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头，用磨炼过上千次的表情及语调，表演出独属于他的c位Part——
“l
like
being
bad78”
现场瞬间陷入死一般寂静，随后爆发出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颈部不再被束缚的路砚舟，不可思议地望向贺莫寻……
第41章
第一颗纽扣
穿上衬衫，系好第一颗纽扣，是每位好学生都应该做的，也不例外。
相反，弟弟总会以太闷为由，擅自解开。
……
必须抹去过往的每一个习惯。
现在活着的，只有。
***
试衣间。
“纽扣，系起来吧。”
“什么？”
“这个。”贺莫寻指向了那个禁区。
“……”
“乖宝宝在彻底黑化前，肯定会系好这颗扣子的吧？”
路砚舟垂下双眼，遮掩纷杂的思绪：“是。”
系上的一刻，熟悉的安定感并未造访，反而是窒息感袭来……
路砚舟极度厌恶。
厌恶一切过去残留的痕迹。
不过作为完美偶像，在工作中，不该掺杂任何个人情绪。
正式登台前，路砚舟亲手系上了第一颗纽扣。
***
此前一直穿训练用t恤。
领带结勾到第一颗扣子这种事，完全出乎意料。
不过当着镜头扯开的效果，远好于归队时偷偷解开。
……
感受到颈部不再被束缚的路砚舟，不可思议地望向贺莫寻。
扣子被扯开的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解脱感。
原来，第一颗扣子被系上的时候，真的会闷。
……真变成了吗？
明明是再好不过的事，本应无比畅快，却没来由地生出惶恐。
路砚舟望向贺莫寻，想从他眼底看到自已的影子。
……可笑。
真是病急乱投医。
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只会有弟弟。
刹那失神后，路砚舟恢复了表演状态。
看向贺莫寻的眼神中，加入了势在必得的欲望，这幕被特写镜头完美记录，再次引爆全场！
只是转身回队列，在这背光的一瞬，他仿佛在黑暗的角落中，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穿校服的少年，开始崩坏。
good
bone
bad……吗？
***
后台。
表演到kP时，练习生们的反应与会场观众如出一辙。
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卧槽！”
震惊中的祁安，下意识朝那个位置望去。
还好，去候场了，没看到。
也就路砚舟这傻小子至今还以为，是靠关系好的导师泄题，才成功抢到周皓麟搭档的位置。
平时机灵得很，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不想想，星灿的员工敢在这事上动手脚吗？
还不是裁判带头黑哨！
想到自已当初为这个形式选拔辛苦锻炼半月就来气！
明明一早就内定好了。
周皓麟病态的占有欲祁安再清楚不过，若是他看到……啧啧啧。
殊不知……
“皓麟人哪去了？”
“说是去热身。啊，回……”
两周下来，队友早已习惯周皓麟的生人勿近。
但从未像现在这般，散发出低气压到骇人的气场。
远处其他队友赞不绝口地小声说：“真不愧是周哥，光速进入状态，活脱脱失恋的样子。”（《gbgb》是失恋曲）
距离最近的队友：“……”
这是……演的吗？
***
ending动作中，路砚舟摘下已解开的领带，缠绕在手中，失神凝望一秒后，视线的焦点集中于镜头，露出一个反派经典笑容。
再次引爆全场！
在观众一波高过一波的安可中，全组人下台。
阴差阳错使得高光Part效果更上一层楼，贺莫寻心情大好，正想与路砚舟交流心得，却被迎面撞上来的人打断。
此刻的周皓麟看上去与平时别无二致。
和初舞台登场前一样，他伸出了拳头。
路砚舟心领神会地与其对拳：
来得太是时候了！力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加油！”
“嗯。”
本着端水原则，路砚舟紧接着说：“阿寻，快走吧！”
“嗯。”
***
候场的路砚舟仍旧看不到前台表演，不过观众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无一不在说明：《gbgb》b组同样是个成功的舞台。
后台。
练习生们反响很是热烈。
纯粹的个人实力碾压。
遗憾周皓麟不是队友的同时，又在庆幸还好不是自已的对手。
那句“我要亲手将我摧毁78”，周皓麟展现出的强烈攻击性，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而最经典的那一句“l
like
being
bad78”。
周皓麟独自站在舞台上，冷着脸说出，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与荷尔蒙拉满的A组形成鲜明反差，是独树一帜到令人胆寒的黑化版本。
***
“请开始每人一分钟的拉票时间。”
“good”
路砚舟先展示招牌公式笑容，随后立刻切换出ending的反派笑容，“or
bad?”
观众互动情绪高涨，最高频的词便是“我全都要”，路砚舟不禁失笑。
“刚刚的表演，大家喜欢吗？”路砚舟将手放到耳旁，做出一副倾听的姿势。
-“喜欢——”
-“爱死了——”
“我是《good
bone
bad》A组的路砚舟，喜欢的话，要记得投我一票，谢谢！”
路砚舟脸上呈现出抓到把柄的骄傲小表情。
余下的时间中，路砚舟敷衍地听着别人拉票，注意力全放在饭撒上。
饭撒，即fan
service，通常指偶像与粉丝间的互动，如对视、挥手、wink、比心等，是线下营业至关重要的一环。
可惜他现在还是得装出认真在听，饭撒便只能局限于对视及wink。
凭借裸眼2.0的极佳视力，路砚舟争分夺秒，将一楼的饭撒全发完了。
“请各位移步。”
路砚舟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的心跳有些加速，接下来，就是验证成果的时刻。
——《gbgb》的获胜组，究竟是？
第42章
一公票数
两组人来到了一个封闭小房间。
正中间的电视上，弹出两张表格，上面列着选手的名字，以及，即将公开的现场票数。
组内有贺莫寻，组外有周皓麟，经过这两轮分票，路砚舟知道自已无缘全场mvP。
他的目标是：组内mvP外加小组获胜。
很快，屏幕上就呈现出第一组对决。
从最低开始往上报，也算是老传统了。
路砚舟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
段渊凯赛前可是种子选手，怎么可能才33票呢？！
不过话说回来，观众席确实几乎没有与他相关的应援。
一时间，路砚舟脑海中蹦出诸多揣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给段渊凯提供支持，营造团爱。
他赶紧凑过去。
段渊凯面如死灰地坐在原地。
可惜时间有限，还不待队友们出言安慰，第二组数据便紧锣密鼓地公布。
前队友的正式对决。
路砚舟两眼一黑：仅刚公布两组，票差已高达88票，甚至那两个没用的队友加起来才80票！
说好的，公演现场票不够客观，大热组会照着人气来呢？
自已当初千挑万选，排列组合出的是什么废物啊？！
很遗憾，路砚舟的团爱浮于表面，他是个凉薄到骨子里的人。
队友之于他，只有两种概念：拖后腿的废物，以及营业备胎。
难为慕文轩还在像模像样地关心他们。
谢磊看到这个结果，不禁松了口气。
自已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喽啰，在场怕不是真粉不超5个，能超越两位自带人气的练习生，已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结果了。
队长得票公布，路砚舟赶紧去恭贺。
至此，green
Apple全员票数公开，慕文轩凭借尽职的表现，成功战胜那三个集体孤立他的前队友。
慕文轩的眼眶有些发红。
路砚舟发自内心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都是我的份内事。”
路砚舟默默地计算数据：反超十票后，票差缩到90……
前三的人选倒是在意料之内，毕竟撇开自带的人气，舞台Part也侧重于他们。
而b组除了钦定组内第一的周皓麟外，还有两位rap，宋旭和赵知恒。