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跪坐在床上,他被推向床柱,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心房一滞。
“澄澈,我想说,我有点喜欢你了。”她的唇近的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唇,那温热的气息就洒在他的脸上。
他看着她,耳中听着她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听到她说喜欢,他开始是不信,之后,难免要想到澡间的事。
他有点苦涩,她是想说因为看了他的身体,她才喜欢自己的吗?喜欢是什么?短短两天,她就能喜欢上他?
“我,不需要你负责。”鬼使神差的,他说了这么句话,说完,他有点后悔了,他不是想要用自己并不存在的那点子美色来诱惑她,让她别交出琉璃盏吗?那现在他这是在干嘛?
他心中颠来倒去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女人却是不再犹豫。
在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她的唇便覆在了他的唇上。唇瓣柔软,仿佛有淡淡的桂花香味流连在唇齿之间,澄澈有点沉醉其中。
她的唇缓缓离开他,他的眼迷离着,他微微启开唇瓣,似乎想要说什么,她又覆上了他的唇,这一次,她长驱直入,唇舌探入他的口中。
他下意识的回应了她的唇舌的搅动,她发现后,喜悦的与之共舞。
两个人都在情爱上是外行,可能是人类天生就有相互接触的本能,本是青涩的试探,却演变成了唇舌相舞。
澄澈被压入软枕之上,他只感觉身体阵阵发热,而覆在自己身体上的人,手口并用的爱抚着他。
他忘记了要拒绝,也或许是因为多年漂泊,没有被束缚过,所以少了很多的顾忌。
也不知过了多久,初九喘息着离开了他的唇,手从他的衣襟中收回来,她翻身到床里边。
澄澈似乎因为她的离开,还有些失落,只是半晌,他才终于从刚才的激情中恢复过来。
想到刚才的放浪形骸,他难免脸上更红,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呢?他偷偷拿眼看旁边的人,只见那人也正笑眯眯的看他。
他呀的一下子将脸埋进枕头里,再不好意思看她了。
初九没想到他对自己也是有意的,否则,哪个男子会任人这般亲吻抚弄,只是他害羞的样子真让她喜不自胜。
她半翻过身,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哄着:“本来,我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想要琉璃盏,不过,若是你真的需要它,我会和翼王说清楚。前线战备需要,我会从我凤家的产业里出,定不让前线士兵饿着,冻着。翼王深明大义,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听初九这一番话,澄澈身子一僵,他差点忘了他所为何来,他只感到心中惭愧。
“你是不信我?”初九见他半天不动,心中有些焦急,也对吧,两人才相处几日,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信任呢。
“我……”澄澈从软枕中转过身,他看到初九担心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甜,也有些苦。
“要不,我告诉你琉璃盏在哪儿就是了。它就在……”初九刚要说,澄澈便以指挡住了她欲出口的话,他摇了摇头。
“不,你别说了。琉璃盏我不要了,你送给翼王好了。”他说的并非气话,他也不是不通晓事理的人。翼王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若不是她常年驻守边关,哪里能有百姓的安居乐业,若是因为他一己之私,让前线兵士缺衣少穿,食不果腹,他的罪过就大了。
他的眼中隐隐有泪意浮现,初九以为他说的是反话,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哄,只重复着说:我会想办法,想办法的。
这一晚,澄澈没有回耳房,留在了初九的房里。
只不过,他们也并未跨过那一层界线,不是澄澈不肯,而是初九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了个正常的现代文,如果亲们有兴趣,可以去一观。那篇文的名字是《心恋――美梦成真》。
☆、命案
春雨多情,秋雨冰冷。
几丝细雨淅沥沥的下着,寂静冷清的街道上只有更夫缩着脖子,敲着梆子,提醒还醒着的人们,此刻已是丑时。
更夫敲完了梆子,把衣领往上提了提,这时候的细雨虽然不伤身,但还是会把衣服浇湿,让人很不舒服,所谓润物细无声也许就是这样。
他收好梆子,正准备往值更的小房走,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白色人影,吓得他差点没把手上的梆子扔了,他擦了擦眼睛,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黑影。
他摇了摇头,自嘲的想看来是出现幻觉了。他叹了口气,这世道,要不是为了挣口饭吃,他才不会来干这个,想到小房里妻子还在等他,他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拢了拢衣襟,他快步往街角的小房走去。
细雨的夜晚适合坐在屋檐下,赏雨,吟诗。
不大的小庭院里,只穿着单薄亵衣的俊美男子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身子斜倚着粗实的木柱子,他的眼看着细雨,思绪却早已经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小美人,在等我呐?”带了点戏谑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他忽的转过身,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就站在回廊口,她的面容十分美丽,若说月神下凡亦不为过。
男子看到她,原本无神的眼睛倏地泛亮。
“知余,你总算来了。”男子的声音带了喜悦,还有一点娇嗔。
女子大步走过来,走到男子身边时,伸手轻揽住他的腰身,俯低面孔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她的手则是由他的亵衣领口探进了他的衣服里,他的口中轻轻的“啊”了一声。女子十分有技巧的在他的胸口揉抚着,男子微微仰着头,接受着她的抚触。
“想我了?”女子在他耳边轻声问着,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温柔中,胡乱的点着头应着。
女子的手也越发的肆无忌惮,细雨被凉风吹过,雨点吹进回廊,打在男子脸上,让他从迷蒙中恢复了点清醒。
“不要在这里。”他按住她作乱的手,低声哀求道。
女子的手收了回来,她的眼在无月的夜晚也显得格外闪亮。抱住男子的身子,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她还得过几日才能回来,怕什么。”她的唇在说话间含住了他小巧的耳朵。
他只觉得浑身发热,顾不得许多,他蹭着她的身子,希望得到更多。
女人的眼在黑暗中一闪,似乎是因为爱惜他,也似乎是只为了得到男子的臣服。
她飞快的抱起他,只不过几个闪身,两人已经置身于他的卧房。
不知何时,他的衣服都被剥去,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下,他光滑的身子泛着盈盈的柔光。
女人欣赏着男子的身体,男子扭着身子,想要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