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愿意松手,我也原原本本告诉他我那天听见的一切。
“你说我只是你的一条舔狗,你和秦皖领证,让我当三,只要我敢闹你就不会和我结婚,顾司裴,人一旦既要又要,终将在某一天全部失去。”
顾司裴没想到那天的酒后胡言被我全听见了,慌乱的解释:“我那天只是说着玩的。”
可不论他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顾司裴,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之间也该有个结束。”
“我们分手吧。”
6
顾司裴却不愿意了。
开始细数当初我为了和他在一起做的傻事。
“当初你在寒冬跳下水池,在烈日下穿上玩偶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给我做爱心早餐,不论我怎么骂你,打你侮辱你,你都只想和我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兄弟逼你喝下烈酒,打压你的尊严,让你冻伤的手弹了一天一夜的钢琴,你都从没说过要离开。”
“现在我们都订婚了,你要分手?我不同意!”
是啊,当初我把他当成程寂。
不管他对我再坏,他的兄弟再不待见我,我也只是一味的讨好他们。
我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爱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所以,他的兄弟总说我是一条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狗。
听见这些话,我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也会期望顾司裴帮我说话,哪怕一次。
可他从来没有。
现在我也该看清现实,顾司裴和程寂根本就是两个人。
“当初我接近你,只是因为你跟他长得像,我以为留在你身边,就好像他还在我身边一样,可直到现在我才清醒,你不是他。”
这一次,顾司裴手上终于松了力道。
他看着我,像是在辩驳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骗了你,你也负了我,顾司裴,我们两清了。”
而另一边,赵校长也不想再看我们三人的爱恨情仇,撇着拐杖轻打在秦皖手上,想让她放手。
“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掺和,等你们解决完再说吧。”
可秦皖却死也不松手。
至于农农见自己的妈妈被打了,冲上去揪着校长的衣服又撕又咬:“你个老不死的,凭什么打我妈。”
两边混乱无比。
直到没关紧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7
几双眼睛看向门口骤然出现的男人。
而我红了眼。
纪承衍看见我被拉扯住的手,冲上去一拳打在顾司裴脸上。
“畜生!”
我被哥哥护在怀里,顾司裴看见我蜷在别的男人怀里,一张脸上盛满怒意,舌尖顶了顶刚刚被打痛的脸颊,一拳头,又想落在我哥身上。
我赶忙拦在哥哥面前。
“你不能打他!”
见我保护别的男人,顾司裴更是气红了眼。
“你居然保护他?”
“你没看见是他先打的我吗?”
刚刚被哥哥打中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配合他质问的表情,活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他是我哥。”我道。
闻言,顾司裴收了手,狐疑的看向纪承衍,终于,在确认我们相似的眉眼后相信了我的话。
“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你有哥哥?”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顾司裴却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你用假的身份骗我?你从一开始就想过离开?”
我告诉他:“我从未骗你,是你不在意我的出生,我的家庭,我所有的一切。”
我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顾司裴朋友面前的时候,有人问过我的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