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唾沫。
“
奴才。。今夜喝了足足三盏茶。”
三盏拖得老长。
皇帝冷笑,诓鬼呢,奴才当值能饮这么多东西,能不能有点新鲜的由头。
作势欲扒。
“
奴奴。。才。。未洗身,臭的很。。。”
皇帝停住,捏他的下颌抬高,凑近,不过三寸之远(约10厘米)。
他戏谑地瞧着,花样倒是多。
“
若是又骗朕,你该当何罪
”
声音低沉喑哑,在耳边呢喃。
魏七支支吾吾答不上话,今儿要当值,应怕身上仍留药气,熏着圣上,且他又爱洁,若值了夜想睡前打热水擦身也不方便。
是以今日午间下了值,他特意洗浴了的。
魏七没底气心里发虚,眼神飘忽不定。
皇帝了然,挨得更近,嗅他的发。
是香的,有鼓清淡的皂角味儿。
魏七束在脑后的发髻已乱,碎发四散,覆住额角。
皇帝嗅了嗅发间,又移至脸上。
也是清淡的香味儿,用的什么胰子
挺好闻。
他挺直的鼻尖滑过,移到哪儿,魏七脸上的那块皮肤便泛红,起鸡皮疙瘩。
皇帝玩够了,抬眼。
“
欺君罔上。”
魏七望着他,不知圣上究竟是怒了还是没怒。
可是自个儿这回的的确确是当值当到龙塌上了。
他怕得很,明儿一早,流言四起,怎生是好。
还有心思想明早,眼下都应付不了。
皇帝将人自褥子里剥出来,可惜里头不是光-裸的,还穿着深紫绸袍。
扫兴。
“
自个儿脱了。”
他抬起身,盘坐,手肘支下颌靠在膝上望着。
要魏七自个儿脱衣服,光身-子承-幸,他做不到。
他偏头躲开皇帝悠闲观赏的目光,低语请求道:“
圣上。”
抿一下唇,忍住羞耻,“
非得今夜不可么?明儿。。。”
说不下去了。
“
怎的
”
皇帝是真的诧异。
他挑眉,淡淡道:“
朕幸你还要挑日头么?”
自是不用。
“
奴才万死,回圣上的话,”
魏七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您是圣上,自。。然不用。”
“
嗯。”
皇帝漫不经心低应,垂眼搓两下手指。
意思是那还不脱。
魏七下不去手。
“
恕奴才多嘴,奴才。。。奴才此番。。未去内廷监。”
这话里头意味更深。
皇帝听得意起,烧得下腹发热。
“
去那儿做什么
”
他嗤笑一声,话里透出几分兴味,抬眼复又望向魏七。
“
不是不愿去么
”
原来还是记得的,自个儿捉弄了他,现下在这等着呢?
魏七嘴里发苦,没法答,方才那句已是很难堪了。
耗了这许久,皇帝抬眼看油灯,估摸着现下已是子时过小半。
没功夫再陪他玩儿了,明儿一早还有两档子杂事。
皇帝换只手撑下颌,微歪着头瞧他。
“
你不脱,”
他指尖摩挲手上玉扳指,“
是想劳朕亲自来么?
”
魏七吓得猛转过头惊惧地睁大眼望着他。
一,二,三。
三瞬过后,皇帝作势伸手,探入凌乱陈铺于明黄的深紫下摆中,孔雀羽摇摆,几欲脱袍飘出。
魏七终于道:“
圣上宽仁,奴才不敢,”
他垂下的眼睫忽悠悠颤动。
“请让奴才自个儿来。
”
皇帝欣然收手,观赏坐候。
今夜真有意思。
窗外月明,寒风呼号,树木凋零,只树下万年青青绿不变。
魏七手指哆嗦,似得了癫痫重病。
外头奴才们在冷风中静立,东西都已备好,热水也在偏殿耳房里温着。
安喜候在廊下懊恼不已。
这回他真不是存心的!
只想叫圣上多瞧几眼罢了,白日里那样捉弄人,不就是因着惦念么。
谁知圣上竟撂了脸面,人病愈守夜的头一回便急哄哄要幸,从前也不这样啊!
龙塌上魏七的盘扣解到第三颗,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深紫称雪,这么瞧着倒是比光秃秃多些趣味。
只是,皇帝望自个儿下-身。
哎,一声喟叹,这奴才磨人。
再等下去天都亮了,兴致也消了。
莫不会蠢东西是打着这主意?真当朕好脾气不成?
皇帝俯身去吃露出来的那截脖子,魏七偏着头正好方便他享用。
从前只是摸,如今居然下嘴啃。
魏七吓坏罗,一声痛呼。
皇帝叼着他不突出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喉结,缓慢吞咽。
他本没想乱吃,病从口入,还是个奴才,多降身份。
然而这一截白得晃人眼,直挺挺摆那儿,真真是馋人。
等的急了,人又磨蹭,有何法子,只好从露出来的地方下手。
魏七小聪明没耍成,反自个儿挖坑,自个儿跳进去,自个儿亲手埋。
皇帝一面吞食,一面去扯他下摆里的外裤,力道大,两下就扯开,连亵裤一道歪歪散散,凌乱地不成样子。
魏七傻眼,天子在脱自个儿的衣裳,想想便腿软。
外裤亵裤扒了一半挂在膝盖,那处光-溜溜,魏七夹腿遮掩。
皇帝唇间溢出轻笑,探手。
未去内廷监,倒是有些难办。
涩得很,久不能入。
皇帝唇移开,魏七松口气,想劝。
瞧吧瞧吧,不成的。
话未开口,只见上头人望向账子外,那处有光。
魏七不知怎的,突福至心灵。
油灯!
荒唐!
今夜还能活着出养心殿
!
吓得他扯了皇帝的手掌,攥住人手指往自个儿嘴里塞。
柔软的事物包裹手指,皇帝愕然,低首去看。
魏七垂眼舔-弄,舌头缠绕。
这奴才,皇帝笑。
方才还假模假样推拒,似守节烈-妇,自个儿一起身他就慌了。
倒是也有两下,还想出新法子,口是心非。
或许他是真不喜内廷监才不得不欺瞒自个儿。
皇帝望着人乖巧的模样,觉得魏七应是喜欢他。
上回也是,别别扭扭,很在意似的。
他由着人去弄,只居高临下观赏美景。
手指不一会子便湿漉漉沾满口涎,魏七吐出来,不动了。
他气弱,喘息不止。
皇帝抬手,凑近眼前瞧,水淋淋的。
一路向下摸索,俯首朝魏七耳边轻笑,透着愉悦。
声音愈加低哑,“
内廷监教得好啊。
”
只这一句话,魏七脸如火烧。
“
学了许多东西罢?”
皇帝一面用手指开疆扩土,一面继续调笑。
灼热的气息覆住整个耳廓,魏七遮面,他再也不是真正的魏七。
里头传来隐约响动,廊下安喜捧着朱漆雕龙纹托盘,上头双龙纠缠。
托盘上明黄锦缎之下,楠木长盒子呈放各类玉-势,另一盒则是合-欢膏。
咦,他心里奇怪,不用这些也能成事么?倒是小瞧咱们圣上罗。
被小瞧的圣上压在不能被小瞧的魏七身上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