都做不了。

    “赵季堂,还不从实招来,若还不回话,休怪本府动刑了。”

    对付杀人凶徒,包公就从未手软过,开封府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他见赵季堂坚决包庇林书善,便直接叫人上刑,先打二十大板叫吴玉贞听个响。

    吴玉贞虽眼不能视物,但能听赵季堂受刑,心里自是痛快的,哪里会替仇人求情。

    只在堂外的林平川,心痛无比,一时之间,竟觉得吴伯母讨厌极了。

    但事实自是不会以林平川的意志为转移的,这二十大板扎扎实实地打下去,赵季堂即便是条硬汉,难免也有些受不住,再加上他昨晚去当刺客,身上本就带着伤,如此一番,他连跪的力气都没了,直接趴在了地上。

    衙差却丝毫不会怜惜一个恶徒,将如烂泥一般的赵季堂抬起来丢到堂下,粗糙检查一番犯人的情况,便道:“启禀大人,犯人并无大碍,不过他腿部有擦伤,肩部还有一道掌印,很是符合昨夜行刺黎府的刺客特征。”

    包公一听,当即道:“竟是如此?赵季堂,此番你可认?”

    赵季堂艰难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这罪名。

    包公见此,也不恼,直接当堂发号道:“既是如此,赵虎,去黎府一趟,叫黎家大郎过来当堂对峙。”

    赵虎当即出列,领命往黎府而去。

    赵季堂心道糟糕,开封府果然不是好搪塞之地,如此再审问下去,难免要对大哥不利,如今他已走到这一步,根本没有再活命的路,既是如此,早死玩死都得死,不如——

    赵季堂眼神一变,守在一旁的展昭就发现了。

    他一个剑柄捅过去,刚好卸掉了赵季堂的下巴。

    “大人,他要咬舌自尽!”

    吴玉贞方才一直都未说话,她虽然不相信开封府真的能够给吴家一个公道,但既然已经与开封府定下约定,她就不会反悔,故此便将赵季堂交给官府处置。

    现在听展昭所言,这赵季堂居然要为了包庇许仲开去死,当即怒斥道:“赵季堂,你可真有种!你要不是男儿身,我都要觉得你心仪许仲开了!”

    难怪许仲开杀人放火都要带着赵季堂,这份感情,当真是叫人“拍案叫绝”了!

    赵季堂一听,两颗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师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来侮辱他和大哥之间的兄弟情呢!

    吴玉贞虽然瞧不见,却丝毫不影响她发挥输出:“如此一看,这说不定是真的呢,你和许仲开,一把年纪了,又不是身体上的毛病,居然都未娶亲生子,当初还领养了一个半大的孩子当义子,你和许仲开,是这等善心的人吗?”

    两个大男人,领养一个孩子,这可太叫人浮想联翩了。

    赵季堂一听,眼睛都在充血了,可他被卸了下巴,嘴巴里只能囫囵发些音节,现下哪里还顾得上自杀啊,他不能叫任何人毁坏大哥的名声!

    拼着身上的疼痛,他努力磕在地上接上了下巴:“师姐,你怎么能那么想大哥呢!大哥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啊!”

    这话,叫吴玉贞觉得恶心,喜欢她所以叫她全家去死吗?这种变态的喜欢,她却是承受不住的。

    “赵季堂,你方才还说你大哥已经死了呢,十年前的死人心里想什么,你为何会知晓?难不成,你还会通灵不成?”

    赵季堂整个哑了,他现在被展昭摁在地上,下巴痛得肿的老高,他连咬动牙关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怎么办?他根本说不过师姐!

    赵季堂正在努力启用他从前从不动用的脑子,但很显然,老古董的脑子无法负荷严峻的形势,即便他拼命去想法子,也没有任何的对策。

    最后他只能沮丧地发现,他好像……确实要连累大哥了。

    正是这时,赵虎带着黎望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嘛,黎望老熟人了,畅通无阻地往里走去,还没进大堂呢,便见到一脸惨白的林大公子林平川,往里头一看,展昭正摁着个人,约莫就是方文了。

    方才来的路上,他已经从赵虎嘴里得知了今日升堂的缘由。

    “黎公子!”林平川惊觉般转头,见来人的身份,当即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方叔,方叔真的是个好人。”

    林平川确实是个实心眼,他也确确实实觉得方文是无辜的,黎望看了一眼对方,便道:“林公子,方文他对你或许是个好人,但对别人,却不得而知了。”

    “须知人有两面性,恶人若把恶写在脸上,也就不需要衙门侦查破案了,你说对不对?”黎望见对方愣神,便走进公堂内,转身又说了一句,“抱歉,小生是来与昨夜的刺客当堂对峙的,便不与林公子多言了。”

    跟木头说话,真没意思,当真是不说也罢。

    这林书善养块木头在身边当儿子,是养来衬托自己聪明有心计的吗?还是说,别有缘由?

    黎望心头一闪而过,等听到包公传唤,他才近前行礼道明身份。

    “今早衙差来报,说黎府昨夜进了刺客,乃是江湖上的好手,意欲行刺你父亲,被你打伤了左肩脱逃,是否如此?”

    黎望便道:“大人说得是,那歹人武功了得,若非小生学了些武艺傍身,恐要叫他得偿所愿了。”

    包公便指向旁边的赵季堂,道:“此人腿部有擦伤,肩部还有掌印,你可认得此人?”

    黎望闻言,当实话实说道:“昨夜那刺客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小生不曾得见他的真面目,只与他过了两招,因有朋友在家中养伤,故此不便追击,这才叫他脱逃。”

    “既是如此,这刺客身份,便不大好确认了。”包公状似为难道。

    黎望一见包公这神色,便顺遂地开口道:“启禀大人,其实也不难,小生的手指比常人纤长一些,又因为身体孱弱,手指骨骼分外明晰,不妨叫他脱下肩部衣衫,比对掌印,大人以为如何?”

    腿部有擦伤,肩部还有掌印,若连如此特殊的掌印都符合,不是的几率就很小了。

    赵季堂闻言,脸色不由灰败起来。

    他想要拒绝比对,但展昭的武功本就在他之上,他根本挣脱不得,只得被扒了肩头的衣服和包扎,露出肩头的掌伤。

    过了一夜,掌伤已经泛红发肿,但谁叫黎某人的掌形骨骼生得特别,不过粗粗一比,便能比对吻合了。

    展昭见此,当即道:“回禀大人,掌印是吻合的。”

    包公一听,当即喝道:“赵季堂,你昨夜窥伺京中要员府邸,你意欲何为?”

    赵季堂完全是有苦说不出,他也想说是去找白玉堂的,可若是说出口,他还得编个理由说为什么要去寻白玉堂,可他和锦毛鼠白玉堂素昧蒙面,根本没立场去找人。

    于是头脑风暴了半天,他只能低头承认:“昨晚,我是走错了地方,不是有意去什么黎府的。”

    黎望一听,当即体贴道:“既不是来黎府,那是要往何处去?你一身夜行衣出门,必是要做歹事,我们那一条街上,全是朝廷重臣,你是要往哪一家?”

    ……好家伙,赵季堂又无言了。

    “我……我是想来开封府,找师姐认错的。”

    吴玉贞闻言,轻呵一笑,却听旁边的公子继续说着:“这便有些好笑了,开封府和官宦人家的府邸你都能认错,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当年杀人,是杀错了人?”

    “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昨夜我根本没对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将我打伤!”

    黎望看了一眼包公,见人老神在在没开口,说话便放肆起来了:“你这人,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没带脑子出生?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擅闯私宅,就算是小生出手将你当场击毙,大宋律例也会判小生无罪。”

    这人说话,怎么比师姐还要刺耳!

    “你若承认自己痴呆疯傻,连路都认不得,也对世俗没有基本的评判能力,小生便看在开封府包大人的面上,对你不再追究,如何?”

    赵季堂性格本就火爆,最讨厌看不起他的人,黎望这话简直戳在他的雷区之上,若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已然是要跳起来打人了。

    “我做了就敢当,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昨晚去你家又如何!就是去皇宫大内,那也是我的能耐!”

    ……这性子,林书善到底是怎么忍下去称兄道弟的?没有被传染降智吗?

    “大人,他认了,请大人还黎府一个公道。”

    一脸英勇的赵季堂:……

    但一想,这样也好,他把所有罪名都担下来,大哥就能全身而退了,他心里方是坦然下来,却又听得那姓黎的开口:“哦对了,你既是认了,何妨说说,为何要行刺我父亲?”

    特么又绕回来了!!!

    第278章

    礼物

    赵季堂气得失了智,脱口而出道:“我从没说过要行刺你爹,我连你爹生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黎望闻言,却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在我家逗留这么长的时间?昨夜家中陌生的脚印遍布前院,你又如何解释?”

    “还是说,有人买通你,来我家盗取机要资料?”

    赵季堂不说,黎望就好心地替他罗列可能性,反正老爹的大旗不扯白不扯,言官头子的家可不是那么好刺探的。

    包公见知常说得差不多了,便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本府会审个清楚,还请黎公子放心。”

    “多谢大人明察秋毫。”黎望体面地谢礼退到一边,将主场交还给堂上的包公。

    此番,赵季堂亲口承认参与当年的吴家命案,确系伪造身份、隐姓埋名在京中生活十年,另于昨夜刺探黎府,目的不明,便暂且收押,待一切查证完实,再作判罚。

    且,该犯人有自杀倾向,故特殊看押,一律人等,皆不得探视,另着人去请林书善、林平川父子前来问话,林书善亦有伪造身份之罪,故若本人反抗,衙差可武力制服。

    考虑到林书善或许武功了得,包公直接命展昭点了人马去林府捉人,务必将林书善本人带到开封府。

    展昭一听,当即领命前往林府。

    而等待林书善上堂的功夫,黎望被衙差请到了后面的花厅,包公正与公孙先生在说话,见他过来,便招手道:“知常,快来看看这份口供,可觉得有什么异常?”

    ……来了就被抓壮丁,要是被他爹知道,又得动藤条了。

    黎望心里头虽是嘀咕,却是顺遂地接过口供,仔细一看,竟是赵季堂对吴家命案的供述,上面写:十年前的某一日,师父吴承先病逝已有一周年之久,师母怕师门三兄弟生了龃龉,便将从前的剑雨飞花堂改做三义堂。

    赵季堂称知道师母此为是好意,可剑雨飞花是师父的独门绝技,江湖上只知剑雨飞花,却不知三义堂,自改名之后,师门的地位一落千丈,各色生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师父明明将剑雨飞花堂传给了段平,师母却要他们三人共同承担责任,倘若是如此,当初为何要大师兄娶师姐,而不是与师姐互有情意的二师兄呢?

    况且在管理三义堂的事情上,明明是二师兄出力最多,却叫大师兄得了便宜,赵季堂称越想越替二师兄叫屈,某日喝了酒,大半夜回去便怨气上头,点火烧了整个吴家。

    等他酒醒之后,自是懊恼苦闷不已,后来还是遇上了现在的义兄林书善,他才苟活到现在。

    这份口供,粗粗看倒是勉强能看,可细细一推敲,却哪里都是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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