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高定礼服,将朋友迎入宴会,可宋礼泽却没来。
我站在窗台边,一遍遍打着他的电话,“你会来吗?你一定会来的是不是?”
少年沉默良久。
他说,“抱歉,菲菲今天发烧了。”
我在电话那头,假装吸了吸鼻子,“这些人里,我最想邀请的就是你了,我很难过……不过,你好好照顾你妹妹吧。”
陆菲是他家破产那天,在路上捡来的孤儿,两人正好同病相怜。
只是,陆菲对他恐怕不是单纯的兄妹情那么简单。
从小女孩身上,我看见了属于女人才有的占有欲。
可惜,宋礼泽一无所知。
……
挂上电话那秒。
世界重新喧嚣。
作为生日宴的主角,我兴致缺缺,因为我的猎物没来,直到宋礼泽穿着校服格格不入站在人群中。
我眼中才焕发神采。
他的出现成为了不少人的谈资。
“这就是老赖宋家的儿子吗?”
“真是活该,当年姓宋的垄断房地产,工地都不知道压死了多少人,全家死光光也算报应。”x39
“奇怪,他怎么进入赵家的宴会的?”
一路上,无数谩骂和嘲笑。
少年面不改色,他的脊背格外直,像那所剩无几的骄傲。
这一世,他似乎比上一世勇敢,居然敢踏进这个满是熟人但早已不属于他的圈子。
我假装没看见他,故意绕着宴会敬了几圈的酒,最后,我才站在脸色郁郁的少年面前,佯装惊喜牵住他的手。
很快,宋礼泽耳尖微红。
在别人送我的那堆昂贵的礼物面前,我仿佛随口一提,“宋礼泽,我的礼物呢?”
他脸上闪过窘迫。
几个同学围了过来,起哄,少年才憋红了脸,从书包里拿出一副相框。
闺蜜故意打岔,“哟,这礼物也太特别了,梨棠都没收过这么廉价的礼物呢!”
所有人都笑笑不说话。
宋礼泽抿着唇,脸色微微发白。
那是一幅用贝壳碎片做成的画,女孩穿着校服,怀里还抱着要上课的书,长发随风飘起。
这幅画做得很用心。
一共用了六千五百七十片贝壳碎片,连闺蜜都拉下脸,“六千五百七十这个数字,正好是十八年,听说,这么会哄的都是渣男。”
我:“……”
若不是重活一世,我都不清楚,闺蜜她清醒得可怕。
我凝着那幅画,嘴角讽刺,“宋礼泽,谢谢你,我很喜欢。”
可惜,晚了。
宋礼泽,我永远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
我支开所有人。
将少年带到小时候的画室。
房间昏暗,我凑到他耳边说,“你的画很好看,我很喜欢。”
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昏暗。
我的高定礼服被绊住,闷哼一声,宋礼泽皱眉,“怎么了?”
我声音惶恐,“我的礼服拉链好像坏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宋礼泽没动,“我替你叫个女孩子进来。”
“不行。”我拉住他的手腕,撒娇道,“你闭上眼睛,替我拉一下就好啦。”
好说歹说。
他终于同意了。
他将手伸向我的后背,礼服的拉链不知何时落到了尾椎骨上,露出一大片细腻的背部。
他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