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静拜托了……饶了我吧?☆你看在一个老同学家杀了老同学……什么的怎么也说不过去对吧?所以放了我吧?」折原临也说这话时脸上完全没有露出半点痛苦求饶的表情。
「好像是呢……」静雄托着下巴笑道,竟然意外地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吐槽。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剩余的600元钱的硬币丢给临也。
「喂,干嘛突然给我钱……」临也不解地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解释地径直来到床边。他捧起他的脸,低下头。
他吻得凶狠。
……
「别吵,让我摸一下……」
「为什么我就非得让小静摸啊?!」
「因为你让我没有烟抽很不爽!」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种100%像是胖虎……呃…呜……」临也稍不留神,对方的手就从自己腰的位置侵入了衣服内,「喂喂我可是病人耶……你这样对待一个伤患也粗鲁过头了吧……」
「……如果伤患是你的话就另当别论,何况你的病不是动动手术就能治好的吧?我已经付过你钱了你就乖一点吧!」
「不…所以说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啦……小静你不是说要宰了我的吗?」
「在老同学家杀掉老同学不是很说不过去么?」静雄笑得越发-像是拳击比赛打赢了那样-灿烂起来,「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咳、你…好重……别……别碰…那里……很疼的耶……」
……
「……那个、失礼了……我看大门坏了就擅自进来了……没人吗?」
就在折原临也快要被对方压着喘不过气来时,隐约听见了门外人的说话声。但是不像是新罗。同样听见声音的平和岛立刻把伸进临也衣服里的手迅速抽了回来。
他们房间的门由于同样的原因被来人轻易推开,戴着黑色帽子的青年走了进来。
对方用沉稳的音色说道:「打扰了……是静雄啊我就猜到你会在新罗这里……哦,临也你也在啊?你这不是还活着好好的……说什么自杀那种事果然是假的啊。」
「什么啊原来是小田田啊……」
「都说了不要那样叫我。啊静雄,我来……拿我的枪。」
……
…………
「呃……抱歉……我好像不小心丢在飞机上了……」
#36
一周后。
池袋Marvin
Bar。
「啊啊啊烦死人了!可恶新罗那个家伙居然还非要我去医院再躺一个月……见鬼,谁会去啊!光在床上躺一周就够我长毛了!」说话的是一位惯例穿着整齐酒保服却不是酒保的男性。
「噗……哈……」坐在对面的雷鬼头发型的男子忍耐了良久终于笑出声,打断了对方的牢骚,「…我说静雄,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有意思的笨蛋,居然会想到去撞飞机那种事……你真把自己当成钢铁侠了么?哈哈……」
「那也是没办……等一下喂?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啊!」
「嘛这个……知道就是知道了……」TOM上司一脸「拿你没办法」地苦笑着摆了摆手,似乎是答案太过于显而易见了而不必回答。
「而且你刚才骂我是笨蛋了吧……不怕惹火我么?」静雄咬着烟,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现。
「嘿…」学长宛如看穿了他一样笑着说道,「我看你今天心情难得这么super呢,重新回来工作真的有这么高兴啊?」
「啊……那个当然是高兴啦,不过……」
平和岛静雄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它们慢慢紧握成拳,仿佛那其中注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次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眉宇间不自觉地舒展开,依稀透露出罕见柔和的神色来,口气里是满满的得意:「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啊……我可以借这股力量去做那样的事,哪怕粉身碎骨都没有关系,竟然连我一直以来期待这种力量消失的梦想都会减弱……我真的感觉……好开心啊……」
接着他又抬起头,深蓝色墨镜下隐藏的犀利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使如此,我……还是最讨厌暴力。」
……
「诶?这么快就要走啊,来酒吧还没喝酒吧?」
田中TOM托着喝了一半的鸡尾酒杯,困惑地看向起身结帐的平和岛,对方在酒吧里仅点了一杯极普通的pepsi。
「嗯……我啊,决定不喝酒了。因为好像同时抽烟喝酒加女人什么的就会变成坏男人呢,所以我为了烟放弃喝酒了。」说着快而熟稔地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
「哇……那个奇怪的理论不会是你说的吧?」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那个跳……啊,晚上帮我请个假哦,拜托了~Jia。」
扬了扬眉毛说完,酒保服的男人就头也不回地小跑出了Marvin,碰得酒吧门板上挂的玻璃铃铛「当啷当啷」作响。留下上司一个人坐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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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池袋西口某家KFC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