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父母都曾在娱乐圈占有一席之地,前途一片大好,却忽然宣布要退出娱乐圈,与合作方和公司纷纷解约,最后的一条置顶动态,则是一封道歉信。
里头简明概要她的团队对江池颜的污蔑,以及自己对她不停纠缠的歉意。
网络上一时炸开了锅。
江池颜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将心思用到了花滑上。
她在一点点纠正自己的缺点。
当然每晚,云识总会给她按摩脚踝,提醒她不要过度训练。
等其他选手都睡着时,江池颜也总会发现被子里鼓起了一个小鼓包,每到这时,周折幸就会从她的被子里探出头来,扬着笑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脸颊,轻声道:“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天亮前我就回去。”
她确实很规矩,只是有时喜欢吻她,但江池颜睡得很安心。
每每被她抱到怀里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很安心。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心里的戾气渐渐消散,只剩了一份平和与幸福。
周折幸,总是那个特别的人,和别人都不一样,她也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没有那样主动地接近她,她的未来将会怎样。
......
不出意外,江池颜以压倒性优势获得了明星花滑赛的冠军,奖金并不是很多,重要的是得到冠军后的代言和资源,但她却公开了自己的恋情,在明星与运动员中选择了重新成为一名花滑运动员。
她并没有忘记初心,但她有太多需要克服的东西,技术能力,艺术表达能力,以及旧伤。
但云识从未离开过她,整整八年,两人共同陪伴,一遍遍在冰场上演绎着属于她们的那首舞曲,终于,在28岁那年再次站上了冬奥的舞台。
在主要考验基本功的短节目比赛完成后,江池颜明显放松了许多,而这一场,是自由滑。
在满场观众的注视下,在那个圣洁的冰场上,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回响着,还有那两道坚定又轻盈的身影。
穿着黑色与白色刺绣考斯滕的身影不时交叠在一起,同步的滑行,同步的四周跳,稍微娇小些的Alpha被身着黑色考斯滕的Alpha搂住纤细的腰肢,随着高速的滑行下用力高高抛起,再稳稳落下,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冰刀划过冰面,留下漂亮的图形,裙摆飞扬,她们轻盈的动作,在冰面上的滑行更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黑白天鹅,一个清冷如雪,一个却又热情似火。
在愈发激烈的舞曲中,云识握住江池颜的腰,那一刻,两人眼里皆是坚定与信任,下一秒,她将她高高托举而起。
就像这首舞曲所演绎而出的,这些年,江池颜又何尝不是被周折幸高高托举而起,被她护在手心里呢。
迎风而上,倾身摆出飞起的天鹅姿态时,江池颜随着身下女人的滑行尽情感受着高处的微风,眼中含着情意与动容,唇角却高高扬起,那一刻,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的心里,只剩了那个在冰场上与她一同起舞的人。
而在高高的看台上,看到自家姐姐被托举而起的那一刻,江池茹有些紧张地浑身发抖,直到一只纤长的手按到了她的头上,揉了揉她的发。
身旁的周宴则安慰着她:“别紧张,没事的。”
她点点头,看到周折幸轻松地配合着江池颜稳稳落地,这才松了口气,同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心中的幸福感。
她知道,那是姐姐,但同时,也有她的。
……
这是一场冰上的盛宴,每一个轻盈的跳跃,旋转,都印证着两人的契合程度,每一个动作都与音乐丝丝入扣,甚至让每一个正在观看的观众都忍不住沉醉其中,随着音乐的缓缓停止,才如梦初醒,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冰刀停在冰面上,听着周围的掌声,看到挥舞着H国国旗的观众,江池颜却呆愣了起来。
还是云识笑着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即使还在缓着气,却忍不住郑重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朝她笑着:“你做到了!”
“嗯!”那一刻,江池颜才缓过神来,激动地回抱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我做到了!”
“周折幸,你要娶我!”
“当然!”
这一年,她们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冠军,也就是在这一年,她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H国在前两年就已因为同性恋者的抗议而宣布同性婚姻合法。
婚礼当天,即使是Alpha,但江池颜还是穿上了洁白的婚纱,两人在亲人的见证下给对方戴上戒指,又在白纱遮掩下拥吻,满眼情意。
也就是在那时,云识带着江池颜去到孤儿院领养了云意。
小丫头片子刚抱到手时才不到两个月,长得像猴子一样。
却用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那一刻,就像当初的那抹残魂,轻轻勾住她的小指撒娇,使她满心动容。
小家伙还用识海跟她沟通,说她在这个世界有转世,所以不能降生在她们的肚子里,也跟她倒苦水,说她的转世们因为缺失了一魂,都是些三观不正的渣女,而她,需要拯救被渣女迫害的人。
而这一世,可以从婴儿时期改变,是最简单的。
她甚至弱弱地跟她道歉,说之前都是因为她不记得两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从瑶池中醒来,所以在那些世界里才多有得罪。
云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了她,只是却并不见她有多诚心。
比如云意还不到一岁时,她和江池颜买菜回来,幸好她先踏进房门,才看到穿着纸尿裤的小婴儿戴着耳机,正站在电视机前跟着电视里跳disco,肉肉的胳膊和腿甩得飞起,小肚子扭成了花。
云识当场就想扶额,却还是连忙转身遮住了江池颜的视线,又大力拍了拍门,咬牙切齿地喊着:“宝贝,妈妈们回来了!”
云意隐隐约约听到声音,连忙小碎步冲到婴儿车旁,又迈着小短腿迅速爬上去。
“声音小点,孩子还睡着呢。”江池颜皱着眉直接绕过了她,下一秒,就看到躺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的小孩,连忙跑过去哄小孩。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一总是让人不省心,偷偷跳disco或广场舞狂欢已是家常便饭,甚至还自己泡奶粉,跑到厕所里蹲马桶。
忍无可忍后,云识趁着江池颜走去房间,严厉地批评了她,却没想到小孩反而一脸兴奋地跟她说着:
“哦,我的母亲,拥有完整三魂七魄的感觉太好了,我觉得我再也不是那个长嘴巴任人宰割的小海马了,我可以海马跃龙门,一飞升天!”
这个小傻子。
云识觉得她就算三魂七魄都在也傻,而且自恋,也不知遗传谁的,于是她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告诉她:“以后有你受的。”
却没想到小孩当即哭了出来,惹得江池颜连忙出来看,看到她惨兮兮的模样,连忙抱着她哄。
而一一,还是那副小绿茶模样,朝她扬起得意的笑,笑完后可能又反应过来自己习惯性捉弄了云识,于是事后又装萌讨好她。
云识想想就觉得好笑,只是时光荏苒,她和江池颜的生命仿佛转眼就走向了尽头。
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她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两人都不舍分别。
直到灵魂飘上天空,她都还沉静在离别的痛苦之中,只是忽然的一声系统提示音,才让她回过神来。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可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云识心里却总有些慌乱,只是故作没事人一般地调侃着:“这都是算计好的吧?”
系统只是重复着。
她则渐渐握紧了拳,望向脚踝上系着的银铃,坚定地应答:“是。”
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时,她甚至还在想着。
这一次,意天海,她又会如何呢?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结局!
随着脑海中最后一道滋滋的机械声,浓浓的不舍感也逐渐将云识包围,回想走来的这一路,不止是系统,还有太多太多陪伴她的人,每一个世界都像是她完整的一生,她倾尽所有的情感,经历过太多,也让她的心真真正正地强大了起来。
强大到,可以坦然地去面对上辈子的一切悲剧,无论重活一世,最后的结局也许早就注定,她也会拼尽一切地去改变。
即使无法改变,等待的这两千多年,为了这一次机会,她也无怨无悔,她会继续等下去,直到救回她的家人,直到等到意天海回来......
思绪回笼,云识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渐渐地,整个身子更像沉入大海一般,胸口处传来憋闷感,心脏开始缓慢跳动起来。
那是她成为怨鬼之后再未感受到的一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但那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好像浑身上下都被梦魇缠住,一时动弹不得,心脏极速跳动着。
仿佛忽然间,她从噩梦中惊醒,就好像所有的一切不过一场梦。
睁开眼,眼前是漫天霞光,从雪顶山山顶一眼朝下望去,晚霞像一匹亮晶晶的丝绸,将整个山顶笼罩,天边红云滚滚,冷风吹起她披风的一角。
而她,额头已满是细汗,从恍惚中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心里是浓浓的哀愁。
这样的一句话袭上心头的一瞬间,云识心里仿佛有一根弦被崩断了。
是了,就是今夜,林嬷嬷她们就会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此刻,来不及去想为何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又要让她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难道一切真的无法改变吗?
她咬紧牙关,连忙转身,拼命地冲向家的方向。
即使尾巴在慌乱中不时撞到树干上,剧烈的疼痛感袭来,额角的碎发都被汗湿,即使心里渐渐被不安慌乱以及一种无名的绝望感所笼罩,却依旧绷紧全身,奋力想去改变这一切。
冷风刮在脸上,直到看到自家府邸的小门正大开着,门口守着两个士兵,云识才眸光一凝,瞬间翻过院墙。
不知里头形势如何,但刹那间,当初看到满地血污,她们冰冷尸体横列在地面的场景便浮现在了眼前,使得整颗心被恨意充斥。
那些所谓有权有势的人为了一己私欲便随意剥夺他人活下来的权利,滥杀无辜,难道这就是她所在世界的走势吗?那么这个世界的主角又是谁?
难道她们,就注定是这样惨死的结局吗?
所有的疑问都挑起了她的恨意,迅速路过自己的养蛊房时,云识甚至下意识催动了神力,牵引着屋内沉睡的蛊虫纷纷爬出蛊罐,随着她来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
火红的降桃花迎着落日余晖洋洋洒洒,一道熟悉的怒骂声则伴随着凶狠的狗叫声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平静感。
“秦止仇,你会遭天谴的!就算杀了我们你也永远找不到我们公主!”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云识才忽然眼眶发酸,停在了原地。
好在就在不远处,林嬷嬷一行人还好端端地在那里,三人抱团站在桃花树下,只是周围围着不少士兵,为首的,正是那个浑身溢满妖气的秦止仇。
再次看到她们,看到那一个个鲜活的,熟悉的亲人,云识满心动容,随即眸光一凝,又望向秦止仇,当即趁着所有人都没发现她时迅速冲了上去。
只一瞬间,巨大的尾巴便重重将最外围的一排士兵拍倒在地,都是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却瞬间因为那忽如其来的巨大力道吐出了鲜血来。
这样巨大的动静让所有人都惊诧万分,秦止仇也迅速转过身来,就见面前的女人一身襦裙,长披风,双腿却已然被一条巨大的蛇尾所取代,她的身后布满了密密麻麻爬过来的蛊虫,即使容颜姣好,此时却双眼充满了恨意,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
“快!快拿驱虫粉出来!”
周围士兵的恐惧和惨叫声开始响彻在耳边。
可下一秒,那女人便迅速冲了过来,震惊之余,秦止仇也迅速反应过来,催动体内的妖气瞬间与她拉开距离,狰笑着:“好啊,原来你是女娲后人。”
“这样也好,嫁给我,既能将你的女娲神力传承下去,完成你们女娲后人的使命,还能助我秦家开疆拓土,岂不两全其美,美哉~”
他露出一抹笑来,却只让云识觉得恶心。
那浑身杂乱不堪的妖气也不知是夺了多少无辜小妖的性命。
但同时她也知晓,若以她本来的能力,降伏这个妖人不费吹灰之力,但此时她怀了一一,已耗费了太多女娲神力,就连上一世也是拼尽全力才做到,何况现在的局势对她不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巫皇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赶过来。
说不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巫皇早已设好的局,为了报复那个背叛他的女人,所以才在新婚之时通知那个女人,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女儿,断了女娲后人一族最后的希望。
可此时,她已别无他法,只能和秦止仇拼个你死我活。
思及此,云识迅速冲了上去,用蛇尾裹挟着神力与秦止仇搏斗了起来,每一尾甩出的力道都透着浓浓的弑杀之意,让人胆寒。
她将秦止仇往远处逼,而林嬷嬷,也仿佛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匆忙拉住想冲上去的银铃,呵斥她:“先走,我们不能就这样拖累公主。”
银铃再次看向不远处殊死搏斗的公主,她知道,即使公主表面看起来是那样的坚强,但早已疲惫不堪,可即使她再想去帮她,也决不能成为她的累赘。
咬咬牙间,她扯紧了束缚住小白的绳子,满眼泪光地跟着林嬷嬷两人慌忙避开早已乱成一团的士兵们,反而跑向住处。
“现在去找巫皇求救啊,嬷嬷,为什么我们要往这边跑?”
她边问着,林嬷嬷却与徐娘娘对视一眼,接着强装镇定地说着:“恐怕巫皇也是同谋,不然秦家怎会这样明目张胆,看来我们不能再在这待了,先找几把趁手的兵器,然后去那边伺机行动,如果公主撑不住,我们就和她死在一起!”
“好!”银铃声音颤抖着,不明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却也绝不多问,顺从地连忙和她们一起找。
......
秦止仇从未想过这女人会这么难缠,无论他说尽好话,却依旧一声不吭地拼命与他缠斗着,就像个永远打不倒的亡命之徒。
但同时,即使被卷着女娲神力的蛇尾击打到很多次,导致受了不少伤,他也早就在两人的过招中试探好了对方的底细。
所谓的女娲后人也不过如此,以为会招招致命,实际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寥寥神力根本比不过他的妖气。
秦止仇吐出一口血来,却看着女人额头的汗,笑了。
只要继续耗下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可惜那三个女人跑了,不然就能利用她们。
想到这,秦止仇眼中现出残忍的光,手中席卷着妖气便迎头击了上去。
云识立即抬掌接过,手中凝聚神力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同时抬起尾巴迅速甩了过去,可即使她的动作很灵活,但被一直拖着,女娲神力也慢慢被耗损,身体接近虚脱。
直至最后,她觉得大脑一片眩晕,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却捕捉到了秦止仇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意,随即而来的则是对方忽然爆发出的浓浓妖气。
被他猛地掐住脖子,抽出袖中的一把短剑,其上蕴满妖气地刺了过来。
“等你快死了,你蕴出女娲神力的真元也就归了我。”
秦止仇疯狂地笑了起来,手上拿着的那把短剑赫然就是上一世要她命的那把。
而这时,她已来不及躲过,只能动用那仅剩的女娲神力伸手紧紧擒住男人的手腕,阻挡他刺过来的动作,又拼命用蛇尾甩了上去,可却又被一股妖气牢牢挡住。
秦止仇满脸狰狞,而她,也逐渐面色铁青。
上一世,她也只是趁着秦止仇意想不到之时要了他的命。
可这世,难道就连这一关也走不过吗?
快要窒息的同时,云识满眼绝望,脑海里浮现出她爱的人的面容,最后定格在小尼姑那张清冷的面容上,甚至仿佛看到不远处的林嬷嬷三人拿着砍刀视死如归地冲了上来。
“不要过来!”
她声音嘶哑地喊着,那一刻,仿佛瞬间从灵魂中爆发出一股强烈不甘的怨气。
刹那间,一股痛意自腹部发出,同时一股奇异的吸引力也仿佛从腹部席卷了全身。
秦止仇也感觉到了,感觉到自己的妖力不知为何忽然从女人握住他的手腕处被吸走,惊得他想迅速抽手离开,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就像被雷电击中,唯有浑身的妖力被吸走,伴随着浑身骨髓被击碎般的痛彻心扉,让他浑身颤抖着。
他满心惊恐,慌张之中甚至听到了一道孩童的声音诡异地自女人腹部发出:“把我们的妖力还回来。”
“把我们的命还回来......”
那声音像梦魇一般一直徘徊在脑海中,精气神仿佛都随着妖力被吸走,吓得秦止仇目眦欲裂,惊叫着:“你们这些恶心的妖!”
“贱人!你竟然养小鬼......贱人!”
云识能明显地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力道松了,自手心往身体中涌进了一股力量,也看到秦止仇浑身诡异地颤抖着,惊慌害怕又狰狞的面部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瘦起来,直到再也骂不出各种粗鄙的语句,声音嘶哑的,眼中无光,甚至脚下都有一滩水渍。
直到此刻,云识才彻底虚脱下来,甩开了秦止仇,半倒在地上。
不远处惊在原地的林嬷嬷三人也瞬间反应过来围了上来。
徐娘娘抱住她,林嬷嬷用手绢擦掉她脸上的汗,安慰她:“公主,没事了,没事了......”
银铃则在一旁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就连小白,也趴在原地嗷呜着。
再次被温暖包裹,云识不禁热泪盈眶,看到男人狼狈又形容枯槁的样子,那口怨气也随着身上的妖气倾散开来。
半神之躯本就与妖气相悖,但只要能赢,不论用哪种方法都行。
“真乖。”她随即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凌厉地看向男人,听到他虚弱的声音。
“秦家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贱人!”
意识到几人还处在危险之中,她只能强撑着在徐娘娘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又捡起地上的剑,冷漠的,一瞬间刺进了男人的心。
......
屋檐灯笼的照应下,不远处的士兵们不少还在蛊虫中挣扎,不少已经逃出了府,也许通风报信。
林嬷嬷也意识到了,连忙一起扶住她,开口道:“我们快走。”
来不及多想,四人迅速出了府,走小路进了山。
云识被搀扶着,可女娲神力已经耗尽,走到一半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蛇尾疲软不已,到达山顶时已经有些眩晕,想晕过去。
但她强撑着,可几人的速度也被拖慢了很多。
整个雪顶山被夜色笼罩,她第一次觉得雪顶山的路途这么长,甚至快要到达山底时,敏锐地听到了身后许多道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