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崇喊着他的字,却说着让他想要呕吐的话,杜清辉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他确实是因为感到隔应才想要劝齐崇不要这么做,可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吃醋”。
男人与男人之间……
杜清辉光是想了想,眉间的厌恶就几乎不掩饰了。
他冷声道:“断袖之癖,实为不堪之事。”
齐崇被杜清辉眼里的冰冷刺激到,猛地一摔奏折,阴森森地说:“玉玦,你明知道我的心意,还要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你好狠的心。”
这可不是心意,是恶意。
杜清辉冷漠的想,若是真心喜欢,怎么会找一个折辱他的替身?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多少人看他的笑话。
齐崇又把他置于何地?
到底是值得尊敬的太傅,还是随手可以亵玩的玩具?
杜清辉的目光太冷了,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轻视,看得齐崇心都凉了。
他又开始发疯,摔了奏折,将杜清辉轰出宫去。
他不明白杜清辉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他还不够爱他吗?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他早就把人强行弄到宫里,强行娶杜清辉为后了,还不是惦记着他,一丝一毫都不敢逾越?
要说起为什么喜欢杜清辉,齐崇能说上三天三夜。
他记得小时候差点没活下去,是杜清辉进了宫护住他,给他吃穿,给他伺候的人。
他也记得深夜里杜清辉挑着油灯教他读书识字,灯影下少年郎身形伟岸,坐的端端正正,用清冷的声音同他说:“殿下,您以后是要做皇帝的。要当个好皇帝,让天下安家。”
齐崇聪颖,知道杜清辉到宫里来,只是因为想要安定天下;到自己身边来,只是因为自己是太子,其他的皇子都死的死,疯的疯了。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疯了,不是杜清辉教不好他,而是杜清辉来的太迟,他挣扎十余年,已经没办法做回正常人了。
齐崇连装乖都不会,没有回答杜清辉的话,心里想的是,他不要天下安定,他只要万人之上。
他要做掌握权利的那个人,让别人欺负不了他,让天下人都做他砧板上的肉。
可是他忘不了杜清辉的好,在深宫里挣扎那么久,是杜清辉带给了他希望,否则,他大概会在哪个深夜假装服软,然后爬上太皇太后的床,咬烂她的喉咙。
齐崇想着想着,红了眼睛,现在没人敢忤逆他了,可杜清辉也不会谄媚他。
新帝卸了剑,喊着朝訾,自个儿去把奏折捡起来。
这是杜清辉写的奏折,他连捡都不舍得让下人捡。
朝訾跑进来,齐崇就对他说:“去,再去看看慈渊好了吗,没好,就让太医院把名贵的药材都用上。”
齐崇尤觉不够,又让朝訾去国库里挑几件珍宝一并送过去。
他存了故意闹大的心思,要朝訾大办特办,于是整个皇宫都在传慈渊的事情了。
其他官员们开始得到信了,难免有几个泛起了歪心思开始往宫里送人。
世家也在送,几个世家被杜清辉整得夹起尾巴做人,送人,完全是想要看杜清辉笑话。
他们送的人,无一不和杜清辉相似。
齐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杜清辉,还真留下了一个,又塞进了春仪殿。
他还算没失去理智,将世家送来的人一并斩了,叫人把尸首送到各家的朱门上吊起来,并且不准他们放下来。
世家的人气的在屋子里叫骂,可是紧接着就是杜清辉以这件事做文章,又将他们的油水狠狠刮了一笔。
*
这些事慈渊通通都不知道,他藏在他的小院子里养病呢。
春仪殿很冷清,大概是因为只有几个人住的缘故,但是院子里的树上,花儿却开的正茂。
慈渊想到院子里走走,但他也只能想想了。
其实修养了一段时间他已经好了许多,但是下人们都被他病怕了,稍微有点冷了就不准他出去。
慈渊就只能呆在小院子里,但这样挺好的,他也喜欢。
如果齐崇一辈子不来找他,他就更喜欢了。
今天和寻常不同,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慈渊看向门外,问诗桃:“诗桃,外面怎么了?”
诗桃低眉,让春蔷出去看看。
春蔷出去没一会就进来了,朱砂微红,有点藏住自己的不满和轻视。
她说:“有人搬进来了,是宫外送进来的人。”
倒也没点明是禁脔,但慈渊自己知道,同春蔷的不满不一样,他心里还有些欢喜。
要是有人进来,齐崇找他的可能就更小了。
他局促地抓着衣袖,问自己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诗桃虽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微微低着眉,说:“公子,他是新人,应当他来向你打招呼。”
“是呀,公子。”春蔷在一旁附和,“而且我瞧着他也不是个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慈渊不懂规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决定听诗桃的话。
此时的外面,秋忠站在春仪殿里,穿着亮眼的青色衣衫,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算计。
他身边有人在收拾行李,有人在打扫厢房,也有一个小厮跟在身边伺候。
这些人收拾完就要走了,最后会留下来的,只有他身边的这个小厮。
秋忠睨了一眼旁边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满,对慈渊的印象也跌落到谷底。
自己到底是新人,虽然说这小慈公子正得宠,但这样怠慢自己,连出来见一面都不愿意,还真是傲慢无比。
他踢了踢院子里的石子,也故意不去请安,做足了另一半主人的姿态。
当替身后堕欲的漂亮太监
第50章他主动伸出舌头,仰起头,将自己当做了齐崇口中的母狗
秋忠是朝廷命官送来的清倌,从整个面貌来说,他其实比慈渊更像杜清辉。
他面无表情时很像,但是面部一动起来就毁坏了这份像。
秋忠自幼在风月场长大,他习惯讨好地朝人笑,娇媚中又带着点谄媚。
用常客的话来说,秋忠是一条会像狗一样讨好人的狐狸,犬不犬,狐不狐,怎么折磨他他都只会贴着笑跪在你脚边求你垂怜。
他不聪明,就靠这一口讨饭吃,做清倌也不是舍不得清白,而是想将自己的初夜卖得更高,但是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还让他鲤鱼跃龙门了。
秋忠住进收拾好的大院子里,小厮被他打发去洗东西,他站在自己的寝房里看,哪怕是一个花瓶都看得仔细。
在风月场哪有这样的好房子住,秋忠微微勾起嘴角,又习惯性地露出一种讨好的笑容。
他命好,不仅初夜被拍下来,还赎了卖身契。
伺候一个人,总比伺候一群人好,更不要说他要伺候的,还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他咯咯地笑了两声,摸着柔软的床榻,对拿到齐崇的宠爱势在必得。
送了那么多人掌眼,唯独他被看中送进宫来,那么他就不会放过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在没有被传唤时,秋忠就一直呆在春仪殿里,但是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找机会打听宫里的消息。
送他进来的贵人虽然已经交代过他很多事,但是始终不如宫里的详细,秋忠并不吝啬手里的银钱,几天下来,对宫里的事比大多数宫人都要了解。
他什么消息都收,再加上从小就学着讨巧,连宫里活了十几年的老人都对他有好感,他也因此对春仪殿另外一个主子有了些许了解。
秋忠总是呆在外面,便一直错过和慈渊见面的机会,对慈渊的了解都是从贵人和宫人们的八卦中知晓的。
凭着这些了解,秋忠多少对慈渊有些轻视。
其实慈渊也没有比他资历老多少,慈渊得宠和他进来前后相差不足一月,而且这么久,慈渊也就侍寝过一次。
他身子娇弱到让人觉得奇怪,侍寝一次竟然要休息这么久。
秋忠觉得,与其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失宠。
慈渊要是还讨齐崇喜欢,齐崇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传唤他?
男人是憋不住的,就算是天子他也是个男人,说白了,肯定是对慈渊没什么兴趣了才放任人一直修养。
秋忠一开始只是这样想,可他进来后齐崇的人从没找过慈渊,他便笃定了,觉得慈渊真是个废物,连机会都把持不住,说不定就是因为身体太娇气了,齐崇才对他没了兴趣。
最好从此失宠,秋忠阴毒地想。
他们都是长得像那位杜太傅的替身,秋忠没见过慈渊,就摸着自己的脸,全然凭想象捏造出慈渊的模样。
他自己顶多算的上清秀,那慈渊侍宠一次就被丢进这儿,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慈渊这种人,就是丢到妓院去都挣不了几个钱,连老鸨都不愿意花钱买下来。
秋忠又想,要是病死了也不错,反正贱命一条,与其留在世上受苦,还不如香消玉焚,下辈子投胎到世家,做个何不食肉糜的世家子弟。
反正他就是这么想的,他也知道齐崇是个暴君,进宫后就没有后路了,秋忠想,就算自己一命呜呼了,就当是提前投胎,说不定还能求求阎王爷让自己投个好胎。
秋忠想要制造和齐崇偶遇的机会,他心里很着急,知道人要是不常见面就会遗忘。他要是再待在院子里,恐怕齐崇就彻底忘记他这号人了。
他这边才着手开始准备,齐崇就突然传唤他了。
朝訾到春仪殿来请人,秋忠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虽然他心里总是编排慈渊,但是也没想过齐崇会第一个传唤自己。
他以为这个机会要靠他自己去争。
紧接着,就是欣喜若狂,手足无措地摸着身上的衣服,感激零涕地对朝訾说谢谢公公。
他搀着朝訾的手,不动声色地往朝訾手心塞了几块碎银子。
“快些收拾吧,”朝訾笑着,笑不达底,提醒道,“陛下喜欢干净,秋忠公子,收拾一下就上轿吧。”
秋忠连忙要去换一身新行头,一众宫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秋忠还看见了诗桃和春蔷。
他知道这两人都是从乾明宫散下来伺候慈渊的,路过她们身边时,又故意做出一个挑衅得意的表情。
“呸,”秋忠走后,春蔷第一个吐唾沫,“真是一个小人得志的形象,看看他那市侩劲儿,竟然也当了主子!”
她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不明的羡慕,哪里是为了主子抱不平,分明是为了自己抱不平。
诗桃睨了她一眼,瞧着有些冷漠,但是在春蔷转过头来时,又变成了丝丝温柔。
“春蔷,算了,”诗桃拉了拉春蔷的袖子,叹气,“人各有命,你也不要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到……”
春蔷连忙讨饶地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安抚诗桃道:“好姐姐,我就是说说,没想要什么,哎呀,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就是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公子呀?”
慈渊可一点也不想去乾明宫,他光是听到朝訾来了就吓得腿软,怕得抓着衣袖乱搅,好在朝訾不是来找他,诗桃又以他睡下了为借口让他留在寝房内,这才没出去面对什么。
他怯怯地从窗棂看外面,看到秋忠和朝訾走了猛地松一口气,瘫软在贵妃榻上。
就在秋忠走了有一段时间,春仪殿又归于平静时,外面又传来了动响。
诗桃在庭院里扫地,听到声音便去推门,看到了朝訾喘着气站在外面。
他身后还抬着一座轿辇,诗桃有些惊讶,更有不好的预感升起:“朝公公,您这是?”
朝訾先是喘了喘,然后叹了一声:“陛下吩咐,接小慈公子去乾明宫。”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说:“还要小慈公子穿上侍女的衣裙。”
*
乾明宫外,慈渊站在殿口,朝訾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将他的手捆在背后,一边在他的嘴巴里塞上布条。
接着,由宫女将慈渊引进殿内。
慈渊不过十七八岁,个子比女人高不了多少,他长得太漂亮了,穿上粉俏的侍女服也一点不违和,宫女搀着他的胳膊,一路走到内殿。
慈渊到的时候,齐崇坐在榻上,懒懒地眯起眼睛,而秋忠跪在他的胯间,正将头垂在那鼓起的地方,一副讨好地模样。
秋忠是侧跪在齐崇脚边,因此也能看见慈渊,余光一瞥,除了惊艳,还有浓浓的警惕。
慈渊并非是披头散发,纤细柔软的青丝用头巾束起,是典型的太监装扮。
几缕发丝散落到白净的耳旁,耳垂、脖颈,甚至是若隐若现的手腕都是绯红,比涂了胭脂还要漂亮,头是朝訾亲自梳妆的,衣服是自己穿的。
慈渊迈不开步子,是因为除了这身衣裙,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他长得极美,一颦一笑皆成良景。
慈渊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不敢动,也不愿意动。
他看着秋忠在发现他进来后更是卖力,朝着齐崇哼哼地模拟起粘稠的吞咽声,讨好地说:“陛下,您怜惜怜惜奴才,将龙根赏赐给奴才吧。”
秋忠说着就张开嘴,将嘴巴圈起来,都是在勾栏院里学的本事,嫣红的舌头伸出来,滑稽不堪地又勾又卷。
慈渊看的又怕又羞,撇过头不敢去看,也不主动走,心里祈祷着齐崇被秋忠吸引,这样就不会再找自己了。
齐崇无动于衷,他的下面甚至不是因为秋忠硬的,而是对秋忠的勾引索然无味,想起慈渊时才立了起来。
他一直没动,是想看慈渊有没有学乖,会不会主动走过来像秋忠一样跪在他胯下。
秋忠以为他是同意了,连忙抬起手要解开亵裤,可手刚碰到齐崇的大腿就被天子一脚踢开了。
他不设防,轱辘地就滚了出去。
齐崇看都不看他,一双眼紧盯着慈渊,纡尊降贵地朝慈渊招手:“过来。”
慈渊没动,他没听清,再加上下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更是无法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
他不说话,齐崇以为他还要忤逆自己,冷笑一声,剑就要抽出来了。
是剑抽出来的声音将慈渊唤回,他打着哆嗦看齐崇,却发现齐崇也正在看他。
天子的声音不大,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这小东西,入了宫却没有奴性,怎么,是因为我没让那些阉人碰你的根,让你觉得自己还是个有骨气的男人?”
他用剑指着慈渊,一旁的秋忠看得直哆嗦,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真正的天子发怒是这个样子,秋忠明明没有看见半点鲜血,腿又软心又颤,恨不得以头抢地求饶。
齐崇眼一冷,剑一挥,说了最后一句话:“那孤帮你切了那孽根,嗯?”
这一次慈渊动了,他被齐崇的话吓到浑身颤抖,后知后觉齐崇这么生气似乎是因为自己,于是三两步踉跄地走过去,走到了齐崇跟前。
他照猫画虎秋忠的动作,弯腰跪在了齐崇胯间,可看起来却比秋忠不情愿多了。
齐崇没有丢剑,用另一只手掐住慈渊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然后仔细打量慈渊这张脸。
慈渊学乖了,他心情又好了一点。
“学乖了吗?”
慈渊说不了话,就顺着齐崇的手点了点头。
齐崇又问:“会伺候人吗?”
这次,慈渊迟疑地没点头,他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可是又不敢摇头,怕齐崇又因此生气。
齐崇松开勒着慈渊嘴巴的布条,将手指伸了进去。
含着布条让慈渊分泌了很多涎水,嘴巴里又热又湿,手指插进去,像是泡在了温泉里,齐崇的心情便又好了几分。
他的手太大,一根两根的塞,只塞进去两根手指慈渊就有些吃不下了,又长,指尖几乎钻到慈渊的喉口。
“呜……”
慈渊受不住,眼泪都被逼出来,看着怪可怜的。
齐崇看的想笑,抽出手来,拽着一连片的涎水,又都蹭到了慈渊干净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