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边掩面哭泣一边偷偷对我眨眼,随后哭得更大声:
“呜呜你骂我有爹生没娘养,还骂我是满口喷粪的死孩子,我要让我爸爸把你从研究所开除!”
季明轩大惊失色,竟是亲自上前把李桃子按在地上给小男孩磕头:
“别......别啊,我让李桃子给少爷磕头,她是我老婆家的妹妹,千万别迁怒我啊!”
地板被撞得咚咚响。
婚礼内场乱成了一锅粥。
眼看李桃子被磕出了血,贵妇忙捂着自家儿子的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真是胡闹,明轩,先管好你的家事再说其他的吧。”
说罢,带着儿子离开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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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婚礼变成了闹剧。
宾客败兴而归直呼晦气,季明轩还得赔着笑脸一个一个将他们送走。
我安心的坐在餐桌前吃席,丢人的是季明轩,这满堂宾客可没有一个是我这女方的亲友。
李桃子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呜呜直哭,偷偷拉住伴郎们的衣角想要求安慰。
不料男人们正围在一起认真看着游戏回放。
“喂,没看见爸爸我受伤了吗,你们搞什么呢?”
不料,男人们却是不耐烦的挥挥手:
“不就破个皮,你皮糙肉厚的和男人似的,矫情什么,还没给你算账呢,这次游戏你狂送二十多个人头让我们兄弟当着亲朋好友输了面子,你说怎么办?”
我闻言不由笑出声。
李桃子嘴上和这群人称兄道弟,内里却还期望他们把自己当成女人一样怜香惜玉的对待。
可“兄弟兄弟”的叫久了,这群人真的把她当成男人了。
听到我笑,季明轩的那群兄弟竟然殷切围了上来:
“嫂、嫂子,你刚才打游戏的操作真牛,下次能不能带带兄弟们?”
“是啊嫂子,我们队这个赛季被桃子拖累的连掉了三个等级了,实在输不起了。”
我挑了挑眉:“哦?那桃子怎么办?”
一个兄弟点起一根烟理所当然的道:
“把她踢了就是,菜的要死!”
我转了转眼睛:“桃子伤心了可怎么办呢?”
“怎么会呢,她脸皮厚着呢,嫂子把她当男人就行了,是男人就得承认自己菜!”
李桃子委屈的眼泪氤氲在眼眶子里:
“你们......”
我瞧着她,笑着啧啧两声:
“桃子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是啊桃子,怎么越来越娘们唧唧的了。”男人们附和。
李桃子闻言慌忙擦干眼泪,对着我露出一个恨绝的冷笑。
季明轩挨个送完所有宾客之后天已经黑沉一片。
他走到李桃子面前有些抱歉的问道:
“桃子,中午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你额头还疼不疼了?”
李桃子瞥了我一眼和往常一样勾住了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笑道:
“切,破点皮没那么矫情,不耽误晚上闹你的洞房!”
我心中已对这桩婚事改了主意,谁还要和季明轩洞房?
不过我倒要看看李桃子想做什么。
晚上,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李桃子已经洗了一个小时了。
“季明轩,帮爸爸把内裤拿进来呗。”
浴室里传来她幽幽的嗓音。
季明轩正和伴郎们打游戏,闻言熟练的从李桃子的背包里找到内裤,递到浴室门内。
我静静睨了一眼茶几上几杯橙汁。
刚才,李桃子趁众人不注意拿了些白色药粉偷偷洒在了我和三个伴郎的玻璃杯里。
趁她洗澡时我从她衣服口袋里找出药包一瞧,竟然是乡下给母猪配种的烈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