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褚绾云意离 本章:第85章

    那有什么好看的……

    忽然间,她看到一个白头发的年轻雌性走向人群,凌厉的双眼,清冷的面部轮廓,额头上还有一道疤,太好辨认了,确认是变成人身的白慈无疑,而白慈只挤进去看了几眼,就气得满脸通红地出来了,想找最近的君寅算账,扒拉了她一下,却被她又大力甩开了。

    “说了别烦我!”君寅的声音大到这边都听得见,白慈气得要死,本想把她拉出来和她打一架,但看到这边围了越来越多的族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妥协了,接着望向一旁,无意间看到挤在人群中间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孩,又怒火中烧。

    柿子要挑软的捏,她把她扯出来严厉地教训了一顿。

    云识觉得很有趣,一边往身上浇水,让叶片吸收水分,一边看着那方。

    没过一会儿,白慈走了,女孩则垂头丧气的,又抬头,不经意间与她视线相对,顿时双眼亮了起来,云识便朝她笑了笑,她则慢慢走过来。

    “圣女姐姐,我叫沁幼,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女孩坐到她旁边,结结巴巴的。

    经过她的描述,云识才知道,原来当初白慈上位很简单,因为原来的狼王已经在和虎族的战斗中身受重伤,最终撒手而去。

    而沁幼,是原来狼王遗留的女儿。

    这么多年,女孩懵懂天真,又和白慈同住一个洞穴,动心也很正常,她想请求她帮她出主意。

    “你看刚刚那个东西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白慈?”云识直言不讳地问她。

    女孩坚定地点点头,耳朵偷偷红了。

    搞清楚那是真的喜欢,于是她便给她出主意:“你今晚就美美地睡一觉,做做美梦也是可以的,然后明天跟你姐姐表明态度,跟她说你喜欢雌性,你要搬出去,不能和她一起住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云识笑起来,继续跟她分析。

    “你姐姐应该还把你当孩子,你要让她意识到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再管,让她意识到你想脱离她……”

    ……

    不知不觉间,天边已布满晚霞,漫天红云让暖光倾照在这片绿洲上,让这里仿若海市蜃楼般的梦幻。

    在这样的环境中,沁幼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放松,笑着和她聊了很多。

    而不远处,君寅正死死盯着那方女人温柔笑着的模样,眼底越来越阴沉。

    她的旁边,白慈走过来,同样望着那边,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涩感。

    沁幼本来就完全不喜欢和别的雌性说笑玩闹,害羞的,从小到大都只喜欢跟在她身后,如今猛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只是,一旁的君寅忽然火气冲冲地朝她开口:“你去把你阿妹带走好吗?那是我的雌性。”

    “你怎么不把你的雌性带走?就是她给了我们那个奇怪的东西,带坏小孩子。”

    白慈毫不服输地反怼回去,换来了君寅更大的怒火:“还带坏小孩子,是你自己管不住好吗?你没看到你的族人都那么喜欢那个‘奇怪的东西!’”

    ……

    那边声音太大,成功地将云识的注意力吸引了去,正巧,君寅的视线也看了过来,两相对视,她看到她眼里升腾的怒火,顿时大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脑海中就传来了系统提示音。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眼瞧着君寅在这个对视后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云识站起身,被她死死攥住手腕,又一言不发地被她拖离了现场。

    拉着她瞎走了一通后,君寅才又冷漠地开了口:“我们的洞穴在哪里?”

    到了她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云识双眼一亮,接着殷勤地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往石洞的方向带。

    一直到走到石洞口,洞外温暖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到细沙上。

    君寅看到满洞的软沙,只愣了一下,接着又暴躁地将她拉进去,把她推到石洞里某片沙子上。

    身子微微陷进细软的沙里,云识昂头看她,她则居高临下的,嘴角边被气得长出了白色的老虎胡须,身后的尾巴微微扬起,怒火布满双眼,冷声道:“现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我,要是让我不满意了,哼哼……”

    云识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就又听到她问:“第一,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给她们?”

    “啊,啊?”她有些被惊到了,没想到是这种问题,随即反应过来,义正言辞地回:“那东西不好,不全面。”

    君寅挑了挑眉,接着问第二句:“为什么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那是因为那个女孩找我问问题,请教我怎么让别人做她伴侣,一时聊上头了……”

    眼瞧着君寅眸色越来越暗,她又连忙改口:“是因为,脸抽筋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对别人笑是吧……”

    “两个回答我都不满意。”君寅忽然的一声,让她心中一跳。

    接着,女人却毫无预兆地扑了上来,像野兽捕食猎物,膝盖顿时陷在了软沙里,她野蛮的。

    皮毛裙和草裙孤单地被堆在了一旁。

    而她满目愤怒,低头咬住她的唇,发泄般的,恨声道:“不全面是吧?你今天要不给我展示全面了,就让你葬身沙海,死到我的肚子里。”

    她的虎牙划破唇肉,云识被她咬得满嘴都是绿色草汁,却又被她悉数舔到唇中。

    “我没看过那个东西。”她还想挣扎,却瞬间又被判了死刑。

    “我管你看没看过,你自己说的不全面。”

    君寅越发暴躁,死命咬着她的唇,仿佛真要化为老虎模样将她吃掉。

    而云识,危难中急中生智,破罐子破摔地忽然用力翻身过来,她一手摸到她的尾巴根,使劲朝后扯着,一手按住她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地狠狠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被咬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君寅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消失殆尽了,更别提她还陷在沙子里,老虎尾巴被扯得生疼。

    她只能顿时炸毛地捏起一把沙子往她背后拍,怒道:“蠢草,你敢扯我尾巴!”

    “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不全面。”

    云识更加用力地咬着她的唇,贝齿厮磨着,一寸寸地啃咬,直把她的唇肉都磨得出血,手上继续狠狠扯她的尾巴,才微微哑声道:“我现在就教你一个里面没有的……”

    “那也不许扯我尾巴!”唇瓣的疼痛感让君寅短暂地沉浸在一阵恍惚中,更别提那冰凉的舌尖若有若无地舔舐着。

    她十指紧紧攥住身旁的沙子,抬起腿搭在了女人的腰上,又忽然因为尾巴根上剧烈的疼痛感而反应过来,抓起沙子拍到她身上,顺便抓着她的背,愤怒地喊她:“你停啊!尾巴都要断了!”

    君寅不知受过多少伤,忍受过多少剧烈的伤痛,可从未有人知道,她最不能忍的就是尾巴上的痛苦,就像那痛扎入心脏一样,连之前说让女人咬尾巴也只是图一时口快。

    可这颗蠢草此时却准确无误地把住了她的命脉,甚至因为她的声音而变本加厉起来,迅速将她翻过身,低头就狠狠咬住了老虎的尾巴。

    君寅跪趴在沙子里,脸也贴在细软的沙上,十指死死扣入沙中,第一次眼眶通红地哑着声音给她下最后通牒。

    “蠢草,你死定了!”

    ……

    第一百零八章

    “松开……”

    微微放软了的音调响彻在石洞中,从尾巴根传来的痛感渗入心尖,密密麻麻,君寅头脑混乱的,手脚似乎用尽全力,去往前方攀爬。

    可膝盖和十指都陷入沙中,细沙滑过雪白的肌肤,她几乎要趴到了沙子里,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而那蠢草哪里肯放过她,仍旧死死咬住她的尾巴根,泄恨似地磨着,一伸手又握住她的腿,将她往回扯,也让她彻底趴在了沙子里。

    沙铄细软却带了一颗颗的磨砂感,伴随着尾巴根渐渐被磨破的伤口,猛烈的疼痛引起心里一阵麻麻的怪异。

    ‘好疼!’君寅强忍着伤痛,在心里叫出声,身为王的尊严不允许她示弱,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这石洞太破了,石壁上的缝隙竟然渗出微微泉水,滴落细沙之中。

    石洞中的野兽像被惊扰到了一般,本平稳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似乎有小蚂蚁顺着清甜的泉水爬到石壁缝中。

    这样的情况让她恼怒的,却又无可奈何的,开始暴躁地扒动细沙,想通过细沙的磨砂感来解决问题,因为此时她绝不可能向那棵蠢草求饶。

    可细沙根本不起作用,反而粘到她身上,害得她像在沙城风暴中走过一遭,浑身都是沙子。

    比起此时躁动的君寅,云识更像一条濒临死亡,在浅滩上挣扎的鱼,想到好不容易降下来的黑化值又瞬间满格,不禁红了眼,而且越发变本加厉起来,即使她没有尖牙,却使劲撕咬着柔软的尾巴。

    那根黄底黑纹的长尾巴在左右摇摆着挣扎,可终究逃不过她一寸寸地泄恨,但泄恨之余终究还是心软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以至于唇瓣所过之处细细的软毛都因为墨绿的草汁而黏到了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

    君寅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有时因为尾巴上的伤口实在太疼而将脸埋到沙中,胸廓剧烈起伏着。

    直到老虎尾巴病殃殃地垂下来,云识才猛然回神,瞟到了一大块深色的软沙。

    原是石壁裂开,落下了泉水,定不能放任不管。

    她看向狼狈不堪,身上沾染沙硕的君寅,即使当初被刺瞎双眼打折腿,她也从未这样狼狈过,所以此时一等尾巴被松开,就微微支起身子,屈辱地磨着牙,准备立刻扑上去咬断那人的脖子。

    可才将将翻过身来,没来得及坐起身扑上去,就被女人猛地揽住腰倒提了起来,女人跪坐着,让她一半悬空,一半身子躺在沙子里,让她根本使不上力去撕碎她,只能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掀起恼怒的寒光,又用双腿死死绞住她的脖子,期望能报复到她。

    在这样的视野里,君寅一览无余地看过去,能看到自己死死绞住的脖颈,能看到女人那张漂亮的脸,她好像变了,或者说一早就将野心和所有坏的一面藏起来,她一直都在装乖巧。

    正如此时,她一双狐狸眼微微弯起,里头盛着不知名的光,又视线下移,静静盯着石壁上裂开的岩缝,盯着缓缓渗出的清泉,声音轻柔:

    “嗯,要堵住,不然今晚没法睡。”

    君寅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屈辱,磨了磨虎牙,此时浑身发烧了一样的局促,脑中愤怒地快要炸掉。

    她抓起两把沙,尾巴怏怏地下垂,伤口还痛着,便使劲朝女人身上砸,哑着声音歇斯底里一般地开口:“放开!”

    她满脸泛着红,凤眼绽着光,胸廓起伏着,殊不知自己这副生气的模样有多美。

    “我松开你就要把我撕碎了……”云识委屈,更加抓紧了她,怕她反扑,而且松开一只手去认真检查石壁上的裂缝,害怕这一块小地方的坍塌把整个石洞都给淹了。

    不,恰恰相反,她觉得淹了才好,她此时些许偏执的,不明白感化反派的环节哪里出错了?她那么努力,小心翼翼,到头来却一场空。

    她再也忍不了这只暴躁的老虎了,她想把她的心刨开,看看她自傲又逞强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她想最好这一场大水将她们都给淹了就好。

    这样就能让热烈的大水淹没一切负面情绪,什么都不用想,让双方都沉浸在愉悦的世界中。

    于是她伸手掐住岩石裂缝,抠弄着岩石,使劲地想摧毁这一切。

    而君寅,眼睁睁看着这幅画面,十指紧紧扣入沙子里,想伸脚踹她,却无法行动,只能绞住她的脖颈,艰难地出声制止她:“停啊。”

    她双眼泛红,以前再大的痛苦,再大的刺激都没有此时来的冲击大,因为这般痛苦仿佛已经涉及到了生死,像是神魂都在颤动着,也逼得她终于狠下心来妥协了,声音颤抖着道:“尾巴给你咬,你别抠它,它要崩了……”

    “你怕了,想跑?”云识忽然笑起来,满眼深沉,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谁怕了?”君寅下意识就回了,反应过来也绝不允许自己被挑衅,暴躁地吼她:“你掰,你掐,随便你!”

    “我不怕!”

    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之前被咬得浑身是伤,也愉悦的,一声不吭。

    可此时,云识才明白,那是因为没有碰到她的柔软点,就像被咬到尾巴的时候,就像现在,跟之前尾巴受伤一样,明明就很怕,却还是强撑着,以往不可一世的大老虎此时故作镇定,像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可双眼泛红的,腮帮子微动,像在磨牙,怒视着她。

    这模样却又像只委委屈屈的小兔子,看得云识目光柔和起来,微微弯起唇,轻声回她:“不掐了。”

    “但是为了不被你撕碎,我还是要简单地展示一下那个东西的不全面。”她又说着,垂下视线,边收了手,只是缓缓将她唇上粘着的湿沙子拍掉,又随即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一手按住她的尾巴根,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温热的,沾着温泉,她轻轻地一点点含住轻吮,舌尖不经意地舐过,又偷偷探到唇缝里。

    君寅被凉到一缩,静静盯着她,只感觉像被冰雪覆住。

    可随即的,云识早已洞悉了她的喜好,轻轻撕咬起来,贝齿渐渐将唇瓣磨得发烧一样,舌尖探进唇中扫荡。

    她闻到扑鼻的暖香,吮吸着,吞咽着,甚至玩起了老虎的尾巴,用手捏住伤口把玩,刺得君寅满脑子混乱,伤口处的疼痛仿佛调动起了所有的感官。

    石壁上的裂缝变得更大了,清泉不停地冒出来,她被吓得心脏极速跳动着,胡乱地抓起一把把沙子去扔她,骂她:“你这样和刚刚那样有什么分别!”

    而且伤口更疼了,唇还被磨破了,丝丝缕缕的刺痛感缠绕着心脏,却又让她更加说不上地怪异起来。

    可即使沙铄漫天飞舞,女人也不曾停下,君寅从未想过还能这样。

    即使今天白天看过很多树皮上的姿态,每一个她都下意识地想象着逼海草和她来的时候,会多么得痛快,却也从未想过如今这般姿态。

    她狼狈的,循着伤口的疼痛感愤怒地绞紧女人的脖颈,想报复她,可这样反而让她更加凑近了,就好像她不想她离开一般。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痴迷地吻着,舌尖探到她的唇中,看着她就这样臣服,心里说不上的痛快和愉悦。

    她渐渐沉浸在这样的愉悦当中,十指死死陷入沙子里,心脏好像彻底被她长长的草叶所缠绕住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石洞里的野兽像被惹毛了,但却因为被锁住,无法动弹,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有时发出低低的吟叫。

    云识毫不畏惧地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吮咬着反派的唇,舌尖在她唇中扫荡,更探到了喉中。

    直到石洞岩壁发出极其细微的一声水渍声,周围彻底崩塌,忽如其来涌出的泉水吓得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也很渴了,于是凑到石壁上去喝涌出的泉水。

    君寅则惊呼了一声:“崩了。”

    “你还喝!”她仿佛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浑身僵硬,却随即,仿佛想立刻离开,第一次声音颤抖着朝她喊:“放开我。”

    涌出的泉水落到沙子里,云识喝完只看了一眼,随即真的松开了她,但又将她抱起往一旁挪,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躺,只崩了一点。”

    “尾巴还疼吗?”她此时又像个老好人。

    君寅则狠狠看她一眼:“你说呢!”

    “那我再帮你看看。”云识笑着,说话间就揽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又咬破舌尖,将草汁涂抹在老虎尾巴的伤口上。

    像是冰雪融化在了伤口上,君寅想挣扎,可尤其屈辱的,不管怎么用力似乎都只能任人摆布,她只能无力地趴在软沙上抓住一把沙子甩出去出气,又被女人忽然间环在怀里,微微笑着摸她的头发,轻声问她:“想睡觉吗?”

    明知故问。

    君寅的半张脸都埋在沙子里,这时候却不说话了。

    云识则探头去看她,又用冰凉的手摸了摸她发烧般热乎乎的脸,扯了扯她白色的三根长胡须。

    “嗷~”大老虎跟炸毛了一样,顿时呲着小虎牙,满眼寒光地转头张嘴想咬她一口。

    她顿时笑眯了眼躲开了,不管君寅的脸色被气得有多红,环着她将脸凑到她颈后,另一只手则探到了她身下的沙子里。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根海草蜷曲着,缓缓溜进石洞里,在这干涸的沙海里,渐渐靠近淌下清泉的岩缝,仿佛汲取着清泉。

    可海草又忽然化为了原样。

    云识恍若不知道一般,一言不发的,君寅竟也慢慢闭上眼,蹁跹的白色睫毛扫过细沙,呼出的热气将沙子吹开,石洞内仿佛只剩了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中,又渐渐响起清泉滴到沙中的细微声音。

    直到云识又一口咬在了她的后颈,指尖触感潮热,彼时后颈肌肤已经恢复如初,却又被她用贝齿厮磨着,唇瓣轻轻吮吸着,等到皮肉磨伤,探出舌尖缓缓轻舐安抚。

    渐渐的,她仿佛在雪地上抖落了一地血红的梅花。

    而恍惚中,她的记忆里却忽然出现了一台石磨,这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可就是莫名地出现了,石磨缓缓研磨着,将槽中的豆腐碾得稀碎,下方的凹槽落下豆汁。

    她猛然惊醒,不,也不算醒,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可君寅本来跪着的膝盖撑不住倒下了,呈现大字一般扑在沙子里,甚至整个人渐渐都埋在了沙子里,她的膝盖和十指陷入沙中,也渐渐感受到了沙铄的粗糙。

    她本来就因为之前那一遭而浑身落满沙铄,尤其背部,而此时,更加要命,沙砾像滚动一般,更像是浑身被冰雪覆盖,凉意蹿到心间,如同冰锥刺入。

    满头长发凌乱的,她有些想投降了,连老虎尾巴也被压住,伤口被压磨地刺痛着。

    石洞岩壁缝中的清泉涌个不停,很快,似乎又崩了一块石头,大量清泉涌出,就连她们这边也给淹了,软沙颜色变深了一大滩。

    云识则不急不缓地带着她转移,这回,让她平躺到沙子里,细心地将她搂到怀里,伸手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沙子轻轻抹掉。

    君寅这才睁开眼睛,呼吸不匀,眼尾通红。

    没有人知道,她刚刚哭了,眼泪落到沙子里,不止因为尾巴上的剧烈疼痛感,更因为比尾巴更柔软地方的伤口,像又被冰锥一次次刺到,是一种扎到心脏的疼痛,就连女人将她背部细细密密的新伤口涂满草汁时的冰凉和疼痛,都不及它一半。

    但她君寅怎么能服输!所以一睁开眼就越发瞪着她。

    只是眼中微微涟漪,鼻尖也红红的,云识笑了笑,捧住她的脸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又没忍住舔了舔她漂亮的睫毛,十分郑重地跟她承诺:“对别人笑是因为礼貌,对你笑是由衷的,高兴的。”

    “我天天喊着要吃你你还高兴?”君寅嗤笑了一声,磨磨牙,浑身伤口疼地伸手去抓她的背报复她。

    云识被她抓得也很疼,不出意外应该已经抓了很多红痕,但秉承着互相伤害可以但不能伤害到心灵的原则继续回她:“就算你一直说要吃我,我脑子里也想着你很坏,很不喜欢你……”

    君寅闻言双眼一冷,就想翻身咬她,直到她后一句说出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很喜欢,很想靠近你,贴着你,而且觉得你很可爱,想摸你,想……”

    “够了,我知道我很好了,不用再夸了……”君寅及时打住她,又咳了几下,眼里浮现的愉悦感都快溢出来。

    云识则又笑了笑,眼睛弯起来,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又大胆地去摸她的两只耳朵,捏了捏问她:“那现在,想睡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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